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宅在古代

140.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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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工业技术宅,同时动手能力极强的他在现代生活如意。家庭和谐双亲健在,奋斗十年,在京都那地段都有车有房了, 未来的日子就是享福, 他对自己的人生是相当满意的, 而现在这个没网络没空调没娱乐的古代, 他是真没什么兴趣。
    余光之中瞥见了昏黄铜镜里的自己,眉头皱着,这样一幅愁眉苦脸的模样与他现在的年龄十分不相称。
    李文柏瞧着烦心,“啪嗒”一声, 顺手把镜子扣住。
    手碰到冰凉的镜子背面,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穿越的事情已成事实, 愁眉苦脸有什么用?李文柏素来是个看得开的,再说了, 好歹年轻了不少不是?老天爷也算有点人情,他穿越的人是一个不愁吃穿的富家公子哥。
    他现在还是叫李文柏,是大齐宁州乐平县商户李家的二儿子。
    闭上眼, 梳理脑中的记忆, 李文柏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了一定的了解, 自己身处的国家,国号大齐, 历史在隋灭之后拐了一个弯, 并不是他所熟知的大唐, 而是大齐朝。
    虽然名称不一样,但是大齐的走向与大唐有着奇异的相似,又有微妙的不同。
    现在正是大齐开国才十二年,先前开国太-祖驾崩,晋王发动政变,杀了太子做了皇帝,如今是雍和二年。晋王行事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朝堂的文武百官下至平头百姓心中皆对其有芥蒂,但是短短两年时间,大齐的风向就变了,赞叹新帝圣明,乃是千古一帝。
    其原因就是新帝即位后,大齐一改旧貌,一派欣欣向荣之相。百姓和官员都得了好处,自然乐的交口称赞,完全不提那倒霉催的太子。
    如今大齐正是百业待兴的时候,加上当年晋王和先帝征战沙场的时候得商户帮助,本朝商户的地位已经和农持平,商户子弟也能参加科举。
    现在是这样的局势,但未来大齐彻底安定后还会不会是同样的阶级地位,李文柏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在意。
    李家做的是茶叶生意,有一座茶园和六座铺子,平日里专门供货给县城大户赵家,由赵家将茶叶销往全国。家里虽然不是乐平县的首富,但也是中富级别了,至少原来的李文柏不事生产,一直做着书呆子,家里也是轻轻松松。
    察觉到这一段信息,李文柏不由松了口气,虽然李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得上是富足人家,因此倒不用为自己的衣食住行而担心。
    李家家主李大海,有一妻一妾,和二子一女,而原身……就是庶子,上有一个嫡兄李宝荣以及同母的小妹李环儿。
    若说是庶子,也不大对。
    李文柏之父李大海原本是乐平县附近李家村的贫民,母亲孟氏隔壁村的,李大海离开李家村出去闯荡前就和孟氏成了亲,三年后,李大海从外头做生意回来,攒了点钱,盘下茶园,后来又买了好几家铺子,李家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了。
    好景不长,李家盘下的一家酒楼吃死了人,死的人就是李文柏嫡母钱氏的兄弟,钱家死了人,口口声声嚷着要见官,李家当下就急了。
    哪怕钱氏的兄弟是个活不长的病痨鬼,这人在李大海的酒楼吃东西死了,李大海还真得背上罪名,李大海若是进了县衙,他想出来都难了,李大海不得不亲自上门求情,最后钱家提出不告官也行,李大海娶钱氏,同时将李家一半家财作为聘礼才算完。
    李文柏的母亲孟氏是个温顺的女人,面对一家子的哭求,还有丈夫的牢狱之灾,她只能含泪提出自己三年无所出成了李大海的妾。
    钱氏凤冠霞帔进了门,李大海对孟氏十分愧疚,将一个三进的宅子,分成了左右两府,钱氏与孟氏各占一半。两半都没有互通,唯一进去的的路就是李大海的前院,双方也算互不干涉。
