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上花开了

拾肆 顾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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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方茜接过电话:“哦,周默沫啊,麻烦你等一下”。
    “默沫,电话”,方茜把电话递给她,周默沫有些奇怪,谁会通过办公室里的电话来找她。
    周默沫接过电话:“喂,你好,请问你哪位”。
    “是我,我是顾昱,不好意思通过你们办公室里的电话来找你”。
    周默沫惊讶,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与你见个面,就现在可以吗,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
    周默沫同意了,心中五味杂陈。临走前,方茜突然拉住她,递给她一支口红,说:“如果再加上这支口红就更不错了”。
    走到公司楼下时,周默沫一眼便看到了那日在潘栎办公室遇到的被唤做顾昱的女孩子,她穿着精致套装,耳朵上小巧的珍珠耳环左右摇晃着,显得灵动且温婉。齐耳的短发透露出一丝丝干练,言语间却显得极其温柔:“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可以和你谈谈吗”。
    两个人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店中去喝咖啡,周默沫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好了,所以她只点了杯白开水,店员诧异地望着她,周默沫只得解释说自己已经失眠两天了,今天晚上想好好地睡一个觉。
    见店员有些难为情,周默沫额外点了一杯柠檬红茶。
    咖啡店里人客稀少,顾昱挑选了靠窗户的位置,从一旁的窗户玻璃中,周默沫看到自己的黑眼圈似乎很严重,整个人也显得憔悴了不少,难怪刚才方茜要递给自己一只口红。
    “你是生病了吗,要不要一会我陪你去看看”,顾昱问。
    “谢谢,我只是有些疲惫罢了”,周默沫出于本能的排斥。
    顾昱说:“那日在潘栎办公室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是你。后来在潘栎的家里,潘栎的妈妈问起这件事,潘栎才说那就是你。所以我托人问到了你的办公室的电话,试着给你打电话”。
    周默沫回:“我们仅仅见过一次面罢了,所以你记不得我很正常”。
    顾昱的眼神有些黯淡:“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没有想到会这样。当时我在美国念书,是曹誉桐给我打电话,说是潘栎和一个女孩子交往了,我很在乎潘栎,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就回国了”。
    迟来的道歉,但是周默沫却显得有些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爸爸做错了事情,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我没有任何意见”。
    见周默沫有些漠然,顾昱继续说:“我的妈妈和潘栎的妈妈是很好的朋友,两家人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从小我就觉得我一定会嫁给潘栎”。
    周默沫不知道顾昱为何会向她提及她与潘栎的往事,本想一口回绝,但觉得这样做不礼貌,就任由着她继续说。
    “小时候,因为我任性,小伙伴们都不愿意跟我玩,潘栎也不理我。我就一直跟在潘栎的身后跑,有一次过马路的时候,来往的车太快,我不小心被车撞倒,虽然没什么事,但那一次,潘栎却被阿姨打惨了。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潘栎都不搭理我”。
    “等上了初中,我发现潘栎成了很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啊,他那么帅,家里又那么有钱,哪个女孩子会不芳心暗许。那时我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我小心翼翼地接触他,本想着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我们又相识了很多年,胜算很大”。
    “可是我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我父母未免我受到影响,就将我送出了国,再后来就是潘栎遇到你了”。
    “等一下,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你和潘栎的往事,所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周默沫打断了顾昱的话。
    “我知道”,顾昱的眼神中突然变得不一样,似是期待,又似是祈求:“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满足你,只要你现在离开潘栎,从那天我在办公室看你后,他就开始不一样了,只要你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顾昱有些情绪失控,声音开始哽咽,引得旁边几桌的客人纷纷往这里看。
    离开,这两个字说起来是很轻松,但要做到谈何容易。十年前她走的是如此狼狈,代价是如此大,又有谁真正地心疼过她。再说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与潘栎有任何牵扯了,她不过是想好好赚钱,奶奶的病需要钱,她只剩一套爸爸留给她的房子了。
