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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锦州,月盛春意桃花,正有钟灵毓秀之染。
九岁鬼估一路潇洒,招摇过市后落魄成小乞丐,被迫夹着人群中的空隙,好不容易逃过士兵的眼,硬是挤进了讨钱的繁华地段,锦州。
为了不受牢狱之灾,鬼估一连几夜翻大户人家的墙角,终于,被年少的孤枕抓个正着,现场批斗。为了下次作案,言语下,对孤枕‘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只顾点头哈腰。
几次询问下,话也便了味:“你是打那儿来的?”
黑夜里,鬼估看见少年眸中的亮彩,言语间不陌生,竟有几分幽默。打趣的说道:“说真的,是隔壁村那座无头坟里的妖精。”
暗中的少年轻笑,于月光的烘托下显得极为美妙。所以,相识的场面的确尴尬。
鬼估在孤枕的身边做了一个门卫,之所以称之为门卫,主要供归于她一再强调自己不是女孩。而鬼估形如厨房外看门的阿黄,毕竟端茶倒水的活实在不适合她,大大咧咧的砸碎了盘子以及顺便试吃的程度。用孤枕的话形容就是、:一只犬类动物看守食物结果。
相处下来,鬼估隐隐的察觉到孤枕在府中的位置不太清白。以至于后来行事必须时刻谨慎,稍有不慎都会引火上身。
不过,无论如何,每日午时起两人就会在阁楼,生活仍旧十分恣意。
在孤枕的记忆里,儿时的鬼估是一个话很多,极为明朗的一个女孩子,他很喜欢她。那些漫漫的日子里,鬼估喜欢趴在窗户上,对阁楼外街上的女子指指点点。
“公公,那个小小姐,真不错诶!”
“不过,公公你的脸蛋生的真漂亮,和你那个死老爹一点都不像。”
“喂,我说公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帮你参谋一番。”
话里隐藏这一丝丝的阴谋,那个时候,孤枕会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说:“没有。”
“那你想娶一个怎么样的娘子呢?”
“我不会娶谁,谁也不会嫁给我。”
“不可能!公公你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你很爱的人。”
你一句我一句的日常,持续了两年。鬼估说她要游方去了,孤枕没有强留。
他们之间有一个但五年之约,一人从政,卫百姓安乐,一人从军,以镇守王土。
只是,五年后,孤枕来了,鬼估却无法赴约。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八年的了无音讯,也许生也许死,一切也变的陌生起来。
据说后来的鬼估冷淡无比,不再似少年时,朝阳如火的意气风发。
而孤枕,听说也要娶林家大小姐为妻子。
其实,鬼估是一个孤女,颠沛流离许多年。虽为女子,却拼尽才绝,硬是让当朝天子放下对女子的偏见,让她入了朝堂。
鬼估无姓,高堂之上询问为何。她说:臣从江湖来时便两袖清风,只望被诛年不殃及池鱼。来时一般,离时一般。
而江湖无姓之说,大概就是那时流传的。
当时的她在朝堂已有一众势力,见皇上钦点的新官上任,前去锦州拜访才知原是故人。
那日,两人久别重逢。四月锦州城,还是盎然生机,桃花纷纷扬扬,飘落入尘埃。
孤枕是记忆中的美男子,着一袭白衣。
“你……可还好?”
她得知孤枕从政,鬼估即要请辞。
她直言不讳:朝堂的尔虞我诈堪比妇人间的勾心斗角,我身为官,却无能为力。而臣身有满腔热血,只为精忠报国,比起明争暗斗,金戈铁马在合适不过。
于是此后的许多年,鬼估镇守边疆,守得一方安宁。却逢乱世年,又身负硝烟,驰骋沙场。为民安殚精竭虑,起初连连败仗,一丢便是数城池,朝中一片哗然,唯有诤友慷慨以及君主信任才不得诛灭。
故此,披荆斩棘,步步为营,终于得有一节凯旋战报。鬼估制胜是以少胜多,朝臣嘘唏才日渐减退。
此后身经百战,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丰功伟绩。才不枉顾期望,愧对将军的名号。
鬼估,名动四方,于西凉国可号令百万雄师,九死一生换得的是威震四方。
那一日,滔天的黄沙,黑白茫茫一片。两军对垒,主帅竟在口舌之争。
或许别人不知道那时鬼估的心中所思,其实,都是一群骗子。
她笑着,在那种场面却有九分瘆人。鬼估看那人生的白白嫩嫩,不禁调侃他的皮囊,当真没点男子气概。
而孤枕看着遍布杀场的每一具血肉,询问鬼估值不值得:“燕兵临城下,永世无终。为国尽死忠,片刻惊鸿。”。
为国而死,不过是片刻的潇洒,何必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换取呢?他是在试探。
鬼估起初笑而不语,而后提高嗓门,就像是有意为之的宣告:“即为一国臣子,必当精尽忠言。哪怕千里马革裹尸,去不复返,也当是无怨无悔。”声势浩大悠远。
自然回答的,不尽孤枕与那方主帅之意,他有所怀疑,便毫无顾虑说出自己的猜测:“你都知道了?”
鬼估想着,有些嘲讽,她毕竟不是一个傻子,而他们之间也回不去最初模样……
“我不想杀人,但唯有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才能换取百世安闲。你,懂吗?少主大人?”
鬼估并未正面回复,却看出她渴望和平。也知此人身怀绝学,所以对于所作所为都不曾有所顾虑。
孤枕不懂,明明有着几乎同样的灵魂与信仰,明明一样的不想于世间随波逐流,明明都不想再流浪不想再沉默,可是为什么,终究是末到殊途,故人敌。
------题外话------
加油,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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