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不想死[快穿]

9.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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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铭小时候是见过顾清澧的,那个老皇帝和镇南王都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人,除了长相,和苏黎没有半点相似。
    苏黎在人前总是冷漠的不染纤尘,像是一座守口如瓶的宝藏,不接进他永远都不知道他有怎样闪光的灵魂。
    但是顾清澧不一样,顾清澧是食人精魄的妖魅,他的每一面都是那么完美无缺,才华横溢气质典雅品质高洁,时间长了才能察觉到,他身上的莲香的来源是腐烂的尸体发酵之后混上媚香。
    齐铭没有参与到苏黎前十几年的生命里面,但是仅看镇南王毫不犹豫把他送给老皇帝做礼物的态度,怕也不会很好,所以齐铭觉得,苏黎应该特别珍惜他和苏琛的感情。
    就算是站在齐铭的立场上,苏琛也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这个少年的单纯自信让他觉得很舒服,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但是好景不长,平静的生活还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首先是年节前百官数次请立皇后,然后是镇南王京城觐见新皇。
    折子留中不发,但是镇南王还是要提防的。
    这一天,上天可能是故意不想让齐铭清闲,在连续三天每天晚上收到苏黎和钱炯明一起逛青楼的消息之后,齐铭烦躁的在折子上圈了个圈,径直出宫去了。
    因为镇南王的到来,苏黎已经五天没有见过齐铭了,镇南王苏煜祺到京城之后,立刻就把他的那个铁塔一般高大威武的亲卫指给苏黎做了贴身侍卫。
    但是,青楼里的姐儿们可不管那么多,国丧之后三个月的长假期让她们现在看男人的眼神,比看三条腿的□□还要火热一些。
    虽然已经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的场面了,可是王添寿还是拿这么一群香香软软的可怕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卷心菜被围在女人堆里不知所措的样子,苏黎的咳嗽声止住了一些。
    对,苏黎给这位原来叫做王添寿的大汉起了个浑号,唤作卷心菜,以便和他身边的卷耳、卷戈两个伴当相照应。
    这些天,苏黎消瘦的厉害,往以前贴身的袍子里添上一件棉衣才能勉强出门,对于镇南王的到来,说不上他是喜更多还是忧更多。
    喜的是不用和齐铭朝夕相处,忧的是镇南王实力强横、为人周密,没有弱点。
    那个男人太虚伪,苏黎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除了他对顾清澧的执念,他的什么弱点都没有发现。
    新皇登基以来一直不太平,这么一头手握重兵的猛虎的到来,成功的让本来就不甚清晰的局势,越发动乱。
    拿开捂在脸上的手帕,苏黎饮了一小口黄酒,放下杯子时正对上钱炯明担忧的眼神。
    “世子,你好些了吗?咳嗽就不要饮酒了,是我考虑不周到,我让他们换茶上来吧。”说着话,钱炯明立即召人安排起来。
    “不用了。”苏黎感受着醇香的液体带着灼烧感流到自己的胃里,微笑着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场面,花雕正合适。”
    “好一个人生得意,我果然没看错,世子是个性情中人!”安排好茶水,钱炯明就着身边姑娘的手饮尽了杯中的酒,大声道。
    苏黎像是还沉浸在酒香中一样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攥着那张带着血色的素帕,心想什么鬼的性情中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都是骂我无耻贼人的。
    “世子爷,主子来了,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卷戈拍门说到。
    “咳咳……知道了。”苏黎清了清嗓子应了卷戈一声,把手里的帕子塞进怀里。
    钱炯明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心里对卷戈口中这个“主子”呢身份有了猜测,聊有兴致探出头问:“该不会是那位要来吧?”
    苏黎的眼睛亮了亮,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你猜是谁就是谁喽。”
    钱炯明夸张的摊开手,把坐在他大腿上、站在他身后的姑娘们都赶走,整理好衣服,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准备好恭迎某人的大驾。
    所以等某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除了受到脂粉味儿的冲击之外,还收到了一个诚惶诚恐的狗腿。
    齐铭白了钱炯明一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么一个纨绔较劲,躲开一波又一波挤到前面的姑娘,他黑着脸走到苏黎面前。
    苏黎表示老子正在看美女没有看到你,并且向齐铭丢了一个嘲讽的笑。
    看着苏黎拉着一个绿衣姑娘的手暗示性的揉捏,齐铭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把推开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抓住苏黎的手。
    绿衣女子无力地倒在地上,被齐铭的威势所摄,胆怯地退到了一边。
    苏黎不以为忤,翘起二郎腿一副快活的样子说:“怎么,不是不愿意见我吗?”
