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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米米因为下午的肚兜事情,吃晚饭的时候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抬头看人,难得的安静文雅,吃饱后放下筷子就麻溜的回了房间。
一想起自己的肚兜被风怿清拿在手里的样子,白米米的脸就不由自主的变红,感觉穿在身上的那件肚兜也变得奇怪。
特别是想象力超群的白米米联想到她家师傅还有可能是个变态,拿着肚兜特别仔细的研究过的时候,白米米就浑身的不舒服。说不定她小肚兜上面的小狐狸也被他瞧过了!
这么会这样呢?白米米倒在床上郁闷的打滚,十六年来第一次失眠了整整一个时辰。而失眠的严重后果就是:白米米心安理得的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顶着个饿得晕乎乎的脑袋,白米米头发都懒得梳理,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凭着本能往膳房走。
“哎呀,这次怎么这么多好吃的呀!是知道我要来吗?啊哈哈,这也太客气了啦!”
高亢清丽的声音继续从膳房里传出来,甚至带了点娇嗔,“这次怎么变得这么热情哦!”
好吃的?什么好吃的?还没进门,白米米就被声音吸引了去,并且极度敏感的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人瞬间清醒过来。
不对!那是谁的声音?怎么还是个女的!她来这里怎么久了,都还没有人来串过门呢!
白米米顿时变得兴奋敏感,“蹬蹬蹬”的跑进膳房,放眼一看,看到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坐在风怿清旁边,此刻正满眼放光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听到声音,扭头看门口的白米米。
白米米终于看清楚了女孩儿的脸,人家长得特别清纯漂亮,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秀气圆挺的小鼻子,樱桃小嘴鹅蛋脸。身上穿着的还是一条嫩绿色的纱裙,衬得玉肌格外的白嫩光滑。但最让白米米羡慕的还是她那纤细的身材,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一种忍不住要保护的欲望。比如此刻,就算她用蠢蠢欲动的眼神盯着白米米的心头肉,白米米也丝毫生不起气来。
风怿清看到白米米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歪歪斜斜的衣服,整个人傻呆呆的杵在门口不知道又神游到了哪里,忍不住就来气。
“傻站着干什么?这个点才知道起床,洗漱了没有?衣服怎么穿的?像什么样子?回去把自己整理好再过来!懒也就算了,难道出门前就不知道要照照镜子?”风怿清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白米米心情本来还挺美的,听到风怿清一大早就开始骂她,立刻鼓了嘴瞪回去,对上风怿清冷冰冰的眼神后立刻又没了气焰,提着裙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不用想,那个漂亮女人肯定是他的小青梅!白米米嘀咕,现在他的小青梅来找他了,就越发看她不顺眼了呗!开始嫌弃她了,谁懒了?谁丑了?瘦巴巴的就很好看吗?还做那么多好吃的,哼!她来这里这么些日子,也没见给她煮过这么多肉!
白米米一边满是怨气的碎碎念,一边不情不愿的打水洗脸。
这边,瘦巴巴美女却用一脸讶异的眼神盯着风怿清,然后转向白米米跑开的方向,然后又盯回风怿清……
她愕然,刚才那个说那么多话的人是她向来酷帅的表哥吗?怎么这么啰嗦!刚才那个转身就走的人又是传说中她酷帅表哥的小徒弟吗?这么傲娇!楚清倾一脸崇拜。
“表哥,她就是白米米吧?”楚清倾手捏着下巴,一脸的八卦。
“吃饭!”风怿清对楚清倾也没好脸色,他非常、十分、极其不满白米米刚才那种“一句话听不顺拔腿就跑”的态度和行为!还说不得了!谁给她惯的脾气?风怿清端起碗就先吃,不再等白米米。
楚清倾一看她家表哥明显吃瘪的表情,哪里还敢打听,赶紧也端碗埋头吃饭,心里一颗颗八卦小种子却在疯狂上窜生长。
等白米米终于洗漱打理完自己再来到膳房的时候,却发现膳房早就没人了,而且一大半的肉菜也都被吃光了!
白米米吃他们吃剩的菜,心里自然不爽!不单单是因为肉,还因为一直到她吃完饭,都没有个人来搭理她!
