腹黑世子:撩妃成瘾

039:媳妇,咱们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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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更深,天上的星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完全消失了,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在了整个京城的上方,可想而知,又是到了下雪的时候,冬季更深,温度也彻底降了下来,不过片刻,天上就开始有片片雪花落下,很快,地面上就又重新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雪。
    “快走,你在磨蹭什么?”顺平伯府的门口,老顺平伯莫忠伟刚欲进门,就看见莫尧站在家门口,迟迟地不肯进门,一副犹豫的样子,他顿时来了火气,终于没能抑制住自己的脾气,转身对着莫尧大声吼了一声,指着他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却能闯出这般天大的祸事来,当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爹——”莫尧没有反驳,而是红着眼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眼角渐渐留下了两地泪水,也顾不得地上还有泥土了雪,直接对着老顺平伯磕了一个头,“爹,是孩儿的错,孩儿糟了小人的算计,让家门蒙羞了。”
    本来老顺平伯满心的火气,但是看到莫尧这这般模样,就想到了这个儿子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骄傲,毕竟是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大儿子,此时见到莫尧跪在地上,眼含泪水,心就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到一边的莫城悠悠地道:
    “是啊哥,这次晚宴咱们顺平伯可是丢大人了,娶了一个前朝太妃回家,真是史上头一回,不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还是快点起来吧,在咱们府门口,叫外人看见平白的笑话了去。”
    莫城的声音不大,但是老顺平伯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想到顺平伯府的一代声誉就毁在了这个儿子手上,现在又娶了个太妃回家,肯定要受尽天下人的嘲笑,想到这些,他指着莫尧,直起腰来,气的双眼都有些发红,厉声道:“你还不赶紧滚起来,在宫里丢人还丢不够吗,非得在家门口丢人现眼!”
    莫尧的身子一震,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神色悠然自在的莫城,心底冰冷无比,自己的这个弟弟,一直以来,还真是小看了他,这样的人就像是一条毒蛇,潜伏在暗处,等到自己受伤,就会发起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莫尧脸色一凛,连忙站了起来,满是懊悔地道:“父亲,儿子只是一时情急,还请父亲原谅,儿子愿意去祠堂抄写经文一月,为咱们顺平伯府祈福。”
    其实莫尧的心里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不用自己想,他就知道,明天一早,满大街肯定都是自己要娶前朝太妃为妻的消息,而去了朝中,也少不了要被同僚们明里暗里笑话一阵子,所以他干脆想要在家闭门思过一月,也省去了许多麻烦,顺便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送韩沐雪去和她的好姐姐韩沐霜重逢。
    他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是老顺平伯显然不会去顾及莫尧的想法,他此时已经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失望透顶,到了前厅,坐在座位上,他才冷哼一声,道:“你不用想这些,现在你想要不去上朝,落在陛下眼里,那就是蔑视皇家太妃,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下来,你还嫌我们丢人丢的不够吗?”
    老顺平伯话落,莫城连忙倒了一杯茶,递到老顺平伯面前,低声道:“爹,您别生气,哥哥只是一个不小心,落了别人的算计而已,这也不能怪他。”
    这个时候为莫尧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老顺平伯直接打断了莫尧的话,大声吼道:“不能怪他?这么多年在朝中摸爬滚打,他竟然会犯这么低级愚蠢的错误,还说不怪他?”
    莫忠伟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狠狠地看了一眼莫尧,随即道:“你就在这跪着反思吧,真是丢人现眼,若不是顾及太妃的面子,我一定要生生打死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莫尧的心里一沉,知道这次是真的惹了老顺平伯生气了,也只能低着头不做声,老实地跪在原地。
    等到老顺平伯走远了,莫城才慢慢地坐在了刚刚莫忠伟坐的座位上,拿起刚刚老顺平伯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打开茶盖,一阵扑鼻的茶香袭来,莫城舒适地眯上了眼,一番惬意的模样,他的声音自茶杯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却不难听出声音主人的愉悦之情:“哥,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次被人算计了,可是亏大了,你说对么?”
