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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拿着热毛巾捂着肿胀的脚踝,心里咒骂着项天羽。
七点半黄金档。白芷看着电视机里那个帅的掉渣的男人,忍不住开启怨妇模式,“长那么帅有什么用?当年还不是被女朋友戴了绿帽子。项天羽,就你那臭脸,活该被人甩。”气不打一处来,白芷拿起躺在茶几上的遥控机切换到了电影频道。结果电影频道正在放他先前拍的电影。
老天永远在你不想看见某张脸的时候,反复按重播键。当你想看清某张脸的时候,就会毫不吝啬地打上马赛克,比如未来男朋友的脸。
黄色的纸袋在灯光下散发着亮瞎狗眼的光。白芷紧紧抓着她手中的热毛巾,向下一使劲,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白芷缓缓举起捂在脚上的热毛巾,看着血液循环过于通畅的脚冒着腾腾的热气,简直就是猪蹄活现。
白芷被手机的闹钟吵醒,本来这个闹钟是为了今天去酒店上班去定的,但看看自己的脚,现实总是残酷的。她给酒店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请了三天的假。
白芷拎着装着衣服的袋子,一瘸一拐地走进一家干洗店。
“麻烦把这件衣服洗一下。”白芷把衣服袋子放在台面上,她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再麻烦看一下,洗这件衣服多少钱……”
干洗店的那个女人粗暴地扯出衣服,白芷见状,忙喊到:“轻点轻点。”
柜台后的女人愣了愣,盯着白芷看了两三秒。她摸了摸衣服的料子,没好气的说了句:“这件衣料子不一般,要特级的干洗技术才能清洗。”
“所以……多少钱?”白芷听到心滴血的声音。
“1500。”
“1500!就洗这么一件衣服就要1500!”白芷举起她的五根手指,“我的天,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那你到底洗不洗啊?再说了,你到时候不是可以报销的吗?”柜台后的女人露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报销?”要是能报销,还用在这鬼哭狼嚎?白芷心想。
“回去找雇主报销啊。”
“雇主?”白芷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保姆了,“我不是保姆。”
“我还以为你是保姆呢。那你还洗不洗啊?不洗的话,我要去干活了。”
“洗。”能不洗吗?要是不洗,就只能再重新买一件,洗都那么贵,要是买一件,那估计就算要了她的命也买不起。
白芷掏出她的银行卡,以十秒钟移动一厘米的速度递给那个女人。对方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主动出击。
“你……”那个女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白芷做着最后的挣扎。
“算了,给你。”白芷一闭眼,一咬牙,最后松了手。
小银,空窗期的日子里别难过,妈妈会给你再找个更豪的女朋友的。白芷看见她把小银沿着磁卡槽一划,她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打在儿身,痛在妈心。
白芷走出干洗店,回头看着这家抢走儿子女朋友的店,她总不能大晚上乔装打扮一番,把儿子的女朋友抢回来吧。
这种念头很罪恶,一定要掐死在摇篮里,不能放它出来作孽。就算抢,也应该抢银行,怎么能把犯罪的机会给这家小小的干洗店。
干洗店的效率还挺高,第二天,白芷就拿到了那件烧钱的衣服。
还是那个女人,一改昨日的臭脸,今天她竟然对白芷露出了笑脸,估计是刚刚得知自己中了六合彩。
白芷拎着衣服袋子推开店门时,身后还传来一句“下次再来啊”,吓得白芷推门就走,莫非昨天看见鬼了?还是今天撞见鬼了?
白芷正在想怎么把衣服还回去,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干嘛?”是林夏。
“大姐,今天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林夏突然玩起低音炮,白芷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忧。就像狗突然一天不吃屎,你就会担心它是不是病了。
“你怎么了?”
“见面再说吧,我把地址发给你。”林夏难得能有机会主动挂电话。
白芷找到林夏发的餐厅地址,是一家新开的泰国餐厅。一进店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奶香味,一下子就勾起了白芷的食欲。
林夏坐在窗边,眼神空洞。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也被人抢饭碗啦?”白芷在林夏对面坐下。
“哎……”林夏嘟着嘴,晃着餐厅免费提供的柠檬水,“我好难过。”
“你难过个毛线球啊。我儿子的女朋友刚被抢走了,我都没难过成你这样。”白芷毫不吝啬地扔了个白眼给对方。
“你儿子?”林夏抬头,眼睛里注入一股新生的力量。
“我儿子,小名叫小银,全名叫银行卡。”白芷亲情送上正宗牌皮笑肉不笑。
“你干嘛了?不是刚失业么?手痒痒,去买了件衣服?”林夏瞟向放在白芷身旁的衣服。
“你想什么呢?穿着人民币,你觉得我还能走出家门?这衣服是上次我一不小心把咖啡撒在沫兮身上弄脏的衣服,导演让我洗干净还回去,谁知道洗件衣服要1500!”白芷越说越激动。
“好好好,你冷静点。这种公共场合咱文明点。”林夏把头转向窗户,以免大家记住白芷的脸的同时还记住了她的脸。
“算了,先不说我,你还没告诉我你抽什么疯呢?”白芷拿起林夏的杯子,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水。
“我同事说我是老女人,现在都没个男朋友。她们居然说我是老女人,呜嗯坑坑……”林夏的哭声真不是盖的。
“嘘,收!好了,林乖乖,咱能别丢人现眼吗?”白芷伸手摸了摸林夏的头。
林夏还憋着嘴。
“谁说你老,把电话给我,我打个过去。”白芷霸气地对林夏说。
“算了吧,是我输了,谁让我现在都没个男朋友。不过,还好有你陪我一起老,所以我看见你就开心了。”林夏看着白芷的眼神,就像是她穿着病号服在大街上走动看见一个一样穿着病号服的人,走进一看,居然还是同一家医院的,溢于言表的兴奋。
白芷听出林夏话里的意思,真后悔她刚刚为什么要去安慰她。真应该让她沉迷悲痛无法自拔。
“你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件事,然后再来嘲讽我?”白芷真想举起手扇对面那小白脸一巴掌。
“哎呀,开心点。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嘛,我只是特别难过,想找个人说说话。妇女的痛,有谁能懂。”林夏专为不要脸代言。
这家餐厅的饭菜还不错,只是量有点少。
“我得去送衣服去了,你就自生自灭吧。”白芷拿起衣袋,准备离开。
“带上我吧,我陪你一起去。说不定还能看见项天羽。”犯花痴的女人真可怕。
“我一点也不想看他。”白芷咬牙切齿。
剧组还在前天待的地方,工作人员没让她俩进去,他们以为她俩又是什么疯狂的粉丝。衣服托工作人员转交给导演,最难过的是林夏,她连项天羽的毛都没看见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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