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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星君自那日宴会后便闭门谢客,只在第三日见了微垣帝君。
微垣帝君风采如故,依旧紫色束身袍,白玉束发冠。
天枢略显凌乱的发披在肩上却没有折损他半分气度,礼数周全地施了一礼,“如此蓬头垢面,帝尊……”
微垣自己捡了个座,只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拘礼。”
天枢收了礼,“尔今岂似当年,不复当年。”
微垣帝君盯着天枢许久,只长叹一声。
“前几日闭关未得空见你,此番有事托付于你。”
天枢起身施了一礼,徐徐起身道。“可巧,我心中有个疑问,可否帝尊告知?”
微垣微微垂目,他心里甚是清明天枢想要问的问题。
“你已渡劫成功,俗事尽忘为好!”
前世尽忘,这要有多大的横心?
“她对我,很重要。”天枢从怀中拿起那支黑独玉簪,指尖拂过之处温润细腻,似还残存着那人的味道。
“可你弃了她。”微垣掩在袍袖下的指捏着掌中的檀香珠指尖微微发疼。
微垣帝君戳破了事实,是了,是他弃了优昙。
“帝君,你总是如此的不留情面……”天枢星君苦笑,冷清毒舌向来被微垣帝君发挥的淋漓尽致。
“情面?怕是会逼死自己的绝境罢。”微垣帝君起身,瞥了眼天枢星君。
“我已遣了个仙子到你府上共事。”
天枢星君初闻此言倒是有些惊诧,从未有伺候过帝君的仙子被予星君府共事,他有些欲言又止,转念思及前事,只淡淡应下。
微垣帝君行至门口,却顿了脚步,回头对天枢道,“她生性活泼,凡事你多担待些吧。”
天枢星君点了点头,心中的疑问却慢慢扩大,到底是怎样的仙子竟担得起帝君的嘱托,而帝君如此看重她,又为何予己?
紫薇宫偏殿内
玉衡正默默地收拾着包袱,不过是几件衣衫,几样傍身的首饰,可是她拿起却又放下。玄净默默地站在玉衡身侧,看着她就这么拿起放下然后愣神。
“哟,忙着呢!”玉衡回头看见丹姝仙子正站在门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丹姝见她不说话径自走进来,坐到桌旁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起水来。
玄净黑了脸,“仙子莫不是迷了路连自己寝室都认不清了。”
丹姝一听这话,笑得颇为得意,“只怕是有人赖着不走吧。”
玉衡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包袱递给玄净,“替我送去天枢星君府,我且过去。”玄净略弯身,接过包袱出门去。
玉衡走到丹姝身边,伸出手从丹姝手中拿过杯子,指尖微微蹭过杯沿,“真脏!”说着只听一声瓷器裂开的声音。
“你!”丹姝气节,艳丽的脸瞬间狰狞。
玉衡轻抚了袖退到一边,行云流水般不着痕迹,若非行家只觉得是玉衡自行离去而非防御退去。
“仙子自诩帝尊亲近之人,帝尊泽被苍生,世人感怀五内,为何仙子如此咄咄逼人?”玉衡微微蹙眉。
“也罢,我今去也,感怀帝尊门下时光,仙子好自为之。”她拂了拂衣袖,留下丹姝一人。
她心知此番丹姝仙子只怕更为恨她,只是从此远离紫薇宫,想必也不再有多少交集。远离……玉衡想,她虽知帝尊言出必行,她势必要去天枢星君府,可她终究还想问个究竟,难道就因为自己想知道前尘,帝尊就觉得自己放不下么?
微垣阁
微垣正调息静气,以自修来化解内伤,奈何此次破关元气大伤,几日下来仍未见好转。
玉衡轻轻扣了扣门,“帝尊,您在么?”
微垣听到她的声音,却不敢有半分地应答,生怕一分心,自己便被功力反噬,旧疾未愈反增新患。
玉衡扣了几下,无人应答,有些失落地准备离去,却撞见前来送药的玄明。
“帝尊不在里面。”玉衡好心地告诉玄明。
玄明没有理他,捻了个诀,推开门进去了。若说丹姝仙子是紫薇宫很讨厌她的人,那么玄明便是这紫薇宫里极其讨厌的她的人了。
玉衡撇了撇嘴,准备离去,忽然想起玄明端着药进去的,是帝尊怎么了么?她心里一慌,复扣门道,“帝尊,帝尊,你是生病了么?”她忽而想起他那日苍白的脸,消瘦的容颜,心里的不安更是在无形中扩大了。
微垣已至收功,忽而被她呼声乱了心神,继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帝尊!”玄明递上帕子,面色急切。
“打发她离开。”微垣喘着气,有些虚弱道。
“是!”玄明扶着微垣躺下,转身准备取打发玉衡。
只听微垣虚弱地指了指对面墙上的暗格,“将那个月白瓷瓶交给她,告诉她这是一个月的聚魂丹,以后每月我会让人送去天枢府上。”
玄明拿起瓷瓶,幽暗的异香让他大惊,“帝尊,这明明是……”
微垣阖上眼睛,“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玄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微垣,心中有些异样在扩大,而后轻叹了口气去开了门。
“帝尊是不是生病了!”玉衡想要透过门缝看看微垣,却被玄明拦住,“帝尊上仙之体怎会有疾。”
“那帝尊是否见我。”玉衡思来也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这万余年可见有人能近帝尊半分?除非帝尊自伤,可是帝尊又怎会自伤呢?
玄明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瓷瓶地给她,“这是三月的聚魂丹,帝尊说以后每月他会遣人给仙子送去。”
“他这是不肯见了。”玉衡有些失落,“我不是来求他留下我的,是否可以一见。”
玄明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刻板得很。玉衡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离去。玄明转身瞬间看到她手中握着的瓷瓶,心下一动,“我有句话想说给仙子听,不知仙子是否想听。”
玉衡楞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玄明一时间竟忘却了自己是有些厌恶眼前的女子的,倒是生出几分悲悯来。“万事勿强求。”
玉衡还没回过味儿来,玄明已经进了房间闭上了门。
------题外话------
这次跟新过了很久很久,西渡在准备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却又割舍不掉写字的心。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
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给我意见,让我好好成长,大家放心,西渡不会弃坑的。哭着也会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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