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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是应肆风的请求帮寒煙姑娘寻那无名故人,也不知怎地惹怒了她!”李隆基无可奈何的摆摆手,自下而上的挑眉望向静立不语的洛肆风,说不出喜怒,洛肆风紧了紧心神,李隆基向来在女人身上喜怒无常,今日怕是已经惹恼了他,洛肆风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顺着李隆基的说法,忙解释道自己也是不明白寒煙今日无名之火,也未看好寒煙,竟冲撞了皇上。
这李隆基本在追求寒煙之情上,没有做多计较,可一听洛肆风这番话中与寒煙多暧昧不清,似乎疏远了他与寒煙的距离,男人吃醋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有权有势,能决定人生死!李隆基决心要给洛肆风一个教训尝尝。往日情谊在不可多得的红颜佳人面前似乎都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作用了。李隆基觉得自己似乎是中了魔咒般,如此弃人情于不顾,洛肆风又是自己当年“唐隆政变”的好帮手,为一女子出手实属不妥。可是这多年来寂寞深宫,实在是缺一位灵动活泼的女孩儿,能陪他慢慢度过余生。李隆基想到这,算是彻底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开脱。
既然不知寒煙为何与这洛肆风相处甚亲密,那就不留痕迹的拆散他们吧,借此天时地利人和,洛府无从插手之际,让寒煙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李隆基缓缓起身,仰面闭眸凝神片刻,传来李福瑞上酒,要与洛肆风接风,为明日猎场大展身手祝行!
李福瑞接了令,依此前李隆基的安排行事,动作麻利的准备了两壶酒,仔细对应着放在二人桌边,这间断间衔接合适,洛肆风竟未察觉危险的逼近。杯杯热酒落肚,洛肆风只觉今日不胜酒力,脚步轻浮,自顾请辞离去。李隆基也是醉意迷蒙的假装不闻,等李福瑞弓身前来,等候指示才十分清醒的站起身来,淡淡的吩咐道:“切记不可伤了他。”
“奴才遵旨,等药效一过,奴才定去那寻来安然无恙的洛公子,将其安稳送回洛府。”李福瑞福了福身,快步退下,只留李隆基一人在偌大军帐中沉默,思索着心事。
话说李福瑞离开后,寒煙在帐内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和军力分布,估量着李隆基只带了他二人来,定然不只是狩猎、认亲这么简单,寒煙借故说要去方便,身边将士不好跟随,只遣了宫人桃红随从,寒煙一路冷漠脸,推脱自己怕羞,远远地向与大帐背离方向的草丛中行去,这桃红虽心中害怕,也不敢多言其他,恐得罪了皇上现在最重视的人儿。
“桃红,我们就在这儿吧。”寒煙环顾四周,似乎没人跟来,桃红始终低着头不敢多看,只回道“是。”还未等说完,被寒煙极快的转身一记手刀劈晕在地,待换好外套,将将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小奶音传来:“你把人丢这儿,可是丢了或醒了怎么办?”
寒煙惊喜的蹲下身,压低声音道:“臭臭!”臭臭得意的从隐蔽之处钻出来,“我就知道你这臭丫头让人不省心,所以悄咪咪跟过来,没想到刚要出门散个步,就瞧见你这极为不讲究的偷天换日!”
“那你想着我该怎么办呀,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肆风哥哥。”寒煙也没顾忌臭臭不尊重她这个主人的身份,只是像久别重逢的故友一样,欣喜的抚摸着臭臭的小脑袋瓜儿。臭臭骄傲的昂起头,挺了挺小胸脯说道:“那当然得是我最勇敢的小毒蛇臭臭出马了!”寒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托腮望着臭臭灵活的卷上桃红的身体,“若是她醒来,我便轻轻咬她一口,足够她睡一会得了,一会你回来之后尽管喊人来救命就好啦!”
