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不想死[快穿]

22.神之右手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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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西亚最近有些头疼。
    头疼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每天都跟他寸步不离的尼普顿。
    有朋自远方来当然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个恶朋不仅强行留下不走,并且还时时刻刻借着别人都看不到对你寸步不离动手动脚,恐怕很少有人能开心的起来吧?
    仅仅是五天,莫西亚就已经厌烦了尼普顿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想踩上几脚。
    “尼普?”莫西亚有气无力的看着硬跟自己挤在同一张椅子上的尼普顿,委屈的想哭。
    “嗯?我亲爱的莫亚,尼普乐意为你效劳。”
    “不需要你为我效劳,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从我腿上下去坐在其他的椅子上?”
    “这恐怕不行,莫亚…”尼普顿转过头挑着眉毛把莫西亚可怜巴巴的样子收入眼中,心中甚是愉悦:“别人都看不到我,如果有谁忽然坐在我身上了怎么办?”
    “反正他们又碰不到你——”
    莫西亚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尼普顿那一双不老实的手就又已经攀上了他的后背。
    尼普顿捏了捏莫西亚后腰上的软肉,成功的又让未经人事的小莫亚红着脸说不出话,软着腰靠在了椅背上。
    “莫西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布鲁姆站在门口看着莫西亚通红的小脸皱着眉头问。
    “啊!”莫西亚的身体一下子弹起来,坐直了之后故作正经的清了清喉咙:“咳咳…布姆,你突然过来怎么不敲门呢?吓了我一跳。”
    “啊?”布鲁姆的脸上露出疑惑地表情:“敲门?莫西亚你不是说我过来不用敲门的吗?”
    “嗯~”莫西亚紧紧的把呻、吟压在喉咙里,就在刚刚,尼普顿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你怎么了,莫西亚?”布鲁姆干脆关上书房的门走到莫西亚身边,伸出手探了探莫西亚的额头:“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尼普顿的舌头已经探入了莫西亚的外耳道。
    “什么没有,莫西亚你发烧了。”布鲁姆把胳膊搭在莫西亚的肩膀上想扶他起来:“我先扶你到后面的小塌上休息一会再去帮你拿点药吧。”
    布鲁姆的手刚刚碰到莫西亚的肩膀,莫西亚的眼泪就下来了。
    看着红着脸咬着唇流着泪的莫西亚,布鲁姆的手僵在了一边,莫西亚现在这个样子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呢?布鲁姆的脸也迅速的变红,书房里的空气瞬间炙热起来。
    讪讪的收回了手,布鲁姆顾不上检查莫西亚耳根上的红色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就迅速的后退了两步,低着头说:“莫西亚,你、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拿药。”
    莫西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慢慢在他的身体里醒来,明明尼普顿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可是当耳垂被含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时,他的眼泪立刻就流下来了。
    多羞耻啊,莫西亚从记事以来就没有再掉过眼泪,今天不仅哭了,还被两个人看见了呢。
    尼普顿抚摸着莫西亚脖子里挂着的项圈,嘴角露出一丝愉悦的微笑。
    就是这个样子,在这夜以继日的抚慰下,很快……
    很快,莫西亚刚刚红着脸把尼普顿赶到门外,布鲁姆就端着一小碗深棕色的药汁回来了,神色凝重。
    莫西亚强忍着不适飞快的看了那碗汤药一眼,又迅速的把目光转向布鲁姆,假装没看到用衣袖挡住了放着汤药的桌角,微笑着说:“布姆,发生了什么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什么。”布鲁姆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人生中第一次跟莫西亚拉开距离:“只是有点担心你。”
    “我很好啊,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莫西亚!”布鲁姆忽然提高了声音:“除了做堤丰的二头领,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布姆。”莫西亚也稍稍的退后了一点,倚在桌子上双眼放空:“我生在堤丰,长在该堤丰,祖祖辈辈都是海盗,布姆,我能做什么呢?”
    “那……”布鲁姆犹豫道:“如果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呢?”
    “选择的机会?”莫西亚歪着头像是在思索,而后脸上又露出他招牌式的明媚笑容:“可是没有人给我啊……”
    布鲁姆觉得自己心头一冷:“这样吗?”
