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煮白米

第八章 绍夕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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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白米米一直和楚清倾厮混一起,一块儿吃,一块儿喝,晚上还小手拉小手一块儿睡。
    楚清倾给白米米讲风怿清小时候的事,白米米听得有滋有味的同时,不但一边积极提问,还一边和楚清倾一块儿开心的吐槽。楚清倾因为白米米的热情,一颗极度求关注的心得到了莫大的慰藉,不仅更卖力的给白米米讲风怿清的坏话,而且添油加醋加得厉害。
    因为两人每晚都畅谈得比较晚,所以第二天两人齐齐都睡到中午。
    头两天风怿清看白米米又开始笑的像个包子似得,对后山一事没留下什么阴影,就随她们去了。但最近这几天白米米和楚清倾两个人越来越不像话!早上起得越来越晚不说,晚上回来得居然也越来越迟!
    这天午饭的餐桌上,风怿清冷着脸警告很多天不吃早饭的白米米和楚清倾两人:如果午饭和晚饭的时间不准点出现在饭桌前,那就不用吃了。如果早饭不吃,那午饭和晚饭就都别想了。
    楚清倾表现得一贯温顺乖巧,连连点头表示支持自家表哥的决定,头恨不得都点断去。可实际上呢,她既不认同也不害怕,为什么呢?
    因为她有钱啊!有钱她怕谁?
    而白米米就不同了,白米米所有的钱财都被风怿清“保管”了去,底气自然不足。所以是想要抗议独权主义的,但每次都被风怿清一个个若有似无的眼神给轻易撂倒,只能一肚子气,愤恨又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嚼大米饭。
    吃过午饭没多久,白米米就忘了风怿清的警告,和楚清倾又手牵着手跑去镇上了。不是因为白米米真的胆子大,而是因为腰包足的楚清倾偷偷塞给了她好几大锭白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了银子的白米米挺着腰就出门去了。
    晚饭时间,白米米和楚清倾提着、夹着、背着几大袋“战利品”,气宇轩昂地回来了!
    大厅里,赶了两天路过来的绍夕言正在向风怿清询问白米米这些天来的情况。白米米还没踏进门槛的脚因为看见自家亲爱的表哥,“嗷”的一声双脚一起跃过门槛,扑向绍夕言。
    一旁的风怿清立刻皱了眉,冷着脸训斥白米米没有规矩。白米米因为有她家表哥在,哪里怕风怿清,趴在绍夕言身上就不下来,把风怿清气得脸色铁青。
    最后还是绍夕言把白米米给提了下来,一边帮她弄歪了的领子一边笑着问她:“舅舅让我来看看你,在这里怎么样?习不习惯?”
    “挺好的呀!我现在已经飞得起来啦!我娘肯定追不上我了!”白米米眯着眼回答她表哥的话,无比开心和自豪。
    其实刚才在抱他的时候,根据体重,绍夕言就知道白米米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只是绍夕言并不知道,白米米只是因为楚清倾到来的这几天,日子才过得稍微不错。如果白米米知道他家表哥对其中有误会的话,白米米绝对能把肚子的苦水倒出来三天三夜不带休息。
    楚清倾回来后,先是跑回自己的房间,把新上市的几套衣服放好,然后扣出来几块也是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糕点,就着茶水优哉游哉的喝了吃了,最后才跑去找白米米。
    当楚清倾踏进大厅的时候,楚清倾的表情和白米米是一样一样的。但她并不是因为也看见了自家表哥,她对风怿清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扑风怿清啊!楚清倾纯粹是因为看到了美男,没错,绍夕言。
    但是楚清倾和白米米不一样,白米米是粗暴简单型的,而楚清倾则是矫揉造作型的,就怕人家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好。比如此刻,楚清倾本来是想双脚齐齐跨过门槛的,就因为看见了绍夕言,硬生生的把空中的一条腿给收了回去。
    “啊,小米儿,尔竟在此,害吾好找。啊,这位公子是……”楚清倾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一脸娇羞,双目故作含情,头对着白米米,话却是在问绍夕言,“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公子呢?小女子姓楚名清倾,楚城人,是风怿清的表妹,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姓名?”
