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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花以因月色朦胧的夜空为幕,飘飘洒洒的落,如同一只只玉色的冰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地上被铺上一成厚厚的积雪,在悠长的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流动晶莹剔透的轻纱,犹如女子那妩媚的眼波,洁白如雪,妩媚如斯,纯净却妖娆着,诡异的结合着。
与此同时,在一座高崖上,一群黑衣人在悬崖处包围着一个带着美神面具的黑衣女人,时间仿佛静下来了似的,他们对峙着,雪依旧纷纷扬扬的飘舞着,寒风飒飒,像狰狞的恶兽一般发出如咆哮一般的嘶吼,女人黑色的风衣在风中微微飘起些许,她那一头如墨玉一般的长发没有用任何物品束起,在风中飘起却不凌乱,无形中透出一种气势,还有那双脸上唯一没有被面具完全淹没,只是与外界隔了一层特殊材料的眼睛,有些看不透,但却还是如同寒潭中黑曜石一般,勾魂摄魄,让人以为好像是一眼就能望透的一潭清水,所以想要继续看,妄图看透,可却看不到底一般,无论如何看,好像还有一层似的,似是要把魂魄勾入一样,让人不知不觉就沦落了。
突然,这些黑衣人打了一个寒颤似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迷离,再次警戒,心里不由害怕,不愧是叱咤黑白两界的风家大小姐,风逐月,仅仅十八岁时,就从哈弗毕业,不过几日光景,就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风扬晟从华国第一集团风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可风家的老一辈竟无一人反对,三两下彻底掌握风氏集团的大权,刚开始还有人小看一个刚成年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可没想到,这位大小姐手段了得,在商场上完全是,所到之处,片甲不留,自后,人人皆知这位大小姐是名副其实的商业鬼才,更是华国第一世家豪门风家的内定的下一任家主,可惜了,天妒英才,在那之后,风家别院,无缘无故起了一场大火,这位风小姐,也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那被世人称作倾城的绝世容颜,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摘下这美神面具,这面具同时也是她的禁忌,无论是谁,只要妄图摘下这张面具,都会有一个共同的下场,死,所以,直至如今,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她这张脸到底是怎么样,但这不重要,因为纵使没有这张脸,这世间亦有无数好男儿为她神魂颠倒。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那声音不妩媚妖娆,不霸气狂妄,也不是那种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就好像这萧萧寒风一样,冰凉空灵,却又如同那涓涓细流一样,甘冽清冷,那句如同询问的话,竟用那种如命令却了若指掌的语气说出。
她的影子被月光拉长,一个人在一旁,有若空谷幽兰一般,遗立于世俗之外的谪仙一般,清冷傲人,无形有一种睥睨一切的高傲倾露,高傲的不傲慢,清冷的不冰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恰到好处。
“死人不用知道这么多,风小姐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们动手,”那个似是那群黑衣人的老大的男人,一双三角眼略微吊起,眉眼之间尽是阴郁之色,高高的鹰钩鼻,一脸凶相,声音有些过于沙哑。言语之间尽是狠戾。
若是常人听到这样富有威胁性的话语,怎样有会有所表示,可风逐月此时最大的表现就是无比淡定的,打一个哈欠,慵懒的像一只无害的猫咪,可此情此景对于这群黑衣人来说有着莫大的羞辱感,凭借几十年的刀枪箭雨,无数次在那种生与死的边缘徘徊,获得的直觉准确无误的告诉他们,这个此时此刻无比淡定的女人不会,也不可能是拿温室里温良乖巧的小奶猫,她是一只蛰伏的猛兽,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完美的隐藏在丛林深处,那双冰冷的眼睛锁定了她选择的猎物,而被她选择好了的猎物,一开始就被她选定了不同的过程,同一个下场,死。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死在你们这种杂碎手里,我还知道今天你们都会留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微微拉长的尾音,轻扬的声线,玩味的话语,戏谑的眸子,却莫名地让这群人不由被怔住。
随即一个较为年轻的黑衣人,不屑一笑,轻蔑道,“风逐月你好大的口气,我们数十人对付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还有些胜之不武,更别提我们每个人都带上了枪,你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个黑衣人顺便把枪拿了出来,用枪做了几个恐吓的动作。
“小张,别废话了,一枪毙了她,省的她再出什么花招,”一个一脸胡络的大汉粗声道,贼溜溜的眼睛打量了打量那个眉间尽是阴沉之色的高大男子,似是见那个男子没有反对的意思,对那个叫做小张的年轻男子使了使眼色。
小张立刻会意,将手抬起,手中的那把黑色手枪,正对着风逐月的胸口,手指一动,子弹以如雷霆电闪的速度飞向她的胸口。
风逐月微微皱眉,眼底的墨色又重了几分。她用肉眼几乎不能看到的动作将手中半掩着的刀刃飞快却凌厉地对准那几乎切割气流的子弹。
在刀刃碰到子弹时,子弹的发射途径也发生了改变,那枚子弹正巧射中了这群黑衣人中的一位的胸膛,黑色的衣服上开出了暗渍一样的花,一朵朵,一簇簇,诡艳,妖异,还有那双瞪的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畏惧与惊恐。
那把刀刃,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插在雪里,在淡淡的月色下,刀刃呈半透明的琉璃状,刀身里好像有琉璃在流转,熠熠生辉。
那纤纤玉指,骨节分明,如青葱般细嫩,微微摆动。
那名眉目阴沉的男子,不由皱眉,那眉间的皱起不是为那名牺牲的“无辜”人士,单纯地为没有一枪杀死风逐月而惋惜,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叱咤黑道的king又岂会是常人,更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死了,眼中流转出狰狞狠厉之色,“风小姐,别做无谓的反抗。”
风逐月拍了拍手,那群黑衣人背后的高大的灌木丛,竟然出现了十几个人,风逐月的目光扫了扫那群人,朱唇轻启,“你好像抢了我的台词。”目光依旧,清傲凌人,碎墨点点,让那名出声的人有一种警觉,他看到风逐月那刻意流露出的目光,他立刻回头,他们被包围了,一群人把他们围住,但当他看到那群人中好像是头目的那个穿着冷艳的高傲女子时,他的目光暗了暗,目光流转,阴狠道,“风小姐,现在你在我们手上,你说他们敢开枪。”随即阴辣一笑,狠戾得吓人。
“确定你的威胁有用,”最后一字拉了点点尾音,带着玩味,有一种不知名的威严,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着,在她面前匍匐的人们,刚刚的威胁在她的面前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得可悲。
这个认知,让那名领头男子不由感到浓浓的羞辱感,将口袋中的手枪拿出,快速的对风逐月连发好几枪。
枪发出的声音是那么大,在寂静的雪夜中传荡散开,可子弹并没有射出,那一幕,在那名领头男子眼中极其羞耻,在周围的人眼中真有些诡异的滑稽。那些黑衣人也试了一下,就连那个先前发出子弹的小张手中的枪也没有子弹,他们不由惊慌。
这一刻,那名领头男子才反应过来,他中计了!他的额角不由凝结出几滴豆大的冷汗,从额角往下流,可这子弹到底是什么时候换的,之前小张的手枪没做手脚,看来也是她设计的,或许一开始她就设计好了,只是为了引出他们……背后之人!
