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妆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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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您这是干什么。”
    整个苏家,只有自家娘亲是真的心疼自己,其他人?
    “你让她自己说,这么丢人的事情我苏某没脸开这个口!”
    苏霓烟看着周围一脸看戏表情的大夫人还有事不关己的三姨娘,心中一片淡然“爹爹说的可是欧阳府的休书。”
    啪!
    苏老爷一掌拍在桌子上,手指着苏霓烟气的说不出话来。
    “爹爹,三姐这般丢苏家的脸,您可不能任她胡来,苏家的家规也不是白立的。”苏芙儿赶紧乘热打铁,今晚的事情无论哪一样都足够让爹爹对苏霓烟厌恶不已。这是除掉她的最佳时期。
    “家门不幸!”苏老爷气愤道“你说,休书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是怎么和大皇子勾搭上的,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我饶不了你!”
    皱眉,苏霓烟不知道苏老爷是怎么知道大皇子的事情,可大皇子的事情,可她和大皇子只有交易,难道这交易和爹爹也有关系?“女儿无话可说。”
    “整个东城谁人不知欧阳萧寒新婚二日便被皇上派去西临,如若不是你做了什么有愧于欧阳家的事情,欧阳萧寒会一纸休书将你休了?”将茶饮尽,苏老爷严肃道:“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勾引大皇子的。”
    “勾引大皇子?”苏霓烟整个懵了。
    “爹爹她还不承认!芙儿亲耳听睿王府的人说的,三姐自从欧阳将军远行后一直活跃在睿王府,甚至夜不归宿。芙儿不敢冤枉三姐特意找人严查了此事,欧阳府的人也说新婚后就一直未见过三姐。”
    苏霓烟这才想起,新婚二日从军营回来路上招人暗算的事,看了眼苏芙儿,苏霓烟之前一向与世无争也并未与人结仇,独独这苏芙儿,处处和她作对。掉崖的事,与她定有七八分关系。
    “老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烟儿不是轻浮的人。”李氏急忙解释。
    推开李氏,苏老爷气急,“管家,拿家法来!”
    “是。”
    “老爷,你错怪烟儿了,不是烟儿的错。”李氏急忙把苏霓烟护在身后,“是欧阳萧寒愧对烟儿。”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把错推到别人身上?这就是教出来的好女儿,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举着足有手腕粗的实木棍,“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苏霓烟推开李氏“娘亲,这事和您没关系。”
    “你这是承认了。”苏老爷气道,手下毫不留情的打在苏霓烟身上,“苏家出了你这样的逆女真是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
    心疼的看着女儿身上的一道又一道的淤青,李氏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烟儿,你这是何苦,你直接告诉你爹不就好了为何还为那负心汉挨打,不值得。”
    摇摇头,“爹爹本就在气头上,再多解释都是无用。我不是为了他挨打,只是不想连累娘。”晚上的情形明摆着就是苏芙儿针对她的,若娘亲挡着,爹为了面子也会下手打娘的。
    将手中的药揉散,轻轻的敷在淤青上。“哎……”
    从苏霓烟挨打的那晚开始,府中人看苏霓烟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屑,她也不在乎这些,只是娘亲因她有些为难。府中大多数人开始往大夫人那边聚拢,李氏这边的人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李氏的话表面服从,暗地敷衍。
    “小姐!睿王府派人来说是找您。”丫鬟适时的打断苏霓烟的思绪。
    也是,来府中已三日有余,赫连子钰也该耐不住了。
    “玉呢?”赫连子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从怀中掏出青龙玉,“玉我肯定不会忘的,只是也希望睿王能够遵守承诺。”
    “你若守信本王便不食言。”说罢直接从苏霓烟的手中抢过青龙玉,“本王还有要事,管家送客。”
    从睿王府出来,苏霓烟直接去了欧阳府。之前她特地和南殷交代回了苏府之后再将休书公开,这都好些时日欧阳府一直没什么消息,倒是苏芙儿积极的很,经常在外宣传自己已经被休,只是外人哪里会相信她。
    “休书的事将军过些时日便回来,和常公子的事情一并解决。夫人如此心急可是有何要事?”
