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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太阳照常从赛肯河尽头升起的时候,两个被麻绳吊在了桅杆上的浑身赤果的男人,也终于被那群素来以鱼肉为食的尖喙水鸟啄醒,并痛苦挣扎着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来人啊!救命啊!快放我们下来啊!”
不一会,一群浑身冒着酒气的船员水手,就在船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自己的手下惨遭如此凌辱,他借着酒劲暴跳如雷:“老王!老李!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们吊在上面的?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放下来!”
宿醉之后,身体有点不听大脑的使唤,不过船长发话了,船员们自然得麻利地行动起来。可是还没等他们迈出两步,钢刃青铜剑妖青锋、金鳞豹元宝、猛毒天狗墨翠、双尾紫衣雷狐阿紫、阴阳大松鼠蓝火和三头白狼二哈就从船舱里蜂拥而出,或摩拳擦掌、或嘶吼咆哮,吓得众人纷纷向船头退去。
然而,就在水手们因为六只使魔没有冲向自己而稍稍松了口气的刹那,岩石巨人和大地暴熊月亮却直接从河底探出头来,一左一后抓住了船头,以蛮力生生逼停了这艘百米轮船!此时再看船员们的脸色,别的不敢说,至少他们的酒劲肯定是散了。
这时,苏泽从船舱里缓缓走了出来。他走到六只使魔之前,冲对面的几十号人勾了勾手指,面无表情地说:“过来,咱们聊聊。”
国王命人帮苏泽五人寻找合适的商船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过苏泽是准龙骑军团长、范潇是帝国十二公主、秦瑜是帝都学院院长的独子的消息,所以船长只知道他们五个是出国执行校外任务的学生,也知道他们都是实力不俗的召唤师,却没想到苏泽的实力居然“不俗”到了这种程度——连一只超级魔兽都没有召唤出来,他居然就逼停了一艘马力全开的轮船!
事情到了这一步,船长大约已经猜到被挂在桅杆上的两个人应该得罪了眼前这个煞星,于是赶紧赔着笑脸上前道歉:“这位爷,您消消气!天下没有解不开的误会,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样,您先让我们把这两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放下来,等咱们把事情搞清楚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全凭您来发落……”
“不必了。”苏泽显然没打算给船长这个面子,对方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就摆手召唤出了暴风镰鼬青衣。却见那只体型袖珍的绿毛貂鼠操着半透明的风神之镰朝桅杆顶部轻轻一划,一道锐利的风刃便瞬间扫断了吊挂二人的绳索,任由他们从十几米的高空笔直坠落,并在惨叫声中“夸嚓!”一下摔得血肉横飞!
身为船长,于情于理,他都必须为船员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所以在苏泽当着他的面蛮不讲理地残忍杀害了两名船员之后,他立马撕破了唯唯诺诺的假面具,如恶鬼一般面目狰狞地吼道:“王八蛋!别以为有国王给你们撑腰,老子就是你们的奴才!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老子打家劫舍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逼里学游泳呢,跟老子这装个叽巴的冷血杀手?老子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了,这两条人命,你tm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现在就把你们扔下去喂鱼!你有种就杀光我们呀,我倒要在天上看看你们怎么去第二帝国,回去以后怎么跟国王陛下交代!”
听到船长的威胁,苏泽冷冷一笑,随即满不在乎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明白人性的脆弱呢?”
说着,苏泽轻轻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他肩头的暴风镰鼬就吹出了一道邪风,从船头的数十名水手中随便卷起一人带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他一边抽出鱼肠匕首轻轻顶在那名水手的咽喉处,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人呐,只有在觉得自己不会死的时候,才敢大喊大叫什么‘你杀了我啊’之类的屁话。真到了要死的时候,你看他,居然尿裤子了。”
苏泽杀人可没有良心谴责一说,话音刚落,他就直接用鱼肠匕首把面前的水手的脖子捅了个对穿。当混合着尿液的鲜血流到甲板上的时候,那滴滴哒哒的声音瞬间就把前一秒还一脸大义凛然的船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杀掉那名水手后,苏泽又打了个响指,让暴风镰鼬将第二名船员卷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他一边蹲下身子,用“前车之鉴”的衣服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船长貌似想跟我闹罢工,可我的行程又有点紧张,所以就想问问你,你是想罢工呢,还是老老实实地开船呢?”
“我我我……我开船……”水手看了看旁边脸色比猪肝还难看的船长,唯唯诺诺地回答:“我会好好开船的……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苏泽缓缓起身,一边用指尖轻轻抚弄着锋利的刀刃,一边小声嘟囔:“听不清啊。”
眼看着苏泽将鱼肠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咙,水手声嘶力竭地大喊:“我绝对不罢工!我一定会好好开船的!”
“哦,那好吧。”苏泽点点头,命令暴风镰鼬撤去了拘束着水手身体的怪风,然后绕过这名水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船头瑟缩一团的数十人,“你们呢?”
“我们会好好开船的!我们一定会好好开船的!”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将您送到第三帝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千万不要杀我呀!”
听着船头乱哄哄的讨饶声,苏泽满脸无奈地回头看向船长,遗憾地说:“你看,这艘船上,有你没你都差不多,对吧?”
“爷!大爷!您放我一马!您饶我一次!”听苏泽的意思,他是准备下杀手了呀!贪生怕死的船长连滚带爬地冲到苏泽脚边,抱着他的腿大声哭嚎:“我瞎!我聋!我有眼无珠!我再也不敢造次了,再也不敢造次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你不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吗,现在又在做什么?”苏泽一脚把船长踹得四仰八叉,接着摆手召唤出风精灵青龙,并让它吐出了那颗浓缩成一团的罪恶的烟球,然后才一脚踏在了船长胸口,冷冰冰地说:“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追求,但有三种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一是黑樱桃,二是欺负球球的,三是敢对莎莎图谋不轨的。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我昨晚不在场,那么现在全船人都得给那两头畜生陪葬。至于这三条烂命,你大可以记在我头上。想报仇,我等你们一辈子。”
说完,苏泽摆手将全部使魔一起召回魂屋,任由那团失去了风魔法约束的迷烟在甲板上弥漫开来。在这种露天的环境中,两支迷烟当然不可能迷晕船头的数十人,但是那股令人迷醉的香气,他们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给你们一天时间,今天傍晚,把所有类似的东西统统堆在船头烧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就不找犯人了,见一个杀一个,先杀十个人解气。放心,我做说到做到。”撂下狠话之后,苏泽转身走回了通向船舱的大门,边走边问:“是我手段太残忍,吓得学姐不敢出去吗?”
不知何时,范潇竟然躲在了门后。见苏泽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径直走向李莎莎的房间,她连忙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你早知道我在这吗?”
苏泽停住脚步,猛一回头吓了范潇一大跳,同时面无表情地反问:“你以为我是谁?要是连有谁在靠近我的背后都不知道,你以为我能活到今天吗?”
“不不不……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第一次看见……杀人什么的,有点害怕才没有出去,真没有别的意思。”范潇先向苏泽道歉,然后才心有余悸地说:“真想不到,父王帮我们安排船,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昨晚是莎莎,说不定今晚就会轮到我了……所以,谢谢……”
“谢就不必了,这件事情就当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莎莎,免得她胡思乱想。”向范潇交代了一番之后,苏泽皱眉说:“总之,这群人不像什么正经商人,往后你也多留个心眼吧,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这一路,怕是不太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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