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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禄对上蒙素悲伤的眸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方道:“素素,多看看你周围,有别人比我更合适。”
蒙素听他这么一说,强撑着笑,“哪有人身材一模一样的。”
司禄看她故意避重就轻,也不好将话说的太过通透,到底蒙素是个女子。
“玉衡新住所你可去看过?”司禄故意别开话题,接过衣衫。
“还未曾,近日帝君事务繁多,也不好离了太久。”蒙素见他试衣,心下一阵欢喜。
“……帝君最近在忙什么?”司禄顿了顿问,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听说是找到法子救洛月仙子。”蒙素看了看他身上不服帖的地方,用手抚平,不经意地道。
“可说是何法子?”司禄有些紧张,竟握住了蒙素的手,死死地盯着她。
“这哪是我能知道的。”蒙素有些诧异他的反应如此过激。“你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此番回来,没怎么见着帝君有些好奇罢了。”司禄淡淡道,“过几日下界,你有什么想要的?”他不留痕迹地岔开
话题。
蒙素一喜,他是在问自己么?
“我没什么需要的,这天上什么也不缺,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
玉衡从书房出来,伸了伸懒腰,天枢一场讲经说了四个时辰,等她将所有的书籍归置妥当,已是黄昏时分。
从来只觉得紫薇宫的落霞是最美的,殊不知这天枢星君府的落日竟也这般天斧神功,秀气的嫣红在淡蓝的天空泼出华美的流痕。
玉衡一时看的惊叹,坐在长廊的美人靠上,竟没有发现身后之人。
天枢看她趴在栏杆上的模样,懒懒散散的,天枢的心在狂跳,他活了数万年,世间双生也不会如此相像……
“书卷都收拾妥当了?”天枢握拳轻咳一声
“星君……”玉衡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
天枢的目光落在她歪了的发簪之上,伸出手将发簪拨回了原位。“若是丢了可不又要难过?”
“嗯?”玉衡有些尴尬地退后一步,“多谢星君……”
“无妨”天枢看着她退后的步伐缓缓道。
“在看什么?”天枢负手看向栏外。
“夕阳。”玉衡垂了眸。
“哦?”天枢看她,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俊哥陪我去看夕阳吧。
——夕阳有什么好看的,落日残辉,到不如朝阳霞光万丈。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玄明远远捧着紫优昙却见长廊一头玉衡与天枢星君站在其一起。
呵,果然,自己那天乱动的怜悯是多余的,人家眼见着巴望不上帝尊,也绝不会叫自己失了靠山。
“星君。”玄净微微施礼。
天枢这才回过神色,“帝尊何事?”
“帝尊让将这盆紫优昙给玉衡仙子送来。”原本帝尊嘱托的是玄净午后送来,偏生他给忘了,这差事才落到他的头上。
“我?”玉衡有些意外。
玄明没有搭理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仙子,帝君让你好好照料这盆优昙,切不可假手他人。”说着将花盆塞进她怀中。
“小仙告辞。”
天枢看了看玉衡怀中的优昙,缓缓道,“如果有不懂的随时找我,这优昙可娇贵的很。”
玉衡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晚些时候过来天枢阁听晚课。”天枢转身,衣袖却从那优昙枝上拂过,谁也没有在意过,那枝子微微发光,却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
玉衡抱着优昙缓缓走回房间,她想不透帝尊为何送优昙给自己,难道是,难道是今日那壶茶的谢礼?
正想着,“小玉衡?”司禄星君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拿起茶杯替自己倒了杯水,
“哎,你怎么进来的?”天枢似乎很讨厌花孔雀一样的司禄,怎会放任他进出自己府邸来去自由?
“你管我,怎么样,我今儿个可是来讨债的。”司禄笑嘻嘻地道,
玉衡一愣,讨债?在一细想!完蛋了……
“那个,那个,我本来已经快做好了,然后……然后玄净说他没衣服穿……”
玉衡心很虚。
“编,接着编。”司禄笑端着茶杯吹了吹浮沫,却在垂眸的一瞬间染上失落。
“那什么,明年,明年你寿辰我一定给你做一套最好看的。”玉衡讨好着摇了摇他的胳膊。
司禄慢慢解救出自己的胳膊,笑道,“算我怕了你了,我这胳膊可不是变出来的,摇坏了可就没了。”
“说点正经的,我明日就要下界了,可有什么想要的?”司禄认真的问,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左右不过是些小玩意,每次都来问,只不过是想看看她吧。
“……”玉衡有些沉默,上次的茶叶,蒙素姐姐好像很介意司禄给自己买东西。
“你去问问蒙素姐姐吧,我倒是不缺。”
司禄诧异,“你平素不是最喜欢那些小点心么?”
“蒙素姐姐是不是喜欢你?”玉衡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这么些年,司禄在九重天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每次回来,蒙素姐姐都很开心,她看他的眼神,就连她都看的出来。
曾经她还问过帝尊,
——帝尊,蒙素姐姐是不是喜欢司禄?
——司禄是天生的仙胎,凡事不能强求。
——帝尊的意思是是的是么?
——我没这么说过……
司禄的脸一沉,“她让你来说的?”
这么多年,她不说,可他看也看出来了,只是既然窗户纸没捅破,他又何必去伤人心,就当自己不知道便好。
“我自己看出来的。”玉衡将优昙放置到房内的桌案上,替自己倒了杯茶。
“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我没那个心思,也不想伤她。”司禄的脸色略略好看些。
“呦呦呦,万年浪子从良啦!”玉衡笑嘻嘻地戳了戳他。
“死丫头!”他作势要打她。
“好哥哥,我不敢了。”玉衡笑。
“最近身子可有哪里觉得不爽?”司禄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
玉衡摇了摇头,“走时帝尊给的药还没吃完。”
“那就好,好好保重,我先走了。”司禄拍了拍玉衡的肩头,其实他很想抱抱她。
“你也是。”玉衡点了点头道。
“离帝君远一些对你有好处。”司禄临走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
玉衡点了点,转头却在心中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那盆昙花上,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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