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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加的夜晚,上官良看似淡定自若,内心其实快急疯了。
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嘶叫声,接生婆正在给刘胭脂加油打气,不禁产妇累的一身汗,接生婆也快累死了。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么胎位不正的,若是这孩子死在自己手里,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一片混。
于是接生婆咬紧牙关只能赌一把了。
就在刘胭脂快要昏睡过去时,接生婆拍醒了她。
“上官媳妇,你可不能睡啊,只差一点就出来了,你快些加把劲!”
刘胭脂原本昏迷了,忽然睁开眼来,使出最后地力量,随着一声尖叫,伴随着电闪雷鸣,孩子总算是出来了。
接生婆抱着孩子,如释负重,随后僵硬愣在原地。
刘胭脂挥动着手臂想看看孩子,但接生婆却没有理会她。
这时,上官良冲了进来,他一把夺过满是鲜血地孩子。
看着手中双眼紧闭,纹丝不动地孩子,上官良看向接生婆。
“我刚刚在外面,怎么没有听见哭声?一般孩子出生不是都会哭的吗?”
接生婆畏畏缩缩不敢说话,上官良紧逼问道:
“你倒是说话啊!这孩子怎么也不动弹一下?”
刘胭脂虚弱地躺在床上,她有一种不好地预感涌上心头,想到这里,不禁泪眼婆娑。
接生婆支支吾吾道:“这孩子刚刚在里面待太久了,怕是…”
“恐怕是什么?”上官良平生第一次这么激动。
“恐怕是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刘胭脂哭出了声来,上官良也被震惊了,双手高高捧着孩子,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这孩子胎位不正,我也是尽力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挽回。”接生婆惋惜道。
上官良还是不愿相信,这是他和刘胭脂好不容易怀上的,结果落的这样的下场。屋外地雨下的越来越大,屋里的哭声没有间断过,在夜里还加上下雨,显得更加凄凉了。
夜里里,一声巨大地响雷,吓得接生婆一个抽搐,她拍着胸口连忙深吸一口气。看着夫妻俩一个哭着,一个绝望呆滞地看着手中死去的胎儿,接生婆觉得自得赶快离开这里,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都说了这上官家不吉利,来之前,好多人就劝她不要来接生,可最终她还是来了,毕竟这是条人命,没想到最后还死在了自己手里,看来这饭碗要砸在上官家手里了。
想到这里,接生婆无声叹息一声,拿起靠在门口的雨伞,对上官良说,
“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还有其他家等着我过去帮忙。”
接生婆随便找了个理由准备逃脱。
雨水如同豆子砸在石板上,在屋顶的瓦片上响着,屋里除了哭声以外,出奇地安静。
上官良慢慢抬起头,看向接生婆,她吓得背后一凉,看着上官良死沉死沉地眼睛,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们也别怪我,我干这行当也十几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出这档子事,也是我不想的,你们节哀吧!”
上官良依旧没有说话,手中地孩子光秃着身子,上官良心疼地看着孩子,起身到床边拿起提早准备好的一块大红色方布,包裹着孩子幼小地身子。
“大概是我上官家命不好,这事确实不能怨你,你走吧!”上官良的声音很小。
接生婆见他发话了,她吓得手脚冰冷,走路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正要准身离开,一个巨雷声响起,接生婆吓得一哆嗦,站在原地拍着胸口。
她双手合并连忙作揖,嘴里念叨着什么。
黑夜里,一道闪电从屋顶划过,击中在瓦片上,瓦片掉落在了地上,唰唰作响,接生婆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她蹲在地上四处张望。
屋里的灯光是暗黄色,给人一种迷离地感觉。
上官良看着地上的接生婆,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样子看着吓人极了。
随着上官良一步步地走来,步子踏在木制地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像是要找自己复仇,接生婆彻底奔溃,双手抱头大喊大叫着。
闪电再次从夜空中划过,击破屋顶的瓦片,屋顶露出了一个窟窿来,碎瓦片从上面稀里哗啦往下掉。
上官良止住了步子,抬头看向屋顶,接生婆吓得半死,浑身瑟瑟发抖。
上官良一直抬头看着窟窿,他甚至能看见黑夜里的闪电,那道亮光越来越近,像是带着头的流星,从高空往下坠着。
越来越近,直到穿过窟窿,直奔床上孩子。
上官良眼睁睁看着孩子被闪电击中,正当他愣在原地大脑停止运转时,呱呱坠地孩子的哭声响起,划破夜空,响彻整个上官宅。
刘胭脂止住了哭声,她以为自己哭坏了耳朵,出现了幻听。
上官良使劲揉搓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
好在接生婆恢复了清醒,她连滚带爬来到孩子身边,用手轻轻触摸着孩子,确定有呼吸后,才发笑。
“这…。这孩子又活过来了,又活过来了。”
刘胭脂一下从床那头爬到这头,把孩子抱在怀中,用颤抖地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稚嫩地脸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正当大家陷入欢笑中时,一大片瓦片不停地往下哗啦啦地掉着,满地上床上全都是黑漆漆打湿地瓦片。
“先离开这屋子,这里待会该漏雨了。”上官良说。
他刚抱起床上的刘胭脂,半边屋顶‘轰’的一声塌了下来,幸亏塌的是另一半。接生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连忙撑开雨伞,对上官良喊道:
“咱们快走,再不走就该被活埋在这里了。”
前脚刚踏出屋外,整个屋顶全都倒塌。
上官良抱着刘胭脂站在大雨中,看着眼前化作一片废墟地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还没反应过来时,另一间屋子也嘎吱嘎吱作响,接生婆猛地转过头去,看着眼前岌岌可危地屋子摇晃着。
刘胭脂虚弱地躺在上官良的怀中,抬眼绝望地看了一眼他,‘哄’的一声,旁边地房子也瞬间倒塌。
上官家的宅子是祖先留给他们唯一地东西,已有几百年历史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变的这么不堪一击。
上官良和刘胭脂呆滞地看着眼前地废墟,接生婆看着另一件屋子又开始摇晃,她抱着孩子就跑,边跑边喊道:
“别看了,再不跑就该死在里面了。”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后,整个上官家瞬间化为乌有,看着眼前只剩下大门框架地家,那一刻的绝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题外话------
若不是我,上官矜儿已经死了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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