哼!那两个吃肉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亲亲我我去了!白米米这么想着,吃完饭索性一个人跑出去溜达了,也不想和瘦巴巴美女打招呼了,即使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气风怿清数落自己吗?可是平时风怿清也没少数落她啊,她从来也没真生气。气瘦巴巴美女吗?可是人家又没招惹她,凭什么生人家气啊。那是气肉都被吃光了吗?可是那些肉本来就是给瘦巴巴美女准备的,要是瘦巴巴美女没来,自己说不定肉末都吃不上呢,这更加不能怪别人了……
白米米越想越郁闷,难得的自我反省,郁闷到连有肉包的集市也不想去了,一个人没有目的的瞎溜达。
等白米米稍微提起点儿精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后山。她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来后山溜达过呢。之前白米米一直惦记着要来玩玩,叫过小不带她去,可总被人小鬼大的小不推脱,说自己忙得很,让她自己去找少爷。
哼,一个小屁孩能忙什么?再说风怿清怎么可能带她玩!现在这个坏人指不定在做什么坏事呢!
白米米顺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路往上走,刚开始小路两边的树木都比较稀疏,树底下开着些紫色和黄色的小花,打眼望去,别说,还挺漂亮的。还有不少藏在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倒也热闹,让白米米心头上的阴霾稍稍散开。
白米米走了一会儿,心情早就变好了,可是她还不想现在就回去,因为就算回去了,她也是一个人,索性一直往山上走。而且越往山上走,白米米就越兴奋,为什么呢?因为这山上不仅长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植物,而且还有很多美味诱人的野果子!
白米米这个一见到吃的连爹娘都会忘了的人,哪里还记得生气!
经历过世面的白米米是认识这些野果子的,于是放心的一边摘一边吃,一边吃一边往兜里装。果子越多的地方就越吸引着她,但是果子最多的地方是确实最深处。等白米米发现树开始变得越来越密集,路也越来越难走之后,才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她迷路了!
按照风怿清的说法,其实白米米不单纯是个白痴,而且还是个路痴。因为在拐弯路口,去的时候懂得左拐,回来的时候也左拐的人才不多见了。
白米米想往山下走,这样起码能回到山脚下。但是此时的地势已经很平坦,根本分不清哪里高哪里低。白米米心里开始变得着急,越急步伐越乱,兜兜转转到了最后,白米米连最后仅存的一丁点儿方向感都给转没了。
天色开始变暗,夕阳剩的一点儿余晖在密密麻麻的老林里很快消失,小鸟吱吱喳喳的歌唱声突然就换成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咕咕咕”。
白米米开始害怕了,别看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其实胆小的要命。虽然白福禄平时宠她,但也只是允许她在白天的时候出去吹牛跳脚,规定一到晚饭点就必须回来而且不能再出去。
眼看天一点点暗了下来,白米米开始觉得惶恐。此刻的她无比的想念家里的老爹老娘还有她那极会办事的表哥了。就算是被她娘提着大刀追着砍,她也乐意!可是此刻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道她那不靠谱的师傅会不会来找她,到底意没意识到她走丢了!
白米米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凄凉,抬头想逼回眼里忍不住要下落的泪,抬头时,通过泪眼朦胧的眼却突然看到对面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身影!而且还有一双眼睛,正瞪得圆圆……看着她!