    风怿清是早就习惯了楚清倾抽风似的神经病,但是白米米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了。
    白米米上前拉了拉楚清倾做作的手,一脸担心,“清倾,你怎么了?怎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小米儿何出此言,你我本是知书达理的娇弱女子,自当如此。”楚清倾抽回手,重新叠回肚子前面。
    白米米睁着眼睛想努力理解楚清倾的意思,风怿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冷声斥道:“好好说话!不然马上送你回去。”
    楚清倾顿时扭头瞪向风怿清:“表哥,讨厌!”
    楚清倾这句话看似简单却富有深意,第一自然是澄清了她和风怿清两人的关系,单纯的表兄妹,无他。第二……单纯的骂了风怿清。
    “小不!”风怿清冷眼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楚清倾急忙求饶,风怿清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呐,她现在可不想回去啊,她还没知道美男的名字呢。
    白米米看见楚清倾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而暴露了本性的楚清倾却索性破罐子破摔,拉着绍夕言的袖子就问人家叫什么啊?哪里来的啊?是不是也是来找他表哥的啊?家里都还有什么啊?饿不饿啊?
    绍夕言有了一个白米米这样的表妹已经很头疼了,这会儿又多出一个类似的,哪里有心情理她,一边不露痕迹的躲开楚清倾,一边想着尽快解决问题。
    “他叫绍夕言,从米县来的。他是来看我的,应该不是来找你表哥的,他家里有我爹、我娘还有我,饿不饿……我就不知道了。”白米米一一回答楚清倾提的问题,转头问绍夕言,“表哥你饿吗?”
    得到了答案的楚清倾却不满意,恨恨的瞪了一眼白米米,上前又拉上了绍夕言的袖子,做自我介绍和说明婚姻状况……白米米在一旁也想参与进去,但因之前对绍夕言表现得太过热情,无奈被忍了很久的风怿清扯着后领站在一边。
    “师傅,你拉着我干嘛啊!”白米米拧着身子扭头去看风怿清。
    风怿清瞪了她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白米米皱眉,说得这是什么话?一个是她表哥,一个是她好姐妹,她都有份的啊!怎么能叫凑热闹呢!白米米不同意风怿清的观点,扭着身子就是要往前凑,风怿清索性把她拉了个转身,“我问你,你这几天可有好好练功?”
    白米米这几天一直都在和楚清倾吃喝玩乐,练什么功!而且这些他都是知道的,这会儿又要检查功课是什么意思?白米米内心翻了个白眼,但毕竟理亏,还是乖乖的站在了一边。
    风怿清看白米米老实了,就知道抓住了她的软肋,得心应手的开始教训起来:“白米米,你皮痒了是不是。几天不打就上窜下跳的,我问你,你来这儿是干嘛来的?嗯?到处闯祸不说,把我说的话也当作耳边风。你要是真心不想学了,现在就和你表哥一起回去吧,也省得我再派人送你。”
    白米米一听风怿清已经有了赶她走的念头,立马急了,学着楚清倾抱绍夕言样子抱着风怿清哀求:“别啊师傅!我错了,往后我一定勤奋,把这几天落下的功课全都补上去。师傅你不要赶我要回去啊!师傅!”
    最后那一声师傅叫得确实撕心裂肺,风怿清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再看看已经忍得快要发火的绍夕言,这才缓缓道:“晚饭已经备好了,绍公子今日便留在寒舍住上一晚再走吧。”
    风怿清一边表达着地主之谊一边明着下了道逐客令,绍夕言自然是听明白了的,想着今晚确实晚了,赶路也不现实,便顺势挣脱楚清倾的手,对风怿清抱手表示叨扰和感谢。
    白米米一听晚饭居然还有,立马颤颠颠的跟上,心想仗着她表哥,今晚怎么着也要把以前欠的肉补回来。
    四个人,这顿晚饭除了白米米以外基本都是各怀心事。晚饭过后,绍夕言还想细细的问白米米一些情况,但无奈无论绍夕言走到哪儿,楚清倾就一路跟到哪儿,最后绍夕言不得不冷着脸对楚清倾道:“楚小姐,我和令妹有些话说,可否借让一步?”