“我的臭臭真聪明!”寒煙奖赏似的弹了臭臭一个脑瓜崩儿,抓紧向洛肆风的军帐跑去。
“各位爷,我是桃红,寒煙姑娘让我来给洛公子传个话,说是离府时有一事没解决好,寒煙姑娘不得身出门,便遣我来亲自问问洛公子。”已是夜半,守门将士瞧着一身宫女打扮也没多想,催促着寒煙快些,不要耽误洛公子休息。有特意嘱咐一句:“今日洛公子与咱们皇上共饮醉了,若是睡了,你且不要吵醒他,小心咱们都受罚。”寒煙连忙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低着头快步走进帐中。守门将士百无聊赖的拍打着蚊子,问向对方:“也不知这寒煙姑娘有何要紧事,偏要在此时问洛公子,若是一会酒疯起来,被惹恼了,咱们这些当下人的都要受罚。”
“可不是吗!”另一位守卫也是很丧,只念道这“桃红”看着点眼色。
“洛公子,我是寒煙姑娘身边的桃红,寒煙姑娘有句话想让我捎给您,不知您可方便?”寒煙恭敬的站在竹屏外低声喊道,未得到回应,寒煙回望门口侍卫并未有反常,于是大胆的走近床帐,听到洛肆风轻微的鼾声。无奈的摇摇头,想探进手去试试洛肆风身体中可有异样,没想到洛肆风多年行走江湖做生意留下的好习惯,就是感觉极为灵敏,哪怕此时熟睡多时,也极为快速的感受到了寒煙靠近的小手。洛肆风故意继续装作熟睡,等寒煙的下一步动作,没想到寒煙只是轻柔的拿起他的右臂,冰凉滑腻的小手搭在洛肆风的手腕处,一边号脉一边低声喃喃道:“果然有许多不妥。”
“可探出来哪里不妥?”洛肆风突然发声,惊得寒煙快快收手,却比洛肆风慢了半拍,洛肆风大手一挥,撩开床帐,轻轻一拉将寒煙拥入怀中,动作一气呵成。半晌,寒煙感受到洛肆风的温暖,才将将回过神来,半张的小嘴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洛肆风,他身上清香的酒气很好闻,没有丝毫市井酒鬼的那种汗臭味与酒腌味混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怎么不说话了?这么晚了,想我了?”洛肆风借着酒劲儿大胆起来,炽热的情话吹在寒煙耳边,寒煙顿时感觉浑身燥热起来,羞涩的将毛茸茸的头埋进洛肆风的怀中,轻轻抵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我是多时不见你,怕你有什么事,怕皇上把对我的怨气发泄在你身上,所以来瞧瞧你。”洛肆风低低一笑,在寒煙耳边柔柔的吹着风,寒煙似怕痒般,又向洛肆风身边稍稍靠了靠,脸涨红的不敢抬头直视洛肆风。
“我当是哪家小姑娘思春了,来看她的情郎。”寒煙柔弱无骨的小手被洛肆风温热的大掌裹住,又听到这等令人害臊的词句,苦于动弹不得,只能一直低头不语,假装没有在享受洛肆风带来的暖意。“这么冷的天你就着这一身单衣出门,可不是要冷坏了?”洛肆风突然紧了紧臂膀,将寒煙完全收在怀中,掖好被角。他留意到寒煙身上装束的不同,心里不知何来的欢喜,这小丫头竟是骗了一个宫女,乔装打扮来见他,也不知怎么想到的主意!洛肆风甚是幸福的拥着寒煙,思索片刻,见寒煙始终紧绷着身子不敢动,于是小心翼翼的将她和自己拉开一块距离,扶着寒煙的双肩,用清秀干净的指尖微微挑起寒煙的下巴,认真的瞧着寒煙温柔如波的眼眸,问道:“煙儿,你可是愿意喜欢我的?”寒煙被询问的突然,一时手足无措,下巴固执的向下抵着洛肆风有力的指尖。
“你莫怕,我只是初见你便喜欢的紧,想知道我喜欢的女子,是不是我的命中人呢?”洛肆风放松些力道,任凭寒煙又一股子钻进自己怀里,颤颤的身躯在洛肆风臂弯中,像极了一只萌萌的小猫咪。
“嗯。”寒煙遵从自己的内心,缓缓点了下头,算是不否认。洛肆风高兴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欣喜若狂,只得紧紧抱住寒煙,那种害怕失去的力度差点压得寒煙喘不过气来。寒煙无力的推了推身旁的洛肆风,“我现在也只许你一人知道的,我那位不知何缘故的故人还未找到,你可别胡言乱语起来。”洛肆风宠溺的眼神让寒煙不断沉沦,“我知道,我记在心中的。”洛肆风捧起寒煙的一只小手,似初见时对寒煙承诺一定记好她的名字一样,将寒煙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这里,都是对你铭记的承诺,只要它还在跳动,就记得我洛肆风最爱的女孩儿,寒煙姑娘的一切。”寒煙无语凝噎,突然靠向洛肆风俊秀的面庞,蜻蜓点水般啜了一口洛肆风的左侧脸颊。趁洛肆风怔愣间,害羞的跳下床,“我且要走了,桃红还在草丛中,去的时间长了,未免让人怀疑。”洛肆风缓过神来,嘴角勾着甜甜的笑意望着床边的寒煙,“好,明天见。”、
“你明天无论如何不要多吃皇上的酒。”寒煙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紧张的蹙起眉头,两只小手不自觉的交握在一起,放在胸口。“明白啦,我的好煙儿。”洛肆风轻松地跳下地来,不顾寒煙着急的指着他光着踩在地上的脚丫,一把将寒煙拥在怀中,又温存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寒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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