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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来自巫蛊族。”花媚莺闭上了双眸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是,巫蛊族不是被封锁了,多年前那个出了巫蛊族的人不是不记得巫蛊族的事吗?你怎么……”临姚歆有些不敢置信。
“呵……那个女人是自作孽,巫蛊族人在圣女消散之后,跟随圣女的缘笙,自行请命,以自己为祭,开启秘法,让圣巫下了巫咒,一旦存了背叛之心的人,就会被捣毁有关巫蛊术的记忆,直到圣女归来,这是禁术,但是却没有人反对施行。而圣巫也告诉所有人,圣女会回来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圣女的归来。圣巫说,圣女确实消散在世间,但是圣女的灵魂变成了碎片分散在了各个地方,而圣巫有办法送一些人出族,寻找碎片,因此,后来就会十年有一批人被送出巫蛊族,寻找圣女的灵魂碎片。而我就是其中一个。”
“那你找到我是为了?”临姚歆问道。
“出巫蛊族的时候,圣巫给了我们一颗晶石,并给了我们几个方向,一旦接触和圣女碎片有关的人,晶石就会有感应。而你,就是晶石所感应到的人。”花媚莺答道。
“呵——”临姚歆冷笑一声,“果然这世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对别人好,花姨啊花姨,你瞒的我也是很辛苦呢。”
花媚莺苦笑了起来:“歆儿,我一开始接触你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但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伤害你,这么多年我确实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
“花姨,你听过一句话吗?”临姚歆眼神空洞,看向远方,她自顾自地说着,“世人,活在虚妄,渴望虚妄,却又输给虚妄,怨恨虚妄。”
这句话是曾经的那人告诉她的,如今想起来,竟是那么地现实。
花媚莺身体一僵,显然想到了她话中的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花姨,我没资格怪你,是我自愿将你带回南夏,所以不管你有没有什么目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替我安排一处帐篷,我这些时日怕是要待在这里了。”
“好。”花媚莺点头,出了帐篷去找人安排去了。
临姚歆站在帐篷里,显得有些孤寂。原来,不管是林姚歆还是临姚歆,两者都活在算计之中,或许这人生就是一盘棋,每个人都想赢,所以每个人都不得不去算计他人……如今的她求得不多,只想快些解决南夏国的事情,然后就认真修炼,陪母亲找寻父亲的下落,也许,家人是她变得更好的最好理由。
花媚莺去处理军务了,她派了一个人来带她去她接下来的住处,据说是住在她隔壁的。
女子似乎有些清冷,从见到她就只有一句“跟我来”,她的衣袍极为干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指甲修理的很整齐,长发挽了一个少女髻,高额头,细长柳叶眉,眉间微蹙,水灵的眼睛,似乎藏着些许哀伤,左边眼角有一颗红痣,睫毛很长,微微翘起,鼻梁很高很挺,唇是偏白的薄唇,微呡着,似乎藏了许多心事。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她又将伪装重新弄了起来,不想她人认出来,眼前的女子虽然清冷,但不知为何,她很想亲近她,化去她眼中身上那股浓浓的哀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来到天衍大陆的她,变得有些感性,也人性化了。
她停下来,转身看了临姚歆一眼,然后又转回去,继续走着,但是还是开口回答了:“温雅。”
“很不错的名字,我叫尧歆,你可以喊我歆儿,那姑娘在这做什么的啊?”临姚歆随意取了个拟名,好奇的继续问道。
“军医。”温雅回答道。
“军医?”临姚歆有些了然,“那你会炼丹吗?”
她又停了下来,回身,站定,认真打量了临姚歆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不会,到了。”
临姚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崭新的帐篷,看起来是刚搭的,挺大的,旁边有一顶略小一点的帐篷,大概是温雅的吧,不知道这个有点冷冰冰的美人的帐篷是什么样的?她想。
再回神,温雅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她撇撇嘴,进了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
昏暗的屋子,外头早已电闪雷鸣,别墅的灯都被她熄灭了,这么多年她习惯了这种黑暗,她站在落地窗边,透过闪电间接的光看向外面,她在等一个人,等那个救了她,教导她的男人,每个月的今天他都会来这里住上一天,是校考她,指导她,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陪伴她吧。
可是,今天他没来……她等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来,心里有些空……那个人对她来说应该是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人了,是他救下了她,并且教导了她好多东西,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几乎都是他给她的,尽管在他眼中她只是一枚棋子,除掉绊脚石的棋子,但是她却忍不住去渴望他的陪伴,因为或许只有他会对她是真心对待。
雨越下越大,天空打着响雷,又是一道闪电闪过,多年来被训练的眼神锐利的她看到别墅门口有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开门想走进来,却摔在了地上,她二话不说开起落地窗,从二楼阳台几个跳跃轻松落到院子里,然后加快步伐向别墅门口跑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自己跑的再快点,近了,更近了!那人依旧一身暗沉的黑衣,学医的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有浓浓的血腥味,她扑上前一把扶住他,着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发……发什么了?”