    绍夕言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但是楚清倾完全没听出里面的意思,大方的挥挥手,客气道:“你说!我不出声便是了。”
    绍夕言还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女子,索性拉着白米米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楚清倾关在了门外。楚清倾看着眼前这扇牢牢从里面锁上的门,不屑道:“真是小气!还怕人听去么,有什么可稀罕的!”
    楚清倾翻着白眼蹲在门口守着。
    屋里,绍夕言细细的问了白米米一些情况,怕她一个人在这里吃亏,很多问题又不好直接问,只得拐弯抹角的盘敲侧击。但是白米米一心牵挂门外的楚清倾,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就再也没了心思,随口敷衍,并明确表达了不想回去的想法。
    绍夕言拿她没办法,挥挥手放过了白米米。门一开,楚清倾这个牛皮立刻就黏了上去,拉着白米米的手问你们都在里面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聊了什么?要密谋什么……
    ——
    第二天一早,白米米很自觉就起来了,昨晚也不敢再和楚清倾闹,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但是白米米坐在饭桌旁等好一会儿了,还是没看见楚清倾和绍夕言过来吃早饭,最后忍不住问对面的风怿清:“师傅,我表哥呢?清倾还没有起床吗?这么晚都没起哦。”
    白米米确实是真心关心楚清倾,还有就是想乘机衬托自己起得早。但是风怿清优雅的用着早餐,无情的告诉她:“你表哥回去了,楚清倾也走了。”
    “什么!我表哥走了?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呢!”白米米突然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讶异的望向正在吃早餐的风怿清,空气安静了一会儿,白米米发现居高临下的看风怿清的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在桌子底下跺了跺脚,不太想坐下来。
    “和你说什么?叫得起来你吗?”风怿清丝毫不受白米米一惊一乍的影响,头也不抬,语气却满是嫌弃。
    “……”白米米百口莫辩。
    “再说了,你想听什么?”风怿清冷冷“哼”了一声。
    “唔,就是交代交代什么啊,留点儿什么什么啊……”白米米默默的坐下来,拐弯抹角。
    “银子吗?没有。”风怿清一针见血的戳破白米米心里那点儿花花肠子。
    “……”白米米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下。
    “不过倒是留了一句话。”风怿清抬头,认真。
    “什么话?”白米米眼睛闪了一丝希望。
    “我走了。”风怿清忍着笑认真道。
    “……”杀千刀的!白米米就知道风怿清这种人怎么可能学得会换位思考!推己及人!设身处地!
    白米米耸耸脖子,放弃了,低头开始喝粥,喝了几口忽又想到楚清倾,便顺口问道:“那清倾为什么也跟着走了啊?”
    “来这里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就顺便拜托你表哥顺路送她回去了。”风怿清勾了勾嘴角,风轻云淡。
    “……”白米米更加无语,两条路,到底是哪里顺了?
    “不过楚清倾倒是给你留了点儿东西。”风怿清煞有其事伸出了一根手指。
    “什么?”白米米眼睛又亮了,热泪盈眶的抬起了头,她懂楚清倾!就如楚清倾懂得她的难处一般!
    “银子啊。”风怿清收回手指,大大方方,对着白米米笑道。
    “那银子现在在哪儿呢?”白米米往前伸了身子,也笑了。
    “在我这里啊。”风怿清笑容扩大,“我替你一起保管着呢。”
    “……”
    还是喝粥吧,白米米内心毫无波澜,舌头舔了舔上颚,暗暗发誓,从此她和风怿清将势不两立,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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