每一步都算的极其精准,稍有偏池,她就会全功尽弃,所以每一步都天衣无缝,步步引诱,她的“入险”就是诱饵,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诱饵,引诱他们误入棋局的诱饵,他的心不由打颤,这本就是一个死局,为他们而设的死局。
本就必败无疑,必死无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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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群黑衣人手中没有反抗道具,刚开始也反抗了反抗,可在几发子弹朝天空射出,发出巨大的响声,在天空中爆炸,风逐月那一边的人手也很容易的解决了他们,可此时的风逐月并不开心,这些人马是那个背后和她作对的人的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那个人有太多的把柄在这些人手中,原以为自己现在的行动会直接把那人引出,看来还是自己太低估那人了,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方法让这群人开口,那墨玉凤眸微眯,闪过一份转瞬即逝的光彩,危险而慑人。
“走吧,白璇。”风逐月对那名冷艳高傲的女子说道,声音如两块玉佩,一起敲击,发出的声响,清冷而富有灵性,那名女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冷香,如体香一样,萦绕鼻尖。
白璇,人如其名,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高傲,冷艳,在很多地方与自己极其相似,是她手下的核心人员之一。
“可今天你走不了,”冰冷而寒气逼人的声音散开而来,这声音对风逐月来说是多么熟悉,夜莺一样的动听,寒冰一样的刺骨,此刻风逐月才明白她真的被背叛了,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心那一刻好像被无数带刺的滕蔓缠绕盘旋,把她拉下冰冷的沼泽,这带刺的滕蔓,就是白璇。
白璇拍了拍手,自己那边的人手变把那群刚刚才被抓起的黑衣人放了,那群人混在一起,围成一个圈,有的手上还拿着枪对着风逐月,现在的情势就是,风逐月前面是刀枪血雨,后面是万仞悬崖,进退维谷,如同瓮中之鳖,白璇高傲一笑,那一刻,她比平时更骄傲,下巴与平时不一样,微微的抬着,因为她,终于赢了。
“我可曾薄待你?”真是猝手不及的背叛,多么可笑。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淡淡的,如同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在寂静的夜中,却有一种格外诡异的苍白无力,风逐月一点也不明白白璇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杀了她,白璇能够得到什么,权利,地位,还是金钱?她那墨色双眸溢上一层迷惑,却又转瞬之间散开,快得连一直在注视她的白璇也没注意。
“人是有野心的动物。”白璇抿唇,的确,风逐月没有一点对不起她,是风逐月救了她,教她本事,给她如今的一切,不过人是有野心的,想要的总会越来多,如今的这一切也有她的努力,风逐月只是她的伯乐而已,再说成王败寇,她白璇又有什么错,只不过是物竞天择罢了。
“所以你野心的火烧到我身上来了。”微微挑眉,讽刺一笑,无人可见,那副面具盖住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包括了她的喜怒哀惧。
“物竞天择,成王败寇。”白璇或许有些许愧疚,可听她那毫不掩饰的鄙夷话语,不由厌恶,那最后一分愧疚也堙没,厌恶的同时,许是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有一份心虚和自卑,“开枪。”毫不犹豫的下令,她知道风逐月手中没有了任何武器,自己有足够的子弹,就算她的身手再好也熬不过一波又一波的子弹,何况,她还中了药,鬼箭羽,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将动弹不得,现在离药效彻底发作不到两分钟,所以她赢定了。
“你确定他们杀得了我。”风逐月顿时感到身上一分疲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让她想要躺下,她知道了自己中着了,对,白萱身上的香味,是曼陀罗,这地上的雪,有一种淡淡的薄荷脑味,因为风,所以太淡,再加上自己今早的吃食,这是鬼箭羽,麻药鬼箭羽。
素手握成一个拳头,紧紧地抓,嫩肉深陷指甲,有几分血丝在指甲里,她只能用这个方法让自己更加清醒。
几发子弹连续而飞快地向她发去,她好像无处可逃,白璇看到这一幕,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可下一秒,那个弧度立刻下沉,风逐月竟然躲了过去,那凶险的身法,只要一点点偏差,她就会中枪,可她躲了过去,一波又一波。
风逐月感到有些吃力,药效快发作了,她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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