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不想死[快穿]

44.白灼芥兰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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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阗, 你到底想做什么?快把苏董送回来!”王依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少见的带着愤怒。
    苏阗把手机从自己耳边拿远了一些, 懒洋洋的挖了挖耳朵,眼睛盯着在他身前不远处的躺椅上躺着晒太阳的苏黎说:“别着急嘛, 再等等, 依然姐你知道的,我肯定不会伤害他的。”
    “苏总你可别叫我姐, 我王依然当不起,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阿姨吧。”
    “哈哈, 好, 依然姐,不跟你说了,我和苏黎要出门一趟。”
    “苏阗,你……”
    王依然的话还没说完,苏阗就已经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收起来, 从背后蒙上了苏黎的眼睛。
    “苏阗, 别玩了。”苏黎已经被苏阗困在这座房子里快两个月了, 没什么亲人朋友又都习惯了他的宅属性, 除了一个已经叛变了的秘书竟然无人发现他的失踪。
    或者说, 苏阗太了解苏黎和他的朋友们了, 他们根本无从发现。
    “没有玩, 苏黎。”苏阗松开手坐到苏黎旁边的椅子上:“我今天带你出门, 开心吗?”
    “终于打算放我走了?”苏黎坐直身子:“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 给你就是了,别再这样下去了,与你与我都……。”
    “与你与我,都很不错。”苏阗打断了苏黎的话在他的鬓角落下一个吻,轻声说:“我想要什么这两个月以来你还不知道吗?”
    “哼。”苏黎冷哼一声:“恩将仇报的狼崽子。”
    “这都要怪你。”苏阗点了点苏黎的鼻尖,他现在已经比苏黎要高大强壮了,尤其是在苏黎被他困在这里两个月缺乏锻炼之后:“我本来都不打算见你了,谁让你偷偷画我打的笔筒?”
    “我怎么就偷偷画你的笔筒了?”苏黎苦笑,就没见过比苏阗更能颠倒黑白的人了,明明是自己公寓里的笔筒,怎么就成了他的呢?
    被苏阗带到这座房子之后,苏黎挣扎过也抗拒过,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现在的苏阗,并且每次的挣扎换来的都只是一次又一次更过分的羞辱之后,他才彻底放弃了抵抗。
    苏阗小时候是多么柔软可爱的一个孩子啊,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啊!
    “两个月前慈善拍卖会上你捐出来的那副画,难道画的不是我的笔筒?”苏阗从小就擅长得寸进尺,现在也没有把这项技能落下,不等苏黎回答拉过他就吻上了他的唇。
    “唔…唔…嗯~”苏黎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被那个小坏蛋咬断了。
    口水控制不住从苏黎的唇角流出来,顺着线条流畅的下巴滴落在他胸前的睡衣上,被润湿了的地方感到羞耻,于是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苏阗的手掌隔着绸质的睡衣落在苏黎的脖颈上、背上、后腰上,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当着一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苏黎能做的就只有红着脸仰面躺在椅子里重重的喘息了,极尽华丽的躯体线条在被汗水润湿了的丝绸睡衣底下偷偷地招摇着,细廋的腰肢和胸前的两处凸起都随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而轻轻颤抖,让苏阗移不开眼睛。
    眯着眼睛擦擦嘴,把苏黎抱到自己怀里,苏阗一只手揽着苏黎的腰,另一只手托着苏黎的臀部,凑到苏黎耳边说:“味道真好,苏叔叔。”
    “嗯啊~”
    苏黎双目迷离,任由苏阗的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作乱,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句“苏叔叔”还是因为苏阗轻轻呵在他耳道里的热气,觉得自己快受不住苏阗夜以继日的挑逗了。
    这一声婉转的、满带着情、欲的shenyin落在苏阗的耳朵里,简直是最好的鼓励,于是他的两只手更放肆了一些,心里的渴望也更灼热了一些。
    苏阗知道,即使把怀里这个人全都吞进肚子里,他也不会觉得够的,所以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像小孩子对珍视的糖果那样,忍着饥渴,一点一点、一点点的舔舐最外面的那层糖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就说要出门,在车库里发动车子的时候却已经是五点了,系上安全带,苏黎问苏阗他们的目的地是哪,苏阗告诉苏黎是机场。
