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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玄又偷偷伏在宴相的书房顶上偷听他们说话。这日真是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啊。小风嗖嗖的吹着,偶尔有两三只鸟雀落下来与她一起晒太阳,难的心情大好,与雀儿对着叫唤几声,却惹得雀儿生气了,便挥挥手让它飞走了,又平躺下来,一声口哨,吹来一直苍鹰。虽然来到这里才几天,但对于她来说,驯服一只苍鹰,一批烈马,甚至一柄天兵宝剑,只是暂时还没有看得上眼的武器,可怜自己武功……盖世。不过也好,那就先展示展示自己空手的本领,再寻武器也不算太迟。毕竟自己一身功夫,没有武器就什么都办不了了吗?不过是否需要,隐瞒下一身本领,以便,不打草惊蛇呢?
而不远处夜倾玄看着这个美其名曰“窃听机密”却只不过来晒太阳的小女孩,想笑,又要强忍着,只好装作无奈,扶了扶自己的银面具问道:“你这是不打算偷听了?居然在这儿玩鸟?”
宴清玄不屑地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听?”
“你这样子哪像个偷听的?”
“我如果专心地趴在那里,万一被人发现不就完了,还不如就这样,别人只当我来晒太阳了,不会管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管?有人跑到人家家的房顶上晒太阳人家为什么不管?”
二人正激烈不带火药味地互顶着,突然听得有人喊道:“有人!房顶上有人!有贼!”
红衣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徒留白衣傲立在屋檐之上,摘了面具。待到侍卫们姗姗来迟,却只见夜倾玄一人居高临下,玉树临风。领头的疑惑,这夜公子常来,连丞相都默许了他在相府高阁顶上吹高风的,这常客来了,为什么会有人当做贼人?
却见宴相从书房里走出来,见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的房间,很是不满意:“怎么回事?”
“回丞相,有人闯入府中,好像是一个红色的,刚刚在屋顶上不知道做什么……”
话未说完,便被夜倾玄冷冷打断:“怎么本公子在屋顶上吹风你们从来没有管过,今日只是多带了一个人来晒太阳,你们就不许了?看人都给你们吓跑了!”
“原来是夜二公子到访,失敬失敬,夜二公子爱在小官府里吹风当然可以,不过夜二公子向来独来独往,今日怎的有兴趣带了个旁人?不知道夜二公子是否肯告诉小官?”
宴丞相赶忙对来人行了礼,以示恭迎。宴清玄却听得不舒服,宴相这个自从一年前回来就变得人见人怕的人居然对夜倾玄这么恭敬,记得他在别的官员面前一直自称“本相”,在他面前居然会贬低自己降职称“小官”!眯起眼睛,再次打量起夜倾玄来,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高贵、高贵到宴相在他面前都不敢嚣张的身份?夜二公子?这个不敬世情的人……
“宴相何必着急,你们都快见到她了,又何须急在这一小会儿?只不过到时候丞相大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好好想想见了她是该惊讶还是该惊喜。”
“担当不起,担当不起!不过夜公子,此话怎讲?下官可曾识的您口中那人?”
夜倾玄却不再作出回答,甩袖走人,不顾身后声声呼唤的“夜二公子”。
从相府大门堂皇地走出来,发现不见了宴清玄,心中一紧,急急忙忙四周寻找,竟是跑了大半个官城,突然心口一闷,一口血涌上来,慌张的四周环顾,见人太多,又将口中的血咽了回去,若要世人知道夜二公子不明缘故竟在大道上吐血,那他在世间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满口血腥,不敢显露,只道镜水湖。带上阴面具,一路奔跑,不敢用轻功,心中懊恼。竟是什么时候,我竟然有了心?为什么有了心?为了躲避人群,不惜到小道上绕远,每次稍稍用一分内力,总忍不住心口更剧烈的疼痛。终于来到镜水畔,一手撑在荫柳树干上,一手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深深地呼吸,无力的坐在了树根下,背倚树干,仰面吐气,迷蒙中却恍惚看到镜水亭中一抹红色的身影,也终于放下了心。强打起精神来,看到宴清玄坐在那里独自沉思,也是满面的悲伤之情,冷哼一声,感到非常不屑,他夜倾玄是很善变,但至少他来的那么自在,从来不会去留恋些什么,更不会去留恋的那么伤心。
此时宴清玄静静地倚在亭中,她觉得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苦笑着摇摇头,宴清玄当然不是从前的自己,血霖泠,宴清玄只是血宴,她现在的血宴。因为有宴清欢的存在,竟然难以冷漠下来,摇头再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宴清欢的过去在曾经请她杀人的客人中并不很可怜啊。心烦意乱的把手甩到一旁,不是道怎么才能恢复漠然,她想反抗,就必须足够冷漠,她想成就自己就必须冷漠,她想称霸,冷漠是必要的唯一心态。
这样愤然着,一直到月光倾了她满头银华,她看见月亮,那一勾,笑了,终于释然了。又冷起一张高傲的脸,“玩、世、不、恭!”是了,玩世不恭,又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整天放浪形骸,桀骜不驯的人,总比冷漠更让人愤恨。
见她也给自己找到了出路,夜倾玄的声音倦倦漾起:“他们要回来了,皇上要你出面迎接。”
“宴清欢啊,你也终于该出场了,我也该向他们示个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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