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煮白米

第十四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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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白米米被腿间黏腻的湿意弄醒,不得不拖着孱弱身体起来,处理完后的白米米站在房间中央直勾勾盯着床出神犹豫: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
    晨练回来的风怿清刚好看到这一幕,理解不了两眼迷茫的白米米。
    “想什么呢?傻乎乎的。”风怿清走过去,伸手在白米米眼前晃了晃。
    白米米抬了抬眼皮,回了点神,声音带着起床特有的沙哑:“师傅……你怎么在这?”
    “变出来的。”风怿清伸手捏了捏白米米圆滚滚的脸,“洗簌了没有?傻乎乎的站在这儿干嘛?小不今天买了小笼包。”
    “小笼包?是丁家铺的吗!”白米米一秒回神,扭头问风怿清,看到风怿清肯定的点了点头后,注重牌子生活质量的白米米立刻原地蹦跶了一下,眼角撇到窗边的铜镜时,突然又懊恼的扒拉了下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风怿清忍着笑淡淡转身,:“那我就先去吃了,你也快点哦,不然该凉了。”
    白米米急了,一边扭头找衣服换,一边大声朝风怿清背影喊:“我马上就好了,你慢点儿吃!你让小不别吃那么多!”
    已走到门口的风怿清终是惹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白痴!
    白痴的动作相当利落,风怿清回房梳洗换衣的空档,就先到了饭桌,风怿清刚坐下来就见白米米满嘴流油……
    今天的早饭是在院子里吃的,临近冬季了,枫叶子掉得厉害,白米米用一只手挡在小笼包上,另一只手疯狂进食。
    “慢点吃。”风怿清看了她一眼。
    白米米不方便说话,用手招呼风怿清,吞了嘴里的包子才张嘴道:“师傅快来,这个肉包太好吃了!诺,我留了两个给你!”
    “两笼包子,你就留了两个给我?”风怿清拿碗盛了一碗粥,语气甚是不善。
    “嗯……是啊,两笼真的是太少了!”白米米故意曲解风怿清的意思,又说道:“是小不吃得多!”
    先吃完的小不在房间里打了喷嚏,抬头看了看天,起身找了件衣服穿上,继续看书。
    这边的白米米个着剩下的两个小包也是很不解,怎么这两个看起来比其他的个头都大呢?
    风怿清慢悠悠的喝着粥,看着白米米盯着小包子不肯移眼睛,心里宽慰自己: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包子已实属不容!还要求那么多干什么!。
    “吃吧,别盯着看了,我不爱吃这个。”风怿清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啊?你不爱吃呀?师傅你不爱吃小笼包啊?那……真是太可惜了。”白米米话还没说完,包子已经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你倒是好养活。”风怿清嫌弃她。
    “是啊!是啊!我爹也说我好养,师傅你也觉得吼!”白米米已经吃完了一个小包,最后一个被她拿在手里,感叹风怿清终于发现她众多优点中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呵。”风怿清勾了勾嘴角,默了默,突然问她,“今天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白米米把最后一个小包放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理所当然道:“师傅,等下我想洗个澡,你让小不去给我烧水啊,现在小不越来越调皮了,一点儿都不听我的话了。”
    “谁让你总让他做些乱七八糟的事?”风怿清对白米米的告状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告诉她,“灶房已经备有热水了,吃完饭再……好好吃饭!”
    风怿清无法理解白米米一小口一大口这种乱七八糟的吃法,弄得一脸都是油,嫌弃道,“还有,洗完澡了把衣服洗出来,不要老是攒成一堆!”
    “哦。”白米米数着呢,第八口是大口,最后一个小笼包消失在她的大口里。其实她对每天要洗衣服,每次就洗一套这种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水的做法不是很能理解。
    “待会儿洗完澡把衣服拿出来给我。”风怿清风轻云淡,“我给你洗。”
    “师傅……你给我洗衣服?”白米米惊呆了!
    妖寿了!风怿清居然说要给她洗衣服!真是太可怕了!
    “女孩子来葵水期间不可碰冷水。”风怿清正儿八经的给她解释,“容易受凉,对身体不好!”
    哦,白米米收回吃惊的表情。以前在家的时候一直有丫环帮她洗,她娘也没有特意和她说过这些知识。白米米刹那间胸口充满了一种力量,或许是吃了肉包的原因,她觉得她家师傅好厉害啊!好有学问啊!什么都懂耶!
    白米米摇头晃脑一个人自嗨了一会儿,却突然睁眼坏心道:“师傅,让小不去洗吧!小不太闲啦!”
    “胡言乱语什么呢?小不是男子,岂可让他洗女孩子的衣服。”风怿清皱了皱,对于白米米这种缺心眼的想法很不高兴。
    白米米却一脸不解:“可是师傅,你不也是男子吗?”
    “……”
    风怿清难得被她问倒,微微恼怒,牵强附会的解释,“你的肚兜我都看过了,所以不一样。”
    肚兜最大!肚兜都看过了,洗衣服还算事儿?