    莫尧冷冷地看了莫城一眼,冷哼一声,并不回答他的话。
    莫城倒不是很在意,此时莫尧表现的越愤怒,他就越开心,他的嘴角淡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起来,也算哥哥的福气呢,能娶到皇家太妃进门,您可是头一个,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啊。”
    想到童太妃那张带着狰狞刀疤的脸,莫尧只觉得心中一阵作呕,他略有深意地瞪了一眼莫城,却还是不言语。
    莫城心里畅快,看着那个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哥哥跪在自己面前,还只能忍着心底的愤怒,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莫城的心情越发的愉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道:“圣旨明日就会出来了,哥哥你那个如花似玉的韩府大小姐也很快就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遗憾吗?”
    “呵呵……”提到韩沐霜,莫尧的脸上终于破裂出一丝冷笑,他冷冷地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那个其实女人早就死了,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莫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莫城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表面上越是平静,心底就越发愤怒,他无声地裂开了嘴:“那我就先走了,还要和父亲商量一下你和太妃娘娘的婚礼才是……”
    莫城故意将太妃娘娘四个字咬的很重,莫尧垂在袖子里的手一下子就握紧了,额头青筋暴露,直到莫城走远了,莫尧才将手狠狠地垂在地上,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仿佛里面有野兽在撕咬,如果老顺平伯在此,一定会发现,莫尧此时的样子竟是和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同。
    “很好,你们很好。”莫尧咬着牙突出了几个字,就再也不言语,反倒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细细地思索着什么。
    这一切竟是全部都出自于那个女人之手,他的心里愈发的疯狂,既然不愿意归顺于自己,那么也只能想办法毁掉了。
    ——
    韩沐雪的双眸微微闭着,纤长而卷翘的睫毛不时颤动着,嘴角微扬,显然是做着什么好梦,司华羽看着韩沐雪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轻轻抱起了她下了马车,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吵醒了这个好不容易睡着了的小媳妇。
    下了马车,立刻就感觉到了外面的寒冷,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小小的雪花,落在地上而不化,一层一层地堆叠着,一时间,外面也是莹白一片,甚是好看。
    “主子。”黑一看到司华羽的身影,连忙低声行礼,而后道,“属下已经看过了,别院的位置还是没有人,应当暂时还没被发现。”
    司华羽点了点头,抱着韩沐雪,对着彩莲使了个眼色,彩莲立刻一步跨上了马车,拿了韩沐雪白色的狐毛披风来,轻轻地盖在了韩沐雪的身上,司华羽才向着别院走去。
    别院里一片寂静,院子内是漆黑的,司华羽笔直地走着,一直进了里屋,才摸索着将韩沐雪放在床上,而一边,彩莲也跟着进了屋,身后是黑一的身影。
    黑一轻车熟路地走到窗边,点燃了油灯,才将整个屋子照亮了起来。
    彩莲眼前一亮,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是一间装饰极为独特优雅的房间,一张粉色的大床落在屋子的正中间,上面吊着的是南海雪族独产的顶尖云丝制成的幔帐,幔帐上极为细心地细致地用丝线勾勒出一朵朵逼真的花朵,花朵的正中央则是点缀着一颗颗光洁圆润的雪白珍珠,一看便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极为爱花的。
    四眼望去,整个屋子十分的宽敞,但是除去中间的一张大床,竟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屋子的东南角摆放着一张楠木刻飞仙的桌子,桌上倒扣着茶壶和茶杯,彩莲注意到,这房间正对着门的一扇墙处,挂着一张绝大的画卷,画中,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正含笑望着远方。
    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而且一定是个极美的女子。
    彩莲心里微微有些惊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韩沐雪,走上前,低声问着司华羽:“世子……”
    “你去和黑一一起,为世子妃准备沐浴的汤水。”司华羽看了一眼彩莲,吩咐道。
    彩莲自然是应了声,就要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听见司华羽道:“吩咐后面的厨子熬一碗姜汤来。”
    这院子里竟然还有厨子?
