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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人回府,小青第一个迎上去问:“老爷夫人,怎么样了?”
“唉——”
唐父摇了摇头。
外面一道闪电忽地响起,天黑蒙蒙的,一阵风过,大雨倾盆而下。
唐婉儿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禁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小青急忙道:“小姐?”
婉儿望着天空漆黑的雨幕,有着说不出来的悲凉,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小青…扶我回房。”
唐母目送女儿离开,她幽幽地道:“你良心真的不会安吗?拿女儿换仕途…”
唐父却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妇道人家懂什么,得罪李家他们那样的人家,受罪的何止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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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李府下人开门扫地,见得唐家二小姐一动不动的站在大门口,惊讶之余连忙跑去禀告公子。于是不多时,便见李彻匆匆赶到。
“婉儿…”他的脚步一顿,看着她,如看着生命中的至爱,那般小心翼翼。
此时此刻再相见,何止是恍如隔世。
“你怎么突然来了?”他看了看婉儿左右,未见着小青的身影,便问:“下人丫鬟呢?自己一个人?唐婉儿,你知不知道多危险?万一迷路了,万一遇到坏人……”他急忙拉住她的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消失一样。他现在担惊受怕的傻样子和一个平凡人没什么两样。忽然间婉儿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什么,他还爱着她?
她把他的手轻轻拉下,无力地说:“李彻,你放过我好不好?”
“什么?”
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那般泪眼迷蒙。唐婉儿哭着说:“我求你放过我…”当她听到父母默认婚事无法拒绝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哀求他。
“你跑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说这个?”李彻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帮她擦掉眼泪,他不怒反笑,“我送你回唐家。”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我能答应你任何事,唯独这一个不可以。”
唐婉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李彻,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李彻吗?”曾经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此时统统不复存在,她觉得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因为他变得好陌生好陌生。
“好了,乖…”李彻用力的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送你回唐家。”
不管她如何挣扎也避不了他,似乎所有的一切,还是她,一切尽在他运筹帷幄中。
“你放开我!放开……”她在挣扎中打了他好几下。
他笑容微敛,“你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唐婉儿傻傻一愣,“殴打朝廷命官?”
他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发,温和一笑,“真是个傻瓜,不许哭了。再哭…”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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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人听到了小姐回来声,赶忙迎接,然后一切归于寂止。
前厅静得吓人——因为,他们看到是李彻送的二小姐回来!
唐母着实一惊,她微有戒备道:“我家婉儿还未出嫁呢,李公子这是——”
“婉儿她许是太想见我了,一大早便跑到了李府来。”李彻面带微笑,恭敬一礼:“还请岳母不要责备于她。”
唐母眼里的戒备之色缓和下来,“跑到李…既然平安回家就好。”唐母恭敬回礼,说道:“我看早朝的时辰也快到了吧?李公子还是赶路要紧,别耽误了正事。”
唐母慢慢走过来,伸手握住女儿冰凉的手。
李彻微笑道,“好。”
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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