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线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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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紧不慢，一分一秒，时间就这样走着。
    一周之后，小居给我回复了邮件，对我修改之后的方案很满意。甚至还主动问我：“追加的费用真的够了吗？”可能他认为是碍于张斌的面子，我没有开价。
    这份追加费用确实没有利润可言。所以我就实话回复给他：“只是保本。”
    小居很大方，直接回复给我提价20%，并且工期可以延伸3个月。想来真是赚取英镑的人。比对之后，觉得我们真是便宜到家了吧。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颜老板，他笑了笑，说：“你啊，总是很给力，是明远的小福星。各类追加订单总是很到位，很得力。”
    资本家啊，资本家！哪一句都离不开钱。虽然不提“钱”这个字。
    晚上回到家，在餐桌上说了这件事。张斌笑笑。
    爸爸妈妈缓缓地说：“其实家装一般利润都要20%以上的。”他们这些搞工程的老前辈可都是清楚着呢。估计老居跟小居打了招呼的。大家都是老伙计，老邻居。
    家齐听不懂，就问：“20%是什么意思？”
    虽然自他上幼儿园开始，一看到不认识的字就要问我怎么念，什么意思。甚至好学到站在我对面，直接把一个字倒着写在我的手心来问我。我想文字在他眼里就是图形吧。不然倒写不是很费脑子吗？要给现在的我倒写一个字，真是要想半天，还不一定写得对。
    我从厨房间拿出几双筷子放在餐桌上，跟他讲20%的意思。他应该没有听懂，或者说我讲的实在太晦涩。
    看看这母子俩沟通不得力的情况，张斌一把抱起他，柔柔地说道：“家齐，爸爸跟你说。”然后就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怀着家齐一个个开始扳指头地教。
    爸爸就这样慈父般地看着这父子俩。估计张斌很小的时候，爸爸也是这么样跟自己的儿子讲解的吧。
    对比我自己，定然是没有这种耐心的。虽然数学出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可要对这样一个小毛孩讲通这样一个数字，要的可不仅仅是学识，还有智慧和耐心。我算不得火爆脾气，可“耐心”这两个字似乎也不存在骨子里。如果再大些，家齐来问我数学问题，讲完之后我估计会补刀他是“笨蛋，这么简单都不会。”
    其实，刚才数筷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我真是一个邪恶的妈妈，还好张斌是一个耐心的爸爸。
    回到家，我就好奇地问张斌，是不是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跟爸爸在一起的温情学习时刻。他愣了愣，然后说没有。
    他回忆起小时候，爸爸很忙，时不时要出差。即便到了家里，工作也跟着到家，徒弟们还是常常拿着一堆图纸上门来跟他请教各类工地上遇到的难题。就是一个工具坏了无法修理也要找过来问爸爸。
    小小的张斌看在眼里，尽量不去打扰爸爸工作。只是在爸爸闲下来的时候才会凑过去跟爸爸撒撒娇。妈妈是全程陪着张斌成长的。妈妈之所以选择“内勤工作”，估计也是保证双职工家庭可以兼顾家庭的最初想法。
    想来，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下，张斌成长地还不错。肤白貌美大长腿算形体基因的话，那耐心可是良好的家庭环境里才会有的。
    “现在的我呢？我算主内还是主外？”我问他。
    不想他来了一句：“你是d女，主内就可以了。主外恐怕不行。”
    这个家伙，后面一句话完全可以吞进肚子里不冒出来的，非要让我听到吗？非要踩低我才可以抬高自己吗？
    “好吧，既然我主内，我就做点主内的事。今晚不让你睡床了。”
    “可以啊。你睡哪我就睡哪。”好嘛，这个家伙开始耍赖了。
    “我不睡了。想想主内的事。”
    “你不睡我也不睡了，我就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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