    彩莲点了点头,将司华羽的吩咐记在心里,就出了门。
    关好门,一回头,正巧看到黑一高大的身影立在一边,看着自己,彩莲小脸一红,啐了一口,低着头道:“你看什么呢?”
    黑一一愣,眼里映着彩莲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看什么,只是在门外等你而已。”
    这般话落在彩莲耳中,彩莲的小脸更红了,她偷偷抬起头来,正好对山黑一明亮的目光,她连忙转开头,嗫嚅道:“谁要你等。”
    说着,就转过身子,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黑一又是一愣,他说错话了吗?黑二说女人的脾气古怪,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样,他看到那个梳着两个珍珠团子的小丫鬟迈着小脚就向着一边走去,不禁有些头疼,疾步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道:“彩莲,你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呢。”彩莲嘴上说着,脚步更快了几分,“你离我远点,别靠太近。”
    黑一欲言又止,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走错方向了,厨房在那边……”
    彩莲的步子猛地停住,她回头看向黑一,见到那人一脸认真,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脸颊烧的厉害,她猛地跺了跺脚,也不管黑一,转了个弯,就沿着一条小路跑了进去。
    “彩莲,你真的走错方向了……”黑一的心里有些着急,这个小丫鬟怎么敢在主子的别院里胡乱跑,要是不小心跑到刑劳里面,这小姑娘定是要吓坏了才是。
    于是黑一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追上了彩莲,拉着她的胳膊道:“彩莲,你别乱走了,前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彩莲此时满心的羞涩,胳膊处传来一阵有力的拉扯,随即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难以再往前,她只觉得一阵阵属于男子身上的热意顺着胳膊处传了进来,那是黑一的手,难以想象,在这般冰冷的黑夜里,黑一的手心还是如此的温热。
    也只是一瞬间,彩莲就反应过来,她只觉得脸“腾”地烧红,自己竟然跟黑一有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一下子愣住了,只能任由那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脖颈,随后染上了耳垂。
    晶莹剔透的小耳垂慢慢变成了桃粉色,黑一的眼神落在上面,只觉得心底一处猛地触动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开了彩莲,不敢再去看她:“彩莲……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急于阻止彩莲向前走,竟然忘了自己是个男子,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又哪里知道彩莲是羞恼的,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害怕面前那个小丫鬟一生气又是好几天不理自己了,却听见前面的彩莲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子来,扑倒了自己的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黑一的身子一瞬间就僵硬紧绷住了,他的话更加地结巴,嘴张了半天,才道:“彩、彩莲,你这是、干,干什么呢。”
    彩莲却不说话,只是仅仅地搂着黑一,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减轻一点自己心里恐惧的东西,她一边颤抖着声音一边倒:“那边,那边有鬼啊。”
    有鬼?
    黑一一愣,抬头看向前方,明明黑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啊。
    他又将眼神向地上一扫,脸色才慢慢黑了,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怀中那个小丫鬟的头顶,手不自觉地在她的两个珍珠丸子头上面捏了捏,只觉得可爱的紧,声音就柔和了几分,少了平日里的僵硬:“不是鬼,只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只不过是个死人?”彩莲将小脑袋从黑一的怀里挤出一个缝隙来,顺着那缝隙往外看,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那摊黑乎乎血淋淋的东西好像确实是个人,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好好的院子里面怎么会有死人呢?”
    黑一低头,正巧看到彩莲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地上那人,一眨一眨的,好似有星光在里面闪动,也不知怎的,他就不想提醒那个丫鬟她现在还在自己的怀里呢,只是无形中收紧了手臂,心跳的厉害,解释道:“这里是主子的一个刑审犯人的地方,有死人难道不正常么?”
    “可是那人死了,就随便丢在这里吗?”彩莲将信将疑。
    黑一道:“可能是那帮家伙处理尸体的时候忘了这具……”
    彩莲一下子就不说话了,虽然黑一解释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看到那个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她心里有些复杂,她差点忘了,黑一和黑二等人,是跟着世子的,看黑一这般模样,似乎早就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了……想到这里,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黑一,因为身高的缘故,她只能看到黑一的下巴,那上面隐约有着青色的胡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黑一突然垂下了头,一双眸子就对上了彩莲的,彩莲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猛地转过头去,想了想,又悄悄地把脸埋在了黑一的衣服里面,试图掩饰自己的刚刚幼稚的行为。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在黑一的眼里更是幼稚。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黑一才道:“你不是要给世子妃打水,去厨房做姜汤么?”
