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萌妻:这届盟主不太行

第七章 酒后耍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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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天意愣愣的一人站在下面,第一次见面若是碰了人家姑娘,免不得要秋后算账了。
    “小姑奶奶,小姑奶奶,你可别摔了。诶,别仰头!”
    轻轻扶住了差点要摔个狼狈的宋三千,曲天意冷汗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问你,你扶着我干嘛,我这还摔呢不是?”
    等你摔了要是还能在皮出来,你就很厉害了。曲天意心里想着嘴上不说,苦苦支撑着,但心想扶都扶着了,也就顺手把她抱下来吧。
    手伸了出去,却被宋三千一个弧度给躲了过去。
    “嘿嘿,抱的方式不对,你不是…不是那谁!狗…狗腿子!”
    这下两脚都上了桌子,盛着糕点的盘子在地上被打的噼里啪啦,宋三千就差在桌子上蹦迪了。
    “把狗腿子找来,我到要问问,他哪来那么大火气一次两次甩脸色给我看!”
    原来宋三千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内心早已经生气几个来回了,此次喝酒半是被迫半是浇愁。
    来了这不熟悉的地方,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难得熟悉一个还总愿意和自己耍脾气,谁惯着他。
    “狗腿子又是谁。”
    曲天意现在突然后悔让她喝酒了,焦虑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未呼出,就听见一声大喝:“你们在做什么!”
    一身黑衣的孟七醉与黑夜几近融为一体,曲天意听见声音也是眯起眼睛打量着。
    听见声音的宋三千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手中的酒壶随手扔在了地上,曲天意才留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姑奶奶又把酒壶拿起来,对壶吹。
    宋三千激动的朝声音来源处奔去,却忘了自己在桌子上,一步下去,踩了个空,孟七醉看到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接,可还是晚了一步,宋三千的脑袋磕在了石凳上,竟然磕出了个窟窿,血成股流了下来。
    “你是傻子吗?!”
    孟七醉突然涌上心头的心疼,仔仔细细看着伤口,自己把自己玩开瓢了也就天上天下她宋三千独一份。
    恨铁不成钢,想要狠狠训斥她一番却又难挡住心疼不忍心开口,曲天意也是没想到,她就真的摔在了地上。
    “不知王爷和宋大人在这里,孤男寡女,做些什么?”
    “孟公公如此焦急,怕不是与姑娘关系极好?”
    “回答我。”
    天知道他拿着画卷来找宋三千时看到她又不见了的着急,听说是出去散心并未带着侍女,话虽如此他内心并不安,后来有看到她在御花园凉亭里,和一个外姓王爷聊的火热时,他竟然紧攥了拳头,情绪差点控制不住。
    “公公这是奉命出行吧,若是公公与宋大人关系好,还请将她平安送回。”
    曲天意对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只字不提,尽管什么也没发生,他自然不会傻到以为孟常德真的就是个太监,就从形式作风和气势上可以看出来,他善于观察神情,喜于察言观色,待人处事皆能做到周全,这也算是一个自保的技能。
    “无需王爷费心提醒奴才,她,我自然会平安带回去。”
    言罢,直接用一只手把宋三千扛上了肩头,曲天意微微诧异,可孟七醉毫不在意,他现在如今旧的新的火气叠在了一起,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是不行了,只能快点回去,免得出了丑。
    曲天意得手伸了出去,却又小心地收了回来“好不容易见到一投眼缘的女子,还被太监抢走了。”
    惋惜的摇头,不过还好,说不定不久以后就能再次相见了。
    “呵,还是挺可爱的。”
    而这边的孟七醉就非常烦心了,很不耐烦的把宋三千扔在床上,就像是扔一个垃圾一样毫不留情。
    “我我我…我说你啊狗腿子,你有毒吧,我是你仇人啊,你这么对我!”
    “酒醒了?”
    被这么狠的摔在床上,酒早已经醒了大半,宋三千只是觉得没由来的头疼,伸手一抹,就是一手的血。
    “我的妈啊,这啥玩意啊,我脑袋爆浆了?”
    孟七醉无语,只能用一个白眼来回应她,一边忍着怒气连连叹气,一边不停的找着包扎的药和绷带,说也奇怪,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宋三千这么闹腾呢?
    难道挨了一顿打还能把人的性子打拐弯了?
    “真是麻烦。”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在给宋三千检查和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尽力放轻了力道,知道自己是个习武之人,力道大难免的,有时候也总是控制不住,便出声询问:“疼吗?”