    钱氏进门后很快生下了李宝荣,而孟氏紧接着也怀了孕,生下李文柏。名份上,李宝荣成了嫡长子,而李文柏是庶子。
    孟氏在三年之后又生下了幼女李环儿,只是孟氏的身子不大好,生下李文柏的时候就有暗疾,身下女儿后撒手人寰。
    幸而李大海的老父老母向来不喜欢钱氏,心中认孟氏为大海的正妻,这孟氏一死,就想把李文柏和李环儿接回乡下去,唯恐这对兄妹被钱氏慢待。
    李大海把李环儿送去了乡下,女儿嘛,在李大海心里是不大在意的,但是李文柏是儿子,李大海可是打算好了,他的长子和他学习做生意,李文柏就让他读书,若是能考上秀才,成为第一等士的阶级,他做梦都会笑醒。
    李文柏正沉思间,就听到有人叩门。
    “进来。”李文柏朗声道。
    只见一青衣小厮推门而入,李文柏见着此人,就眉头皱起,再一想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这是父亲派在大哥李宝荣身边做跑腿的周全。
    李家只是县城的中等商户,买的仆人也不多,也就那么七八个,这个周全,原来的李文柏很不喜欢,因为李文柏觉得他书上写的谄媚的奸仆没什么两样。
    李文柏身边原本有一个叫做王有才的小厮,昨个儿才被李大海赶了出去,因这小厮竟勾得李文柏去青楼喝花酒,原身也被父亲狠狠呵斥。而原主许是惊怕之下,这驱壳内的魂不知道去了何处,让21世纪的李文柏入了他的身。想到了这里,李文柏又是忍不住叹一口气,他可当真不爱古代。
    周全听到了李文柏叹气,以为他是烦恼老爷叫他之事,打了一个千儿,开口说道:“二少爷,老爷有请。”
    李文柏听到了周全的话,心中有些紧张,整理了衣衫,“走吧。”
    打开了门,飞檐花木入了眼,走在曲折的长廊处,偶尔见到了下人同他行礼,李文柏仍是有一股子恍惚之感。
    尚未跨过正院的门,李文柏见到了一位中年妇人,夏日里炎热,那中年妇人穿着的是轻薄的酱色纱裙,发髻里明晃晃的金簪让李文柏有些眼疼,再看妇人的手指上带着金戒,耳上也是金色的耳环,生怕人知道她是茶园主人的妻子。
    “见过母亲。”李文柏只愣了一会儿神,就对着妇人行礼,此人正是李大海的嫡妻钱氏,孟氏去后两年,李文柏改了口,叫钱氏为母亲。
    钱氏从身后的侍女手中端过来托盘,示意李文柏跟着她进去,“二郎来看老爷?”钱氏的声音有些尖,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也是扬着声的。
    李文柏跟在钱氏的身后,回道:“是父亲打发人过来喊我。”
    钱玉香的心中知晓李大海为何喊李文柏过来,那双略略下垂的眼看了李文柏一眼,“二郎,你先前的举动确实让老爷很失望。”
    李文柏当然知道,原身记忆深处最难忘的就是李大海失望的眼神,此时苦笑着说道:“母亲,许是我真不是个……”
    钱玉香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李文柏的话,“二郎莫要如此,你难道要让你父亲更失望?”此时已经快要到厢房的门口,钱玉香示意李文柏不要再说。
    李文柏只得咽下了没有说出口的话。
    房间里是淡淡的苦涩的药味,有压抑的咳嗽声是李大海的声音,李文柏打量着李大海,那人的身材消瘦,曾经的他也是壮硕的,做买卖走南闯北,又曾在苦寒之地待了许久,这次大病迟迟未好,身子也日渐消瘦。
    行礼过后,钱玉香温声同李大海说着话,“老爷,药已经好了。”
    李大海说道:“放下吧,我和二郎自说说话,等会我会记得喝得。”
    钱玉香应诺了下来,走到了李文柏的身边,停了下来,凑到了二郎的耳边,低低说道:“二郎,等会莫要说不读书这样的置气话,老爷的身子不好,可经不起你的刺激。”
    李文柏连声应下。
    那些看热闹的邻里不由一惊。
    这些衙役可都是飞扬跋扈之辈,对于常人,那是非打即骂,如今对这一户人家竟然如此客气。
    “这些衙役倒是奇怪,难道住在这里的穷酸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若真的是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会住在这偏僻之地?我原先以为是作奸犯科的,见着衙役这般客气,定然是个了不起的。”
    “这些衙役奇怪啊!”
