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戊戌政变,光绪帝被囚,康有为、梁启超分别逃往法国、日本,谭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被杀,还在不断在追杀“强学会”成员。
刘安江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以后,回到京城的当天晚上,张謇和汤寿潜匆匆忙忙前来找刘安江。
张謇和汤寿潜一进门就道:得知家父驾鹤西去,实为悲痛。贤弟节哀顺变。
刘安江双手作揖道:谢两位兄长。然后让座。
唐娜哪沏上茶,退入内房。
然后,汤寿潜很严肃地道:自从“变法”失败以后,皇上被囚,太后掌权,还在不断追杀“强学会”成员。日久,太后若不收手,我们被受株连也毋庸置疑,故京城已不是久留之地。
张謇也道:朝廷如此之腐败,如此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民族尊严之不顾,迟早要亡之。
汤寿潜叹道:是啊,出于好意,愿指望以“改革”来挽救大清王朝,可施政者谁领此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好心当成驴肝肺。
刘安江也插话问道:那汤兄之意有何高见?
汤寿潜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微博之力岂能与朝廷抗衡?依我之见,在朝野小小为官,看人家眼神行事,忍声吞气,还不如告老还乡,以搞我们之实业,繁荣经济,那也是兴国之道。
张謇也道:这倒也是自由自在。
刘安江也道:两兄主意既定,小弟在京城已无意义。何况家父已经不在,弟尚小,家业需人打理。不如与兄长抱团做事,倒也使得。
于是,三人商量即日就回乡。商定汤寿潜即日就动身,暂时只身去杭州躲一躲,以防朝廷追查,有所不测。
......
刘安江辞退了工部侍郎重官职,带着小妾唐娜哪和女儿承颖以及岳母艾丽雅回到上海。在刘家大院外给她们安排了了地方住下。自己又回到了刘家大院。
刘安江先去了小莹处,见面就笑着道:你还好吗?
小莹若无其事的道: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就这样混日子呗。有道是,桃子大的好,女人小的好。
刘安江笑道:大的也好,小的也罢,手心手背都是肉。
小莹一边只顾自己做事,一边哼的一声冷笑了一下。道:男人往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接着又道:在京城做事好好的,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刘安江道:阿爹去世了,偌大的家业,安博尚小,就安泩一人打理,哪能照顾得了?再说,他夫人常年卧床不起,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
这时,小莹才坐下来道:这倒也是。偌大的家业,都是他一人在处理,时间长了也不好说,您能保证他没有私心?哎,听说他叔与那周家的姑娘走得近,阿爹葬礼她不是也去了嘛。
刘安江笑道:私心,我想安泩绝对不会。那姑娘嘛,是人家的事,你也别管那么多。
小莹绷着脸道:我自家的事都管不了,还去管那种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我看就苦了他婶,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安江笑着无语。
......
张莲芬处,张莲芬绷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刘安江坐在那里,嬉皮笑脸地道:你不是也说过吗,偶尔找地方发泄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听到这里,这时的张莲芬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站起来指着刘安江怒道:孩子都生了,这难道是偶尔吗?你们以夫妻名义天天住在一起,人家现在已经是太太的身份,难道这也是偶尔吗?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谁知汤寿潜先回,路经上海,看了张莲芬一次,无意中谈到:安江弟与姨太太和孩子们几日以后就回。他也不知道刘安江和唐娜哪之事张莲芬是不知道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安江知道已经瞒不住,站起来指着张莲芬叫道:我还挨不到你来教训。告诉你,“天”字出头就是“夫”。你不要认为自己是杨贵妃,自以为是。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愿意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不愿意就给我滚!说完,背着手就出了门。
张莲芬虽然不是出生名门望族,但也是一家小老板家的独生千金,第一次被人如此数落,自尊心第一次受到伤害。一人坐在沙发上,抱头大哭。她根本没有想到,看起来儒雅的男人,竟然也会发如此大的火。投入他的怀抱,让人死无遗憾那种温情荡然无存。又想想,自己当初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时,那大姐知道了是否也同样像自己心里一样难受?男人不就多了个女人,在外面的你不知道又奈何他?想到这里,心里好像平静多了。于是,起来到化妆间梳洗一下,从新化妆一下自己。
......
姚琴芳躺在床上已经几年,身体一直没有康复,反而显得有点加重。刘安泩与周湘龄之事,她也只得听之任之,她唯一的希望,儿子承棨好好长大,日后出人头地,自己在九泉之下也是一种安慰。于是,她对小承棨百般宠爱,他开口要一个天,不会给他个地。
刘安泩平时因忙于家业,加上有了周湘龄以后,也很少回来,故对小承棨也基本上不管,放任自流。
一次,承棨在邻居家看到几只小白兔,于是,他就来找姚琴芳,哭着道:姆妈,我也要小白兔,我要小白兔,我房间里也要养小白兔。
于是,姚琴芳叫来丫鬟。道:你给宝宝去搞几只小白兔。
丫鬟惊讶地道:夫人,小白兔要吃草,要拉屎拉尿,养在房间里如何是好?
姚琴芳笑道:随他去。你多打扫打扫就是了。
好不容易小白兔买来了,而小承棨非要就放养在房间里。不依他就哇哇大哭。
姚琴芳又笑着对丫鬟道:你就依了他吧。
谁知小白兔是好动动物,在房间里到处乱跑,蹦蹦跳跳地,还到处拉屎拉尿,有时还蹦到床上。
小承棨追来追去倒高兴,可苦了丫鬟,一会儿扫地、拖地板,一会儿换床单,刚打扫干净,又拉上了。
......
不久,姚琴芳撒手西去,她永远不知对小承棨的从小溺爱,为他以后的成长留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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