    彩莲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那你带路,我们走吧。”
    这场面怎么都觉得怪怪地,黑一的眼底就带了丝丝笑意,语气里没了平日的僵硬,带着微微的调侃:“你就让我这么带路?”
    说着,紧了紧搂在彩莲腰上的手。
    彩莲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怎么还在黑一的怀里,她尖叫了一声,想要推开黑一,谁知道那人的手就搂的更紧了几分,彩莲的脸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狠狠地咬了黑一一口:“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黑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本能地不想放手,彩莲隔着衣服咬自己,不但不疼,他反倒觉得被咬那处泛起丝丝痒意,只能抿了抿唇,僵硬地说着自己心里的话:“我觉得咱们就这样走挺好的……”
    “你无耻!”黑一的话还没说完,彩莲一下子打断了他,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发烫,羞恼道,“黑一,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可是……”黑一的唇抿的更紧,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那个小女人,只觉得心里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就是不想放开彩莲,只能嘴硬道:“可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彩莲更恼,从前觉得黑一是老实人,现在她觉得这人就是在明摆着占自己的便宜,她加大了声音,道:“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世子妃去。”
    听到彩莲这般幼稚的威胁话语,黑一眼底就闪现了几丝挣扎,才缓缓放开了手,彩莲连忙从黑一的怀里钻了出来,一下子站的离黑一老远,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黑一,对上那人的目光,只觉得更加的热,她转移话题道:“你快点带路。”
    看着那个小丫鬟的小脸红扑扑的,黑一才恍然明白了,她好像是害羞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不再调侃彩莲,点了点头,先一步向另一条小路走去了。
    彩莲盯着黑一的背影,许久,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去,才咬了咬唇,抬步追了上去。
    ——
    韩沐雪迷迷糊糊地醒来,就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襟,她猛地睁开眼,伸手朝着那人打了一下,而后伸手拿过被,罩着自己,而后坐了起来,一双凤眸幽幽地盯着面前那人,因为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想干嘛?”
    司华羽的手一顿,看着面前突然醒来的小女人,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她的突然醒来,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媳妇美美的身——体了,真的是叫人懊恼,于是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满道:“为夫只是想帮你沐浴而已……”
    “你少来!”韩沐雪的眼眸微微一眯,小脸上浮现几丝红晕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你是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么?”
    “为夫那么正直的人,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想多了。”司华羽没想到会被韩沐雪一眼看穿了心思,轻轻咳嗽了一声,眉眼微微挑了挑,“在隔壁的房间里,你现在去吧。”
    说着,司华羽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拿起床头小桌子上的一碗姜汤,道:“你先喝了这个,外面冷,驱驱寒气,免得染了风寒。”
    韩沐雪看着那凑近自己唇的瓷碗,眼神落在碗中汤上面浮着的几片姜,眉头皱了皱,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满:“姜汤……不喜欢喝。”
    不想喝?
    司华羽一愣,继而笑了开来,看着韩沐雪不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乖,媳妇喝了这个对身体好。”
    韩沐雪自然知道自己在外面待了一天,难免会沾了寒气,喝点姜汤倒是对身子有好处,但是……她看着那只拿着碗的男子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她一向不喜欢喝姜汤,所以此时她倒不是在说谎,她是真的不想喝,所以……她很认真地抬头,对上司华羽带着满满柔和的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喝。”
    “真的不喝?”司华羽皱了皱眉。
    韩沐雪迟疑了一下,看着那男子,复而还是重新摇了摇头,道:“不喝。”
    司华羽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莫测的笑意:“那要我喂你吗?”
    韩沐雪不是很明白司华羽的意思,纤长细白的手指自上面被面上抚过,不经心地道:“我说了我不喝。”
    说着,她低下头,嘟囔了一句:“真啰嗦……”
    啰嗦?
