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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显温的神情变得危险,还从来没有一个小辈敢这样当众落他的面子。
他眯了眯眼睛, 看着余霭微, “你的意思是, 不服从我的做法?”
“并不是不服从, ”余霭微站的很直,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只是认为, 大伯爷您给出的建议有些武断了,单单只凭他给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认定我是有错的。”
“你不是也承认了吗?你做过那些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满脸都写着,你是这样说过的。
余霭微点点头, “我只是承认他说的那些事我做过,却不承认他私自添加的那些理由。您至少该问一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还不是为了排除异己,好一家独大!”她的那个伯母又开口了,语气间全是不忿。
“敢问……伯母,这个异己是什么意思?如今老太爷仍然健在, 大家都在为了家族能够更好做努力。您把我眼中的明伟哥定义为异己,那是不是说,你眼里的我也是异己了?所以你们告状的行为, 也是为了排除异己,好一家独大?”
“你强词夺理!分明是你开除明伟在先!”她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
“那我为什么要开除他呢?公司里人多的是, 我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呢?”余霭微看着余明伟不屑地笑了笑, 这种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令那些人又是一阵愤怒。
“明伟, 你说是为什么?”伯母的眼睛已经气红了,扯着余明伟让他说原因。
余明伟一听,表情就有些变了,他支支吾吾了很久,然后说道,“不就是生意上的事情吗?谁不是从新手做起的,犯点错误怎么啦?”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表情又重新变得倨傲。
“刚好,我这里有一份报告,我最近闲来无事,把余明伟副总经理在任三个月的时间做的批复,签下的合同,制定的方案等内容全都整理了一遍,相信各位长辈应该愿意看一看。”余霭微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这薄薄的几张纸,然后交了上去。
余明伟有点紧张,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大错,不就是丢了恒泰地产那个案子吗?
大伯爷边看脸色就边变化,到了最后已经黑的能滴下墨来了,其他伯爷叔爷也接过去看了,个个都是摇头。只不过没有大伯爷那么生气,因为余明伟是他的嫡系。
“明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伯爷把纸丢在地上,大声喝骂道。一定是他那个妈太蠢了,余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蠢的人!
余明伟捡起地上的纸一行一行看过去,脑门子上的汗一股脑地往下流。上门清晰的记载了,在他担任副总经理的三个月,一共签下六个合同,决定了三个大型方案,可是最终的结果是,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以亏损结尾的,现在已经亏了五千多万。
其实五千多万对于余氏集团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光余明伟一个人,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的,怪不得余霭微说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不追究他的责任,原来是真的。
但是,“这个恒泰地产的合同你不是挽回了吗?这怎么还写上去?”
余霭微一副你是智障的表情,“那是我的功绩,和你做错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动手杀了人又被我救回来了,就证明你是没有错的了吗?”
余明伟无言以对,良久,他憋出一句,“那你打人总是真的了吧?”
“哼,打人?”她靠近余明伟,“要不要我和长辈们详细说一说,你和那些纨绔子弟一起,调戏你妹的事情?”她的声音故意压低,含着调笑的口吻让余明伟听上去冷汗直冒。
“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冤枉了微微,我向她道歉。”余明伟痛快地低头认错了,当对手的手腕比你高明许多的时候,挣扎也没了意思。
大伯爷胡子动了几下,嘴角抽搐着说道,“那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出门。”说完,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余霭微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懂。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让余霭微的名声有一次在家族里打响,除了有实力之外,还有谋略,舌战群儒丝毫不怯场。如果是个男孩那竞争可就激烈了,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样比你们强!如果余霭微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一定会这样说。
“叔爷爷,您都不去帮帮我!”余霭微在余显宗面前,一贯都有点小女儿姿态,此时她正站在余显宗的背后帮他捶背,还边出口抱怨。
“你还用帮吗?”余显宗呵呵地笑了,她的所有话都被现学过来,明明自己处理起来就很轻松。
“还不是靠叔爷爷给我撑腰,不然我就被他们欺负死了。”余霭微心里明白,如果她背后站着的不是余显宗,那么任她嘴皮子再利索,拿出的证据再精确,也不可能让他们改变主意……
这两天余霭微不在家,夏蹊活的有点糙。难得没有通告,又没人监督她锻炼,所以她干脆的放任自己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饭也是零食为主,丝毫不顾及什么。
不过,这天下午的一通电话,却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然后做好伪装,就往金市疗养院那边去。
医生告诉她,监测的机器显示,她爸爸今天下午脑部活动突然多了起来,有可能是苏醒的前兆。
夏蹊很激动,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虽然她一直坚信爸爸会醒过来,但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承认,植物人苏醒的案例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奇迹。
现在医院告诉她,她爸爸的脑部活动突然增加,是不是说明,奇迹要发生在他身上了?
怀抱着这样的期望,夏蹊来到病房,看着仍然酣睡着的夏爸爸,眼泪夺眶而出。他和几年前完全没有变化,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凝固了,把他所有的记忆全部尘封在那遥远的过去。
这几年,爸爸以前的同事基本上也不怎么来了,除了夏蹊和余霭微之外,恐怕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存在了。
夏蹊偷偷打听过他爷奶的消息,发现他们在夏爸爸出事的那一年,就回乡宣称他们的小儿子死掉了。恐怕在他们心里,夏爸爸真的已经死了。
对于夏蹊,他们其实是想来找她的,因为总能在电视上看见她,也知道她赚了许多钱。在奶奶的想法里,爸爸死了,夏蹊就得代替他尽孝。
可是他们不知道夏蹊住哪,也不知道她的号码,演戏的地方他们也进不去,在金市找了几天,花了一千多块钱,他们就赶紧回去了。
他们时常会跟村里的人说起这件事,可村里人都觉得他们是发疯了,人家一个大明星,怎么会是老夏家的种?跟他们这些土疙瘩里刨出来的人完全不一样。
夏蹊就没再去打听他们了。
她妈那边她也了解过,她们把住的房子卖了还债,然后一家人住到外婆家去了。想当年她外婆家的人嫌她们母女是拖油瓶,可是在她妈改嫁那个人之后,又腆着脸巴上来攀关系,她妈也十分大度的原谅了他们。
这一世也是一样,他们责怪她的原因又多了一条,连个丫头片子都哄不住。但在她嫁给那个人之后,又改了一副嘴脸,现在那个人一分钱也没了,她等着看他们变脸。
有时候夏蹊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凉薄的人,她的性格其实像她妈多一点吧?这些人在她看来,都是只挂了名字的陌生人,对他们的死活,她也一点都不在意。
世道艰难,生存已是不易,又哪有精力来照拂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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