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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想要溜走失败后,苌笙一时间倒也懒得闹腾了,只是在止水院里舞刀弄枪,并顺带练习一下上次苌远教的一套拳法。
其实平日里苌府的日子实在是无聊的紧,毕竟她好说歹说也是苌家的三小姐,所以干活什么的自然也轮不上她,不过幸好她武力值不低,还能时不时逃出府去玩。
正在庭院练习剑法的苌笙突然嘴唇一抿,神情忧郁地放下了手中的剑,随着剑“啪嗒”一声落地,苌笙自个也双腿伸直张开地坐在了地板上,心里纳闷道:唉,也不知道福叔打听到了什么要紧消息?
醉霄楼是苌笙在郢城的产业,在郢城有多处分店,是郢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帮忙打理这些产业的人叫刘福,大伙都叫他福叔,是个憨厚老实且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
福叔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曾经蜀国顾家的管家,后来顾家遇难,他的全家老小也给顾家陪了葬,但他仍然铭记顾家夫妇对他的恩情和顾将军的品行,便拼了老命地去救苌笙,那时候的苌笙已经在被发配漠北的路途中,若不是他在途中略施计谋,苌笙估计等不到苌庭和萧祁等人来救助了,后来苌笙被救走后也是他留下来善后,许是上天庇佑,竟让福叔捡回一条命来到南夏,并暗中联系到了苌笙,之所以不敢直接上门,一是担心苌笙的身份泄露,二是苌远一直有所防备,不愿让苌笙接触与顾家有关的人。
后来在苌笙的建议下,福叔靠着顾家残余的势力开了表面上是酒楼实际上是情报楼的醉霄楼,加上苌笙天生就有生意头脑和福叔的辛苦经营,醉霄楼的生意倒是越来越火,在郢城开了多家分店,生意甚至延伸到了外城。
这几年来醉霄楼一直在帮苌笙打听各方消息,尤其是与蜀国皇室有关的,前几天福叔还暗中托人告诉她有要紧消息要当面告知,可惜她这几天一直出不了门,真真是急死人。
明天是苌欣的及笄礼,虽说她们内地里感情不太和睦,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至少得备一份贺礼不是?好在福叔前段时间给她送来了一盒上好的香料,说是外域来的货,干脆就送这个好了,反正她也不爱用这些,最重要的是她也实在想不出要送些什么好。
罢了,想来这几日还是先养养伤的好,再要紧的事也得让福叔先等等了,反正也不差这几天,过几天就是上元节她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府游玩一遭,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想什么呢?怎的这般出神?我都来到你面前了你还不知道,平日里教你的习武之人要时刻警觉你都忘了不成?”苌笙蓦然抬头,只见一身绛紫长衫,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的男子正用他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望着正以不雅的姿势坐在地上的她。
苌笙用幽怨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以不屑的语气说道:“哟,大少爷?参领大人?怎么有空来看望小女子?”
苌庭一把扯起坐在地上的苌笙,冷冰冰地说道:“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接着又说,“明天二妹及笄,你可有备礼?若是没有,我待会遣人送一份过来。”
苌笙挣扎开,而后白了他一眼,“二姐的礼自然备下了。”
苌庭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说:“不过我今天来,主要是转告父亲交代给你的一件事情。”
“何事?”苌笙抬眼看向苌庭,眼眸中满是疑惑,心中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明天二妹的及笄礼,赞者的人选改成了你。”
“为何?赞者不是应该是大姐吗?”
“玥妹明天会作为赞礼主持仪式。”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去代替大姐?”苌笙不解。
苌庭一副理所当然,“府里除了你还有其他姐妹吗?”
“可是这,可是二姐未必希望我去做赞者,况且,我——”
苌笙尚未说完就被苌庭的话打断,“别跟我说你不晓得该怎么做,玥妹的及笄礼你是看过的,父亲说他不相信这点小事能难住你。”
“那还是不要那么相信我比较好。”苌笙干巴巴地“呵呵”笑了两声,此刻内心一副生无可恋,她自然知道父亲的用意,不就是想让她在人前正大光明地露脸吗?
“礼服和其他必需物品等会便会有人送过来,你自己也准备准备,明天一大早便要起身。”苌庭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不过却被苌笙突然拦截,一脸坏笑道:“大少爷,除非你把府里的通行令牌借我一会儿,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明天不会出什么岔子。”
苌庭一脸警觉也一脸抗拒,“你最近总想着出府到底是想干什么?”转而也一脸奸笑地看着苌笙说道:“莫非是你上次的伤已经好了?”
“没有没有,我这可还浑身酸痛呢。”苌笙顿时心里发毛,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接着又拍着平坦的胸脯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干什么坏事,我是真的有急事,而且我保证很快就回来,真的!”
