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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景焕兴尽而归, 身后尤明远怀里还揣着茶人热情奉上的香茶。伍子墨正亲昵的逗着两只鹰隼, 闻声回头:“怎么样, 可还满意?”
“人杰地灵, 物华天宝。”姬景焕由衷而赞。
“赞早了,一会儿该没词可用了。”伍子墨乐呵呵的赶走鹰隼, 卷起衣袍:“走吧, 也不远了。”
山顶是一茶观, 浑然天成返璞归真。观中茶人十数,茶仆翻倍, 随便拿哪个出去都是卓凡不群, 能技惊四座的人物。
然而汇聚在此, 一年却只成茶2两,轻易不示于人前。
四人行至茶观, 观前门外横列一群大汉, 细看之下可不就是方才山下那几个“闪开闪开”的武夫嘛!
为首者上前一步抱拳道:“文老先生正在里面给我们公子爷瞧病,劳烦几位在此等候。”习武之人虽然声大气粗, 可也勉强能算有理有度。
但是!堵着门不让进是个什么情况!?!
“”伍子墨挑眉:站在别人的门前挡住别人的客人这是哪般道理?亏了这回挡的是他们,左右无事等一会儿也不甚要紧, 可万一下回下下回还是下下下回, 把他的财神,或是求之不来的隐士也给挡了, 那还得了?!
说不定之前也“曾经”就已经挡过了呢!
这个想法可不得了, 一入心口立马直冲脑门儿。
观内偷懒门童听见动静, 倒腾着小短腿颠颠儿的跑出来, 奶声奶气道:“你们几个又吵什么!若是再吵”
一眼望见伍子墨,娃娃那俩本就顶大的双眼立即瞪的溜圆,夸张的抽一口气转头就跑,没跑几步又硬生生止住回来近前,抱拳拱手深揖施礼,俨然小大人模样:“先生。”
被如此一逗,伍子墨火气也去了大半,但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说完就完。遂掸一掸衣角道:“观里新添了护卫了?”
奶娃娃侧过头瞪一眼几个大个儿:“回先生话,未曾添置。”
“那,观中可是地窄,无处给上来的朋友落脚?”
奶娃娃虽是年幼,却是早智心性过人。伍子墨此言一出,他还是懂了的,赶紧跪地叩头:“请先生息怒。不谷偷懒,愿意领罚。”
数个大汉面面相觑。
姬景焕见状叹气劝到:“不过是场误会,何必为难一个娃娃。”
“你去传话给文老先生,待他忙完了就到正厅寻我。之后自己领罚去吧。”
“是。”
“再告诉老先生,里面那位公子爷的诊金收双倍。”咬字清晰,收、双、倍略有加重。
“是。”
伍子墨虚让,姬景焕先行,蓝翎儿尤明远再后,一行四人自行往正厅去了。
不谷嘟着嘴好大委屈,再瞪一眼几个大个儿,含着泪跑了。
“老、老大,这群人什么来头?”
“”领头赵健平也是无语。
什么来头?他哪知道什么来头啊!他自小照顾公子爷,在这南边之地但凡有点头脸的人他哪个不认识?!又有哪个敢不给他三分薄面?!可偏偏
这到底是别人的地方还是公子爷千叮万嘱要千万谨慎的地方。
要说他们陪着 公子爷来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是头回碰见人。如此答话拦人一当然是为了公子爷的安全,二嘛,也是想借他人只口,传公子久病之事。
一直以来并无不妥。
“老大,公子爷不会怪罪吧?我们是不是惹麻烦了?”
“守着吧,公子爷出来自有分晓。”
“那若是再有来人,咱们还拦着吗?”
“”
正厅之内,罗休正在闭目静思,听见动静一睁眼,就见伍子墨还正愤愤不平的对着身边的男人絮絮叨叨。
那男人见他位正座,恭谨止步,还不忘一把把认真说话就不看路的伍子墨拽回身边,动作显得很流畅很自然。
“唉哟,你还知道回来啊?”罗休懒懒散散的先开口,却不起身更不见礼。
“”伍子墨收声,眨着眼看半天:“卧槽,居然是你坐正厅,茶观已经没人了吗?!”