白米米心漏了一大截,“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不断往后挪,一刻也不敢再停留,爬起来就疯狂的往身后跑。
……
这一头,吃过午饭后的风怿清和楚清倾走了个形式,谈了会儿话就散了。楚清倾的娘和风怿清的娘是亲姊妹,自风怿清的母亲去世后,楚清倾她娘就特别心疼风怿清。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衣物或其它一些东西过来。风怿清自然不会拂了姨娘的好意,即使从不缺这些东西。
今年是楚清倾一个人来的,简单给风怿清传达了一下家里的问候,大概讲了下这一年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就着急嚷嚷着要去找白米米玩了。
楚清倾跑后,风怿清招来小不,问他白米米吃过午饭没有?小布说吃了不少,风怿清点点头,不再理会两个小女孩儿的事。
楚清倾本来是去找白米米玩的,但是找了一圈屋里屋外也没看到人,转眼就改变主意跑去镇上玩了,也是等到天暗了才跑回来。
风怿清看见楚清倾一个人回来,才意识到不对劲。通常这个点,白米米都是蹲守在膳房的,从来都不会这么晚都不见人。
楚清倾说自己没在镇上看到过白米米,小不又说看见她出门了。风怿清眉头紧皱,神情严肃,突然转身大步往后山方向走。
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白米米一直嚷嚷着让小不带她去后山玩,不会一个人跑去山上了吧!虽然后山没什么猛兽,但是毒蛇蜘蛛的可不少。天又这么黑了,风怿清心急如焚,不知道那个笨蛋会不会怕。
沿最近一条小路往上找。风怿清心想,就算白米米再白痴,这么晚了应该也不会再往山上方向走,而最容易迷路的地方,就是在地势平坦的位置,所以风怿清在这些地方寻找得格外仔细。
天早就完全暗了,还好月色明亮,风怿清借助月色终于发现一些人为踩踏过的痕迹。沿着痕迹,风怿清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高喊白米米的名字,然而根本没有声音回应他。慢慢的,痕迹变得越来越无章法,而且越往深林深处蔓延,风怿清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这个笨蛋!
又往里走了一段,风怿清终于听到一丝若隐若无的哭声。
风怿清驻足,仔细辨别了方向后,不再犹豫,疾步沿着确认声音方向寻去。在一棵大树下,风怿清终于看见缩在树干旁闭着眼睛哭得身子瑟瑟发抖的白米米。
“白米米!”
风怿清皱着眉喊了一声,拨开枝枝叶叶,三两步走到到白米米跟前蹲下。白米米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她家师傅在喊她的名字呢?
不会是阎王老爷吧!她还不想死啊!她只是迷了个路而已,她还没成亲,没生小孩儿,没孝敬爹娘,也没浪迹江湖为民除害呢!她不要死啊!不要!
白米米内心上演了千百部苦情剧,听到喊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得不鼓足勇气睁开眼睛,透过指缝,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白米米下意识的叫着往后缩,风怿清拉她的手不由得也微微抖了下。
“白米米,是我,别怕。”要拉她的风怿清怕白米米恐惧,只得放开手,轻声唤她名字。
等白米米适应眼前的光线,风怿清的脸才大致出现在她眼里,仔仔细细辨认了好久,白米米“哇”的一声,扑进风怿清怀里,放声大哭。“师傅你怎么才来啊!”白米米哭着抱住风怿清,手紧紧抓着风怿清后背的衣服不肯再松开,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把风怿清胸前的衣服哭湿了一片,一句“怎么才来”把风怿清的心都问碎了。
“好了,没事了,不怕。”风怿清心疼的把她抱到怀里,刚才所有想着要骂她打她威胁她的话此刻一句也想不起来,只是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受了惊吓的人后背,一句一句耐心温柔的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白米米被风怿清抱在怀里,慢慢止了哭声,只是抓着衣服的手还不肯撒开,但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即便依然身处这暗无边际的老林里,但耳边听着风怿清轻轻说话声,白米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可能是受了寒,白米米身上有点发热,加上哭累了,白米米在下山的路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刚把白米米放在床上,风怿清就手忙脚乱的去解她的衣服。刚才在山上天太黑了,他无法查看白米米的身体情况。此刻在明亮的烛光下,风怿清才看见白米米的脸上、手上、脚上都密密麻麻布满了刮痕,口子不深,但非常壮观。衣服更不用说了,比早上起来的样子不知道差了多少倍。风怿清想起早上自己对白米米说的话,突然有点儿后悔。
“表哥,要不我给她擦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吧。”一直守在门口的楚清倾看到他家表哥一身的寒气未退,小声的建议道。
“嗯,你给她擦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风怿清站起来视线却没有离开白米米,想了想又轻轻嘱咐,“小心点,不要碰到她的伤口,也不要用凉水,等下我给你端盆热水来,一会儿擦完了去我那儿拿点药,你给她擦一下身上的伤。”
楚清倾郑重的点了下头,如同受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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