    “机场?我们要去哪?我的身份证现在也在你那了?”苏黎觉得王依然这个秘书是不能要了,卖老板卖到这个地步的秘书也是很少见了。
    “当年王依然把我送到你面前,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她有私心?”苏阗挑眉,他很小的时候就住在王依然家隔壁,王依然的奶奶是个慈善的老人,经常会偷偷塞给他一些吃的,一来二去,其实他和王依然也算是熟悉,或许是觉得他可怜,老板想要领养一个孩子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怀疑?”苏黎靠在椅背上:“我从来不怀疑,我又不傻,我根本就知道。”
    苏阗侧过脸看坐在副驾驶上的苏黎,苏黎的目光飘忽神色平淡,对背叛和恶意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慨。
    “你知道为什么还任由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苏阗继续问,他知道苏黎并不喜欢日复一日的和他玩爱情追逐游戏。
    “什么样的境地?”苏黎歪着头有些天真的说:“这样或者那样,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少不同啊。”
    没有多少不同。
    苏阗把这句话放在嘴里狠狠的嚼了一遍,品出来的味道始终让他心寒,什么叫没有什么不同呢?不管我是爱护你尊重你、还是逼迫你欺负你对你来说其实都没有多少不同吗?
    “不过…”苏黎看着苏阗:“我自认为对得起你,你这样对我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的。”
    只是…出乎意料吗?
    “这都得怪你,谁让你开始对我那么好,后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喂,做人得讲道理,谁不要你了?明明是你自己闹别扭甩了我的吧?”
    “你就当是我闹别扭好了。”
    苏阗有时候真是拿着个人没有办法,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转身就能心安理得的不承认。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你从十四五岁就不在我身边了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异国他乡日复一日的思念?毕业典礼上微笑着错身?游乐园里的棉花糖和拥抱?大溪地的海风海浪?
    李嘉睿拉着他问苏黎的兴趣爱好的时候?沙诺小姐强势的推开门走进苏黎的办公室把本来在那里看书的他赶走的时候?苏黎牵着他的手背着朝阳把他送到学校的时候?
    还是…还是更早更早,早在那个矜贵儒雅的男人弯着腰走进福利院破旧的院长室,蹲在他的脚边,夏日的凉风把那个人身上的木质香墨香送到他鼻尖的时候?
    苏阗说不清楚。
    “什么时候呢?”他也小声的问自己,眼神迷茫,似乎从他第一眼看到王依然手里的照片起,就注定了现在的这个结局。
    苏黎笑笑,像苏阗小时候他经常做的那样,摸了摸苏阗的头:“没关系,天天,叔叔不会怪你的。”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身不由己,这些世界里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啊。
    苏阗一声不吭的开着车,心头涩涩的。
    很快机场就到了,被苏阗捏着身份证护照驾驶证毕业证甚至疫苗接种证的苏黎,乖乖的上了飞往英国爱丁堡的航班。
    “你之前是在英国?你不是告诉王秘书你去了印尼吗?”
    “去过印尼,后来又去了很多国家,在英国呆的时间最久。”
    “一共才一年,你搞得像一辈子一样,能有多久啊。”
    能有多久呢?一个人度日如年的时光。
    苏阗给苏黎盖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确实也没有太久,不过我很喜欢爱丁堡,希望你也能喜欢。”
    苏黎做总裁那会儿总是满世界的飞,爱丁堡也不是没有去过,在他看来,那并不是一座适合居住的城市,悠久的历史给每一座高大的灰黑色古堡都蒙上了保护膜,天空经常是昏暗的、风中总是夹杂着冷雨的、行人总是匆匆忙忙的。
    但是苏黎也不奇怪苏阗会喜欢爱丁堡。
    他得承认自己不擅长养孩子,即使费劲了心思去宠也没能让苏阗有多少安全感,那个孩子惯常是纤细的柔软微带着忧郁的,即使现在长大了强壮了比自己高了,往往还总是游离在人群之外、冷漠着脸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苏黎对苏阗所在的大西洋**公司并不陌生,那是沙诺女士家族的企业,从沙诺女士开始疯狂迷恋苏黎的那一年开始,和苏氏的合作越来越多,五六年前苏黎和苏阗从大溪地归国之后该公司开始暗地里购买苏氏的股票。
    “系统?”苏黎透过云层往下看,高山如碧翡一方大河似青绳一束。
    “我在,怎么了?”忽然收到召唤的系统从小说堆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问。
    “你觉得我最近有什么不同吗?”苏黎可一直没有忘记昼伏夜出已经失踪了一年的那位哥们。
    “有什么不同?”小正太一只手指戳着脸颊想:“更容易脸红了?皮肤更白了?腰更细了?更好看了?”
