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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支持正版, 防盗比例50%, 72小时。 林秀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般,简直不敢置信。
她敢拿他亲爹来发誓,她上回亲手埋的是两珠灵芝和一枝人参!
这样的东西咋会突然就不见了?
她第一个念头, 是被豺狼叼去了,只是转念一想,不对啊, 她埋得不算浅, 那个豺狼还能用爪子刨坑叼东西?
难道...
她突然想起了上回被偷走的两个红薯,顿时脸青了。
怪不得她抓不到人呢, 跟个泥鳅似的滑烫, 原来是早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算了,多抓些野鸡吧。”林秀撇了手中的一堆石块,气闷不已的扔回了坑里,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又把泥坑给填好, 这才提着网子拖着野鸡背上篓子下了山。
偷都偷了, 她只得自认倒霉, 早知道还不如去镇上换些银钱呢。
下山前, 她把野鸡给装进了篓子里头,又捡了些叶子野菜盖在上头, 遮得严严实实的后, 又挑了走动少的路, 绕着弯去了离他们家不远的白家。
白家是外来户,也住在村尾处,中间离林家隔了七八户人家,他们挨着林子,平日里少有人去那儿,白家人也不大爱同村里人往来,因为早年白家只有一个闺女的原因,村里的长舌妇们没少碎嘴,也由此惹恼了白家两口子,至此便不大在村里走动了,颇有些独来独往的意思。
白家婶子姓朱,跟她娘是一个村的,两人没出嫁时还十分要好,便是嫁人这么多年,以往的情分也都记着,这二人一个脾气利索,一个脾气温软,也不知是如何凑到一块儿的,早些年时林秀还听过一耳朵,是白婶儿劝她娘要立起来,莫要让旁人欺了去云云,待他们几个小的也十分关心。
更为重要的是白家那位姑娘以后还是她大嫂。
就凭着这几点,林秀才敢提着野鸡上门,借白家的地方私底下给朱氏几个补身子,换了别家,她还怕有人给林家人告了信,漏了嘴,到时还不知道要闹成哪副模样呢。
这整个林家村里,跟他们一般的人家不是没有,只是人没做得这般绝,一个捧得高高的,一个半点不当人看,他们二房过的日子,她娘和兄弟几个在林家过的啥日子有眼睛的谁不会看?
谁会去多嘴去指责严氏等人不该苛待不成?
没那个功夫,何况,他们一无权势,二无银钱,谁愿搭理?就算不少人暗地里碎嘴林家其他人,但见着时该捧的还是得捧。
就如同前些时候知道林欣定了镇上的殷家那般。
那副嘴脸,尤为让人恶心。
“秀姐姐,”林秀转头,见到撅着屁股在林子里玩耍的小娃,朝他走了过去,“易哥儿,你在玩啥呢?”
易哥儿叫白易,是白叔和婶子的独子,今年六岁,生得圆润,脸上泛着小娃独有的天真,仰着头道:“我在给蚁蚁搭窝呢,这样下雨就不怕淋湿了。”他说着蹙了蹙小鼻子,“爹爹前几日淋了雨就受凉了,娘说那是因为他没回屋躲雨。”
林秀见他一本正经的,有些失笑,凑近一瞧,果然那一株树旁边有几只蚂蚁在爬,白易正用树枝和叶子给他们搭窝,只是搭得歪歪扭扭的,树枝又细,眼看就撑不住了,林秀蹲下替他把下头固定了,摸了摸白易的小脑袋,“好了,你瞧,易哥你搭得真好。”
白易双眼放光,开心得很,“这样蚁蚁就不用到处躲雨了。”
林秀正要答他,旁边白家大门“咯吱”一声儿开了,接着白兰端着一盆水出来,一边倒水一边四处瞧,目光扫到他们处,见到林秀时还有些惊讶:“秀妹妹来了。”
“兰姐姐。”林秀喊道。
白兰嗔了她一眼:“好些日子不曾见你了,你倒好,也不过来转转,”说完,她眼一瞥,见到磨蹭着躲到林秀后头的白易,脸一板:“你个皮小子,大冷天的不在屋里头跑来外头玩,还不快过来让我瞧瞧有没有冻着?”
白易探了探头,伸出五个手指给她看,“你瞧,没事。”
“唉你还有理了是吧!”白兰故意插着腰,瞪着他:“过来不过来?”
林秀就抿嘴儿笑,主动牵了白易走过去,到了白兰跟前,问她:“兰姐姐,婶儿在屋里吗?”
