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鞋听到她的话后慢慢走到一处灰烬附近,用鞋尖在灰尘上画了一个对号。
众人看到这一幕相当惊讶,夏沫不由得抱住自己肩膀:“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奇怪,我们几个大活人居然在和一双绣花鞋对话,这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吧?”
嘉佳听到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谁说我们在和一双鞋对话?说不定只是看不到鞋子的主人而已,不然一双普通的绣花鞋怎么会自己移动这么远的路?”
她说完后夏沫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真的假的?你别吓我。”
两人斗嘴结束后扭过头,结果看到卫南栀正在一本正经的对着那双鞋说话:“我们已经按你的要求进祠堂了,这把匕首是不是也该收回去了?你既然让我们帮你找东西的话人就应该越多越好,对吧?”
大家本来相当紧张,但没想到卫南栀说完这句话后匕首居然真的掉在了地上。
“走吧,”卫南栀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和肩膀,“墙不是塌了吗?我们直接翻过去。”
众人翻进院子后就开始分头行动,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更多的线索。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几乎完整的房间上,卫南栀则带着顾祁去了她发现庚帖的房间。
她进去后才发现整间屋子烧的就只剩下了用砖垒起来的床,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灰烬。
“你发没发现这间屋子有点儿奇怪?”卫南栀找着找着觉得背后发寒,“我总感觉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的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们。”
“我也发现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在进屋的第一时间就出现了。”
顾祁两人在接连不断的游戏中养成了相当准确的直觉,他们顶着这种难受的感觉搜寻,最后在床下边发现几块有些松动的砖,将砖头拿开后一个箱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顾祁将箱子拖出来时才发现锁头不知被什么人拧坏了。
“这箱子被人打开过,”他把坏了的锁放在一旁,“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线索有没有被人动过,或者说还有没有线索。”
两人一起将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许多保存完好的报纸,除了纸张有些泛黄之外没有任何损坏。
卫南栀的目光落在报纸右上角后惊叫出声:“怎么是民国十七年?那就是1928年?现在可都二十一世纪了,这报纸怎么是那个时候的?还是说游戏里的时间就是这个年代?”
顾祁看到报纸后也相当惊讶:“把日期放在一边,先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两人低头拿起一份报纸,发现在头版头条刊登着一篇名为《血腥惨案时有发生,受害者多为年轻女性,凶手到底是何人?》的文章,文章中记载了镇子上接连发生的几起惨案。
上面记载着曾有女性因为家人生病深夜外出去看望,结果到了第二天早晨还没有到医院,后来在她去医院的必经之路上发现该女子的一只鞋,无数人寻找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痕迹。
直到几个月后才在河里发现一具满是伤痕浑身肿胀的尸体,经过家人艰难的辨认最终确定就是这名女性,这种惨案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发生了五六起,幸运的能找到尸体,剩下的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文章的最后还刊登了镇长的话,他呼吁本镇的年轻女性一段时间内尽量不外出,只要没抓住凶手她们就时时刻刻处在危险当中。
顾祁又向下翻了几张报纸,发现文章的内容都大同小异:“这些报纸刊登了这么多惨案的细节,怎么依然有这么多年轻女性受害?”
卫南栀叹口气:“人们总有各种各样出去的理由,她们不能不生活吧?让她们留在镇上只是权宜之计,只有抓到凶手才能彻底解除危机。”
随着一张张报纸被拿出箱子,一个淡金色的怀表出现在两人面前,卫南栀打开怀表后发现指针已经失灵,表盘因为撞击也裂开了好几道纹路。
怀表里有一张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一个女学生的模样,她穿着民国时期流行的学生装,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搭在肩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很开心。
“也不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放在这里的,”卫南栀将照片看了又看,“难道这就是之前新郎要找的新娘?顾祁,你之前在那间屋子里不是看到鬼新娘了吗?她和照片一不一样?”
顾祁紧皱眉头盯了照片良久,有些不确定地摇摇头:“当时屋子里太暗,她又一直披着红盖头,我只在她转身时看到过她的下半张脸,感觉和照片像但也没办法确定。”
卫南栀把怀表递给他:“你先拿着,一会儿有空我们再仔细观察,先看看报纸上的其他文章吧?说不定里面也会有一些线索。”
就在两人准备仔细观察时院中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顾祁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院中,正好和赶来的夏沫等人碰面。
李霖走到顾祁身旁:“你们也是听到叫声后才出来的吗?有没有发现什么?”
顾祁摇摇头:“我们和你们出来时前后不超过三秒,院子里一直是这样,根本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更没找到尖叫声的来源。”
众人在院里仔细寻找都没有任何线索,正当他们准备进屋子时嘉佳指着院中的一棵树惊呼:“大火不是把整个村子都烧了吗?这棵树为什么还好端端的在这里?你们看,树枝上还有一件鲜红色的嫁衣。”
王一涵和李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记得我们一起进来时院子里根本没有这棵树,难道它是在我们进屋时凭空出现的不成?”
还不等众人想明白这棵树出现的原因,天空中就像下雪一样飘下来许多圆形的白色铜钱纸币,甚至还有不少带血的纸币正源源不断的从屋顶落下。
顾祁将落在自己肩头的一张拿起来仔细打量,发现这些血迹由于时间过长已经渐渐变成了褐色,但还有一部分保持着鲜红,空气中甚至能隐约闻到血腥味儿。
“这些纸币到底是在祭奠谁?”嘉佳看着天空喃喃开口,“明明是成亲的日子怎么会有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出现呢?”
“也许它能告诉我们答案,”卫南栀指向门口,“那双绣花鞋好像进不来,它正在墙边来回踱步,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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