    苏黎的嘴角抽了抽,终于确定这个系统确实是个傻子:“算了,我换一个问题,我的下一个世界选好了吗?”
    “哦哦哦,还没有。”系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说太好看了,我这几天…嘿嘿嘿…”
    “没关系,没关系。”苏黎摆摆手表示不在乎:“那我能自己选择世界吗?”
    “当然不能。”系统噘嘴:“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选s+甚至ss的世界呢?”
    “所以就是说我其实可以自己选喽?”苏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
    “可以是可以,可是…可是有我在,你为什么要自己选啊?我可是高级人工智能,计算和推导能力比你们人类强太多了。”
    苏黎并不奇怪系统会有这种想法,所以说他们被称为人工智能而不是人类:“我们一起来选吧,你又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世界。”
    “我知道的。”系统一脸你快夸夸我的表情:“作为一个高级的人工智能我,我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唯一的宿主呢?”
    “哦?”苏黎轻笑一声:“我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你喜欢有xing的生活。”
    系统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苏黎黑了脸,这垃圾系统没法要了。
    *
    一下飞机,铺面而来的就是阴暗的天空和淅淅沥沥的冷雨,想来这天气对这里流传着的各种像模像样的吸血鬼传说也有不小的功劳。
    接机的是两个身着黑衣的非裔男子,身形高大体格强壮,一同接机的人们显然觉得他们不好惹,都不愿意站在他们旁边,以至于他们身边直接有了一个真空地带。
    苏黎这才想起两个月以来,他竟然还没有问过苏阗过去的一年里到底做了什么。
    很明显,苏阗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阵容,他牵着苏黎的手镇定自若的走过去,很自然的跟那两个打个子打招呼。
    从他们对话中复杂的元音,苏黎判断出他们说的是法语,但是说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正当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走着神的时候,苏阗忽然回过头来对他说:“好了,苏黎,都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苏黎这才回过神来对两个大个子笑笑,放弃了把手从苏阗手中挣脱出的计划,跟着苏阗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苏黎想起一年前苏阗拿着小货车的钥匙告诉自己他买了车的时候的样子,没想到这才一年过去,苏阗就已经能随便安排别人开着豪车接机了。
    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走上地表,这座古老的城市也再次呈现在苏黎的面前。
    爱丁堡曾经是苏格兰的首都,英格兰、苏格兰和北爱尔兰的大一统在奠定了日不落帝国繁盛一时的基石的同时,也让这座古城得以几乎完整的保存,这里辖山带海古堡林立文化昌荣,除了天气不够宜人之外,也算得上是一出好去处。
    把车窗打开一条缝让潮湿的水汽涌入,苏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的对坐在他身边手脚十分不老实的苏阗说:“别乱动!”