白兰只以为她找她娘有事,点头一指:“在里头绣鞋样子呢。”
“行。”林秀把篓子放下,“那篓子底下有东西,劳烦兰姐姐把它拿出来了。”说罢,她便进了屋。
只没一会又出来了。
“这么快?”白兰还有些诧异。
“是啊,”林秀进去一说,白婶儿就应了下来,还说早该如此,又欣慰的看着她,说她懂事了,小小年纪都知道心疼当娘的了。白兰还没来得及把篓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林秀便把铺着的野菜叶子拿出来,露出里头的两只野鸡。
“这...”
“哇,野鸡,野鸡。”
白兰姐弟皆是惊讶的看过来,白易又高兴又害怕,最后还是小步小步的走了过来,慢慢扒着篓子朝里看,见两只野鸡缩成一堆,一点也没有那神气的样子,还胆儿大的伸手想朝野鸡头上点。
“你干啥!”白兰眼疾手快,一下捉住他那双捣乱的小手,呵斥:“你个皮小子,这野鸡的头能乱摸啊,小心待会儿把你的手啄出一手血,我看你咋办,可别哭着喊着找娘就行。”
白易听了,顿时小手缩到了背后。
林秀看得发笑,一把把两只野鸡给拧了出来,朝白兰说道:“兰姐姐,野鸡我就放这儿了,明儿劳烦你给炖了,咱们一起喝喝汤补补身子。”
“唉。”白兰也没跟她客气,只是刚应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迟疑起来,“在我家炖,那你家...”
林秀苦笑:“我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我要拿回去,哪里还有我们母子几个的份?明儿我让娘她们悄悄过来就是。”
这倒是。白兰一家虽说跟村里接触少,但林秀家是个啥情况心里也是有底的,她娘就曾在家中说过不下四五次,说林家那位婶子在家时性子便软,没想到这嫁人了还是一副好脾性,生生带着几个孩子被婆家给欺负成这样,那语气又是无奈又有些恨她不争气,怄了好几回气呢。她拍着胸脯保证:“秀姐儿只管放心,你把这野鸡放这儿,明儿保管过来就能喝上汤了。”
“那我就多谢兰姐姐了。”林秀笑着同她打趣,心里对白家很是感激。
说来上辈子她接触白兰的机会不多,更别提这般主动来白家走动了,大哥守着妻儿老小不肯步入那繁华之地,先时不知多少人暗地里骂她哥傻,说他有福不知道享,便是后头林家败了下去,但那日子也不是普通人能想的,林秀以前劝过她哥几回,后都被拒了便再没提起过,但心里不是不恼他的。
重生这一次,她却看得分明,他大哥早就看清了,所以便只守着这点本事过活,不贪、不羡,明哲保身,何况身边又有白家姐姐这般豪爽的妻子在侧,早就心满意足了,何必去把那些不属于他的抓在手上?
倒是她,只顾着想做那人上人,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最终也死于权利的漩涡下。
不得善终。
正说着,白当家的抗着锄头回来了,白易一见他,蹬蹬蹬就跑了过去,扒着他的腿,仰着头,“爹爹,你瞧野鸡,两只大野鸡。”他比划着,一边儿还拖着人往这边走,想让他看。
“白叔。”林秀打着招呼。
“是秀丫头啊,”白当家是个和气的人,除了当年村里碎嘴的婆娘们拿白兰说事惹恼他,这么多年林秀就没见他跟人红过脸,家中大小事也同白婶儿商量着来,夫妻两个十分恩爱。
他随意把锄头放在院子里,一把抄手把起了白易坐在手臂上,乐得白易高兴得直拍手,白当家抱着人停在一对野鸡跟前,点点头,“好家伙,这两只野鸡只怕有七八斤重了吧,瞧这肥的。”
他肯定的点了头,转头问着林秀:“秀丫头,这野鸡谁打的?”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这是林秀弄来的。
林秀摸了摸鼻头,带着两分不好意思:“是我白叔。”
“你!”白当家惊讶的看着她,而后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身手,你白叔可不如你啊。”
“别别别,”林秀忙摆摆手:“我也就运气好罢了,用这网子给网住了吧,要不然,我哪儿会抓野鸡啊。”
说完,她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家去了。
林家院子倒是安静得很,林大林二带着林丰兄弟在院子里编篓子,见她进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倒是她哥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她奶奶严氏的屋子,意思是她啊奶脾性大,让她避着点。
林秀朝他笑笑,回屋放了篓子就朝灶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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