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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只觉着下半身一阵风过,本能向后退了两步,不然他现在恐怕是要被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踢得不能传宗接代了。
薛枫瑾凭借自身柔软度向后踢了一脚的同时,身子猛地向前倾,与向后踢出去的脚刚好成了一条直线,待男子退后时,她趁机转了身,脸上的面纱随着身姿旋转,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脖颈。
见她有些气恼,他便收起笑脸,自报家门道:“在下薛明义,见过庄主。”
面纱下的面孔愣了会儿,此人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大哥”?常年军中生活的人竟是如此翩翩贵公子模样,难道不应该是声音粗犷、皮肤黝黑、肥头大耳的那种样子吗?
而且这也太巧了些,怎的他一回璃阳就硬闯枫叶庄?莫不是已经在尚书府知道了她的身份?
一番想法过后,她掩饰地咳了一声:“你怎知我就是庄主?”
薛明义哈哈笑了两声,便道:“听闻枫叶庄庄主人缘极好,不仅和四大门的四位少门主关系甚好,就连和当今王爷都以朋友相称,而且为人乐善好施。当然,最主要的是有一张及其美艳的面容,为了杜绝各路男人的追求,便一直戴着面纱示人。”
说完后看了薛枫瑾一眼,问:“不知薛某说的可对?”
薛枫瑾暗笑:当然不对!我和王爷并不是朋友。
薛枫瑾向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也不回答薛明义说的话对与否,而是道:“你之身闯进枫叶庄,是有什么价值不菲的好货委托我枫叶庄吗?”
薛明义坐下来,开始正经道:“实不相瞒,薛某这次是有求于庄主而来的。”
纯白面纱很好地掩饰了主人的窘迫。
她知道世人对她有误解,一是误以为她貌若天仙,二是误以为她能力超群。
薛明义见她没说话,接着道:“两个月前,东赤和乌西两国交战,战乱中东赤国皇室被偷了一件宝物,是一颗价值不菲的九彩琉璃珠。”说到此处,薛明义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铺在刻着枫叶形状的大理石桌上,“琉璃珠的形状就是如此。”
女人对宝石总有莫名的亲近感,薛枫瑾有些两眼放光的盯着纸看,一颗在纸上都这么耀眼夺目的珠子,它的实物定是不得了的宝贝,觊觎珠子的肯定大有人在。
可是他请她帮的忙是什么?“那你要求本庄主帮你什么忙?”
“其实琉璃珠被偷之日就已被发觉,薛某与委托之人颇有交情,便托我为他寻找,奈何那贼武功甚高,追到璃阳城的时候就被他逃了,薛某猜测那贼极有可能想为琉璃珠找个藏身之处,普天之下又正巧只有枫叶庄是做的这门生意,薛某猜测那琉璃珠定是已存在了枫叶庄,所以特来求庄主归还琉璃珠,当然,该给的酬金薛某一两银子也不会少。”
薛枫瑾几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你这么肯定琉璃珠在枫叶庄吗?”谁给你的勇气?
薛明义正要在说些理据,却快不过薛庄主的话:“我想你是搞错了,你口中的琉璃珠并不在枫叶庄。”
薛明义正皱起眉,又听得她道:“我想公子并不知道枫叶庄的规矩,即使琉璃珠真在枫叶庄,那也是把它交给枫叶庄的人才有资格来取走它,如若都像你这般要求,那枫叶庄的规矩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庄主,薛某并无恶意,只是帮友心切,如若琉璃珠真不在枫叶庄,那是薛某唐突了。”随即站起身,道了一句:“后会有期,告辞!”
薛明义接近那紧闭的大门时,那门却主动打开了,他边走便看了四周,却无一发现。
如此谨慎的设计,定不是这种黄毛丫头能想的出来的,看来这位庄主的后面定是有位大人物。
薛明义要是知道他口中的这个黄毛丫头是他爹找回来的妹妹,不知他此时的脸色是该如何变换了。
待薛明义出了门,胡正安即刻出现了。
“师父。”
胡正安看着大门的方向:“看来今晚徒儿你要跑一趟尚书府了。”
“师父,你是认出了他的身份才故意放他进来的吗?”
胡正安没直接回答,接着道,“你这位大哥虽常年在军中,可学到的却不全是军中那一套,在武功上不仅有任意门门主指导,勇略上更有大将军点拨,算得上文武双全的能人,所以薛家父子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才与日俱增啦!”
不仅如此,再加上薛家大夫人背后势力的庞大,就连皇上也一时想不出法子去牵制薛家的势力,现在朝中也只有吏部的势力能暂时与之抗衡。
朝堂本来可以利用王妃逃婚一事大做文章,奈何太子从中阻挠,给了薛伯文足够应对的时间,从而对此人无损分毫。
哎!
胡正安悠悠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徒弟,不由得生出些许愧疚来。
晚些时分,薛枫瑾正在东亭边看曲谱边拨弄着古琴。
此琴正是收于环林崖密室的那台,名唤闻风。
以前的生活带给她许多技能,以至于弹起来毫不费力。
薛枫瑾放下曲谱,弹起了以前熟悉不过的曲子。
司吉端了热茶进来,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昏昏欲睡。
“小姐,这曲子好生奇怪,听着听着奴婢越来越困倦了。”
薛枫瑾解释道,“这首曲子名叫《潇湘水云》,当你心无杂念听它的时候容易产生疲倦之感。”
正要接着说话时,缦纱外面一个婢女道,“庄主,尚书府来了人,说是请庄主到府上一趟。”
薛枫瑾收起琴弦上白皙的玉指,对婢女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天色将末,一轮弯月出了天边,主仆二人才坐上了薛府的马车。
那车夫正是与司吉有些交情的宗进,此时正与二人分享今日璃阳城各路女子们的疯狂。
“正所谓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咱们大公子可是当得起的,当时璃阳城几千士兵的队伍,可那些姑娘就只追着咱们家大公子抛媚眼送秋波,看得一大街的男儿捶胸顿足,颇有些心凉之意啊!”宗进呼了一口气,释放了自己的崇拜之情,接着道,“而且听说因为大公子保卫疆土有功,皇上将会重重有赏!”
薛枫瑾也听这少年说得起兴,隔了一会儿才听出了不对劲,她问道,“宗进,大公子……我大哥带队回朝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回三小姐,大概是申时。”
气氛因她的问话而沉静下来。
薛明义独闯枫叶庄时大概是午时,回朝军队不可能停下来等他,唯有他以最快的脚程走得这一趟。
她心下暗自思忖,能让一个领军将领丢下军队去枫叶庄探风,这东赤国丢的九彩琉璃珠必不是凡俗之物。只是这样一来,以为琉璃珠就藏于枫叶庄的就可能不只薛明义一人了。
枫叶庄到尚书府有些路程,一路上听着宗进对薛明义的崇拜之情,竟也觉得一向不喜的马车也不是那么难坐了。
三人到府时天已然黑了个透,只剩那一弯细月挂在空中,衬得三人的影子明明灭灭。恍惚中有打斗声传来,宗进道,“定是大小姐又缠着大公子比武了,每次大小姐都会输得很惨。”
一听大小姐这三个字,薛枫瑾抬脚就右转,有薛白然在的地方,连路过她都不想去沾边。
她与薛白然天生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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