苌庭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气,把腰上挂着的令牌一把扯下来丢给苌笙,“罢了。”然后便大步离去。
苌笙迅速接住令牌,神情轻快并朗声道,“谢谢兄长。”
走在前面的苌庭听到“兄长”两个了顿脚步,心中无奈:这丫头平日里总是没大没小的,为了这出府令牌竟然破天荒地叫了他一声兄长,苌庭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苌府萃雅阁。
“娘,父亲为何要让三妹做我及笄礼的赞者?”苌欣此时正在房间里跟柳氏抱怨她心中的不满。
苌欣坐在床沿,手里拿着的是她明天穿的其中一件精致的礼服,而柳氏和苌玥则在床前面摆的两张紫檀木制的椅子上坐着。
柳氏虽然已年近四十,但是由于养得宜,倒是显得容颜精致,再加上略施粉黛和华衣装饰,整个人看着十分神清气爽,倒真真是有七八分的贵夫人模样,看向苌欣的神情也分外柔和,她伸出手拿开苌欣手中的礼服放在床的一边,然后握住苌欣的手,安慰道:“欣儿,这有什么可恼的?不过是你父亲想让苌笙露露面罢了,一个长相平平的庶女,欣儿还担心她抢了你的风头不成?况且想来苌笙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事造成不该有的麻烦,所以欣儿明天就好好做一个漂漂亮亮、羡煞众人的姑娘。”
听了柳氏这一番话,苌欣原本苦的一张脸此刻也舒缓了开来,柳氏端详着自家小女儿的美丽容颜,心中更是骄傲,同时面露满意的神情,再看看一旁的苌玥,心中的满意更甚,欣慰地说道:“能够生下你们两姐妹,娘实在是得了天大的福分。”
“我看娘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二妹,哪里还觉得我这个及笄两年未嫁的大姑娘有什么好,怕是早就厌烦了吧”,苌玥打趣道,发觉柳氏一副想要解释的模样,又笑道,“玥儿不过打趣娘一番罢了,娘现在仔细紧着些二妹的笄礼才是。”
柳氏强忍着笑意瞪了苌玥一眼,“好你个玥丫头,在娘心里,你们都是无可替代的,还有啊,玥儿至今未嫁能怪得了谁,要怪只能怪这郢城的少爷公子没一个配得上我的玥儿。”
苌欣看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娘亲快别打趣大姐了,我看大姐这般推辞各家的提亲,保不准是心里早就有人了。”
“好你个二妹,竟敢打趣大姐”,苌玥说罢便起了身,笑道:“罢了,我也没空在这闲着了,我得回去再仔细检查一番,明天可不能出了岔子,这及笄礼一过,二妹也是可以许人家的了,我可得仔细着不出差错。”
苌欣娇嗔道:“大姐,欣儿还没打算呢。”
“得了吧你,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也仔细些。”苌玥叮嘱完便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郢城醉霄楼总店。
这醉霄楼不愧是郢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总共有五层楼,它的外观并不是那种金光闪闪的俗气,而是一种内敛的高端档次,乍一看感觉平平,再一看便会发现这酒楼装饰得别有心裁,尤其是内装修,一踏进门,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因为这醉霄楼里装修得如同山水间,到处是假山假水,而且通过折叠屏风切开成一个一个独立的厢房,每个厢房都有一种独特的景致,从大方面来分,有春夏秋冬四大景致,从小方面来分,每一个季节中又有不一样的景象,因此客人便可以顺着自己的爱好选择雅间。
醉霄楼的五楼向来是不接待一般的客人的,此时身为幕后老板的苌笙正在五楼的一个厢房里,为了掩人耳目,苌笙出门前特地做了男装打扮,所以厢房里只有一个手握折扇、长相清秀的翩翩公子和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醉霄楼的掌柜福叔了。
福叔朝苌笙拱手作揖,恭敬道:“见过公子。”
苌笙微笑着扶起福叔,“福叔不必多礼。”其实苌笙心中甚是无奈,她说过多次让福叔不必行礼搞得如此见外,但是每次她一说,福叔就说他本来就对不住顾家几代人云云,苌笙无法,只得每次都如此客套一番,苌笙紧接着又说:“福叔,我这次来实在是时间紧迫,您上次托人告诉我有要事要当面告知我,是什么事如此重要?”
福叔立马神情凝重,凑近苌笙耳边轻声说道:“据蜀国的探子来报,蜀国的四皇子萧阳和六皇子萧隍会来南夏进行会盟,明面上说是半月后,但据探子说其实他们提早动身来了南夏,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又或是快到了。”
“此话当真?”苌笙听完也是一脸神情凝重,暗自思索着。
“千真万确,况且这事本来就没有声张,在南夏估计除了皇帝和楚相,大臣们统统被蒙在鼓里呢,也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福叔解释道。
“若是如此,福叔你且帮我继续打听着,我一时间也摸不着门路,等我回去思虑一番再做打算,毕竟机会难得,不可大意。”
福叔立马称“是”,又道:“公子,虽说机会难得,但是也得小心为上,毕竟什么也比不上公子的安危啊。”
苌笙把折扇一收,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暂且如此,我现在不方便在外逗留,此事和酒楼就麻烦福叔了。”随即作了一个揖。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老奴该做的。”福叔连忙扶起苌笙,“公子赶紧回去吧。”
跟福叔道了别后,苌笙也不磨蹭,直接就回了府。
这往后的日子估计就没有那么清闲了,苌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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