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战之殇之爱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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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春意知几许
    回到府里，柳清烟看到她是有些高兴的，当年将军迟迟未娶，待她嫁到将军府时，秦曦月已经差不多十岁，礼貌有加，知书达礼。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柳清烟还是很喜欢她。现在府中人丁单薄，多一个人总是会多一份热闹。
    这些年，将军一直奔波于战场，家中也只有她、秦昭月以及秦谌，两个孩子还小，都说不上什么体己的话，现在秦曦月回来对柳清烟来说真的是一大喜事。叫厨房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四人坐在一起，秦曦月真的是感到了一丝家的氛围，眉眼里的愁绪稍微缓解了一点。
    秦昭月对这个姐姐明显的很好奇，一直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问到：“你真的是我姐姐呀？”
    秦曦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到：“对呀，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小姑娘有些害羞，脸色稍微添了点红，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
    慢慢的吃着饭菜，但心里藏着事，总是有些食不下咽。柳清烟自是能发现她回家到现在一直是心不在焉，想着自己这几年没见过秦曦月了，她的心思估计是不想对着自己说的。可这会儿看到她慢腾腾的，好半天才吃一口饭，便忍不住担心的问到：“曦月，你……有心事？”
    秦曦月夹着菜的手顿了顿，过了会儿，还是终于忍不住问柳清烟：“姨娘，我爹……他受伤了你知道吗？”
    柳清烟低头，尔后才慢慢的说到：“前几日来信了，应该这两天就回来了，老爷一生奔波于战场，受了无数的伤，拿了无数的功勋，到头来也不知谁还记得。”
    “别人不会记得，可他自己记得，我们也都会替他记得。”秦曦月想了想，又补充到：“姨娘，我知道你担心我爹，可是他身为男儿，就算在家中闲居也肯定是不高兴的。”
    柳清烟沉默，有多少战功她自己并不在乎，自己唯一希望的也只是他平平安安的呆在家中，陪着自己和孩子而已。也罢，他志向在此，若执意留他在家到像是折了翅膀，虽然安全，但终究是不得志。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流逝着，好像江风卓慢慢的远去秦曦月的生活。平日只要一直使自己忙禄着便不会再想到他，除却梦里。像是藏在心里的毒，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发。
    但是总会疼的，秦曦月知道。
    不久，秦蔚回到将军府，虽然受了伤，但幸好得到了及时救治，亏的没有大碍，这天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秦昭月突然笑着感叹一句：“家里人终于全了，爹爹，姐姐都回来了。”
    秦蔚唏嘘，看到秦曦月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多年前自己南下征伐，有个如风般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来去无踪，只留下与她眉眼极似的秦曦月。这几年送她在外，一方面是想引出那个人，一方面也确实是怕自己看到她就想起那个爱而不得的人引的自己心里发疼。但是仔细想想，自己这几年真是亏欠了她，一阵愧意涌上心头，他有些愧为人父的感觉，想了想说到：“曦月，你马上就要及笄，到时候我给你把及笄礼得办的隆重一些，好挑一个好的夫婿。”
    秦曦月一下子有些发愣，反应过来便连连摇头：“我……爹，我……还不想嫁人。”
    “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及笄礼多请些宾客，到时候你可以仔细的挑上一跳。”
    秦曦月低头，沉默不语。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他，自己这一生都决计是不会再爱了，又何必耽误别人。
    秦蔚看到她低头的样子，想了想便心下了然，问道：“有了喜欢的人？”
    秦曦月低头，未答话。秦蔚看到她这个样子，在心里细细思量了一番，她所熟识的年纪相仿的应该只有楚夜了，自己对他倒也满意，才貌俱佳。他唏嘘：“女儿长大了，倒是便宜了楚夜那小子。”
    知道是父亲误会了，可秦曦月却不敢多言，江风卓长自己八岁，再加上是自己的师父，父亲是肯定不愿意的。想着反正江风卓不喜欢她，父亲现在刚到家，不好打扰他的兴致，等以后再找个机会好好解释。却正是这个推迟的解释，把她和江风卓、以及楚夜的关系推上了不归路。任何一件事，都会有它的征兆，你做了什么，错过了什么，未来你就得为你做的，为你错过的付出代价，或大或小。
    这天，本是一个好天气，楚夜来将军府找秦蔚论事，事毕，两人坐在一起谈起了家常，秦蔚是越看越对他满意，年少有为，长相俊逸，待自己的女儿又好，到真的是一个好人选，心下自然欣喜不已。这会儿两人坐在一起，他便有了询问的兴致：“楚夜啊，你觉得曦月怎么样？”
    “她自然是最好的，气质斐然，温婉知性。”
    秦蔚想了想，继续问到：“那你觉得配你怎么样？”
