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幽

王府上下寻甄氏者 逸晨逸雍反抗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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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甲贾珍,属谷灵,与五色栀同岁,追寻所有五色栀守护者,并将祸害降于其身。”永祥仙人认真地读着,把信封倒了又倒,只有这一张纸,
    “就这些?”栀子惊讶道。
    “果然是他们,人和土狼、栀子的父母和颦姐都是他们害的!”永祥仙人第一次咬牙切齿地说。
    小隐一惊:“甄老爷、林夫人和颦姐是五色栀的守护者吗?”
    “是的,甄家一直都是,只有甄家人才知道这个秘密。”永祥仙人捋了捋胡子,道,“颦姐没有把你当外人,所以才告诉你。史来和颦姐好像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密室里的妖怪吗?”
    “没错,据我所知,史来和甄甲贾珍狼狈为奸,一起干坏事,但史来却为了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呃·····”永祥仙人不知怎么说下去,这个东西说出来也许栀子会不高兴。
    几天后,由于突发情况,永祥仙人只好把调查谷灵们的阴谋的事先放一放,栀子和小隐也得先出去避一避。
    鬼都没见过如此可怕的瘟疫。
    先是乡下及家人病了,人们竟没当回事,有些人家里有了死老鼠,人们叫巫婆来把老鼠弄走,再到庙里拜了拜,怕死老鼠会影响运气。后来又有好多老鼠集体死亡,人们觉得不用害怕老鼠做坏事了,没想到接着死的就是人。患者最初的症状是突然发烧、头痛、肌肉痛,随后出现呕吐、腹泻和肾功能障碍,最后是体内外大出血。这种病毒的感染者有可能在一天内就出人命。人死后又没趁早下葬,又倒了一批人。有的家庭人都死光了,尸体还在屋里没人管。
    几天后,又来了一批抖摆子的人。就是患了疟疾。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刚剧烈抖动一会儿,又停下来,喘口气后又抖得像轰隆轰隆正在榨汁的榨汁机。
    病都传染开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几个村里人都死一大半了。若有兴趣,了解一下抗战时的思茅城,哪里的瘟疫就像现在一样可怕。
    命运很公平,病毒也向永祥仙人的茅檐下蔓延。老林里病了些动物,甚至还有病树。园子里的菜枯了,水脏了,天灰了,好的动物没了,小鸟飞走了,乌鸦和臭雕还呆在那里。
    这里待不下去了。
    必须走。
    永祥仙人第一次神情那么严肃,第一次说话那么斩钉截铁。他不再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看起来太吓人了,他直接地说:“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她们太听话了,去屋里收拾收拾和永祥仙人道别,没有犹豫,直奔京城——那个曾今她们快要在那儿死掉的地方。她们会回去的,他们可以去报答颦姐,可以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赶了一夜才到京城。她们看到这里还没变,人熟地熟,心里说不尽的激动。小隐二十岁了,栀子十二岁,虽说她们不小了,但还是有一种冲动就是对着大西街大喊:“我们回来了——”
    她们向着白露他走去。
    颦姐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年轻。她显得憔悴了,脸色有些发灰。侍女还是那样,房子还是那样,甚至空气的气味还像当初一样清香。
    颦姐笑道:“我等你们两年了,你们怎么才来?现在想想当年,好像就跟昨天似的,你们说是不是?”
    也许是颦姐的笑太刻意了,小隐和栀子僵住了,一动不动,直到颦姐大声吩咐侍从准备吃的,她俩才从梦中惊醒。
    她们边吃边聊着,好不痛快。
    “吃完之后你们得跟我去一趟王府,他们那儿正急急忙忙地找甄家的人,他们家夫人找不到甄家人头发都白了。”颦姐道。
    “万一是陷阱,让甄家人去,再下黑手怎么办?”栀子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常和他们打交道,他们人挺好,还讲信用。”
    “至少吃完后不行,因为我们赶一夜了,得休息会儿。”
    “得,李环,你去收拾床铺,服侍小隐和栀子休息。”颦姐爽朗地一笑,小隐和栀子也跟着笑起来。
    大西街还是那个大西街,白露塔还是那个白露塔,零玉湖还是那个零玉湖,珍湘岛还是那个珍湘岛。就是有一些变化,也无非是人多了点儿,街宽了点儿,天蓝了点儿。甄家没人了,房子也被烧了,以前甄家的丫鬟都投奔王府了,亲戚朋友也各奔东西。不管怎么样,人们还记着已毁灭的甄家。
    终于回来了,但心中却不是个滋味。伤心呢,激动呢,害怕呢,情绪难以控制。王府又是个哈东东,是好是坏还不一定呢。世道之乱,悠哉悠哉。
    小隐睡得正香,栀子就醒了。她走下床来,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她看了半天,除了自己的行李,还有一个大箱子,这木箱子挺漂亮,就是有点像棺材。栀子向它走去,脚步越来越迟疑,但还走去······
    “嘭!”
    箱子炸开了,冒出两个阴尸来,很明显,是甄甲贾珍······栀子已来不及拿武器了,伸过拳头要打,可手被缠住了,他俩合力抓住她的脖子,使劲掐······
    “栀子!”
