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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瑶喝了安胎药后, 忽然腹痛如绞,下身血流不止。皇帝, 太子, 贵妃大惊,忙叫在场的太医和幽蝉联手医治。太医断定, 有人在太子妃的安胎药里加了十足十的藏红花,幽蝉却指出,既然服了十足十的堕胎药, 却为何不见死胎排出。
众太医大惊,这才发现李玉瑶虽有喜脉, 但服了藏红花却并没有胎质排出实在古怪。幽蝉这时候忽然提起,岭南有一种药可以让女人暂时有怀胎之像, 是以假孕争宠。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广平帝大怒, 让幽蝉彻查, 果然在李玉瑶的房间里搜出了东西。除了那药,还有五个人偶娃娃, 首当其冲李珠妍和林锦年, 其次是赵基, 皇帝以及李广然。
李玉瑶此时瘫在床上, 早已神志不清。李文香却在人群中瑟瑟发抖, 冷汗直冒, 李珠妍冷笑一声, 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文香妹妹,听说这几日你一直陪在姐姐身边,难道没有发现?还是说妹妹素来懂得医理,和姐姐一起做下了这等糊涂事?”
李文香闻言,吓得一张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喊道:“不是我,我没有!你,你别血口喷人!”
李珠妍嗤笑一声,“是吗?妹妹以前可不就是在岭南住了七八年吗?上一年刚跟着三伯父来京的吗?”
李文香这时候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嘴里却还是喃喃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广平帝见状,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摔了,众人当即冷汗直冒,起身下跪请罪,广平帝扫视了众人一眼,愤恨道:“好啊,好啊,反了,要反了。”
太子此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哪里还有平日那倨傲的模样儿,当即像条狗一样地爬到广平帝面前,抱住广平帝的大腿,涕泗横流地喊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广平帝一手抓过太子的脸,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他十几个耳光,众人听得胆战心惊,有胆小的妇人登时便晕了过去,但此时,却谁也不敢去扶。太子被打翻在地,满脸鲜血,气若游丝,却还是想抱住广平帝的腿,却被皇帝一脚踹翻在地。
广平帝冷冷的看着地下的太子,对秦贵妃说道:“假孕争宠,厌胜之术,俱是你们后宫女子让人恶心的手段。你身为众妃之首,实在失察,你可知罪?”
秦贵妃慌忙请罪,然还没等开口,广平帝却又说道:“限命你三日内查清此事,戴罪立功,不得有误。”
“臣妾谨遵圣命。”
怀亲王府。
翠烟趁着赵基和李珠妍走了的空当,带着一大帮人来到了李珠妍的院子,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春芳和春晴见状,俱是一惊,忙拦住了翠烟,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翠烟冷哼一声,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干什么?你来说,罗儿。”
那名唤作罗儿的婢女此时战战兢兢地说道:“昨夜看到青画姐姐偷偷摸摸地在王妃后院里埋小人儿。”
春芳春鸣一听,俱是厉声道:“胡说,你们可有证据?”
翠烟冷笑一声,“这还不算证据,那姑娘以为什么算证据?都给我让开,你们两个也不过是个二等丫鬟,胆敢拦住我的去路?”
春芳和春鸣二人俱是不让,翠烟这就要动粗,却听到背后一声,“那我能不能拦住你的去路啊?”
翠烟一惊,转过身来却看到林玄正站在院子里,“林玄,林侍卫,你怎么在,你不是?”
林玄冷笑一声,“怎么,你对我的行踪似乎很是在意?”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在主子里的院子大呼小叫是做什么?”
“听丫鬟说,后院里埋了小人儿。我为了王爷的安危,所以才·····”
“要搜房?翠烟,你一个丫鬟,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这厢,陈女官正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待着,原本计划着李珠妍带去李玉瑶的观音像里的药一旦被发现,青画就会跪地求饶把李珠妍的恶性抖搂,并告发李珠妍行压胜之术的事情,皇帝肯定会派人去查,而青画安排好的小丫鬟会提前把小人准备好。紧接着,她派翠烟去李珠妍的院子里闹,防止李珠妍的丫鬟发现徒生变数,可眼下,翠烟派来通传的人却是没有,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正当陈女官焦急不已,忍不住要出去探探风声时,林深却是笑着走了进来,陈女官一看林深,双脚一打颤就跌在了地上。
“陈嬷嬷倒是知趣儿的很,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这是害怕了吗?”