    “我家已经破产了,甚至连曹誉桐家里都比不过,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可言,所以,请你离开,条件由你开”,顾昱说着说着就开始痛哭失声。
    顾昱脸上的妆容渐渐地被泪水弄花了,但周默沫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多年的背井离乡早已让她尝尽了一切酸楚,现在的她又岂是这一点困难可以打倒的。
    在美国念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发高烧,托同学向老师请过假后,周默沫在宿舍里躺了两天。在美国,想要去医院看病是一件很花钱的事情,所以周默沫不断地喝温水,按照奶奶教自己的土方法捂住被子睡,想以此退烧。
    “周默沫,开门,赶快开门”,宿舍外不断地有人敲门。
    她睡的昏昏沉沉,额头上不停地在冒汗,用手轻抹额头,手中全是汗。
    “来了”,周默沫说,掀开被子,她披了件外套。从床上下来时,最后一个台阶,一个不小心,右脚踩了空,直接一脚踩在了地上。右脚瞬时疼痛了起来,发出的响动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周默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赶快开门”。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宿舍门口,打开门,门口站着张皓然和任峻,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有些头昏”。张皓然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转头告诉任峻:“发高烧了,送医院”。
    “我多喝点热水,睡个觉就好了”,她婉言拒绝了。
    张皓然坚持:“不行,要上医院”。
    结果周默沫被张皓然和任峻拖到医院去打针,吊着点滴的她更困了,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有人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下子惊醒过来,任峻的手中端着一碗饭,张皓然说:“真是没出息,睡个觉都能流口水,一看就是饿了”。
    医院的账单是张皓然替她付的,她坚持留下了底单,直到念大学的时候可以去兼职后,她存了很久的钱才将张皓然的钱还清。
    店员将点好的饮品送了上来,周默沫轻饮了一口柠檬红茶,说:“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和潘栎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我,你如果要用钱来买断感情,那么你的感情就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况且你现在还没有钱”。
    顾昱失声痛哭:“可是自从他再次见到你后,他开始变得魂不守舍,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所以我想,只要你离开,一切就能够恢复如初”。
    周默沫反驳:“我想你是想得太多了吧,若他真的爱你,从一开始我的出现就不会影响到你。况且我觉得你的爱太卑微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顾昱目瞪口呆,周默沫拿起自己的饮品离去,说:“我有事,先走了,我会买单我的饮品”。
    离开咖啡店后,周默沫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乱走,街道两旁还残存着节日的氛围,商铺里都还在进行节日大减价。碰到漂亮的衣服,周默沫会走进去顺路看看,却大多不试。
    路上停下来买了杯奶茶,然后继续一路走走停停,转了好几个弯,周默沫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街道上人流众多,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抢包的经历,出于安全考虑,周默沫将斜挎包放在了身前。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小巷中,随处都是穿着各式各样校服的学生,大多手中拿着各种小吃,有的低声交谈着,有的大声说着话。
    “我想吃这个饼”,女孩子睁大眼睛望着身边的男孩子。
    “想吃就买吧,多吃点,胖点好看”,男孩子说。
    周默沫一眼就认出了男孩子和女孩子身上的校服是自己与潘栎曾穿过的校服,他们是校友,她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周默沫穿梭过车流中,从斜挎包中掏出一张零钱递给小吃摊前的摊主:“老板,给我来一个饼”。
    寒风吹过眼前,仿佛看到了过往。
    “周默沫,你怎么就喜欢吃这些路边摊啊”,潘栎满脸嫌弃地看着周默沫,周默沫手中拿着从路边摊上买来的饼,瞪了潘栎一眼,说:“你不是也很喜欢吗,那次你还跟着我在路边摊上吃烤肉呢,是谁吃的比我还多”,潘栎说:“看你吃的那么开心,我也想尝尝”,周默沫将手中的饼递给潘栎,嘴里嘀咕着:“只能吃一小口哈,别给我全部吃了”,潘栎张嘴,周默沫手中的饼被咬掉了很大一块。
    “潘栎,不是说你只能吃一小块吗”。
    “哈哈,你再吃就更胖了,我替你解决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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