    司华羽挑了挑眉,这个小女人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还敢说自己的啰嗦?
    这样想着,他收回了手中的碗,就那么端着那瓷碗坐在了韩沐雪的床边,似乎不想要再为难韩沐雪,柔和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沐浴?”
    “一会就去,”韩沐雪看着床前的男子,他的衣袍半散,露出了里面的少许胸膛,韩沐雪别开目光,道。
    司华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瓷碗:“我吩咐了人做的,你不喝,那就给我喝了吧。”
    说着,也不管韩沐雪的反应,将碗凑近自己的唇边,睫毛微颤,就大口地喝了下去。
    即便是一个简单的喝药的动作,在司华羽做出来,也充满了从容而优雅的气质,骨节分明的手指映着他如玉的面庞,韩沐雪一时间有些恍惚,却没看到司华羽嘴角狡黠的笑意,他微微抬眼,看着韩沐雪,趁着她不注意,另一手一挥,就将那个小女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就覆上了她浅红色的嘴唇。
    唇上覆着那人的唇,丝丝凉意蔓延而出,却又因为那人喝了姜汤,而带着微微刺鼻的姜味,韩沐雪眉头微皱,想要推开他,司华羽却更加用力地吻了下去,两人的唇瓣相贴,就有丝丝散发着温热的姜汤自嘴角进了来,韩沐雪的眸子一下子瞪的老大,他竟然将姜汤偷偷藏在自己的嘴中,而后渡到了自己的唇中……
    “你……”韩沐雪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司华羽却趁机撬开了自己的牙关,带着一股浓郁的姜味,就卷起了韩沐雪珍珠般的小舌头,轻轻地吸允了起来。
    一种极为的,极其近的暧昧之感弥漫在二人之间,韩沐雪的眼眸微眯,只觉得一颗心狂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和那人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是因为对上了那人满含柔情的眸子,她只觉得呼吸都有心困难,整个人都要沉溺在这种极为温热的气息之中。
    “唔……”韩沐雪唇角发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声音,司华羽半闭着的眼眸突然睁开,看着怀中的女人,只觉得她的唇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柔软而诱人,他只是微微一停顿,就继续吻了下去,甚至更进一步,韩沐雪的眼角都带了红色,只觉得身子瘫软的不成样子,想要推开那人,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一点点被动的接受着,感受着那人满面的温柔,感受着那人自细细的吻中透露出的满满的情意。
    司华羽压着韩沐雪的唇,有低沉而暧昧的声音自唇角溢出:“到底喝不喝姜汤?”
    说着,竟然轻轻咬了一下韩沐雪的唇角,又淡淡地舔舐起来,韩沐雪的身子一震,一种奇异的酥麻瞬间蔓延至了全身,她修长的手指慢慢张开,只能努力地衬着他吻的间隙急促地说道:“……我,……我喝……”
    “这才乖,”司华羽满意地笑了起来,拿起手中的姜汤,还不忘一只手将韩沐雪推倒在床上,挑逗而充满勾引意味地扯了扯自己的半散的外袍,声音暧昧而细长:“为夫喂你,就不辣了,就好喝了。”
    说着,又一次低头喝起了碗中的姜汤,而后俯身在床边,吻着韩沐雪的唇,将姜汤慢慢渡了进去;一次又一次,直到碗中最后一丝汤被韩沐雪咽下去,因为司华羽的动作太大,甚至有不少汤顺着韩沐雪的嘴角,慢慢向下流淌而入,在韩沐雪雪白的下巴上和脖颈上流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最后进了衣襟的领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司华羽的眸色在渐渐的加深,他看着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而微热,整个脸颊上都是一片大大的话红云,直接蔓延到了耳根,他的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就那么将瓷碗随手一扔,也不管那碗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直接俯身压在了韩沐雪身上,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她早已熟透了的耳垂,喷薄着湿热的呼吸:“好喝吗?”
    好喝吗?