    颦姐在她面前,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关切的样子。栀子还没反应过来,喘着粗气,颦姐尽力安慰她。小隐也急急忙忙给她擦汗。
    “甄甲贾珍······要杀的下一个人是······”栀子话未说完,又晕了过去。
    “李琦、李环,你们一定照顾好栀子,让她好好休息。小隐,你跟我来。”颦姐一招呼,所有人都忙起来。
    颦姐和小隐来到颦姐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们,窗户和门也关的死死的。
    “王府的大少奶奶是五色栀的守护者之一,甄甲贾珍可能几天后就来,趁此机会,你和小白务必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切记,保护好大少奶奶王宁玫,五色栀不能落到他们手里。”颦姐压低声音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连栀子都不能告诉,而且五色栀不能再封印在栀子身上了,她太小,五色栀的力量会把她搞得魂飞魄散,实在不行就找永祥仙人帮忙,因为世界上也只有他有对付甄甲贾珍的本事了。”
    小隐听得一字不漏,她只觉得颦姐变得像永祥仙人,最爱布置凡人做不到的任务。
    小隐随颦姐去了趟王府,感觉丫鬟们都是儿时的姐妹,而人们就是新主子。想到昔日的甄家,心里又多了一丝伤感。人们笑着看她,有一种被压着去见法官一样的感觉,呃······这貌似还是那次被带进匪窝时的感觉。
    人们散开给她让道,颦姐带着她往深处走,最后走到一个房间,案上放着一块甄家人的玉牌,案桌后面,坐着一个满脸忧郁美人儿,长得甚是眼熟。好大的眼,脸白得像戏子,唇红得像血珠,头发黑得像乌檀木,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发型(这里一缕头发编成三股辫,那里一缕头发编成鱼骨辫,绕啊绕,七弯八拐的,还有各色价值昂贵的发饰,当然是乱七八糟的了),身着一件妇人家太太的长袍,上面又秀着乱七八糟的凤凰彩云牡丹,多美个人儿!
    美人儿开口说话了:“小隐,你终于来了!”她的眼睛放出了光,更加楚楚动人。
    “呃······你是甄宁玫小姐?”小隐大惑不解,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对对对,就是我,你可算来了,老爷太太怎么样,自从嫁到王家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点你们的音讯都没有啊。对了,他们的孩子现在一定长大了,男孩还是女孩儿,俊不俊?”王甄氏十分激动,哗啦哗啦讲了一大堆。
    “真不知是谁造的孽!”小隐竟哭起来,“我们甄家被抄了,房子被收了,到乡下住吧,林夫人病故了,甄老爷被村民扔进湖里,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直到现在,村民们还想杀我们,整天不得安宁,孩子叫栀子,很漂亮,但从小失去父母双亲,命还能再苦吗?”
    小隐边哭边说,惹得颦姐也在一旁抹眼泪。王甄氏心里也不好受,连连道歉,说完,也伏案哭起来。王甄氏准备白银百两,一束丝和新衣裳赠与小隐,无论小隐怎么拒绝都没用,只好收下了。
    回到颦姐那儿,小隐本该回屋,却在回屋路上听得有人在议论她的事,便停下脚步。
    “夫人,小隐也不小了,那么大个姑娘,早点安排门亲事吧,都二十多了,再不嫁,就没人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嘎巴嘎巴地像嚼橡胶,甚是难听。等等,有可能是史来。
    “别人家的事你管不着,我不是林夫人或甄老爷,我能帮她,但她这么大不嫁自有她的原因,我看单着挺好,我一出门人家就笑我寡妇,这不还是照样生活?你干你的活去吧,她的事她有权自己安排。”
    小隐转身一看,发现穿着斗篷的老妈子眼角有三片花瓣,脸皱巴巴的,小隐一惊,马上换道去找栀子去了。
    “逸雍,你有话好好说嘛,别一天到晚都发脾气。你给我做饭去!”史来在裂缝中有个小屋,她正安慰逸雍,对逸晨大吼大叫。
    逸晨明显比逸雍有本事,也明显比他帅:皮肤白,鼻梁高,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很瘦,但很壮实。最好玩的是,他的头发卷卷的,史来见到他一次喊他一次“洋鬼子”。逸晨绝对不是谷灵,是个正常人。
    逸晨和逸雍都恨死史来了,原因恰恰相反:逸晨恨史来,因为史来对他太坏;逸雍恨史来,因为史来对他太好。不管如何,意志相同,可以拧成一根绳子,一起反抗史来。
    两个只有帅气的青年一没脑子,二没力气,成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十,但可怜的小家伙必须成功(这足以体现他们没脑子),所以,只能利用——花痴们。
    逸雍会捣乱和发脾气,逸晨几乎什么都会,为什么说他没脑子,因为史来从不让他出去,他有知识,没见识。报仇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就是把仇人当猴耍。所以······可以利用史来溺爱逸雍(别提了,史来溺爱逸雍溺爱得太变态了)。
    这天下午,裂缝中又传来了恶心的声音,甜得发腻,咔吧咔吧,好像是骡子在嚼蚕豆。逸雍完全可以假装生气,把史来吓个半死,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却转过脸来朝着好兄弟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大叫起来,史来也吓着了,询问怎么回事。
    “头疼,头疼!”逸雍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史来神情慌张,不停地念咒语,可还是无济于事,妈呀,天下都找不出演技更好的演员了,又滚又叫,又哭又闹,史来乱了手脚,逸晨悄悄跑到史来的房间(这老巫婆够坏的,卧室门前都机关重重,逸晨差点被一个变异的大公鸡咬掉半个脑袋),偷走了史来的宝贝,具体是啥玩意儿不知,至少史来没了它就等于一个废物,会那几个咒语也不厉害。
    “我呼吸不了了!我要到裂缝外面去,我要呼吸新鲜的空气!”逸雍快活地鬼嚎着,史来只好听他的。到了裂缝外,逸晨和逸雍又开溜了,直到闯进一片老林,他们才停下脚步。
    “快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逸雍向逸晨凑过来,脖子伸得老长,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让史来如此珍惜?
    这是一个大石匣子,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而且没有缝,打不开,逸雍夺过来一扔,刚落地,匣子又飞走了,顺着匣子的方向,他们看见了一个白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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