    “…还好。”
    宋三千只觉得尴尬癌都快犯了,在自己头顶作祟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此刻她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趁机改造自己的脑子,然后为他所用。
    “不疼就行。”
    “狗腿子啊,你说你总生我的气是不是因为我总叫你狗腿子啊。”
    “不是。”
    “你很讨厌我?”
    “没有。”
    “那你喜欢我吗?”
    “喜…什么?”
    孟七醉一心在包扎上面,敷衍的回答着她,谁曾想她突然的问题差点让他脱口而出,吓得他急忙发出了质疑。
    “诶诶诶,别想多啊,我是说你不讨厌我不代表你就喜欢我啊,朋友,朋友之间的喜欢。”
    怕他误会,宋三千连忙摆手解释,脸上却不自觉的浮上一抹红色,好在灯光暗淡,看不真切。
    “烦你还来不及。”
    这话说的就又些违心了,若是真的烦她,也不至于这么好的时间不回去休息,而在韶华楼耗着,给她包扎她的伤口,处理她的麻烦了。
    不过宋三千脸皮极厚,也不在乎答案如何,包扎好了以后照样下地活蹦乱跳。
    可是没蹦两下,就呆滞地停住了,两行清泪竟然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又搞什么幺蛾子?”
    孟七醉这下是彻底被宋三千乖张且阴晴不定的性子搞得无奈的很,如今他只想回去好好休息闭目养神,别让他再看到这个妖精了。
    “狗腿子,你说我是不是太废物了,什么用都没有,喝酒就喝了几杯就醉了,还总是惹麻烦。”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了在床上坐着的孟七醉耳朵里,宋三千就这样含泪直勾勾的看着他,孟七醉一手拍在了额头上,直接半躺了下来。
    “是,麻烦制造者,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样喜欢惹麻烦的人,自己热麻烦就算了事后还要别人来帮你处理后事,你现在还好意思哭?”
    打宋三千被抓的那天到如今,孟七醉的火气终于克制不住了,一股脑的全都半吼了出来,他活儿二十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几天惹一个麻烦,还能把无辜两个字体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宋三千听到狗腿子吼自己,也不辩解,只是目光呆滞的蹲在了地上,孟七醉第一反应就是酒没醒干净。
    “起来!我还没说完呢。”
    “酒是你那么喝的?别人拿杯你拿壶?明知道自己酒力不行还要喝那么多?又不认识的男人在场,你喝的酩酊大醉,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越说越来劲,平日里有精神的宋三千结对会和他口舌之辩大战三天三夜,可是孟七醉他忘了,他忘了宋三千已经喝醉了,也忘了人一旦喝醉总会有烦心的事情,这个时候不能过于严厉的批评。
    他本就年长宋三千四岁,如今更像是一个严厉的教书先生教着学生道理。终于是选择了退步,起身,也蹲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看到了被她的眼泪打湿的地面,他差点以为宋三千是个不长心的,这么训斥她都毫无感觉。
    “起来吧,虽然你惹了很多麻烦,但错不怪你。”
    宋三千仍旧固执的不愿意起身,埋着头。
    这下孟七醉也反省了一下自己,虽然自己的确被她气得几乎无奈,但是毕竟是个姑娘家的,也不能这么训她,只是平时见她活蹦乱跳不把事情放在心里,谁知道还这么在意。
    “好了,蠢姑娘啊,起来吧。”
    “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你。”
    “要不然我请你吃好吃的?”
    “别哭了。”
    揉着她的头,不知道是宠溺还是无奈的笑,有句话江湖流传甚广,他本是不信的,如今却不得不信。
    “女子惹不得。”
    吃味的笑了笑,直起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呢?孟七醉一直都认为自己的生命里不需要那种女孩子家家的存在,所以一直都是以男子的思想方式考虑,想做边做也不曾刻意圆滑世故。
    如今当真被这个妖精折磨得几近崩溃。
    “喂,狗腿子,你教我点把式吧。”
    刚才宋三千也仔细反省了一个问题,太弱了,自己打来到这里不是添麻烦就是搞事情,虽没闹起来什么大风大浪,但是傻白甜的人设本来就不属于自己,何不练点防身的本事,再说自己散打练了那么多年了,底子稳稳的啊。
    “你,确定?”
    二人夜里纠缠许久,当然,是精神上的,终于半醉得宋三千撑不住困意,直接在床上不知以什么姿势睡了过去,孟七醉看着她,只好摆正她的睡姿,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与黑夜融为一体,回到了皇帝南宫凌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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