罗休闻言也不恼,起身抖落衣衫,也是一派温文如玉。
“别装了,不像。”
“老子还用的着装?”罗休从容随性款款几步上前,“老子坐正厅,你有疑问?”
“”
说是迟那是快,伍子墨似有预知,抢在罗休动手的同时,挡在了姬景焕身前,接下了他毫无预兆的第一招!方才还与世无争的适然圣贤,霎时间杀气毕露。
尤明远冲将上前,姬景焕挥手止住了他的去路,自己也在旁边寻了一处落座。
场中央俩人打的难解难分。
不多会,就见伍子墨错步分-身后撤——
“槽泥大爷的姬景焕!你特么不帮老子,居然自己跑了!”
被点了名的姬景焕在心里点点头,看来是打不过了。
“哈?”罗休神情倨傲的嘲笑道:“来来来,带着你男人一块儿上,随从也带上!”然后转向蓝翎儿的时候却变了模样!“翎儿乖,看哥哥给你表演以一敌百!”
“卧槽!不识数啊!”还特妹的以一敌百,拢共仨人儿好嘛!
“你算九十九。”
“”好吧,伍子墨很没有原则的满意了。打不过而已,反正从来都没打赢过。但是,他能让人这么轻易的占了他的便宜?“听说以一敌百的都是大英雄。”双手都竖大拇指猛夸之后话锋一转:“翎儿揍他。”
“”罗休笑容一僵,幽幽的望向伍子墨:“咱还能不能要点脸!”
伍子墨耸耸肩:“认怂啊,来得及。”
“”
蓝翎儿一扫娇滴滴模样,巾帼本色尽显,抱拳道:“罗先生请赐教!”
罗休当即后退一步,依旧倨傲:“老子认怂。”然后苦口婆心又道:“我说翎儿啊,你主子是混蛋你不知道啊?还听他的呢?!傻不傻?”
姬景焕闻言挑眉,这点到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听老子的难道听你的啊?手下败将。”
“你把翎儿给我,我帮你再开块地方,保证比这边更大物产更丰富。”罗休殷勤提议,一副哥俩好,绝对不让你吃亏的样子。
“老子可没那么多人给你用了。还把翎儿给你,把翎儿当物件儿呢?”伍子墨老神在在的坐下,撩起袍子翘起二郎腿。“别废话了上茶吧。”
罗休闻言低头看向翎儿:“是哥哥说错了,哥哥重说。”咳咳。清一清嗓子,又似吃了大亏下定决心:“你把翎儿配于我为妻,我就给你当属下,奉你为少主任你差遣。”
嘿!
这下伍子墨来了兴趣:“你奉我为少主?”
“罗休为人一言九鼎,决不食言而肥。”
伍子墨挑眉脸上见笑,长叹一声:“哎,可惜老子不稀罕。”
“你!”那罗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让他碰见个这——么不要脸的家伙!还打不得骂不得!好死不死,翎儿是瞎了吗非得跟着这么个东西!
“别丫你的我的了,占着老子的正厅,可有座上之宾?”
“没有啊。”罗休嗖的火气散去,答的理所当然,暗爽扳回一局。
“那上来的人呢?都赶走了?!”
“必然啊。”看不上眼的还能留着?不过好像都被那几个老头子又捡了回去。就不用说给他听了。
“”
“老朽来迟,先生久候了!”
伍子墨正生闷气,就听门外一声老当益壮。回头看,果然鹤发童颜,炯炯矍铄。身后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病怏怏的公子爷。
他当然会来,所有人都没有意外。
小不谷受了罚,哭丧着脸去请师傅到正厅,还要嘱咐收双倍诊金,那公子爷既然知道了自己手下唐突,做了荒唐事,又怎能不亲来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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