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战之殇之爱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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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捡尽寒枝不肯栖
    所有的事情不会因为人的心事而停止，时间依然还是不紧不慢的流逝着，江风卓自武举拔得头筹后被皇上封为中郎将后，每天也开始了上早朝的日子。有时候也会去秦府看看秦曦月。而秦蔚时间长了也就默默的不再反对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每天放任着江风卓来秦府。
    除了魏紫萱的结一直是秦曦月的心病外，这几日还算是平静。只要秦曦月及笄礼一到，两人就可以喜结连理了，这让秦曦月每日每日的开始计算起时间来。每次一想起来似乎都是甜蜜，喝了糖一般。
    只是近日，北方匈奴一直猖獗，二皇子楚慕晗率领的五十万人马连连战败，皇上整日表情都很阴沉，朝中气氛着实令人压抑至极。
    下了朝，皇上看着加急的密信不胜烦忧，思来想去，能出去打仗的将军已经很少了，秦蔚年事已高，而且上次受了伤现在也不好派出去，而江风卓才刚为官，不清楚官场的各种编制与规则。想想还是想派少将军楚夜前去支援，但毕竟是与自己交好的逸王的长子，是自己的亲侄子，皇上似是觉得一直让楚夜征战在外，到好像真是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不是了，尤其是此次战争凶多吉少。
    不经意的问身边的张公公：“你说我对楚夜怎么样？”
    张公公自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侍奉在他身边，这会儿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听闻他问也只是尽职尽责的回到：“依我看，皇上您对楚夜是极好的，要是常人上次抗旨您就该治他的罪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折子叹息一声：“楚夜那小子看得出来是不喜欢丞相家的长女，那门亲事说到底也是我点错了。”
    张公公给皇上磨着墨，想了想，无意间说到：“楚夜将军好像对秦将军家的长女还不错，常听到他对皇上您说起。”
    好像还真是，楚夜总是在陪自己对弈的时候时不时的冒出秦曦月，想来该是心仪她的。
    “你去把礼部侍郎叫来。”
    张公公一愣，然后又有些明白似的去招了礼部侍郎。不久就赶到了皇宫。
    礼部侍郎李唯章一见到皇上立马跪下来行礼：“臣李唯章参见皇上。”
    皇上收起了奏折放到一边，问他：“李爱卿，端妃的册封礼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端妃的礼服已准备好了，现在就缺一些头饰正在赶制中，应该不久就可以行礼了。”
    点了点头皇上又吩咐到：“人手充足的话也给郡主和楚夜准备准备婚礼礼服。”
    李唯章虽然赶紧点头附和，但心里却是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给秦曦月和楚夜？难道皇上要赐婚给她们？
    两家本来就是京城的大家族，这样联姻皇上真的放心？本来这两家不管其中的哪一家有喜事都在京城算是大事了，现在到好，两家竟然要结亲了，那婚礼排场得多大啊？要知道这礼部的布政司只负责皇室内部的服饰以及各种礼服配饰，现在这般给秦曦月和楚夜安排可真是给足了面子。
    一旦京城各家官员看清楚皇上的意思自然会挤破了头也要往秦家和王爷府钻啊，毕竟趁着这个机会能抱到大腿就是万幸，抱不到结识结识也是极好的。
    皇上想了想觉得无事再嘱咐之后便向外摆了摆手，说了句：“好了，退下吧。”说完又朝着张公公说到：“张公公，再去唤秦曦月进宫。”
    李唯章和张公公两人应了，行了礼便退出来了。门外，李唯章还是不肯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张公公，皇上真的要给少将军和郡主赐婚了？”
    “有何不可？少将军和郡主青梅竹马，皇上也只是成人之美罢了。再说，皇上这样对你们礼部已经下达了命令，可不就相当于圣旨？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张公公看着还不在状态的李唯章多说了几句，在他看来，这些个人也不知道一天在怕些什么，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要他说，不管是逸王府还是将军府，这两家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因为一次联姻说变就变呢？心里轻笑一声，也不管李唯章的表情，他就转身去找秦曦月了。
    秦曦月正好在屋里陪着秦谌练字呢，听到皇上召见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以为是和魏紫萱有关的事儿，和张公公慢慢的走进皇宫，靠近御书房的时候，她心里更是觉得发慌，老是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到了门口终于忍不住，偷偷的问张公公：“张公公啊，你知道皇上找我什么事吗？”
    张公公笑道：“快进去吧，咱家告诉你，皇上找你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听到他这么说，秦曦月心里都是放心了一点，道了声谢就跟着张公公进了御书房。
    皇上看到她头也没抬，看着折子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曦月啊，马上就要及笄了吧？”
    一瞬间，秦曦月全身涌上不好的预感，惶恐的站着，慢慢的才压下恐惧回到：“回皇上的话，还有二十五日。”
    皇上抬起头，用他那锐利无比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脸上有了些笑意，问到：“曦月，那你觉得楚夜这个人怎么样？”
    秦曦月瞬间胆战心惊，怕他给自己赐婚，连忙跪了下来，慌乱的说到：“皇上，楚夜哥哥才貌双全，又出身高贵，自然是极好的，可我与楚夜哥哥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结秦晋之好的意思。”
    “楚夜曾多次求我给你们赐婚，你现在说你们无结秦晋之好的意愿，那么，到是你看不上楚夜？嗯？”皇上明显是添了怒意，语调都含上了些尖锐。
    秦曦月跪着低着头，执拗的说到：“还望皇上明察秋毫，我自小楚夜哥哥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确实过于熟悉，就像是亲兄妹一般，确实并无其他的情愫。”
    “我已经吩咐了礼部侍郎去准备婚礼了，不久文武百官也该都知道了，你出去吧。”皇上揉了揉眉，忍住强烈的怒意说了句。
    秦曦月抬头看到皇上撑着额头揉眉的样子，知道他是忍着怒气，便行了礼，退出了御书房，跪在门外，她知道，绝对不能嫁给别人，所以这是她唯一的途径。等到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皇家的威信摆在那儿。
    在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阳光射在她身上，晒的她发晕，全身是汗，腻的难受，膝盖估计是出了血，疼痛难忍。但秦曦月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一旦皇上下了圣旨，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就在她昏昏沉沉之时，楚夜来到她面前，神色阴沉不已，站着居高临下的用涩涩的语气说了句：“站起来。”
    秦曦月合上眼，压制住眼泪，漠然的问了句：“你是想给我安慰还是想看我的眼泪？”
    楚夜仰头，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你回去吧，我想办法劝皇上。”
    “不必了。”
    楚夜忍不住问了句：“你有必要和我分的这么清吗？”
    秦曦月淡淡的笑了笑，唇色苍白，任谁都能看到她此时的虚弱，躲开他的视线，淡淡的说了句：“不是你求皇上赐婚的吗？啊？楚夜，你求着赐婚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吗？”
    楚夜退后了一步，脸色怔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却发现她的眼神自始都一直不在他身上。自嘲的笑了笑，拼命压下心中的苦涩，有什么可解释的呢？毕竟都已经不重要了。 阳光洒在身上，感不到一点温暖，倒是有一种侵入心肺的凉意。罢了，所有的罪过都由我来结束吧，此时的楚夜想到。
    他默默的着她在一旁站着，不说话就一直默默的看着远处，仿佛要站成一座雕像。其实心里知道，皇上该是很难收回成命了。作为自己的皇叔，楚浔有时候待自己确实不错，一直记着他是自己的亲叔叔，可是他毕竟是皇上，是要一直说一不二的人，要不然何以谈皇室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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