    布鲁姆失魂落魄的走了,莫西亚觉得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端起桌子上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药汤,明明没有生病、明明不喜欢吃药还是一口饮尽了。
    莫西亚觉得,布鲁姆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这碗药有很大可能,是布鲁姆为他端来的最后一碗了。
    拿帕子擦擦嘴,再抬起头,一盏清茶已经递到了莫西亚的面前。
    尼普顿有些心疼的看着莫西亚:“不喜欢就别喝了。”
    莫西亚接过茶盏:“我喜欢的。”
    喜欢什么,却并没有说清。
    布鲁姆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莫西亚的面前,第二天下午,奥利弗派人给莫西亚递了信,说是纳什逃跑了。
    纳什逃跑了,是布鲁姆放走的。
    老约翰因此一病不起。
    莫西亚不知道老约翰为什么要死抓着布鲁姆不放,雏鹰的羽毛早就已经长齐了,却从来不给他展翅机会,终于把布鲁姆逼走了,又满脸的悲伤。
    拉着老约翰的手,莫西亚温和的对这个为堤丰操劳了半辈子甚至放弃了挚爱的老人的手,安慰他不会追究布鲁姆的责任。
    老约翰却笑的惨然,摇摇头说:“莫西亚,你有没有怪过我让你做了这个神眷者?”
    堤丰每一代都出一个神眷者,靠的当然不仅仅是天神那不确定的眷顾,而是某些手段,莫西亚的父母在他出生之后不到三天就去世了,选他做神眷者的,是当时还仍在中年的约翰。
    “怪您干什么?”莫西亚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份责任才出生的,跟您有什么关系呢?”
    “那就还是怪喽?”老约翰摸了摸莫西亚的手,目光好像一瞬间飘得很远:“那他……是不是也会怪我?”
    这个“他”,莫西亚不知道是指布鲁姆还是布鲁姆的生母,所以他没有接话。
    “唉呀,果然是老了。”老约翰的目光像是海上傍晚时候的风,带着点暖意又有一些冷:“老了以后就会喜欢追忆平生。莫西亚,多谢你这些年来对布鲁姆的照顾。”
    “不不不,约翰伯伯,一直都是布鲁姆在照顾我,莫西亚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我的儿子我知道……”老约翰闭上眼睛:“不说这些了,我乏了,让莫西亚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聊天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约翰伯伯,我明天再来看你。”
    莫西亚轻轻的关上老约翰的房门,神思不宁。
    布鲁姆虽然放走了纳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并没有离开堤丰岛,现在被关在地牢里,没有头领们的手令不允许探视。
    可是,堤丰的问题正是出在头领们身上啊。
    莫西亚现在谁都相信,也谁都不敢相信,他相信叔叔伯伯们对他的关心和爱护都不是假的,但是又不知道他们还能在堤丰这艘四面漏风的船上待多久。
    尼普顿凑过来拉住莫西亚的手,见他没有反应又挠了挠他的手心。
    莫西亚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给了尼普顿一个眼刀,周围值守的护卫很多,他不能在这里跟尼普顿拉拉扯扯,却没想到尼普顿公然得寸进尺,揉了揉他的头发拉着他除了院子。
    “你在干什么?尼普,快放开我,我还要去地牢里看看布姆呢!”走到一处拐角,莫西亚终于找到机会挣扎起来。
    又听到布鲁姆的名字从莫西亚的嘴里吐出来,尼普顿有点儿不高兴,但是这会儿兴致正高,他不想影响到接下来的美好时光,于是顺势松开了莫西亚的手:“先跟我来一下,莫亚,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在暂时离开这里了,就当是送送我,一会儿就好。”
    莫西亚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看着尼普顿一脸受伤的样子,虽然心里烦极了他这几天的纠缠,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
    不能跟尼普顿翻脸。
    莫西亚没有问尼普顿接下来要去哪,发生了什么,他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不要太深入的了解尼普顿,为着一种离尼普顿太近很容易受到伤害的感觉。
    未知的神秘确实是一种诱惑,但同时也是一种天然的保护。
    尼普顿带着莫西亚左拐右拐,错开路上所有的守卫到了海边,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打在石壁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大海在欢迎他们的君主。
    看到广袤的大海,莫西亚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不知道怎么了,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波动比之前的十几年都要多,只有在面朝大海的时候,才能够的到片刻的宁静。
    揉了揉太阳穴,莫西亚把原因归咎于意外的事情太多。
    比如眼前的这位海神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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