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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通常是通常,今日却大不相同,这霍金安本来就有癫痫病,在和金巧巧上床之前又服了大量的五石散,这会儿一受刺激,两病一起发作,哪里救得过来。
就这一簪子扎下去,突然失去意识、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双眼上翻,紧接着瞳孔收缩,气管收缩,然后就再也一点生息都没了。
老鸨子吓了一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一点气息也无,不由吓得三魂飞出去一半,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了。
乌凯歌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一看这样,转头对牡丹笑道:“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可真是来着了,时辰也对,死法也够离奇,快准备家伙事,咱们要作法了。”
牡丹瞪大眼睛,透过人群瞧着那床上一丝不挂躺着的人,那张黑脸还真是不忍直视。
她咧嘴道:“就这个人啊?”
乌凯歌斥道:“这个时候哪儿还轮得到挑三拣四的,能有个人就不错了。”
牡丹没办法,凭陈雨儿乐意不乐意,就只能是这个人了。
这会儿乌凯歌已经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对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老鸨道:“这人还有救,老道倒是有办法。”
老鸨一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道长你快点救人啊。”
“你先把人都带出去,一个也不许留。”
老鸨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穿得是寒碜点,好歹也是个道门中人吧,何况现在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慌忙把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金巧巧也从床上爬了下来,她显然也吓得不轻,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再加上被揍过的几道伤痕,看着甚是可怜。
她匆匆穿了衣服走出去,只片刻功夫这里面人都走了干净,只剩下牡丹和乌凯歌两个了。
乌凯歌随手关上门,对牡丹道:“把那魂玉交给我。”
牡丹递过去,那魂玉一直在她手上蹦着,陈雨儿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真是打死也不想上了这浪荡公子外加丑男的身。
乌凯歌伸手在魂玉上摸了一下,似是安抚,随后把它向空中抛去。
那魂玉飞上空,却没有落下,而是在床前不停地绕来绕去,乌凯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罢,手中符咒飞出,正贴在床上躺着的霍金安的额头,而就在这时,魂玉中射出一道金光,在金光中陈雨儿的魂魄飞向霍金安。
陈雨儿不乐意,百般不乐意,她拼命的想逃离,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牵着她,根本逃不了。等魂魄入窍的那一刻,她不禁长叹一声,她一个标致的小娘们,变成一个粗汉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乌凯歌大叫一声,“收——”
那贴在额头的符咒飞出,正落在他手中,他摆了摆手,笑道:“好了,人活了。”
牡丹定睛一看,那躺着的霍金安果然睁开了眼,他先是四处望了望,随后在脸上和身上摸了摸,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一把抱住牡丹,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边哭一边道:“牡丹啊,牡丹啊,我算是完了,这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牡丹被他哭得心烦的很,虽然知道他早已不是原来的霍金安了,可看着这张脸还是有一种想揍上去的冲动,这么一个猪头一样的男人居然抱着她?
这么想着,手下已经用力,狠狠在他脸上打了一拳。
陈雨儿脸上火辣辣的疼,怔了一怔,突然不哭了,望着乌凯歌道:“老道,我觉得疼了,我觉着疼了,这是在做梦吗?”
做鬼的时候自然是觉不着疼得,不过做了人自然能行。
乌凯歌捋着胡子笑起来,“你变成了人了,自然能觉得疼了。”
陈雨儿兴奋了没两秒钟,又忍不住哭起来来,她虽然变成了人,却变成这么一个让人讨厌的人,还不如死了更好呢。
牡丹瞥了一眼他黝黑的身子,默默的从床边拿了件衣服盖在他身上。
他这个光溜溜的样子,还真是有碍观瞻啊。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陈雨儿哭了一阵也哭不下去了,只能穿好衣服跟着他们出去。
到了外边,老鸨看着人居然活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哎呦,道长,真是多谢您了,不知您道号是什么,观宇在哪儿啊?回头一定到观里多烧几炷香。”
牡丹有意给她师傅叫响名声,便道:“我家道长乃是鼎鼎大名的乌大师,天下第一大画师乌大师,你可听说过?”
老鸨一惊,随后脸上露出巴结的笑,“原来是乌大师啊,难怪有这么大的本事。乌大师能到红香阁来,咱们都觉脸上有光,今日这酒水钱就算我账上了,下回你们再来一概免单。”
牡丹咂舌,原来师傅还有这功用呢?
不过说起来乌凯歌,京城知道的人实在不少,就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上了楼,都争先恐后的和乌大师说话,都以和乌大师对上话为荣。
陈雨儿显然对自己的新身份很不适应,不时扯着身上的衣襟,有人瞧她一眼,她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也有那和他关系不错的,见他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小媳妇模样,不禁笑起来,“霍公子,这是怎么了?马上风后遗症,这是下面不行,人也不精神了?”
陈雨儿想想底下的毛毛虫,那软趴趴的模样就觉恶心,再听他这话,更是觉得反胃,她也不说话,对着那人张开嘴,顿时晚上吃进去的好酒好菜都给吐了出来。一点都没糟蹋,全都喷到那对面的二愣子脸上。
那人被兜头兜脑的喷了一脸,明显处于呆滞状态,双手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妓院里人不少,大家都瞪着眼瞧着,只见一个一身脏污的人从二楼完了命的跑下来,那满身的臭气甚是可怖,许多人都跑开了。有人笑起来,“这林家的二公子怎么成了这个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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