    李文柏听到了外头的喧杂声音,开了门见到是一群衙役,心中微微思忖,便知晓了他们的来意,当下笑道:“几位衙役大哥,不知道来此地有何事情?”
    “你便是李相公吧,我家大人有请,且随我们去府衙!”这衙役也是玲珑的人物,见到四周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声音也故意大了一些,好让四周之人知晓,他们的来意,也间接抬高了李文柏的地位。
    四周之人听到是县公大人请的人,顿时一惊,看向李文柏的目光都变了,心中升腾起诸多念头。
    李文柏看了下这个衙役,能在府衙内混得风生水起,倒是有些眼力见。当下微微颔首笑道:“那有请衙役大哥带路!”
    李文柏再次来到府衙,这一次,他被带到了书房内。
    杨子良写过了上表,心中激荡,就练字平心静气,当看到李文柏到来后,放下了手中的笔,同时让人去请儿子过来,笑道:“贤侄,本县试了下你献上来的秘法,的确有效。乃是造福我宁州百姓的好事,所以本县要赏你!”
    李文柏立刻郑重道:“县公心怀百姓,愿意用秘法造福百姓,晚生岂能因此逃要封赏。”
    李文柏说的斩钉截铁,自己可不是要那微末的赏赐,若领了赏,这一份情分可就没有了。
    杨县令微微一凝,上下打量了下李文柏,蹙眉道:“好,既然你推拒,本县也不勉强。待此法推行下去,我必记你一功!”
    李文柏连连道不敢居功。
    杨县令让李文柏下去后,要同杨彦交代一番,傍晚的时候,留李文柏吃个便饭。等到李文柏离开之后,杨彦笑道:“父亲,这李文柏果然是一个高风亮节之人!”
    杨县令看了下杨彦,手中的毛笔狠狠落下,对着杨彦道:“你看人太过肤浅。这李文柏从衣着来看,并不富裕,而这制冰之法却可以日进斗金,他为何要放弃。便是市井俗语也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事必然有蹊跷。你且说说,是如何认识这李文柏的?”杨县令蹙眉问道。
    杨彦被父亲一呵斥,才想起在太白楼的相遇,用冰酒相赠,迎着父亲的目光,杨彦将如何与李文柏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杨县令起身踱步,思忖了下后道:“他目光清朗,这方子不能赚钱,也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与本官结下善缘。此人必有所求,却不知道求的是什么?且让人去打探他的底细!”
    杨县令说完后,杨彦说道,“不如让儿子去打听?” 他心中也想弄清楚,这李文柏到底是要帮自己,还是要害自己。不过,杨彦心中有一种感觉,李文柏不会害自己。
    杨县令看着儿子,人情世故不大通,此时正是历练的好机会,于是点头道:“那你就去。”
    以县衙的本事,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将李文柏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
    杨彦将调查的情况如实禀报给自己的父亲。
    “父亲,这司兵书佐刘大人欺人太甚,贪赃枉法也就算了,竟然暗害李文柏!我这就去找这位刘大人!”杨彦少年人,心中热血,对此事本就不满,加上李文柏献出秘法,让他得了父亲的青睐,更要为李文柏打抱不平。
    “胡闹!这司兵书佐也是朝廷官吏,你虽是我子,却是白身,有何身份教训他。”杨县令冷冷呵斥起来。
    这让杨彦有些不满:“那就这样算了?”