    摇摇头,“没什么重要的事,既然你家将军暂时不愿公开那就暂且不公布,继而苏府的人已经知道我被休一事,早晚公布都一样。常远这些日子劳烦你多照应,他跟着我诸多不便。”
    “这是手下应该的,就算您和将军不是夫妻,自小的情谊还是在的。”
    “烟儿!你真的在这里,刚刚有人说看到你来了我还以为是骗我的呢。你是来看我的吗?”常远突然跑了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笑了笑,苏霓烟看着常远含笑的眼神,“恩,我来看看你。”
    “那你把我接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常远直接道。“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人,时时刻刻看着我就像看犯人似得。”
    南殷尴尬的回过头,“小的先告退了。”
    “他们是在保护你,虽然欧阳萧寒没回来你的身份没得到验证,但是睿王都说了,你确实是欧阳萧羽,那你就要习惯你的身份。等欧阳萧寒回来确认你的身份之后,就可以让人去追查你师父的死因。”
    说到师父,常远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我知道了。”
    “等欧阳萧寒回来,休书的事情也公布了,到时我就更顾不上你了,你照顾好自己。”苏霓烟知道那时肯定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那我更要待着你身边陪着你,你一个人扛不住。无论你是什么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可能的!”常远的身份确认,休书的事情败露,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语。自己已然无法避免,也不该祸及他人。
    “我不做这欧阳二公子,我只要你。”什么身份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陪在烟儿身边就好。
    “这是你能改变的事情吗,逃避是懦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不想再争辩下去,苏霓烟打算直接走人,“好好照顾自己。别来找我。”
    皇宫
    “你是说,朕和璟雯的孩子还活着?!”赫连暠居高临下的看着赫连子钰,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话的真假。
    “他不是死婴而是个男孩。”
    “他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不把他带过来见朕!”赫连暠连忙追问。心中满是激动,璟雯的孩子还活着!
    皱眉,赫连子钰愧疚的跪下,“父皇,儿臣晚了一步,当日儿臣也只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见他腰间悬挂着青龙玉,追问下才得知那是他从出生便一直携带在身边的,可惜那时儿臣有皇命在身,没再逗留,等再次寻去时,庙中已空无一人。”
    “你是说他失踪了?”赫连暠皱眉,探索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摇头“儿臣不知,庙中和尚无一生还,却独独不见青龙玉主人的尸首,儿臣怀疑他还活着。”见赫连暠沉思,赫连子钰趁热打铁,“父皇,既然皇弟还活着,那当初又是谁将死婴替换了皇弟,璟雯皇后的死,或许并非难产。”
    见赫连子钰说到这件事上,赫连暠一阵不悦,“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思索片刻,“朕命你暗中寻找皇弟,人手不够可随时去兵部调遣。”
    “可父皇,璟雯皇后的死绝非难产,您真的……”
    “好了!这件事不许再提,朕心中自有打算。”赫连暠直接打断赫连子钰,“朕乏了。”
    赫连洛齐早早的在睿王府等着赫连子钰回来,这次有了青龙玉,父皇肯定会怀疑当年皇后难产一事的真假,只要父皇肯下令彻查此事,那母后也能沉冤得雪,在地下能心安了。
    一见到赫连子钰回来,赫连珞齐急忙追上去,“怎么样?”
    摇头,赫连子钰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却也没想过父皇抗拒的那般决绝,对当年的事一字都不愿提及,对璟雯皇后的死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那当初又为何三年未立后,又为何让他暗中寻找皇弟呢?
    父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会,难道父皇对璟雯皇后的情谊都是假的?
    赫连珞齐有些不敢相信,“哥,父皇什么都没说吗?”
    “他让我暗中寻找那孩子。”赫连子钰淡淡开口。
    “那我们要把他交出去吗?”赫连洛齐看向他,就等他一句话。
    “不急,现在还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贸然把他交出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皇后估计已经知道青龙玉的事情,自会暗中派人查验事情的真假,我们一定要赶在皇后之前先拿到他们合谋害死璟雯皇后的证据。”
    “可是当初接生的稳婆还有所有的宫女都被处死了。或许欧阳老将军还会知道些什么,可欧阳老将军也早就遭遇了不测。”赫连洛齐黯淡,死无对证的事如何找突破口。
    是啊,怎么找突破口呢。
    “大哥,有件事。”赫连洛齐犹豫着开口,“坊间传说,您和苏家三小姐纠缠不清的事。”
    厌恶的神情不言而喻,“没有的事。”
    见赫连子钰态度坚决,赫连珞齐也不追问。
    “你终于回来了。”赫连子烨一把抱住苏霓烟,依旧是面无表情,“我找了你许久,你去哪里了?”
    用力推开赫连子烨,苏霓烟和他拉开距离,“我出了点意外。”
    “没事就好。”见苏霓烟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赫连子烨也不强求,“这些时日我经常听人说你和大哥之间有些闲言碎语,你不要在意,我相信你。”
    看来她小看这事的发展速度了,苏芙儿还真是一刻也不愿闲着。
    “我和大皇子没有关系,若不相信你可以派人去查。”苏霓烟想了想道:“也该给那些污蔑别人的人一些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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