    “呵呵…”苏阗低声轻笑,苏黎气急败坏的语气愉悦成功的愉悦到了他,让他放在苏黎腰肢上的手故意用了点力气:“嘘,小点声,虽然他们听不懂汉语,但是我们也要注意影响啊。”
    注意你个大头鬼啊。苏黎在心里暗骂,面上还是正紧的神色,殊不知苏阗正爱死了他这一本正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苏阗的手已经上上下下在苏黎的背后作尽了妖,苏黎才又忍无可忍的小声说:“你够了啊。”
    苏阗这才真的收了手,心满意足的揽住满脸通红双瞳剪水的苏黎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歪着头靠在苏黎的肩头撒娇一般说:“不够,怎么都不够。”
    苏黎简直要被苏阗的无耻气得笑出声来,但是终究扯不下脸和苏阗在外人面前冲突,狠狠的的咬着嘴唇把头转向了窗外。
    苏阗觉得自己在名为“苏黎”的漩涡里一天比一天陷得深,并不能完全怪他自己道德败坏人品低劣恩将仇报,苏黎自己也一定要为这份痴迷负一定的责任,一个典雅高贵俊朗非凡的人红着脸就足够引得别人心动了;可他那一汪黑珍珠似的眸子里偏偏还要含了朦朦胧的水雾,眸子里含了水雾也就罢了;他还非要用他那泛着亮光的贝齿咬着花瓣一样的嘴唇带着娇羞过头去。
    车窗外,打着伞的绅士和小姐们以一座又一座灰黑色的古堡为背景,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有小孩子冒着不算大的雨四下玩耍青年人抱着电吉他自由的唱歌,不像是苏黎这个外来人口,这座城市和城市里的人都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天气和生活。
    过了一会,冷静下来之后,苏黎又转过头对着苏阗说:“不过,苏阗你是怎么坐上大西洋**公司中国区总经理的位置的呢?”
    “我吗?”苏阗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卷着苏黎柔软乌黑的头发:“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中国区额总经理,只是前一天看到你的画之后太激动了,特别想立即见到你但是有担心你不愿意见我,所以特意弄了这么一个身份而已。”
    苏阗有些奇怪的看了苏黎一眼,继续说:“苏氏不是和大西洋**公司合作许多年了吗?你这个董事长连他们中国区的高管构成都不知道?他们那里有什么总经理的职位,明明是一个总裁下辖各部门总监——”
    说到这里,再看看苏黎脸上的表情,苏阗惊讶的说:“你不会真不知道吧?那我可知道为什么你在我这里都两个月了,苏氏还是好好的了。”也就是说苏黎早就脱离了苏氏战略和企业发展方向的制定了呗。
    “咳咳…”苏黎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顶着苏阗惊讶的眼神有些苍白的解释道:“我早就把苏氏全权交给盛弘厚了。”
    “你就那么相信盛弘厚?”
    “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我用的就行了。再说了,我不是委托了王秘书帮我监督盛弘厚…吗?”说道最后苏黎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王秘书…转身就把他卖了。
    “……”苏阗近乎无语的点点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以后我养你,你也不用担心破产之后没饭吃。”
    “不能啊。”苏黎小声的反驳着,心想什么破产不破产的,反正我也没有几天好活了,想那么多干嘛。
    “还没说你呢?你之前…”苏黎想起自己的担忧,抬眸看着苏阗,想了像委婉的闻到:“你是怎么从印尼到了爱丁堡的呢?”
    苏阗迟疑了一下,正打算回答苏黎的问题,忽然坐在前面的两个大个子中的一个转过头来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给了苏黎一个抱歉的眼神,开始了跟大个子之间的对话,苏黎根据他们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猜测他们是快到了。
    果然,大个子很快就又转过头去,和他那个坐在驾驶座上的同伴谈论了几句,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等大个子挂断电话,苏阗对苏黎解释道:“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因为你要来,我从一位老朋友那里买下了一座离圣约翰教堂不远的小城堡,前面那两位是我朋友的人,刚刚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先去圣约翰教堂坐一坐,我的那位朋友现在正在那里,我拒绝了。”
    “我们快到了?”苏黎问。
    “是的,三两分钟之后你就可以见到我买下的那座小城堡了,我发誓,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就算是再好的地方,没了自由也不会有谁喜欢。
    苏黎没有接话,苏阗的这一番言辞成功的压下了他刚才心头对苏阗的担忧。
    苏阗发现了苏黎的抗拒,笑着弄乱了苏黎的头发说:“叔叔,你放心吧,我不会在把你关起来了。在爱丁堡,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绝不会拦着,天晴的时候你可以去广场上放风筝也可以去公园散步去博物馆看展品;天气不好的时候,你可以在家里画画也可以随便找一张旧碟片看一整天——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苏黎白了苏阗一眼,完全不想理他。
    在爱丁堡苏阗当然放心苏黎出门啦,苏黎手里既没有护照也没有信用卡,所有的证件和存款都在苏阗手里掌握着,这里的居民说话又大多带有苏格兰口音和正经的英语不完全一样,苏黎就算是有千万般能怕也是逃不开苏阗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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