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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枫瑾先给胡正安行了礼,又一一见过其余等人,便也坐了下来。
“还是白大哥厉害,总算是寻着了师姐。”
本是寂静无声的大厅,被端着茶水进来的竹可打破了宁静,她本纯真无暇,不懂这些老江湖的眼神门道。
胡正安顺着竹可的话问:“枫瑾这是去了哪里?”
薛枫瑾也不想隐瞒,把发生的事情说与大家听。
“那人白大哥也见过,便是在宁州官道上偷走望欢的人,他似乎很擅长易容,今天我也只是恰好看见他手腕上的特殊记号,才断定是他。”
她刚刚说完,白寄言便道:“千步神偷覃阮,此人不止擅长易容,轻功也是少有敌手。”
李安九郎悠悠地道:“君子在战不在逃,如果载在我手上,定让他尝尝我南冰门的冰离掌。”
“千步神偷名号虽然夸张了些,可他擅长的是逃命而不是武功,你能近他的身再说吧!”卓黎瑜揶揄起四门中最小的这个兄弟。
庄碧蓉接过话,分析起情况来:“这千步神偷无名无派,也许出现在这里是个巧合,与群音会并无关联。”
“群音会?什么群音会?”薛枫瑾疑问道。
胡正安看了一眼自家徒儿,随即又给了她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群音会。
胡正安道:“最近听说阴阳双笛重出江湖,为了能当上这双笛的主人,各路人士已经开始寻找双笛,可谓是死的死伤的伤,任意门作为江湖人推举出的最大的门派,有责任解决江湖纷争。群音会便是任意门联合各路江湖人士自发召开的,目的便是找出阴阳双笛的下落,由武功最高者得,从此双笛便归他所有。”
说到武功最高者得的时候,薛枫瑾心虚了一下,一瞬间的停顿后,她接着问:“可是大家并不知道阴阳双笛在何处,要怎么找?”
李安九郎百无聊奈地道:“哎!这就要等到群音会时才知晓了。”他轻轻叩击着桌子,眼珠子一直盯着竹可转,惹得竹可怒瞪着他,他却不管对方的怒火,朝竹可咧嘴一笑,犹如初升朝阳。
薛枫瑾撕开信封,大致看了内容,有些不解:“可枫叶庄只管做生意,并不参与江湖事,任意门为什么给我们发群音帖?”
胡正安似是有些忧心,揉着太阳穴道:“正是因为枫叶庄做得这门生意特殊,才引得别人的猜测,认为双笛可能已经藏于枫叶庄。”
“怪不得刚才有人跟踪我!”
此话一出后,再坐几人齐齐看向她,胡正安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道:“在群音会到来之前,枫瑾最好先别出门,以免生出事端来。”
距离群音会日期还有整整一个月,一个月不出门薛枫瑾也能接受,正好让她专心练习御笛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鸣凰落入别人之手。
薛枫瑾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是她似乎已经陷入江湖事的漩涡中。
她虽然生性散漫,甚至可以说有些懒惰,但她知道知恩图报。
胡正安救了她,收她做弟子,教她武功让她自保,这里面虽然有利用成分,可也是她自愿的,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怪别人。
她是枫叶庄庄主,她是平河王爷的王妃,她是尚书府三小姐。当然,这最后一个身份如同虚设,尚书府于她,就像是利益关系下的聚会。
在不许出门的第三天,迎来了双笛鸣凤的主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枫瑾是钦佩叶苏的,外表是最能欺骗人的东西,他的遭遇以及他的现状,让外人同情他怜悯他,甚至朝堂上也不正眼瞧上一眼。但薛枫瑾知道,叶苏似乎有个巨大的情报网,总能知道最新的江湖事,但是又作为局外人在分析局势。
这次群音会关乎双笛,而他是鸣凤的主人,没有他不关心此事的道理。
