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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没说话,只对着她笑,笑容惨白,带着一丝诡异。
秦氏莫名的一阵头皮发麻,她试探着又问一声,“你到底是谁?”
那人不说话,只是笑,越笑脸越大,到后来眼睛和鼻子都开始冒血,那模样说多吓人就多吓人。
秦氏头皮开始发麻,忍不住大喊起来,“鬼啊,有鬼呀。”
这惨叫声在深夜里传的特别快,她一边叫一边跑,跌跌撞撞的,头发都跑散了,满院子都是她的惨呼声,“鬼啊,鬼啊——”
这声音在深夜中听来,渗人毛发,府里有上夜的下人,都跑了过来。
段进宇在房里也听到叫声,眉头皱的死紧,骂道:“女人就是麻烦,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
他想出门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手刚摸上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段郎,段郎,段郎——”
那声音柔柔的,腻腻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甚是耳熟。
他猛回头,就在身后站着一个人,绝美的容颜,绝美的腰身,穿着一身雪白的稠衣对他笑着,那笑容宛如天上的星辰闪烁,明亮异常。
“白倾城——”他惊呼出声,随后想想不对,白倾城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是谁?”他喝问着,只觉的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段郎,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夫人啊。”那女人说着话,居然伸出手来摸他。
那只手冰冰凉凉的,一点也不像是人的手,他以前总不想这世上有鬼,更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可是亲眼见到她,感受到她,他才知道这世间是真的有鬼的。
他哆嗦着说出话来了,只觉得双腿发软,他想跑,可是脚软的根本动不了,身子一晃栽在地上。
那女人嘴里笑声,笑声嘎嘎地,宛如夜枭的笑声让人越发害怕,“段郎,你还记得我吗?我跟你恩爱夫妻,你就不想念我吗?”
段进宇本来已经信了她的,以为自己见到的就是白倾城的鬼魂,可是这句话却也让他有些怀疑,他和白倾城做了几年夫妻,却根本就没有恩爱过。
他不禁喝问:“你是谁?到底什么东西?”
那女人笑着,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满室都是她的笑声,她身子飘了起来,脚不沾地,地上没影
这是真的鬼了?
他胆子从来都很大的,可到了这会儿也忍不住心颤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那种来自心底的惧意,让他整个人都颤动着。
那女人,不,女鬼伸出手来,冰凉的手在他脸上摸着,阴冷的声音道:“段郎,段郎,你杀我时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妻子?可曾想过咱们同床共枕,恩爱无限?”
段进宇可能惊吓到极点,忽然笑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凄然,“同床共枕?恩爱无限?你何曾与我同床共枕过?你嫁给我几年,根本没跟我同过床,还夫妻恩爱,你跟我恩爱过吗?在你眼里,心里,所想的都是金林峰那小子。是,没错,他是大将军,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位高权重,深受皇上信任,可是我呢,我是你的丈夫,你就不能留一点柔情给我吗?”
那女鬼听得一怔,心说,她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还以为牡丹和这个段侯爷是一对恩爱夫妻,没想到这两人早就是一对冤家了。
这女鬼自然就是陈雨儿了,她出来就是为了吓段进宇的,不过目前看效果没有预想的好啊。这丫的还能说着话呢,这得多大的怨气啊。
段进宇说着话,忽然哭了起来,他这些年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错,便是杀了白倾城也只是觉得这女人该死,可今日面对着她,却忽然悲伤起来。曾经他也喜欢过这个女人,那牡丹丛中的惊鸿一瞥,让他喜欢上了这个美得出奇的姑娘。
他费尽心力的接近她,费尽心力的把她娶回家,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她高贵的身份,还因为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当时父亲有意为他求取玲珑郡主为妻的,是他极力要求想娶白倾城。
在他们刚开始成亲的时候,他也是真心想对她好的,可是她又做了什么?她和金林峰藕断丝连,和那个金阎王勾勾搭搭,何曾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也是男人,他也有自尊,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要,便是弄死她也在所不惜。
这么想着,不觉高声了起来,“白倾城,我确实对不起你,可你又何曾对得起我?你害我断子绝孙,到现在都没一个孩子。你跟人私通,害我丢尽颜面,便是死百次也赎不了你的罪。”
陈雨儿越听越气,这不要脸的男人,做出这等事,还把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本来牡丹交待要留着他的性命的,可是这会儿她真想掐死他算了。
这臭不要脸的,简直不是个东西啊。
她狞笑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嘴里骂着:“你个王八蛋,王八蛋,我掐死你算了。”
段进宇脖子被掐,挣扎着喘不过气来,双眼翻着,眼看就要断气了。也就在这时,突然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有人叫道:“侯爷,侯爷,您在里面吗?”
陈雨儿叹息一声,看来今天想弄死他是不行了,不过她今天还没玩尽兴,等一会儿非得多吓几个人回本才行。
她一扬起袖子,瞬间消失不见了。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撞开,从外面冲进两个护院,叫道:“侯爷,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段进宇躺在地上直翻白眼,他想说话,却根本说出话,喉咙处火辣辣的疼,那疼痛提醒着他刚才经历的绝对不是梦。
他是真的遇上了鬼了。
这一夜,侯府里算是遭了劫了,有许多人都看见鬼了,有人说是个白衣女人,有人说那人是夫人,不管说是谁的,都很确定看见的绝对不是人。
这一夜段进宇一直在做噩梦,在梦中白倾城总是站在他床前,对着他笑。
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却不肯理他,只是不停地笑,不停地笑。
那梦了一夜,次日一早睁开眼,秦氏正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给他擦着额头的汗。那只手又柔又软,摸在他身上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拨开她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这只手让他想起昨晚那只女鬼的手,又冰又凉,渗人毛发。
秦氏叹口气,“爷,你都做了好多噩梦了,嘴里一直不停念着夫人的名字。”
段进宇愣了愣,“我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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