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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久久没有回过神,她刚说什么?对当花魁有兴趣?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凤瑶看着眼前一脸疑惑的方晴,嗤笑一声。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随即对着方晴做了个请的手势。方晴怔怔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方妈妈,不知你姓方名什?”
“回姑娘,奴叫姓方单字一个晴。”方晴可不知道眼前这个祖宗打的什么主意,也许一个不高兴杀了自个儿。所以连回答问题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着她。
“方晴~嗯,名字不错。我看你眼力不错,举止做派也并不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虽说方晴身上的脂粉味儿刺鼻也些,而凤瑶也着实不喜欢方晴的打扮。不过身上确是有些富贵气,但是却与出身无关。
“是,奴之前是于大户高官人家做事,只是一不小心做了件错事…被赶了出来。上一任主子对奴极好,经常打上奴一些贵重首饰。牙子刚好是奴的同乡,他便看在同乡的份上,收了奴一些银两便把卖身契还给了奴。奴便与他合作,买了些姑娘,开了这家青楼。”方晴有些琢磨不透凤瑶的心思,不自然的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却也感叹此人眼力极好,不是一般好惹的主。
“你说的牙子可是他?”风瑶看着门口若有所指
“回姑娘话,并非王能,王能不过是个小牙子。”
“方妈妈~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好骗了?嗯?~”本来悠悠玩着茶杯的凤瑶,忽然放下茶杯看着方晴。身上的杀气外露无遗。弄的方晴心里一凉。
“女侠饶命!奴不过一小小青楼妈妈,不敢撒谎!”方晴被凤瑶的杀意吓的一激灵跪到了地上,并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
“首先,你不过一个府上的小小奴婢,就算主母有所打赏也支撑不了你开这青楼,这青楼的地段可不是好买的!其次这青楼的装潢虽不是上等,但也并非一般的小青楼可比。一个初次见面的同乡,怎么会给你那么大的助力?”凤瑶刚开始看着方晴不对劲,现在明白是哪儿不对劲了。身上的打扮更像是在掩饰,掩饰自己所原本的东西。脂粉太重,妆容太过于浓。
方晴听着凤瑶的分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跪在地上低着头冷汗直冒。“还不说?那让我来猜猜好了,这青楼原本就是你的,你的那同乡与你应该确实是合作关系,不过只是互利,他只是把人卖给你。你并不是做错了事,而是替人做了错事,一步错就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事!你的主母应该原本是想给你一笔不菲的银两让你离开,可是你并不知道这只是方便在外面杀你灭口的托词罢了!你大难不死,却也没离开,留在这京城以青楼老鸨的身份伺机报复?”人一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凤瑶断定这方晴本来侍奉的地方就在京城,而且可能是身居高位的府邸。
“不是大难不死,而是被家弟以性命所救。”方晴见凤瑶猜的七七八八了,便不再隐瞒。这本是自己隐瞒最深的秘密,也是自己心里最疼的伤疤。于是含着泪水说道:“我本是丞相府中丞相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落花。夫人初入将军府时见我聪明伶俐,便留我在身边了。当时,夫人因为出身不高,丞相母亲就反对这桩婚事,夫人怀孕后老太太高兴的不得了。但是丞相的一房小妾也同时怀孕,于是奴无意中听到老太太说谁生下来的是儿子老太太就让谁做丞相府的夫人。如若丞相不同意便以死相逼。到生产那日,夫人与刘氏竟是同一日胎动。因为怀孕期间夫人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所以费尽的力气生出了个三条手臂怪胎,夫人见势不妙便让我抱着大公子去把刘氏的孩子换掉。就算是女儿也没关系,总比怪胎来的好。因为毕竟一个是夫人一个是小妾,所以刘氏那边只有四个丫鬟及一个稳婆,忙的不可开交。老爷在宫里与皇上商量国家大事,并没有回来。老太太是个极其信佛的人,一直在佛堂拜着菩萨。我便按照夫人的吩咐买通了刘氏身边的人,换掉了孩子。刘氏命好,真是生了个健康的小公子。那是刘氏已经累的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此事。到丞相回来,夫人以家人相逼封了所有人的口。刘氏因为生了个怪胎老太太觉得有辱丞相府的名声,便处死了刘氏以及大公子。对外宣称难产一尸两命。此后过了几月,夫人秘密处置了知道此事的几人之后,拿了一笔钱财让我离开将军府。我本来很感激,可谁知道刚出城不久便被追杀,家弟是将军府护卫,会些拳脚功夫拼死护我逃命。我才得以躲过追杀,家弟当时得知此事之后便起了警惕之心,连夜离开却也没躲过…”方晴说完以后便哽咽的说不出话了,趴在桌上抽泣了起来。“哎~”凤瑶看着在哭泣的方晴,叹了口气。这就是古代奴隶的悲哀,做事做不好了得死,做好了被灭口。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方晴,凤瑶拿起一块方巾递了过去。“谢谢~”方晴也没想到凤瑶会做出这种动作。
“以后你可愿跟着我?”凤瑶不愿意以什么帮人报仇的筹码留人。
方晴停止了哭泣,思来想去,很快做出了决定。这十几年来自己忍辱负重,却也没有让自己有所作为,不如赌一赌。自己看人的眼光这次不会错,此女必然大有作为。光凭此女身上不可言喻的气质方晴就断定她不会亏待自己。“见过主子!”方晴毅然的跪下称主。
见方晴跪下认主,凤瑶有些意外。“行了,起来吧,从今儿开始你便是我的人了。你的仇,会让你亲手报的。”凤瑶扶起方晴,让一个人年纪比自己大的人给自己下跪自己确实有些不习惯。
“行了,给我找身衣服去,我要出去一趟。”方晴听到吩咐,很快就找来了一套很合身的红色衣裙。方晴觉得主子很适合红色,却没曾想主子穿红色美的如此惊天为人。
“对了,我叫…”凤瑶刚想说自己叫凤瑶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三个字。“凤栖瑶?”“是,奴记住了,主子。”
凤栖瑶?~呵呵,不难听,我不讨厌。说完便不再深究为何会闪出的三个字。也许是异世新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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