薛枫瑾这几天的精力都花在了御笛术上,每多练上一个时辰,总是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细致研究完了整本御笛术,发现对鸣凰的控制只需五层即可,只是层级越低并不表示难度越低。
她目前的级别是第一层,第一层要求最是简单,且已经做到了,她就不信鸣凰跟着她这么久还不把它当主人。
而这第二层最为关键,如果学成了,那便可以初步控制鸣凰了。
春日的绿意已完全显现出来,司吉从大厅出发,走过潺潺水流而过的假山,再经过两边柳絮纷飞的拱桥,踏上薛枫瑾所在练功房的台阶,轻轻把门叩响:“小姐,王爷和业前辈来了,老师父让你过去一趟。”枫叶庄建立时胡正安就交代过,枫叶庄只此她一个庄主,并吩咐庄里所有人都听命于她,没有老庄主和少庄主之分,还自己给自己一个称呼:老师父。
其实庄里所有人都明白她这个庄主有几斤几两,但碍于老师父的命令,所有人都得服从她,从武林中盛有威名但沉默寡言的高手冲云剑郝武,到起早贪黑忙碌一天的杂工,都必须得尊称她一声庄主。
她有愧,所以她必须变得更强,无愧于大家这声庄主。
与司吉一起去了大厅,她想事情想得入神,差点躲不开迎面飞来的一团火焰,又急又猛,大有把两人烧成灰的趋势。
那火焰朝她直直飞来,在她幽黑的瞳孔上映出一朵花的样子,临近眼前时再张开周身的花瓣,猛力冲过来的热浪向后推了一把,又快速逼近两人眼前,那火焰中似是有一双眼睛,正红着眼看着她。
身边司吉猛地推了她一把,两人一左一右移开了数步,那火焰正正停在两人刚刚站立的位置,一瞬间停顿后又极快向着薛枫瑾而去,再次逼近眼前时却不再动了,火焰也从刚才的猛烈而渐渐熄灭,最后显出了原型,一根碧绿的笛子悬空在她眼前。
大厅传出来业前辈的笑声:“不错不错,看来徒儿的第三层已经基本练成了。”
薛枫瑾还站在原地,鸣凤已经快速向着相反方向而去,轻轻落在某个男子的怀里,鸣凤的操纵者被肖剑推着出来,从他那难得一笑的脸上隐隐看出来些许笑意,看得出来这人还是开心的。
“师父、师叔。”薛枫瑾对两个老前辈行了礼,又转向叶苏道了一声:“王爷。”
几人进入大厅坐落,业启山道:“枫瑾,我听你师父说你最近在鸣凰上下了大功夫,但是,武学上最忌讳的就是操之过急,急火攻心或是走火入魔对习武之人的反噬那是不可估量的,况且鸣凰本就属阴,当你急火攻心时对你的反噬也会波及到它,这样的次数多了后它会认为你不是个好的主人,到时候你是掌控不了它的。”
“是,师叔。”
几人坐落谈话时,薛枫瑾就感觉出了自身异样,本是凉凉天色,她却感觉像是被火包围一般,热得她直冒汗,特别是鸣凰贴近她身体的地方,更是烫得像烈日灼晒过的大地。
离她最近的叶苏最先看出来,猛地把她系在腰身的葫芦扯下来,此时那葫芦已经像是着火一般冒着缥缈的黄色火焰,几人眼睁睁看着本是在他手里的葫芦,竟自己蹦了出去,“咔擦”一声在空中碎了,里面本是折叠的鸣凰也节节展开,直至成了它原本的样子,只是那火焰却越来越猛,像是要把笛身烧毁一般。
薛枫瑾想也没想,竟想伸手去抓住它,幸好叶苏及时拉住她的手腕,不然她铁定会被烧成肉干了。
薛枫瑾看着越来越盛的火焰,问道,“这……这怎么办?”
奇怪…。怎么觉得自己身体那么烫?
她刚一说完,便觉得自己像是处在火场一般,全身突地灼烧起来,难受得想当场泡在冰雪里解热才舒坦。
叶苏本是放在她手腕处的手也被烫得缩了一下,两位老前辈也是同时起身,使了内力压制鸣凰。
薛枫瑾忽然甩开叶苏的手,燃烧感灼痛了她的肌肤,疼得她汗流浃背,牙关紧咬颤抖着问:“啊……这是怎么回事?”
叶苏瞳孔猛地睁大,重新拉住她的手腕,手指一伸,点了她的昏睡穴。
两位老前辈的武功自不必多说,几招下来后就把鸣凰压制住了,只见那黄色火焰像是遇见大水一般,慢慢熄灭了,“叮咚”一声落在了地上。
------题外话------
感觉没人看,有种要放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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