    吃完肉包的白米米对剩下的白粥萝卜干这些东西毫无留恋,欢快的跑去洗澡了。舒舒服服的泡了近半个时辰,白米米才心安理得的拿着攒了几天的衣服去找她家师傅。
    把衣服给了风怿清后,白米米也不去玩,跟着来到后屋的小河,蹲在风怿清脚边看她家师傅认真的给她洗衣服。
    “师傅,你什么都会吗?”白米米见风怿清把她的衣服洗得干净又漂亮,于是问道。
    风怿清看了眼像小狗一样蹲在自己脚边的白米米,淡淡的反问她:“和你比吗?”
    “师傅,那你会不会绣荷包?很漂亮的那种!”白米米相当有自知之明,于是换了个方向。
    “不会。”
    “哦。”那就好,白米米暗自庆幸,还好风怿清也有不会的东西。
    “听你这语气,你会?”风怿清勾了勾嘴角转头问她,手里洗衣服的动作没停。
    “我当然……呃,会一点点而已啦。”白米米说了一半,忍了忍,谦虚道。
    风怿清“呵”一声,不深究她突然的谦虚,认真的洗着最难洗的部分。
    白米米看了眼风怿清手里的衣服,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只见此刻风怿清正在搓洗她昨晚换下来的……亵裤,上面还清晰可见……一滩红。白米米立刻慌慌张张站起来,支支吾吾道:“额……那个……我,我不和你聊了,我……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也不理风怿清,转身就跑了。风怿清看着白米米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忍不住喊她:“跑什么!慢点!”
    风怿清知道她白米米害羞了,看来这个蠢货还不是特别蠢,风怿清欣慰的想。
    确实,男人为女人洗衣服是一件极具亲昵的事情,夫妻间都不见得会如此,毕竟表达浪漫的方式有那么多,而又是宠爱到了什么地步才会甘愿这样呢?愿意为心爱的人洗沾有葵水的裤子,要知道,女子来葵水在多少人眼中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啊。
    风怿清知道,女子来了葵水方能孕育子嗣,来葵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孕育更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所以在风怿清眼中,天下的女子都应该受到呵护,都值得尊重,
    他没有机会呵护那个孕育他的人,他的此生注定是有憾的。可是如果他还能有幸,得偿所愿,那个小笨蛋愿意嫁与他的话,他愿意为她洗一辈子的衣服,他愿意把所有的爱都给她,保护她,爱她,一生为期。
    ……
    说要回到房间睡觉的白米米并没有睡觉,而是跑去问小不要来了针线,她想做一个小荷包送给风怿清。白米米曾看见过自家丫环偷偷绣荷包送给她喜欢的人。白米米觉得风怿清对她好,帮她洗衣服,所以白米米也喜欢风怿清,于是也打算绣个荷包出来送给风怿清,报恩的同时低调的秀一下自己:她不仅在外面可以行侠仗义撑起一片天,还可以在家里绣花做饭生孩子。
    额……当然,白米米还没想过生小孩这件事。
    为了绣得尽可能完美,白米米牺牲了好几天对于她来说很宝贵的时间。比如陈记包子铺新店开张搞活动,包子买一送一!她没有去!李蜜蜜家推出新品蜜饯了,草莓葫芦串儿,她也没去看过!
    风怿清一开始很担心,因为白米米整天窝在房间里,就怕她不舒服也不跟他说,但是又看她每顿吃饭都没少吃,讲话清楚有逻辑,走路姿势也正常,终是放心了。果然,葵水是女孩子一件重要的东西。
    在闭关绣荷包的第六天,白米米终于完成了她的杰作!
    风怿清正在案桌写东西呢,白米米风风火火的就跑进来,跟阵风儿似的,“啪”的一声在门槛上来了个漂亮的狗吃屎。
    怿清皱了皱眉头,放下笔过去拉她:“跑什么?说多少遍了?好好走路!”
    白米米撑着风怿清的手起来,又回头踹了几脚门槛,白米米这副小人模样把风怿清看气了,“你自己磕的,踢它干什么?”
    “我脚指头疼!”白米米一脸委屈。
    “鞋子脱了我看看。”风怿清抓着白米米的手,指了指她的鞋子。
    白米米弯下腰,曲着一条腿,歪歪扭扭的就要脱鞋,风怿清看不过,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蹲下来亲自给她脱了鞋。
    “有点儿红,我去给你拿药,乖乖坐着别乱动。”风怿清看了眼白米米红肿的脚趾头,冷声交代,起身去拿药。
    取了药过来,风怿清单膝跪地,曲着一条腿给白米米把腿搭在上面,轻轻的给她抹药。不止脚,白米米的手和脸上也都有轻微破皮的痕迹,其实都是小伤口,但是风怿清都认真的一点点给她抹了一遍。
    白米米低头看风怿清棱角分明的侧脸,心生感慨:我师父真好看啊!有鼻子有眼的,睫毛咋这么长呢?一时之间都忘了早前的恩恩怨怨,看得入了迷。
    “这几天别碰冷水,走路慢点、轻点,不要瞎溜达,晚上睡觉前我再给你上次药。”风怿清给她上完了药,小心用纱布包好脚指头,然后帮她穿上鞋。
    白米米回过神来,想起此前的目的,便伸手进袖子,想把自己绣好的荷包掏出来给风怿清,可是找了半天没摸着。
    “干什么呢?手痒啊?要不要我去给你熬碗药?”风怿清本来看到白米米红肿肿的大脚趾心情就不好,这会儿还扭来扭去的,椅子都被她扭着摇摇晃晃的,不由得发火。
    白米米找遍全身终于在腰间摸出了小荷包,也是不知道怎么跑到那里去的,但白米米懒得管这些小了,举着个小荷包把手伸到风怿清面前,开心道:“师傅,看!”
