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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话, 周逸弯下腰在挑歌。车里没有她想听的,周逸干脆拿出自己手机放了首Fade。
“这个好听吧。”她看着手机,“一个朋友推荐的。”
何东生开着车目视前方, 笑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听电音了。周逸将歌声稍微调大了些, 然后靠在椅背上慢慢闭起眼睛。
“电音挺好听的。”周逸又轻轻睁开眼,目光也不知道落哪去了没有焦距, “我以前睡不着觉还听大悲咒呢。”
何东生将两边车窗落下来, 偏头看了她一眼。
“有时候我觉得做尼姑也不错。”她好像陷入自己的那个世界一样, “早晨起来念念经扫扫地再养个猫。”
何东生笑:“你当尼姑那么好做?”
“我知道。”周逸轻声说, “得研究生学位。”
何东生发现提到这个她的声音都低了下去,那年她从学校跑回来告诉他想考S 大,他那时候哪舍得她跑那么远。
“咱先不说那个。”何东生看着她说,“那儿可没有想象那么好, 早晨三四点你可能就要起床去佛堂念经敲木鱼, 完了听大师傅讲经, 有时候遇见香客还要给人家诵经, 这要是周内还能好点,周末来的全是观光客,一天没完没了的还扫地养猫?”
周逸:“……”
“你当尼姑庵你家开的?”何东生毫不留情的戳穿她那念头, “现在跑哪儿找那清净地方。”
周逸垂头丧气看他:“你去过?”
何东生轻哼了一声笑了笑, 说还真去过。那是大四要毕业的时候, 他和朋友商量想要自主创业, 到处跑工程拉融资。有一个老板信佛, 一年有两周都会待在佛寺里, 他特意买了机票赶去,在庙里住了两晚人家才同意投资。
开始去心里没谱,跟在后头听佛经。
第二天老板问他会下棋吗,何东生陪着下了几盘,又跟着听了一天的佛经。最后一天老板去了后山,问他这地方怎么样。他当时也没报什么希望了,看着远方的山和云,淡淡的笑着说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喜欢清净。
老板说那以后带她过来看看,他说会的。
车子慢慢的从车流中开了出来,拐进了一个街道,夕阳落在马路上,有小狗趴在路边,再往进开拐个弯是一个小区。
四周都被浓密的树围了起来,跟小树林似的。
周逸趴在车窗上轻轻呼吸着新鲜空气,看见远处的小院子里一堆老头老太太在说话下棋,忽然觉得心安极了。
“昭阳还有这么安静的地方。”她说。
何东生笑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她后知后觉的笑,说是哦。何东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下了车,周逸问:“你家在几楼?”
“先猜猜看。”何东生拉着她的手进了一个单元楼,也不按电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来。”
周逸看他一眼,果断按了个最高楼,然后问他:“对吗?”
何东生只是笑,没有说话。这个小区每层有两家住户,他家对面好像没住人,整层楼都显得很安静。
一进屋周逸就跑去落地窗跟前往下看,全是绿色的草坪和小树林。她回头看他,说你这儿真好看。
半天又问:“奶奶怎么不过来?”
何东生从茶几上抽了根烟叼嘴里,一边点火一边道:“她在青城呆惯了,来这儿没熟人。”
“她一个人在那边你放心啊?”
“有时间就回去。”何东生抽了几口,将烟斜放在烟灰缸里,看着她的侧脸说,“你裤子上那是什么?”
周逸低头,好几处颜料在夕阳下泛着光。
“水粉。”她低头抠了一下,“画画时候弄的。”
何东生挑眉,笑问你还会画画?周逸转头白他一眼,仰着下巴说别小瞧人,我画的还是墙画。
“呦。”何东生咸淡道,“这么厉害?”
周逸哼了一声,又将头转回去看窗外。何东生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从卧室里拿出一套他的睡衣,走过去搁她怀里,说去洗个澡。
“穿你的衣服啊?”她迟疑了一下。
“不然你想穿谁的?”何东生好笑,话音里有点挑逗的意味,“我这屋里没女人衣服。”
周逸被他说的脸红,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何东生站在外头阳台边上抽烟,听着浴室里那哗哗的水流声,心底莫名的躁动起来,却又奇怪的克制和平静。
半响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咬着烟偏头看过去。
周逸穿着他的睡衣站在那儿,衣服松松垮垮能把她包起来,裤子被她卷了好几下挂到腿弯,她还在低着头挽袖子。
何东生将烟掐灭,朝她走了过去。
他接过她的手将袖子向上多卷了几下,那一松一提的时候有看到她挺起的胸,那个凸起的点撑着宽松的睡衣,又转瞬即逝。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眸子低低垂着。
何东生吸了口气,直接对准她的嘴亲了下去。周逸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腰已经被他握在手里。
他亲的很凶,手从她的睡衣里伸了进去。
她没有穿胸罩,那绵软的一团很快被他握在手里揉捏。周逸刚洗完澡整个人都是软的,手指扯着他的衬衫衣摆,慢慢被他抵在墙上。
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地板上。
周逸迷蒙着眼睛去看那光,感觉到他的手捏着那个凸起,他的嘴轻轻咬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向下移去落在锁骨处。
他唇上的湿热,手掌的粗糙,还有他的气息,周逸想睁开眼认真看看这个已经从少年成长为男人的人。
“何东生。”她轻轻叫他。
他的手握着她的丰腴,从她的颈窝里抬眼,低低的“嗯”了一声,一点一点的亲到耳朵根。
周逸笑着逗他:“名字真土。”
何东生楞了一下,闷闷的笑,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看她,摸进她睡衣里的那只手故意使了力捏了捏顶端,周逸忍不住溢出一声吟哦。
他低声笑:“再说一遍。”
周逸颤抖着睫毛,轻轻莞尔,咬着下唇摇头。何东生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慢慢将手掏出来搁在她颈子后头。
领口宽大,已经被扯歪了。
何东生将她打直抱起坐去了沙发上,周逸坐在他的腿上,听他低声道:“给我说说你这两年都做什么了。”
周逸靠在他的肩上,很平静的样子。
“考研、生病、再考研。”周逸说完笑了,“是不是听着特别没意思?”
