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纪

第十九章 梦一场、至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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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无极顿感不妙,暗想先退后静观其变,因为他不是冒险之人,并不是他有所畏惧,而是看值不值得。便朝身边的潇雨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周围众人视线一直都在独孤无极身上,见他退后,自然也跟着退了起来。正当此时异变陡生,柳春不知为何,如同魔怔般朝着深渊行去,眼看就要跳入其中,独孤无极还哪敢迟疑,当即冲了回去,把柳春往后一拉,彭……齐齐摔在了冰原上。
    独孤无极看着拉回来的柳春,刚想松口气,却见柳春直勾勾看着他,全身动弹不得,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已经急得泪流满面。
    正当独孤无极抱起柳春要离开时,嗡嗡声已经传了出来。一看就呆住了,满天的寒霜蜂,已经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冻结成冰。跑出去的众人见此,更是卖力跑了出去,互救是救不了了,自保都成了问题。
    已经开启些许灵智的寒霜蜂,也许是并不着急对付独孤无极,留下千只左右围绕两人四周,其余全部朝远处追了出去,有些被追上的人,已然成了冰雕,风一吹,就已四分五裂。
    要是换做他人,此时被千只寒霜蜂所包围,可能已经崩溃认命。但那不是独孤无极,他没想过要逆天,想要的也不过自由一身罢了,如今他所要做的,就是在为那可能不存在却还是很美好的目的挣扎着。
    独孤无极也一直很自知,知道就算想要逆天,他至少现在还没有那资格,所以当下他所能想到的,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打定主意,望着那喷着寒气的深渊,雷霆场域瞬间包裹着两人,冲散千只寒霜蜂,跳了下去。独孤无极他不知道,底下是否还有寒霜蜂等着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摔得粉碎,他只知道,与其变成冰雕碎裂,还不如放手一搏。
    也不知下坠了多久、多深,仿佛没有尽头般。怀里的柳春已经恢复过来,流着泪傻傻看着独孤无极,说不出话来,她知道,现在什么都无需多言,活下去再说也都不迟,只是想到独孤无极每次都为她而面对着生死,内心有着愧疚,换做满满情意,不自禁深深吻了下去。
    扑通……冷,深入骨髓的冰冷,让得两人知道他们还活着。此刻有人要问独孤无极什么最重要,那他肯定毫不犹豫回答……还活着。因为活着才能做成事,置之死地直面自己内心之时所想之事。
    好不容易从冰水中爬了出来,俩人就看到了一座美轮美奂的恢宏殿宇,独孤无极望着映入眼帘的殿宇,心中没有多少激动,对他这死过两回的人来说,除了难以割舍的亲情,还真没什么是他所要畏惧的。现在他想到的也只是,后生的机会来了。
    “好像有什么在召唤我过去”,这时,爬上殿宇的柳春看着眼前宏伟的宫殿大门,突然对独孤无极道。
    “嗯!先进去看看”,独孤无极讲完便拉着柳春推门走了进去。
    独孤无极曾经为能尽早突破,算是通读古藏经,而古藏上所复述的内容很广、也很全。只是这座狐王宫没有古藏经上描述的禁制或是场域,就这么随手一推,两人就可以进去了。
    只是这先前与先后,仿佛来到了俩个世界。先前恢宏的殿宇,如今成了眼前一座简单的茅草屋,环绕着茅草屋的是笔直的青来竹,竹旁有个很大的湖泊,“嗯!那是、有人在垂钓”。
    独孤无极没有想到这里已经有人在,只是见一旁的柳春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正当他想要出声提醒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让那女娃娃到茅草屋里去,那里有她的机缘造化存在”。只是独孤无极没看到跟他说话之人,再看柳春也没异常,知道这是只有到圣玄境才掌握的传音,既然是能一根手指就捏死自己的存在,想来不会骗我,就朝柳春道,“一直召唤你的,想来就在这茅草屋里,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柳春刚一进去,独孤无极耳边又有了传音,“这女娃娃接受传承一时半会可出不来,何不过来陪老头我喝喝酒,聊聊天”。独孤无极一转头,就看到刚刚一直在垂钓的人在朝他招手,他也没有迟疑,走了过去。