    韩沐雪只觉得嘴里满是姜的味道,她的眉头不满地皱了起来,声音沙哑而带着丝丝破碎:“不好喝……”
    “不好喝吗?”司华羽嘴角微勾,又一次咬住了韩沐雪的耳垂,细细地厮摩着,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悦:“不好喝?”
    被司华羽的动作弄得,韩沐雪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立刻蔓延了全身,她的声音更加沙哑,满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就道:“好喝。”
    这才对,司华羽唇角微勾,放开了韩沐雪的耳垂,在上面亲了亲,才正过身子,看着身下的女人,笑的愈发柔和:“真是听话的媳妇。”
    韩沐雪下意识地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不满地摇了摇头,就觉得唇上又是一热,原是那人又一次吻了上来,这一次,不再是刚刚那般缠绵的吻,而是火热的,满是深情的,掠夺性的吻,韩沐雪的舌尖被那人轻轻吸允着,只觉得心头愈发的燥热,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深处细长修白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单。
    那人的吻就向下移了去,顺着韩沐雪嘴角姜汤的痕迹,慢慢地吻下去,轻柔地经过她雪白小巧的下巴,吻在了她如玉的脖颈上……
    司华羽停在了这个动作上,他抬头看着韩沐雪,那女人脸色更红,眸中的星光破碎,嘴角微抿,甚是诱人,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往下……
    他突然道:“媳妇,我们洞房吧?”
    ——
    皇宫,玉珂宫。
    宇文讯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满身是伤,此时他已经得到了救治,被一个路过的小太监发现,而后被整个太医院的人包裹的像是一个粽子,就那么抬到了自己的住处。
    太医们诊断的结果是,自己不过是轻微的皮外伤,所以需要静养在床。
    刚刚到北寒国,自己就被司华羽如此羞辱,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大叫着要见皇帝,要皇帝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派去的人全都灰着脸回来,说是宫里出了大事,皇帝封锁了乾坤殿,正在审理这件事,暂时不见任何人。
    他听了后,几乎要将一个肺给气炸了,自己身为大月国的太子,在国内无不是被所有人崇拜巴结着的,因为心里对孙忆柳还有些念想,这次便主动提议要代表大月国出使北寒,谁知道刚到这里就收到了这种待遇,他自然不能接受。
    想到司华羽附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他冷笑一声,他还以为自己是几年前出使的那个小小的宇文讯么?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没有势力的小小皇子了,这次出使,他可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绝对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孙忆柳弄到手,但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他不但要将孙忆柳弄到手,更要毁了韩沐雪,就是那个司华羽的妻子,他要让他知道,得罪了他宇文讯,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
    宇文讯还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响声,接着是女子轻柔的脚步声款款而入,明黄色的长裙拖地,眉间柔和而温婉,看到了床上的自己,她对着自己行了个礼,柔道:“殿下。”
    来人自然是宇文讯这次出使北寒带来的太子侧妃,孙忆柳的亲生姐姐孙忆婉,她看着宇文讯,眸光里闪过一抹复杂,缓缓坐在了床边:“您怎么变成了这样?”
    “变成了这样?”宇文讯冷笑一声,冷冷地看着孙忆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贱人!”
    孙忆婉的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讯:“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宇文讯的语气更冷,他看着孙忆婉,自她娇美的容颜上扫过,笑容更冷了几分,“你不过就是去约会你的小情郎,那个游信元去了,是不是?”
    听到宇文讯这般难听的话,孙忆柳后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看着宇文讯,声音也平淡了下来:“殿下何必对于此事念念不忘,臣妾现在已经是殿下的侧妃了,不会再去想什么别的人了,请殿下相信我。”
    孙忆婉的声音平淡,但是语气里难免会露出丝丝忧伤,她解释道:“今晚臣妾只是逛了逛皇宫罢了。”
    宇文讯仍然是冷冷地盯着孙忆婉,不为所动,过了片刻,突然轻蔑地笑了:“怎么,你以为你真的是太子侧妃?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这般不忠贞,本太子迟早有一天要休了你。”
    孙忆婉闻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就褪了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讯:“殿下,您何必每日都这般羞辱于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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