    杨县令眼中泛着冷色道:“一个司兵书佐罢了。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去请李文柏,明日我将这位司兵书佐唤来,当面解决了此事。”
    杨彦听到这话语,顿时大喜。
    在杨彦离开的时候,杨县令唤住了他:“这制冰之法不错,你可以和李文柏贩卖冰块。但却要对外人谎称运自北方,不可轻易泄露此事,而且此事让李文柏负责,你不要轻易露面。冰块价格不可过高,得让普通百姓也用得起。”杨子良再次告诫了下。
    杨彦立刻点头欢喜,立刻让衙役带着自己去李文柏家中,准备将这件喜事告诉李文柏,也好好与李文柏商议制冰贩冰之法。
    杨彦来到李文柏的家的路途中,见到这里房屋简陋,地处偏僻,眉头微微一皱。
    李文柏开门的时候,就见到了杨彦皱着眉头站在门口。
    “杨兄快请进。”李文柏客气说道。
    “你怎的住这般偏远?”杨彦问道,“让我一番好找。”
    李文柏笑了笑,便道:“家中不丰只得如此,再说宅院虽小,四角俱全,还有一口水井,制冰之事也好瞒下。”
    “这也是,日日取水只怕被人怀疑。”听到了制冰之事,杨彦眉头终于松了下来,然后说道,“李兄,你献出的制冰之法已经得到了我父亲的认可。家父许可我们贩卖冰块,不过这件事情需要李兄出面才行。”杨彦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性子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做事沉不住气,不及李兄。”而且知道了李文柏的事,也晓得了他断亲之事,心中对李文柏的果断佩服不已。
    李文柏早就预料到了,杨知县也是个公正的人,他明白能要求自己儿子,但是没法去要求李文柏这个外人,这生意定然是可以做的。
    想到父亲的嘱咐,杨彦有些歉疚道:“李兄,家父曾经嘱咐过。希望这冰块可以造福天下百姓,所以价钱方面不能太高,必须让所有百姓都能够买得起。只是若太便宜了,怕是没有多少赚头。”杨彦说道后面语气有些萧索,他是希望能够赚一些钱财的,但是又知道自家父亲这德性,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李文柏看到杨彦的表情,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杨彦果真是个少年人,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笑道:“杨兄,县尊爱名如子,这是为百姓着想。”他一点都不在意价格定得低廉而非昂贵,其实杨彦并没有太了解他的父亲,杨县令固然是想让利于民,其实这只是其中一环。另一环则是,李文柏固然价格低了,但是这时候普通百姓也能用上,那比纯粹地卖给贵人要容易积累钱财,而且这样的买卖,会有一个极好的名声,而他有了好名声,日后的路就会更加顺畅,之后杨县令更是可以借题发挥,挡住一切旁的是非。
    日后哪怕这法子泄露出去,因为一开始的好名声,普通的百姓在同等价格下,肯定又只会认他这一家,这样一来,他这冰块生意倒是可以做得长长久久。
    杨彦觉得他吃亏了,其实他和杨县令都心知肚明。
    不过,李文柏还是感动于杨彦的义气,想着与他交心,于是言语之中对杨彦亲密,“杨兄可以放心,既然要卖冰,绝对不会不赚钱的,甚至对我们而言,这样的法子才能够长长久久走下去。令尊高瞻远瞩,一开始便把事想得深远,这一门生意想做得长久。”
    杨彦一听,眼中有些疑惑,李文柏说到这里也不再解释了。
    拍了拍杨彦的肩膀,李文柏扬眉一笑,笑容里可谓是意气风发,原本有些消瘦的面容竟是显得长眉入鬓,风采绽放,“杨兄且等着看,这冰块价格低廉有的赚,但是也有赚大钱的方式。”
    杨彦见到李文柏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连忙问道:“李兄到底有什么好的方法?”
    李文柏有心想要逗弄杨彦,笑道:“这事就先不说了,容我卖些关子,只说这普通冰块,毕竟贩卖的量不少,硝石可反复利用,买的人多了,自然可以赚钱。”想了想又说道,“当然,既然要卖冰,最好有一个铺子!”
    “可是,大量采购硝石,迟早旁人也会知道。”杨彦有些不解,顿了顿又说道,“放心,找铺子是个小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寻铺子了,不出三日就可以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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