    老者慈眉善目,独孤无极也没听谁说过狐王究竟是男是女,只是能出现在这里的,想来只有那夜冰狐王了,也不确定,独孤无极便试探问道、“可是狐王前辈”。只是没想到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年轻人,你也无需再做揣测,孤王已离世百年之久,而我只是千年前狐王身边一个老仆人而已”。独孤无极没有接话,心灵却还是莫名有丝哀伤,只是如今他算是安全了,可还有潇雨众人生死未卜,他也就赶紧制止了这出现的异样心思。酒自然也是喝不下,刚要开口拒绝,却见老者往湖泊里一指,独孤无极就见到了一个画面。
    画面里出现的是潇雨他们众人此时正在一座宫殿中寻着什么,而且他熟悉的也都相安无事,使得独孤无极放下心来,只是还是有些疑惑,他现在也是置身宫殿之中,为何他们没进来,难道狐王宫还是两座,因此看向了老者。
    老者也不知为何,总是能未卜先知,独孤无极还没发问,就已经看向他道,“他们所在的确实是狐王宫,只不过只能算是外殿,这里才是狐王放置传承的核心,而那女娃娃是冰灵凤体,狐王传承她最适合不过”。
    这下独孤无极也清楚了先前柳春的异常举动,应该就是这老头见她是冰灵凤体,才做出的手脚。不过都是为柳春好,独孤无极也就没迟疑,当即恭敬的举起酒杯干了下去。“好,小伙子爽快”,老者见此,很是高兴,又给独孤无极倒了一杯。
    就这样独孤无极与老者也不知喝了多久,最后只觉天灰地暗便倒了下去。
    …………………………、
    独孤无极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到听雨楼前又添了几株长青树,爷爷独孤往生依旧在用焚天酒浇着,没有疑问,有些自然长的好些,有些长的差些,只是没有一株是枯萎坏死的。
    浩魔森林深处,有只灵智全开的小猴子,开启血脉传承,已经成为一方强者,只是猴子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将他战败的魔兽烤着吃,所以也算狠名昭著。
    帝都出现又一天才少年,长得颇为像他,也很巧合的掌握了雷霆之道,有很多人拿着两人相比,少年不服气,便约战于他,两人大战三天又两夜,以少年失败告终……………………。
    扑通……醒来的独孤无极一个不小心摔进了湖泊中,正要挣扎,却又一个不小心,从水中腾出,重重摔在了一旁的青草丛中,久久没能回神。平日里哪怕再厉害,也只是跳出十几米距离,还是陆地上,今日怎么会有种能飞了的感觉呢?一惊,神魂内视,原来做一场梦,在与少年的雷霆场域对决时,平日一些难题逐渐想通,因此不小心将冥海境那层隔膜捅破了,如今已是货真价实的冥海初期。
    再看一旁,老者已经不见了,柳春看着独孤无极的狼狈样,正在捧腹大笑。“怎么这么快”,独孤无极没去理会,问道,说的自然是接受传承。
    “一切顺利,感觉很好,只是你已睡了十天,要不是孔前辈让我不要打扰于你,还以为你出了事呢?”柳春嗔怪道。“那位孔前辈呢?”独孤无极知道自己这场梦做得有些离奇,可能与老者有关,想当面问清楚。
    只是这问题一问出,柳春脸色暗了下去,不用说独孤无极也知道应该已经离开或者说是解脱了。柳春清楚独孤无极所想,开口解释道,“你突破一事,孔前辈说,只是你悟性过人,他没有帮到你什么”。
    “嗯!也该离开了,歆风流他们走了吧!”,独孤无极有些伤感,却也无奈,呆下去也是无用,便开口道。柳春点了点头,拉着独孤无极到一处祭台,引动天地灵气,一瞬就已消失在了原地。
    南蛮冰原外,独孤无极、柳春相对而立。“回帝都?”柳春不确定问道。
    “嗯!是该回去了”,独孤无极出来已半年,如今顺利到冥海境,也该为启程前往鳞龙古都做些准备了。
    …………………………。
    帝都还是帝都,喧嚣中各类人忙碌走着,拥有着各自世界,却又看不淡得失,看不淡成败,最终都在寻找人生平衡状态的过程中渐渐老去。独孤无极不是很认可书中所写的一些大道理,毕竟心灵与现实相差还是颇大,所以他只认可他所认为的,有些自私、更有些自大。只是他不是圣人,试问天地间真有圣人?只有一个用来划分修为境界的称呼“圣玄境”而已。
    想归想,路确实还要自己走。此刻的独孤无极带着柳春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听雨楼,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可以说很低调,只是这听雨楼已人去楼空,只是几株多出的长青树,让独孤无极颇为震惊,如今所梦到的实现了一件,是否就是说浩魔森林中的小猴子也同样如此。只是见无念、影叔没在,也就没继续想,当时在冰原上事出有因,没向歆风流问清楚,所以他打算先去拜会独孤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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