    风怿清冷着张脸本来就不想理她,却见她着急又得意的表情,还是接了过来,冷着声音问:“这什么?”
    “荷包啊!”
    “我知道是荷包!我问你给我看这个东西干什么!”风怿清的语气不好,就为了给她看这么个破东西摔得鼻青脸肿的?
    白米米把风怿清的手拉下来,然后把荷包上的图案扯平,再把手给推上去,自豪道:“师傅,荷包!我绣的荷包!”
    嗯哼?风怿清看了眼白米米,这才有兴趣去看手里的东西。嗯,仔细看的话……两只耳朵,大红色身体,大尾巴,四条腿……风怿清猜白米米绣得怕是只傻狐狸。
    “嗯,难得你能绣得如此粗糙。”风怿清心中郁气全散,笑着把荷包还回到白米米手里。
    白米米绣了好几天了,而且从所未有的认真,这会儿听风怿清说她荷包绣得粗糙,还嫌弃到丢还给她,不由有点儿难过,仰着头可怜兮兮的问风怿清:“师傅,你不喜欢吗?”
    风怿清最见不得白米米这副可怜样,即使知道她十次里有九次都是装出来的,但还是无奈的投降:“这么了又是?我也没有说不喜欢啊,又哭什么?”
    白米米不相信:“那你把它还给我干什么?”
    “那我留着干什么?”风怿清很自然的反问,问完却突然反应过来,不确定道:“这是,绣给我的?”
    “当然是我绣给你的啊!不然我给你干什么?我绣了好几天的,你真的不喜欢吗?”白米米越说越委屈,眼眶毫无起承转合的蓄满了泪。
    风怿清怎么可能不喜欢?脸上是惯有的镇静,内心却是早已经掀起了波涛骇浪,这一波波的骇浪上面又飘着一片片的粉红色小花,不停地撞击着心脏位置,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喜欢啊,我喜欢的,你别哭,你一开始也没告诉我对不对?”风怿清克制着激动声音,伸手抹了白米米眼角的泪哄她,这个白痴终于懂了!
    白米米听到风怿清说喜欢立马止了泪水,坐在椅子上开心的晃那条被磕破了的腿,傻兮兮的对着风怿清笑。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风怿清捏了捏白米米的鼻子,没笑道。
    白米米傻乎乎看着风怿清笑,她好喜欢这样的风怿清啊,好看,说话又好听,关键对她还好!
    “白米米,唔……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送我荷包?”风怿清望着白米米清清亮亮的眼睛,期待一个答案。
    白米米收了脚,挺直腰板大声道:“因为师傅对我好啊。”
    “我对你好?”风怿清低下了头,“怎么个好法?”
    “师傅当然对我好!师傅教我武功,给我买好吃的,给我擦药,帮我洗衣服……”白米米摇头晃脑,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那我为什么对你好呢?”风怿清俯下了身子与白米米平视,两人额头几乎相贴。
    “嗯……因为……我,我……”
    她怎么知道啊!这种事不应该他自己最清楚吗?干嘛来问她?白米米心里嘀咕,还有,脸靠那么近干嘛?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那师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米米答不上来,聪明的反问,把问题丢了回去。
    风怿清看着白米米的小聪明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脸上是盛不住的笑意和温柔,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捏住了白米米的下巴,声音性感魅惑:“因为……”
    唔,因为什么?白米米还想问,突然却禁了嘴,这回却是真真吓傻了!
    白米米的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整个后背都是僵硬的,甚至连脚指头的痛都感受不到了。因为风怿清突然偏了头,吻了她!
    满腔柔情,一吻情深。风怿清怕吓着她,不敢有更多的动作,奈何一腔柔情又无处释放,只好把白米米紧紧揉进怀里,加重!风怿清一手拖着她的头,一手扶着她的腰,最后在白米米呜呜的抗议声中克制着自己离开了那令人欲罢不能的美好味道。
    白米米大口喘着气,眼神迷离,风怿清忍不住又在她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笑意盈盈,冷毅的棱角都化做柔情蜜意。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了?嗯?”风怿清抵着白米米的额头,语气轻柔,说话间清香的薄荷香味轻轻拂过白米米的脸,声音干净却诱惑。
    白米米却完全听不见风怿清问了她什么,说了什么,整个脑袋一片混沌。
    ------题外话------
    母亲节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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