陈女官还没等说话,林深便一挥手,一群丫鬟鱼贯而入,不一会热就搜出了三个小人。上面是太子,太子妃和皇上。
林深攥着小人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嬷嬷,走吧。”
秦贵妃连查了三天三夜,太子府的仆从一批批被叫到宫里,却再没有回来。紧接着怀亲王府里搜出小人的事儿也被捅了上去,怀亲王府的人也是一批批叫出去,但却只有陈女官和翠烟没有回来。
秦贵妃与德妃针锋相对已久,抓住了这么大个错处,自然是往死里泼脏水。最终,德妃被认定是心肠歹毒,行厌胜之术,诅咒皇帝,太子,却嫁祸皇子,其心可诛。皇帝得知大怒,当着众妃的面,剥夺了德妃的名号,位分,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德妃刚进去,李玉瑶便被秦贵妃认定是假孕争宠,欺君瞒上,枉顾王法,且行压胜之术,残害皇子,妯娌,诅咒皇帝,十恶不赦,第二日便被打入了宗人寺。至于李文香,秦贵妃却是干净利落,直接赐死。
张氏闻言,哪里肯依,便哭哭啼啼地一路求到老夫人处。李夫人自是牵挂李玉瑶,便只好治着李广然去皇帝哪里求情。李广然二话没说,把李家的叔伯兄弟叫了来,开了场堂会,让秋染当场揭发李玉瑶暗害林锦年腹中胎儿的事,并且,赵基当年救下的受李玉瑶指使,趁着李珠妍感染风寒之际痛下毒手的事也抖了出来。
老夫人当场哑口无言,众族中长辈更是气的七窍生烟,眼下李玉瑶心肠狠毒,不止残害主母和胞妹,还欺君罔上,行厌胜之术,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族中和老夫人的同辈的人都指责老夫人头脑昏聩,到了此时还包庇祸害家宅的贱人。
李广然的官位在李家自然是最高的,老夫人也常常引以为傲,没有人能触她的霉头。可今日这一闹,才知道自己与儿子确实交恶了。当下,心力交瘁,万念俱灰,竟是一个不慎晕了过去。
李珠妍回府后,把后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叫了来,当着众人的面把在宫里受尽了酷刑的翠烟脱了出来示众。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赵基却还觉得不够,命人把罗儿押了上来,当场杖毙。李珠妍虽听不得那声声惨叫,但这几日秦贵妃和四皇子的雷霆手段却叫她真心胆寒,皇子之间的斗争远远比想象中要残酷。
罗儿咽气后,赵基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我知道这几日府里有些流言蜚语,竟是让某些人起了异心。今日本王明白把话撂在这儿,从今往后,王妃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你们一定要尊重王妃,否则就是跟本王过不去。跟本王过不去,你们想必也看到了是什么下场。”
午饭,李珠妍很是没有胃口,赵基不免嗔怨道:“你说你,平白非要看行刑。这下恶心到了吧。”
李珠妍用帕子捂住口鼻,皱了皱眉,“既然跟了王爷,这些罪迟早要受的。更可况,今日的事让我不得不思虑,若是我与王爷行差踏错一步,今日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
“胡说,有我在,不会的。”
“说起来,这一切还要算黑魂的功劳,若非它鼻子灵闻出了我母亲药里的秘密,我们如今怕是真的要落入别人陷阱而不自知。还有,要不是提前让黑魂去闻了李玉瑶的院子,我们也不知道她在用假孕争宠的药。”
赵基哼笑一声,捏住李珠妍的脸,“再厉害能有你厉害,这环中环,套中套想的精明着呢,我的小王妃。”
李珠妍瞪了赵基一眼,“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是觉得李玉瑶和太子夫妻同体,落下一个,另一个怎么也不会撇干净。所以,为了给你出一口恶气,我得好好让太子吃一番苦头。”
赵基宠溺地闻了李珠妍的额头一下,“知道了,你为我好。”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太子妃吴氏一定会帮咱们?”
“这个嘛,是我的眼线告诉我的。太子妃吴氏心中有别人,而且这么些年又受了太子那么多委屈,自然心有怨恨。”
李珠妍顺势紧紧搂住赵基的腰,“事实证明,王爷确实赌对了,她不禁二话不说递了那碗堕胎药,而且还塞了足足有五个小人儿进李玉瑶的房间,那得是多恨啊。哥哥,我觉得我自己太幸福了,你那么爱妍儿,那么妍儿,妍儿要对你一辈子好。”
听着李珠妍突如其来的情话,赵基先是一愣,继而满心满肺的暖。这一生,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他,护他,关心他,爱重他的人,夫复何求呢?
“我的妍儿太甜了,再叫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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