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排球开始的征途

    
    “这是怎么了？”
    看着四周观众席上，突然爆发出的为城凛加油的应援声，正邦的人也是懵了一下。
    “看来我们似乎成为反派了。”
    岩村努的比赛经验极为丰富，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百折不挠的信念，越战越勇的斗志，再加上木吉铁平带伤上阵的友情······城凛如今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像是一名‘勇者’所具备的素养。
    反观正邦这边，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实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起来几乎和反派大魔王没有任何区别。
    随着场馆内的观众逐渐被刚开始的声音带动，没多久，整个场馆竟都响起了为城凛应援加油的声音。
    恍惚之中。
    正邦众人竟有种与‘世界’为敌的感觉。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吗？”
    正邦教练松元郁宪的脸色不太好看，作为曾经的前国手，他自然知道现场观众的这种加油声，对于球员的影响有多大。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曾经作为职业球员的时候，在别人主场参加比赛的时候，松元郁宪也很难发挥出良好的状态。
    因为观众的支持，同样也是球员力量的一部分。
    而连他都无法完全忽视观众的力量，更不用说正邦这群高中生了。
    受到全场观众应援加持的城凛顿时士气大增，而反观正邦这边的人，气势不自觉开始衰弱下来······
    “春日前辈，把球给我！”
    就在这时，明石飞鸟突然伸手要球，然后单人朝着城凛发起了进攻。
    明石飞鸟冷着脸，浑身都仿佛散发出黑色的气息，尤其当四周的应援声达到顶峰时，那股黑色的气息也越发强大。
    “拦住他！”
    看到明石飞鸟居然单人发起进攻，城凛全员顿时朝着明石飞鸟包围而来。
    日向顺平、木吉铁平、火神大我三人在前方正面迎击，伊月俊从身后包抄，黑子哲也伺机而动······
    然而这一次。
    即便是五人夹击明石飞鸟一人，明石飞鸟却连前进的脚步都没有降低哪怕一点点。
    日向顺平、木吉铁平、火神大我三人联手在前方拼尽了全力，但却压根阻止不了明石飞鸟前进的步伐。
    此时此刻。
    三人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来自大草原的巨象。
    这股蛮不讲理的力量硬顶着三人的防守冲进禁区，然后又当着三人的面，起跳、灌篮······
    “轰！！！”
    伴随着一道前所未有的轰鸣。
    明石飞鸟面无表情的将篮球砸进篮筐，随后只听见‘吱吖’一声哀鸣，已经经过加固的篮架在空中晃晃悠悠荡了几下，最终‘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被明石飞鸟撞飞出去的城凛全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样。
    而刚才还在为城凛加油助威的全场观众，也在这一球落下后，像是一群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叫声戛然而止。
    甚至就连正邦的同伴，也是张大了嘴巴，他们感觉现在这一刻的明石飞鸟，强大到让人感觉陌生。
    赤司征十郎。
    青峰大辉。
    绿间真太郎。
    黄濑凉太。
    紫原敦。
    五人包括他们的队友和教练，全都在这一秒闭上嘴巴，陷入了沉默。
    ······
    “真是······让人火大啊！木吉铁平。”
    良久的死寂后，明石飞鸟踩着满地的碎玻璃渣转过身，看向倒在地上，左腿微微颤抖的木吉铁平，眼神中久违的露出几分不耐烦。
    道：“顶着这样的伤势上场，一身实力最多发挥七成。难道你以为自己凭借七成的实力就能击败我，击败正邦？”
    “勇者击败魔王这样的事情，只有在游戏里出现。现实中的魔王，可要比所谓的勇者不知道强出多少。”
    明石飞鸟这一球可以说彻底打碎了城凛的‘勇者梦’。
    以一敌五。
    这样的强大简直让人绝望。
    直到退场的时候，城凛众人的大脑都还有几分恍惚与茫然。
    ······
    四分钟后。
    新的篮架安装完成，比赛继续进行。
    经过刚才那一球后，如今现场超过99%的人都已经不对城凛抱有希望，毕竟像明石飞鸟那样的力量，实在让人提不起反抗的兴致。
    但依旧有极少数人还对城凛留有几分期待，比如说：赤司征十郎。
    “如果能打开那扇门的话，城凛说不定还有机······”
    “会”字还没有说出口，赤司征十郎的表情骤然凝固，因为就在这时，球场上的局势突然再次发生变化。
    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八分钟，双方比分为97:62。
    就在这个双方分差还有足足35分的时候，正邦的布置再次发生改变，所有人的阵型开始收缩，进一步加强了防守。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正邦还在这个时候，故意放慢了比赛节奏，竟然开始拖延起比赛时间。
    “这······未免也太稳了吧！”
    面对正邦这样的战术布置，就连一向‘算无遗策’的赤司征十郎都有些无语了。
    要是这样的话，赤司征十郎感觉就算接下来城凛能够成功开启【zone】的第二扇大门，都未必能够将比分追回来。
    几支豪门球队的教练见此，嘴角也是抽搐了几下，扭头看向正邦休息区的松元郁宪。
    面对这些老战友的注视，松元郁宪面不改色。
    显然。
    只要能够拿下最后的胜利，他已经打算彻底不要脸了。
    收缩防御圈后。
    正邦的得分率明显降低，但城凛的进攻效率同样大大缩减。
    并且相比之前，比赛时间的流逝也明显快了许多。
    然而面对正邦的改变，城凛全员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他们的节奏依旧没有改变，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城凛众人的状态逐渐开始变的更好，配合也变得更加协调流畅······
    火神大我：“绝对不能输！”
    日向顺平：“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唯有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家伙带着遗憾离开。”
    伊月俊：“冷静，越到比赛的关键时刻，越要冷静。”
    木吉铁平：“不管怎么说，也要奋战到最后一刻啊！”
    黑子哲也：“那扇门······”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怀揣着各自想法的城凛球员，内心的信念越发坚定。
    直到某一刻。
    五人的意志合为一体，结合成为了同一个信念。