在她眼中他是无所不能的,这样的他是她第一次见,雨水打在身上,淋湿的头发黏在脸上,她觉得她似乎哭了,却又不确认是雨水还是真的眼泪,原来……她一直这么在乎他!他对她来说早就相当于是父亲了不是吗?她心里自问道。
他一言不发,只是抓紧了她的手,临姚歆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不舍……有宠溺……更似乎透过她在看什么人。这是她不曾见过的他。
“你别动!别动!对!急救箱,你等着,我救你!能救!对!”她来不及思考他的眼神,她现在只想救他,尽管她心里清楚这一次她可能做不到……
“不……不用……”他强撑着拉住了她,让她面对着自己,“没……没用的……歆儿……”
听到这个称呼,她僵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如果不是半边脸被划伤烧伤的伤疤毁了美感,在这个时代,怕是当个明星都不在话下,这么一个人从来都是冷漠地眼神,她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盛满了温柔。
“五脏六腑都出了血,失血过多了,我是用意志撑着来见你,你真的是越来越像她了……只是我再也无颜见她,歆儿……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凤血簪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你……你和夏……夏志……”他说着再也撑不住了,终是闭上了双眸,直挺挺倒在她的身上,双手无力垂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哇……呜呜……呜呜……师父!你醒过来啊!不可以不可以!不要!不要!”她无力跪倒在地上,紧紧抱着他逐渐冰凉的尸体,绝望地哭着,和雷雨声交汇成了悲歌……
“不要不要!”她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陌生的环境,古色古香的装扮,这是在帐篷里……
临姚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又是那一天的场景,这么多年,那个场景成了她的噩梦,没想到这么久了,来到这个威严的军营竟然又导致她做起了这个梦。
“醒了?”床头传来一声冷冰冰的询问,她回头,只见温雅正在拧干一条面巾,拧干了,就递给她,她有些不解温雅为何出现在这里,但还是点了点头接过面巾擦洗了一把脸。
“噩梦?”温雅又问。
临姚歆皱眉,想来温雅是听到她那声慌乱的喊声了。
“过去的事了。”她垂眸,低低应了声。
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她,她想将一切解决,去过从前想过却不能过的生活,在那个男人的教导下,她的生活是黑暗的,尽管那个男人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给不了她亲人的关怀,在她眼中他更像一个师父,或者是一个严厉苛刻的父亲,她敬畏他又渴望他陪着自己,可是他后来却离去了,他死的时候说不完的话她以为是让自己和夏志在一起,再加上夏志的话,以为他将自己交给夏志照顾,直到死的那刻,她才明白,他当时其实是想让她远离夏志,因为他得死和夏志脱不了关系……
“你会炼丹?”温雅转了话题,其实昨日她问她会不会炼丹她就有所怀疑,因为炼丹的人身上会有药香,但往日都会用香料掩盖,她虽然是军医,但是喜欢接触药材,可是药香偶尔又不太喜欢,就会学炼丹师用香料掩盖,她在她身上闻不到药香,但是她却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平常人并不会注意到香料掩盖住的药香,但是炼丹师和药师`医师却能轻易闻出来,所以她才怀疑她是炼丹师。
“啊?”临姚歆懵了懵,半晌才反应过来,“噗嗤,我一个还不能凝聚灵力的普通人,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炼丹师呢?我啊,就只是一个小医师啦!”
“医师。”温雅也觉得自己魔愣了,竟然会觉得一个普通人会炼丹。
“温雅姐姐,不知道军中有没有伤患啊?”临姚歆问道,这么久没动手,真心手痒……
“伤患?”温雅皱眉,好好的军中为何会有伤患。
“啊!温雅姐姐你别误会,我是来军中学习的,我家师父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好手,他让我来军中学习,说是军营难免有磕磕碰碰,也希望我能在军营谋个军医职位,未来也好养家糊口。”这是临姚歆一早想好的留在军营的理由。
“养家糊口……”温雅呢喃着这四个字,眼中的悲伤似乎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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