    “跟我走。”
    “小爷才不走,玩儿得正开心呢。”
    齐铭直接把苏黎从圈椅里抱出来:“由不得你。”
    “回去我陪你玩。”
    钱炯明……钱炯明微笑着为皇帝陛下打开门,见了苏黎在齐铭面前的活泼劲儿,心里终于彻底的放下了某个想法。
    见苏黎被人抱走了,卷心菜勉强挣扎着从姑娘堆里出来,立马就被钱炯明拉住了。
    “这位兄弟,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人物,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钱炯明可不会那么没有眼力劲儿让这傻大个跟上去,虽说是放弃了可他心里还有些惆怅,正愁着没有人陪他喝酒呢。
    卷心菜拍着自己的榆木脑袋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少爷忽然对自己有了兴趣,更不明白,一个纨绔哪来那么大的手劲,能硬生生拽着他坐到桌子旁边。
    姑娘们最喜欢的就是强壮的汉子,一股脑儿涌过去,卷心菜又成了万花丛中的一点绿。
    ★
    自从齐铭发现苏黎这个小妖精在他怀里会格外的听话以后,在搞不定苏黎的时候,他一般都只做不说。
    于是这一次,苏黎又被他成功地抱到了马车上。
    掐着苏黎越来越细的腰肢,齐铭不满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没有好好吃饭吗?”
    苏黎捂住耳朵,不在意的坐直了身体:“这几天有些着凉,没有食欲。”
    齐铭不顾形象的弯着腰把头从背后枕到苏黎肩膀上:“宝贝儿,是不是太想我了?”
    “别想太多。”苏黎一边拍着齐铭的侧脸一边说:“想你看看刘画师给你画的画像不就行了吗?”
    “你喜欢就好。”
    “哈哈,谁会喜欢南极仙翁那样的老头子?真不知道姓刘的是怎么坐上首席画师的……”
    齐铭很喜欢苏黎在他面前露出搞怪活泼的内里,为了让苏黎能够彻底抛弃那张冷淡克制的面容他已经努力许久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说话不表态,只是静静的微笑着,偶尔偷偷嗅一嗅苏黎身上特有的油墨味儿。
    等马车从不宵禁的乐坊出来,走上安静的玄武街,苏黎也闭上嘴不说话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安静的享受这为数不多的静谧。
    一个真皇帝,一个假世子,他们两个如果真的以本来的身份在一起,未来的路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苏黎一直觉得很对不起齐铭。
    他年幼的时候对齐铭有一种没有缘由的怨恨,他像是一株被限制在花盆里用以观赏和制毒的水仙,对长在阳光下高大挺拔的白杨有着天然的嫉恨,所以当两个人有了交集以后,他故意地把世间的罪恶和水仙的纯洁可怜展现出来。
    果然,齐铭上钩了,为了他顶撞了皇帝,被贬到西北吃沙子去了。
    拉着齐铭的手,苏黎说不上来自己对他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也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了,他快要死了。
    前几天,系统给苏黎发了通知,由于偏离度过高,按照规定,他将被处以提前四个月死亡的惩罚。
    对系统和游戏规则了解的越多,苏黎就越能明白这种“惩罚”的意义。
    让一个人独自面对世界汹汹而来的恶意而不反抗,与所有温暖和善意保持距离以应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而来的死亡,不管活着还是死亡都是折磨。
    苏黎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通关这种灭绝人性的游戏,他只知道,他不行。
    忽然吻住了齐铭,苏黎疯狂的想要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他还记得与齐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人一身明黄面容青涩,微笑的时候像是在发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齐铭不知道苏黎是怎么了,但是他能感觉到苏黎剧烈波动的情绪,温柔地拥住苏黎、打开自己,任由苏黎动作。
    被这个人需要着,就是他最大的存在价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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