    “一定要赢！”
    当全员意念连接为一体的时刻，就像是黑夜中惊起一道霹雳，电光闪烁之间，大门开启的声音缓缓回荡在所有城凛球员的心中。
    砰！
    啪！
    轰！
    传球、接球、灌篮。
    没有丝毫的征兆，从罚球线发起进攻到篮球进框，全部时间不超过一秒。
    正邦的防守球员只看到一阵残影闪过，自身身体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火神大我就已经挂在了篮筐之上。
    噼啪~
    火神大我从篮筐落下，缓缓转身，两道火红色的电光自眼底一闪而逝。
    ······
    春日隆平运球推进。
    伊月俊上前逼防，春日隆平下意识换手突破，但就在他换手的一刹那，黑子哲也突然出现，一把断掉了他的运球。
    明明在此之前，伊月俊与黑子哲也没有丝毫信号，可两人在这一刻展现出来的默契程度，足以令任何一名选手感到骇然。
    城凛即刻发起反击。
    明石飞鸟坐镇篮下防守，伊月俊抬手将球传给木吉铁平，木吉铁平直接起跳灌篮，明石飞鸟出手盖帽，可就在下一秒，篮球飞到了火神大我手上。
    “轰！”
    空接灌篮。
    不！
    准确来说，这已经是空传灌篮。
    双人同时进攻，无论明石飞鸟阻止任何一人，另外一人都能及时接应。
    97:66。
    ······
    “这就是【团队联动型zone】？”岩村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虽然表面看起来还很平静，不过他那双不断跳动的眼皮，已然出卖了他震撼的内心。
    “嗯！”明石飞鸟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一招确实过于离谱了。”岩村努拍了拍明石飞鸟的肩膀道。
    虽说赛前明石飞鸟已经给正邦的人提醒过这一点，并且上一场城凛对阵洛山结尾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城凛用出了这一招。
    但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也很难体会到【团队联动型zone】所带来的冲击。
    简而言之。
    如果说之前‘奇迹的世代’只是带有科幻元素的话，那么这一招就是真正的科幻篮球了。
    面对如今城凛的进攻，正邦的人感觉自己几乎和木桩没有区别，此时此刻，对手的配合，已然达到了非人的境界。
    ······
    下一回合。
    正邦继续进攻，明石飞鸟以空接夺回一球。
    99:66。
    但随后城凛再次发起进攻，伊月俊传球送给三分线外的火神大我，并且同一时间，木吉铁平上前卡位明石飞鸟，给队友进行掩护。
    三分稳稳命中，城凛再追3分。
    99:69。
    时间一点点流逝······
    直到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四分半钟的时候，正邦教练松元郁宪终于开口叫了一个暂停。
    而此时，正邦与城凛的比赛，已经来到了103:83。
    “三分钟追回了15分，今年的高中生，实在够离谱的啊！”
    哪怕是松元郁宪看到如今城凛的表现，都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了。
    因为像这样的对手，即便在他们当年参加职业比赛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
    而且······
    松元郁宪看向城凛休息区的黑子哲也。
    如果说凭借这个特殊的‘异类’，城凛成功开启【zone】的第二扇大门也就算了。
    可问题在于，现在的城凛，哪里还有体力来支撑【zone】的消耗呢？
    之前的比赛，城凛选手的体力就一直处于透支状态，现在就算再怎么压榨，应该也榨不出来这样的体能。
    另外，刚才在受到明石飞鸟那样一记灌篮的打击下，居然还能保持斗志进入【zone】，这群高中生的信念顽强的太过头了吧！
    “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比赛，我们要以防守为主······”
    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不过松元郁宪还是今年保持冷静，开始重新布置战术。
    城凛如今的表现确实让人很不安，但现在正邦至少还占据20分的优势，这也是松元郁宪的底气所在。
    而就在松元郁宪滔滔不绝讲解的时候，明石飞鸟突然开口道：“教练，接下来能够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吗？”
    “嗯？”
    松元郁宪骤然抬头。
    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足足凝视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听到松元郁宪开口道：“好，没有问题。”
    ······
    一分钟后。
    暂停结束。
    双方球员重新上场。
    明石飞鸟走进球场后，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看了眼对面的城凛球员。
    如果说原著中的大决战，城凛击败洛山的时候，至少还保留着相当程度的斗志与热血，那么现在的城凛，已经有点不太像他们原来的样子了。
    想想也是。
    如果在遭受到那么多的打击后，还能保持热血的斗志，那才有点不正常了。
    现在城凛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更像是被强行开挂了一样。
    “果然世界位格太高了，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
    明石飞鸟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将意识沉入黑暗深处······
    球场上的比赛仍在继续。
    但这一次没有明石飞鸟参与后，本就不是进入【团队联动型zone】对手的正邦，对于城凛便更加吃力起来。
    双方的分差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缩小。
    105:85。
    105:87。
    105:89。
    ······
    缺少明石飞鸟坐镇，无论是攻防两端，正邦其余四人一时间都难以找到突破口。
    而与此同时。
    明石飞鸟也终于进入到了【zone】的意识最深处。
    在那片如同水底的地方，他也看见了【zone】的第二扇大门，以及那扇大门前的虚无守护者。
    不过瞥了一眼。
    明石飞鸟便将注意力从那扇大门前移开，他这次的目标并不是推开那一扇大门，因为没有一名像黑子哲也一样的对手辅助，单凭他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进入那个领域。
    但是他可以继续深挖自己的潜能。
    明石飞鸟的目光看向了脚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