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废土的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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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们不把车开到那冰山上去呢？那里看起来有个缓坡。”
    “你猜猜看，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是一个还能动弹的巨型机械，然后它察觉到我们的入侵，从海床上站了起来，整个海拔瞬间升高十几米——[curfe]能不能从它身上安全地回到地面上呢？”
    “…………把车停在下面，我们两个人难道就有办法回去吗？”
    “别忘了[banshee]的黑雾啊。只要没有容易成为目标的东西来拖累速度，想要逃走的话，总能找到办法的。”
    双叶嘴里还是嘀嘀咕咕的，却也不再用力反抗，顺势往冰上一躺任由流心拖着，就这样打起了盹。
    然而此时流心却已经开始发散脑洞了——拥有这样的规模，即使背景是个人英雄主义盛行的黄金时代，也很难想象是某个或某几个英雄所为。在社会上要同时发动大量人员来建造一座很可能与他们自身利益关联不大（除了工资）的构造物，途径也就只有通过超能力管理局发布召集令并许诺丰厚的报酬了吧。
    毕竟要雇佣普通工人的话工期太长工人又太多，雇佣英雄的话人手需求也不会少，有能力的人更是不一定愿意——光是统帅安排好这个浩大的工程，并最终真的让它竣工，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了。
    “领导魅力”……类似这样的能力。由确实可见的表情、语言、动作等，共同组成的虚无缥缈的气质。可以后天训练出来，但更多是天生就有。是流心永远也学不会的能力之一。
    凑近去看时，发现那扇门还是挺大的，至少能够一辆轿车进出。两边各有一个半埋在冰里的c字型把手，门槛正好在两人所处的水平面，和冰层的交界处还能隐约看到深色的规则边缘。看起来是停在这里很久了，已经完全冻在里面了。
    “ei——？zaima——？”
    姑且喊了两声……没有反应，不出所料。
    虽然不是没可能暴力拆门，但可以的话还是想省点力气直接走进去啊。本来就不是抱着敌意过来的，不受欢迎大不了转头就走；没有原住民带路，只有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这么大的巨舰里探险的话，运动量也太大了。
    “流心你稳一点，我去找掩体了。”双叶以为流心站在门前发呆是在计算最方便的破拆法，本想溜到旁边躲着，走过去却发现门旁的冰上有一块凹了进去。那竟然是块巴掌大的面板，没有键盘也没有提示语句，仅仅是纯蓝色的荧光屏。
    ……伸手戳。
    或许是因为才从温暖的[curfe]里出来不久的缘故，她的体温虽然不及正常水平，但依然触发了机器的反应。蓝色的显示屏瞬间变红，铁门上方的一块冰随即冒出蒸汽融化，一支机械臂从化出的小洞里伸了出来。机械臂的顶端是一个既像是又像是枪管的黑色小圆柱体，四处转了转，最后瞄准了流心的头。
    “——噫？！你碰到什么机关了？！”
    流心吓得赶紧装备上头盔胸甲往旁边矮身躲闪，那小机械却不依不饶地跟着转过去，凹陷进去看不见构造的圆形洞口似乎随时都会射出子弹。
    “我就戳了戳这个小屏幕而已啊！”
    双叶也吃了一惊，但见那机械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当机立断跳起来单手抓住它和“冰山”连接的铁管，右脚踢门强行拧转身子撞过来，挡在了流心前面。
    “认证装置……应该是认证装置！只是个罢了！”
    “——缩手！往左偏头！”
    双叶应声照做，身体依照惯性向后摔倒却又马上被一只脚支撑住，冰冷的金属管从后面搭上她的脖子和右肩交界的凹陷，流心吐出肺中所有气体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沉重而又响亮。
    ——不，响亮的是别的什么——
    砰！
    火光就在她的视野右下角爆开。
    ——听到那句不甚友善的语音的下一瞬间，流心把[banshee]的胸甲切换成双手臂甲的同时，抬起左脚顶住摔过来的双叶，从怀里掏出早已上好膛的，把她的肩膀当做辅助瞄准的稳定架，准确地击毁了机械装置。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下意识反应的代价就是，流心原本就是下蹲躲避的姿势，又抽出一只脚保证双叶身体的空间位置（因为手臂太短了够不到），只能坐下用左手撑地；承受了右手传来的霰弹枪的后坐力后，整个体态彻底崩坏，虽然有[banshee]的保护不至于受伤，但还是被狠狠地弹到了地上。
    双叶松手之后全身唯一的着力点就是流心的左脚，这下也跟着倒过去，两个人在冰面上摔作了一团。
    “痛痛痛……可恶，如果这把枪不是喷子，就用不着让你松手了……”
    “欸欸？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因为弹片会散射啊。[anchor]没有恢复力强化的功能吧？——呃、要是炸到你的惯用手，岂不是还没进副本就要回去了？”
    双叶闻言，立刻从流心身上爬了起来：“噫！流心我看错你了！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安危，只关心副本的事！”
    “你往旁边让一让，这个角度完全挡住了，我没办法确认那玩意儿还有没有威胁。”
    “这么近距离吃了一发喷子，又没有什么防弹加工，肯定直接上天了啊。就是不知道这山里头有没有人，会不会因为这个把我们当做入侵者……”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本来就是入侵者吧。”
    流心把枪保险锁上，揣回怀里裹好。不得不承认，刚才她的反应确实有点过激了——这样一来，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住、有没有发现她们的行为，都无法期望友善的招待了。那么，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又不想就这样无功而返，要暴力拆门吗？五十倍……不，百倍化的一拳，能破坏这扇不知道厚度有多少的铁门吗？
    “慢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咽口水）。”
    同时意识到了什么的两人，只来得及扑过去抓住铁门两侧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