    楚夜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的看着秦蔚，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震惊喜悦一起涌来，但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犹豫：“我肯定是万分喜欢的，倒是她……怕是不愿意。”
    秦蔚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大声笑了几声，然后才说到：“这倒是一件喜事，曦月那姑娘也是心仪你的。”
    一瞬间，楚夜欣喜若狂，好像自己原以为自己失去的绝世珍宝又重新得到的感觉，这种失而复得来的感觉也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充满着惊喜，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无措。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肯定的回答后他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两人一起生活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出了书房，看到在庭院里陪着秦谌读书的秦曦月，今日的一身天蓝色很显白皙，巧笑嫣兮更显明媚，楚夜静静的看着，心中全是甜蜜，这么好的妙人啊，往后就是自己的了。
    秦曦月看到楚夜，以为是军中有事，仔细叮嘱了秦谌一番，便走到他面前，问到：“楚夜哥哥，可是军中又有事了？”
    楚夜站在她面前，还是觉得如梦一般，定了定神，笑着说到：“无事，就是来找将军谈一些对军队改革的想法而已。”想了想，他又补充到：“曦月，我……我会早日成为将军的，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似是羞怯一般，他说完便快速的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秦曦月，为什么刚刚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是……深情？秦曦月细想了一下，暗道一声糟糕，马上朝着秦蔚的书房走去。
    “爹，你和楚夜谈了什么啊？他今天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秦蔚笑道：“楚夜这小子到真是不错，既然你心仪他，我就顺便提了两句，让他早点做打算，毕竟有保护你的能力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啊。”
    秦曦月此时一片愕然，心中后悔不已，当初就应该解释清楚的，现在到好，弄的事情这么两面为难。她欲哭无泪，可是这事也不能再误会下去了，这样对楚夜就太不公平了，她试着开口说到：“爹，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那个人不是楚夜。”
    秦蔚还是不太相信，漫不经心的问到：“哦？那是？”
    秦曦月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说到：“江风卓。”
    “你在胡说说什么？且不说他是你师父，和你身份不符，再说他是我的故人，年龄就与你相差八九岁，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他？”秦蔚一脸的震惊。
    “爹，这些……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的，我喜欢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其他的我不在乎。”
    “那你知道江湖人四海为家，都是自由、无所顾虑的，他们是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折了翅膀停留下来的，那么，你是要陪着他各处飘荡吗？”秦蔚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可思议，随着而来的便是震怒，平息了一会儿怒气，他接着说到：“再说的难听点，江湖里的人对于朝廷来说，不过就是流寇而已，不管他再优秀，别人都看不到，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你们之间的不相配而已，我们家是世代为官，你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郡主，这些直接代表着皇家的荣誉，你不能不顾你懂吗？”
    秦曦月低头沉思，出身就注定了未来的路，得到优越的物质同时也得到了很多东西的选择权，可是这些，自己是真的不在意，她想要的也不过是那个人的心而已，那怕四海为家。
    看到秦曦月低下头，秦蔚感到有些疲惫，浑身没有力气的乏力感，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才疲惫的说到：“你出去自己想想吧。”
    秦曦月看到秦蔚忍着怒气的表情默默的退了出来，静静的站在门口，好久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些爱、那些痛、那些爱而不得的心酸与苦楚怎么可能是说忘就忘呢？她落寞的抬头看着天，睁大眼睛忍着想要流下的眼泪。
    －－－－－－题外话－－－－－－
    秦：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我走
    江：走？带上我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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