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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看着空荡荡的破庙,若不是那稻草上还有两人留下的痕迹, 殷羡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了。
既然找不到, 那这玉佩也还不回去了, 只能自己暂时收着, 都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这让殷羡有些遗憾。
不过, 此时他却没有时间和心情来考虑这些,因为他连自己的身份处境都还一无所知呢!
他找到了一条小河清理了一下自己, 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好歹能出去见人了。
一边躲避着那些搜寻的人, 一边寻找到人多的地方, 在日落西山后, 殷羡总算是到了集市,筋疲力尽的他找了个角落休息了一会儿, 只是没多久, 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街上的摊子店门都渐渐关上,却还是有人在街上走动。
殷羡呆滞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心中不详的预感总算成了真。
街上来往的大多数都是女人, 这些女人绝大多数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女汉子, 并且她们穿的都是他印象里的古代男装!
活脱脱男人打扮, 身上女性的特征却并没有掩饰和变化, 这也是殷羡能够知道她们是女人的原因。
相反, 他见到的那些和女人穿着相反, 打扮、身材什么的都大相径庭的人,才是男人!
几乎每个男人都戴着面纱,他们身穿艳色罗裙,头戴金钗首饰,身材普遍比女人娇小瘦弱一些,惊得殷羡呆若木鸡。
他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殷羡虽然不知道什么女尊,却也知道这些都是奇怪的不正常的。
直到一场动静才使他脱离这种呆滞状态。
街上一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被推得滚到了地上,哭哭啼啼地拉扯着里面的女人的衣服。
“妻主,妻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求妻主不要讲我赶回娘家!”
女人狠狠将他踢了一脚,“还想蒙骗我?我都亲眼看到你递给隔壁那个女人绣帕了,她还拉了你的手,要说你们之间没什么,谁信?你个不守夫道的男人!”
男人泪流满面依然苦苦哀求,“求妻主相信我,那绣帕是她向我买的,拉手……是她强迫的,我真的没有背叛妻主啊……”
接下来事情怎么发展的殷羡也没有注意了,他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额头冒汗,浑身都不对劲,想挪个地方,结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就没力气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羡才用手狠狠抹了把脸,哪怕他再傻,反应再不灵敏,也不可能会不明白自己现在是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了。
妻主?
不守夫道?
殷羡狠狠闭了闭眼,要是早知道是这样,那他之前就选爆体而亡了。
等等。
这里既然是以女子为尊,那么世人看重的,就应该是男子的……
殷羡真的要很努力地压抑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吐血,他实在无法将男人和贞洁这两个字连在一起,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只是拉了个手就要被被赶回娘家,那他之前对那个红衣男做的……
也不知道那人娶……嫁人了没有。
本以为两人都是大男人,所以应该不会有多大影响,然而现在呢?难道要去找人负责吗?他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找对方了。
殷羡这会儿恨不得跑去地府狠狠问问阎王爷,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值得这么整他?!
“这位小姐,你坐在我家门口做什么?是要找谁吗?”一道声音响起,殷羡没反应。
“小姐?小姐?”
一连喊了几声,殷羡再也不能当没听见了,他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看着他,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见实在没别人了,才犹犹豫豫指着自己问,“你……在喊我?”
“不是你是谁?”女人脸色有些不好,挡在自己门口不说,跟她说话还当做没听见,是个人脸色都不会好,“我说你找谁呢?你挡在我家门口让我怎么进去啊?”
殷羡一脸懵逼地挪了个地,等到女人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才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原来这身红衣是偏中性的,自己身材又高大,难怪被人误认为是这里的女人。
等等……
女人?
男扮女装?
殷羡神思一凝,抬头看了看前面走过的人,设想了一下。
如果自己用男人的身份,一,地位低下,没有权利。
二,独身一人,招人欺凌。
三,如果要他像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一样嫁了人还被轻易赶出家门……
他估计连血都不用吐,直接就憋屈死了。
可如果自己是女人呢?
这所有的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何况自己这身材条件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难怪在破庙的时候那些人要说丑八怪,和这里大多数柔弱瘦小的男人相比,他这样的能不“丑”吗。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件事还需要确定。
那就是男女之间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能够让人分辨的吗?
可是从刚才那个女人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没有了,否则也不会直接认定他是女人。
已经下定了决心,殷羡也不再动摇了。
点了点身上的银子,赶在人家关门之前,终于找到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两件这里女人穿的衣服换上,看着换下来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和玉佩放在一起,最后买了些干粮,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肯定有麻烦是没错了,何况自己是男人,若是真的被人抓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还不如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先安定下来,再找机会回来摸清自己的身份,既然占了这个身体,那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他是要回来的,无论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那个被自己毁了清白的男人。
因为不自在,也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坐车的次数都是很少的,结果回回坐一次就要听一车的闲话,等到下车的时候耳边没声音都还反应不过来。
今儿也没例外,一车的大老娘们跟着比谁声音大谁知道的东西家的闲事儿多似的,直听得他后悔怎么就没带棉花这种神物,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儿根本没有棉花这种东西。
“诶?刘金凤怎么不在?要不要停下等等她?”有人惊道。
身边一人拉住她,嘴里嫌弃道,“等什么等,人家这会儿估计在哪个销金窝逍遥呢,哪儿还想着回家!”
“她有钱?她女儿不是伤了腿吗?上回还到我家借钱来着。”另一人诧异问。
“你借给她了?”
“没呢,我家有几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闲钱借给她。”
“没借就好,看她那模样,借了钱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她怎么有钱去找乐子?”有人把话题绕了回来。
“你们是不知道,刘金凤女儿不是和人打架伤了腿吗?她伤的重,人家也伤的不轻,本来定的亲也被退了,眼看就要官配,临时找不到娶夫的人选,就跟刘金凤家商量了换亲。”
“换亲?!”惊呼的可不止一个人,就连殷羡都转过头来看着她们,听了一耳朵,不单是因为“换亲”那个陌生的词,还因为人家口中的“熟人”。
“可不是?刘金凤那心里窄得只剩自己,听见能不花钱的事儿忙不迭就答应了,半句条件都没谈,两家一谈妥,第二天就将人送了。”
“那家人急着娶夫,刘金凤家又不着急,她家女儿才十五六岁,可还有好几年呢,怎么就答应了?”不怪人这么问,在这儿,能换亲的人家,怕都是家境差不多的,换的人估计才貌也不怎么样,不然谁不会找个条件好点儿的儿媳?就算做夫侍怕也比这换亲好。
“谁让她女儿伤了腿呢?现在家里又没钱治,能不能把腿治好都还不好说,日后娶夫也有碍,比起以后花聘礼娶个人回来,还不如现在换亲,好歹一分钱不花就能换个女婿进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人,从没将玉哥儿放在心上,能换利益就巴不得脱手,又哪会替他考虑。”
在这里,换亲其实是件很掉面子的,基本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人才会干的事儿,哪怕家里没有余钱做嫁妆,也会带上一床棉被两身衣裳,可换亲嫁出去的儿子可是什么都不会带的,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甚至连酒席都不用摆,在婆家的地位也就比买来的下人高不了多少。
也就是因为换亲不用花钱,刘金凤才答应地这么干脆,既然不用攒钱给女儿娶夫郎了,夫郎有了指望,这下女儿的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刘金凤就立马拿了家里攒的给女儿娶夫的钱到城里好好放松了下,因为家里一连串的事儿,她都好久没来这儿找乐子了,这才想夜不归宿。
后面的话也没什么干货了,殷羡默默扭过了耳朵,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男孩儿,这才过了多久时间,竟然沧海桑田,都嫁作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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