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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信阳还活着吗?”时常会在耳边想起,想起是,感动和歉疚便将他湮没。
有时宁信阳会想,如果当时不是他一意孤行,不是他的自负,那么,尖刀班是不是就不会覆灭,那们那些年轻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死。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那都是十年前了。”想到这里,梁征也变得严肃,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看向大营后面的那一片空地,那里是埋葬那群尖刀班士兵的地方。
就在黑和光交界的地方,他们是那里的守护者。
曾经的尖刀班有多优秀,那么他们的离开便有多遗憾,遗憾的是他们的归属不是战场,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本来他们是一柄利刃的,却是还未出鞘便已经被拦腰斩断了。
“去看看他们吧,也许你以后都看不见了!”梁征猛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在他的身后,就是漆黑的夜幕,和那些被埋葬的尖刀班士兵。
宁信阳坐了许久,才丟下碗,站起来,走到了梁征的身边。
“是啊,你说得对,我是该去跟他们道个别了。”说完便率先走像那一片禁地,也是他心里的禁地。
漆黑的夜幕,湮没了他的身影。
梁征默默的跟了上去。
“大帅,朝廷的大人到了。”走在半路的时候,梁征的贴身侍卫突让间跑了过来。
梁征只得无奈的驻足,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宁信阳的身影,再看看还在等着他答复的是病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跟着士兵走了。
宁信阳慢慢地走到了那些墓碑前,上面有的刻了名字,有的刻了籍贯,有的没有名字,有的没有籍贯,甚至有的人,籍贯和名字都没有刻上去。
慢慢地走,一个一个的路过,他总会停留一两秒钟……
大武,梁山,祝里,李鹏……200个人,有些他不知道名字,有些他知道名字,这里就是埋葬他们的地方了。
记得曾经有一个叫梁山的士兵,也在连山上遇袭了,他曾经问:大人,你说打仗,我们都会死吗?
宁信阳还记得,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在夜色中更是闪亮,想也不想,宁信阳反问了回去:那你怕了吗?
不记得当是梁山是怎么反应的,他只记得了那坚定的眼神,记得了那嘹亮的声音。
梁山说:大人,我不怕,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只是,我怕我的战友比我更先倒下。
后来梁山说了什么,他自己又说了什么,宁信阳真的不记得了。
在连山的那一次,他看到了梁山眼中那熟悉的眼神,而他也做到了,做到了战斗到最后一刻,哪怕他的战友都已倒下。
“十年时间,西北大营没有尖刀班,我没法去原谅自己,因为正是因为我,才让你们这些利刃还未出鞘便被拦腰折断。我用十年的时间去自责,用十年时间去向你们道歉,也用了十年的时间去为你们报仇,因为,你们是无辜被牵连的。也许,真你们的仇和饿哦自己的仇都可以报了。”
说完,宁信阳站了一会儿,深深地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向着刚刚来的地方去了。
来到桌前,并未看到梁征,宁信阳心中疑惑。
拉着一个巡逻路过的士兵一问才知道,有金陵的人来了。
或许还是故人呢?
放开士兵,说了声多谢,宁信阳便去了大帐,那里是专门商议和接待的地方。
一进帐,宁信阳便看到坐在首位的梁征,脸绷得紧紧的,薄唇紧抿,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桌沿,很明显的,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再将视线下移,那里坐着一个算是熟悉的人,他的记忆力还是比较好的,仿佛记得,这应该是赵启的门客,当然那是十四年前的时候了,如今看来,这个门客的身份似乎是贬低了他。
毕竟,不是没一个门客都穿的上紫色官袍,戴得了三层乌纱帽,踏得了流云锦的官靴,拿得了一尺长的玉碟。
看来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宁信阳只是想“呵呵”一笑。
“刘大人,许久未见了!”宁信阳收起了心中的想法,向着坐在次位的刘鹏打招呼。
十四年前的刘鹏是赵启身边最善谋的门客,在赵启的众多门客中,他的地位算是高的,但是,也许是多年的寄人篱下,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奴性,总是缩在角落里,似是怕人将他发现。
曾有两次,宁信阳也和刘鹏正面对上,进行过交锋,当时的刘鹏还是很稚嫩的,对上他,自然也就输了。
再看看如今的刘鹏,不得不感叹时间不但是一个催人老的东西,更是一个让人容易膨胀的东西。
刘鹏坐在位置之上,并未回答,却只是点了点头,那眼睛转了过来,却甚至是有些轻蔑。
宁信阳和梁征对视了一眼,梁征向着宁信阳摇了摇头。
“看来多年不见,刘鹏大人的官威真的是大了不少。”宁信阳笑着,咧着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刘鹏听见宁信阳的话,气得牙痒痒,可是就是不敢吭声,因为,他记得多年前的教训,并且是终身难忘的那种。说不过他,吵不过他,刘鹏抖了抖自己身上的二品官服,紫色的衣摆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弧度,落下了帷幕。
看着刘鹏的动作,宁信阳和梁征也真的是无语了,想笑又不好意思去笑,结果,就是……
苦了自己,憋出了内伤。
真不知道皇上是咋想的,咋派这么个人来接他?是存心来给他添堵的吗?
(无辜躺枪的南宫毅:心里mmp,脸上笑嘻嘻,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派了这么个智障?)
不知宁信阳心中所想,刘鹏看着宁信阳没有说话,便以为宁信阳是怕了,怕了他这个二品大员,所以,脸上也就是毫不掩饰的傲倨。
“哪里,是在下之误。”刘鹏终于挪动了他尊贵和身体站了起来,向着宁信阳和梁征抱拳,“在这里向两位赔罪了。”
“请坐吧!”梁征摆了摆手。
宁信阳和刘鹏都顺势坐了下来,而宁信阳刚好坐在了刘鹏正对面的位置。
“不知刘大人这次来是所为何事呢?”这样的场合宁信阳不适合再开口,而梁征则不同,所以,梁征来问,来主导是最正确的选择。
“两位大人,实不相瞒,这次来是奉了皇上和赵大人的命令,前来迎接宁大人及其家人返回金陵的。”刘鹏说着还看了一眼对面的宁信阳,见他面色无恙,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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