何东生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我有时候觉得我总在追求一些最不重要的东西,有一段时间特别焦虑,害怕未来,怕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迷茫。”
周逸低头看着他的衣领,握着她的手。
“后来我安慰自己说有个爱好也不错,无聊了写写小说,但是压力也挺大的。”周逸缓缓叹息一声,“我是不是特悲观?”
何东生揉着她的手,将下巴搭在她的头上,淡淡一笑,说二十来岁都这样儿,你不能指望一个年轻人去拥有四十岁中年人的阅历和心智,是不是?
周逸仰头看他:“你怎么就不焦虑迷茫呢?”
何东生笑说可能我早熟。
“这么跟你说吧。”何东生将她抱紧了些,“如果有人问马云说愿意用自己现在十八岁的青春去换他的财富,马云肯定换信不信?”
周逸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你想过没有。”何东生说,“你写东西也不见得每一篇都有人喜欢,总有些闪闪发光的,也会有些无人问津都很正常,像达芬奇我就知道他画了个《蒙拉丽莎》。”
周逸:“……”
她歪着头看他,眼睛里都闪着光似的,说何东生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呢。他嘚瑟的笑笑,说我要是没干土木保不齐会是个著名的心理学家。
说两句就喘,周逸忍不住笑。
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凑在他衣服上闻了闻,皱着鼻子说一身的烟味臭死了。何东生掀起衬衫放鼻子下一嗅,又搁她跟前问有味道吗。
周逸嫌弃的退开,何东生大笑。
“什么时候这么嫌我脏了?”他挑眉看她,“那你以后得习惯,我这干工程天天跑工地就这样子。”
周逸无辜的看着他:“习惯什么?”
那一张小嘴一开一合的,何东生微微眯了眯眼,冷笑道:“你说习惯什么?”
周逸嘴硬说我怎么知道,侧开眼睛不看他,自顾自的说:“总有人习惯对吧,唉当初你读大学那时候不是有个女孩子总跟你们搭班吗……”话到一半止了声,何东生的眼神有些危险。
她哆嗦道:“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何东生哼一声:“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说罢将脸凑到她跟前,语气极低道,“你和那个孟云什么关系?”
周逸:“……”
“他是我邻居。”周逸一脸的清清白白,随即话里有话的笑道,“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你选哪个?”
何东生反问:“你选哪个?”
“站在女生角度来讲选一个喜欢我的比较好。”周逸这话倒说的蛮认真,“你呢?”
何东生气的有些牙痒,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要笑不笑。
“我要选了喜欢我的还有你什么事儿?”何东生挑起她的下巴,笑说,“是不是啊小周老师?”
周逸拉开他的胳膊,无声笑开了。
何东生低头刚好看见她抖着肩膀笑时扯开的睡衣,里头那白花花的两团若隐若现,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似的。
他半天没出声,周逸抬头看他。
那双浸满欲望的眸子又黑又沉,落在她的胸前。他像是在克制,半响咳了一下别开眼,喉结轻轻动了动。
“饿不饿?”他把话题拉开,“我去……”
周逸趁着他在说话抬头去亲他的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何东生有片刻的愣怔,诧异的看着她,慢慢将她拉开一点,哑声说:“一会儿别喊疼。”
她没有说话,双手勾上他的脖子。
何东生目光一黯,牙尖一紧,低头亲了下去。一只手伸到她的领口,一个一个的将睡衣纽扣解开,他直接将睡衣扯开,下巴绕过她的颈,唇落上她的肩,亲的周逸抖了下。
周逸轻嗯一声将下巴仰起来。
他一边亲着她的脖子,一只手覆在裸露的胸上蹂.躏了会儿慢慢下移往睡裤里伸去,周逸下意识的将双腿夹紧,嗓子溢出呻.吟的颤音。
何东生将脸埋在她胸前,下面那只手在外壁打圈。他能觉察到她的紧张,轻笑着说这可是你自送上门的周逸。
她哪儿还说得出话,只是轻叫着:“何东生。”
他低低“嗯”了一声,手指拨开她的内壁,然后缓缓用手掌罩住揉搓。周逸忍不住夹腿,指甲在他脖子上划了开。何东生皱了皱眉头,闷哼一声用嘴去吮弄她的胸,然后又落向她的脖子,吻得很深很深。
“何东生……”她呓语。
她的呢喃让他下身都绷紧,何东生低低笑着,上下逗弄在她彻底湿了后将她从怀里抱起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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