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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经过一场楚南曦说人话,小松鼠瞎叫唤的谈判,也不知这两个“人”是怎么调到一个频道,竟然神奇地相互理解了。
把交易内容敲定之后,楚南曦弄来纸笔,很快便起草了一份合同。
“呃,你识字吗?”好不容易写完,楚南曦突然想起来这一茬,转头问一边的小小兽王。
兽王殿下非常高贵地……舔了舔爪子,一脸无辜。
好吧,她错了。楚南曦无语望苍天。
将合同随便丢到一边,楚南曦盘腿坐下,使她和小松鼠处于一个平等的高度。
“定一个口头协议怎么样?你保证动物们不会侵扰梧桐派的人,我也保证梧桐派会帮助你们修炼。”
“吱。”
“ok。你同意就行。”楚南曦相信小松鼠的信誉,“对了,还有事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多大了?那些老虎狮子甘心让你做兽王?”
若不是小松鼠出现得太过蹊跷,她也不会想到兽王就跟她自己的两个拳头差不多大。
“吱,吱,吱啦哇哩吱。”
楚南曦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搞什么鬼?她没听错?这年龄可是比梧寻存在的时间还要长。要知道梧寻可是以魂体状态存在了几千上万年了。
这样算起来,小松鼠还是她祖宗辈的。难怪没有兽挑战它的权威。
“你要是没有名字的话,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月饼好不好?”
“吱?”
“月饼啊,就是一种吃的东西。”
“吱吱!”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能吃,不会吃你的。”
空间里的汤圆咬着小手帕,它觉得它要失宠了怎么办?
楚南曦随月饼一起,走到了一处山谷,整个梧桐属地的水源,基本来自这里的一处泉水。
从空间取出满满一瓶的灵水,隔着瓶壁都能感觉出小露儿的生机无限。月饼看着那个瓶子,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渴望,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使命感。
楚南曦会心一笑,将瓶盖拧开,将灵水全部倒入泉眼。刹那间,喷涌出的泉水高了三尺,湍急的溪流顺着山谷蜿蜒而下,滋润着岸边每一寸土地,滋养了万物生灵。
动物们从丛林深处聚到溪边,饮着水,自发地向小松鼠行臣子之礼,表达自己的感激。
当真是有灵性,楚南曦感叹。
“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楚南曦提醒小松鼠。
月饼挺起胸膛,它怎么能忘呢?领着楚南曦就往后山跑去。
目的地,是一个山洞。
越靠近,楚南曦越能感受到一种召唤。到达的时候,楚南曦的思维更是已经乱了,一点点向山洞入口走去。
她,好像天生就是要去那里的……
就差那么一步的时候,楚南曦停住了脚。
“吱?”
“抱歉月饼,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进去。”运起轻功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再不走,她真的会忍不住进去的。
可现在不是时候,她有预感,一旦进去,没有两三年是出不来的。
她还有事情没做。
一口气飞回了尘世界,调出邮箱,里面是零七发过来的资料。
李红娘。
楚南曦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的照片,有点想吐,更有种无言的怒火。
再往后看到李红娘的整容记录,那股怒火虽然未平息,但足以让她冷静下来了。
李红娘,将自己整的跟妈妈足足有七成像。
恶心。这是楚南曦最大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冒牌货,怎么模仿,也只有一个外壳,内里是空的。
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后翻看。李红娘为祁天逸怀过两个孩子,一个就是祁予铭,如今已过世了,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就是了。
另一个是在怀祁予铭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差不多就是在妈妈怀妹妹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李红娘还在混黑,不慎流了。
“呵,两个孩子,都是没什么福的。”
话刚出,楚南曦就后悔说了这话。她有些失控了,无缘无故迁怒到孩子身上。
商场上行事的人,只要是稍微有点人性,就知道,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儿女。商业上的仇恨,用商场上的办法来解决,对别人的家人下手是最下三流的手段。
等等。
商场?
私生女私生子这种事,分明是家事。关起门来怎么闹也没人来多管闲事。
什么时候,她不把这些事当家事,而是当成了商场上的事?什么时候真正开始不把祁天逸当父亲,而是当成商场上的敌手?
楚南曦意识到,自己心里有一个结已经默默解开了,对祁天逸的恨已经渐渐消失,不是原谅了,而是觉得没必要了。她的眼界放开了,心胸开阔了。
以前心里一心想着复仇,在商场上扳倒祁天逸,晨曦集团旗下的公司便是这样一家家创办起来的。
现在的她,办了收益很小甚至初期往里贴钱的健身房,为了姥姥姥爷,也为了那些有机会重新开始的员工。
将现代科技引入异能界,不是想做那历史上的第一人,而是……怎么说呢?像月饼那样的使命感。
她承认她很想赚钱,但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把钱财当作银行卡里的一串数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少了很多执念。
现在的她,甚至能好好坐下来跟祁天逸聊一只股票,虽然他们两人的目的都不纯,但她,已经能毫无芥蒂地与祁天逸共处一室。而不是像以前,看见他就抑制不住气得发抖。
想通了这一点,楚南曦突然就轻松了,大脑从未有过的清醒。
等看到资料里的一行字,楚南曦眼眸黑了一度,良久,轻轻勾起嘴角。
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将真相来一次乾坤大挪移了。
连续拨通好几个电话:“欧阳学长,你在哪?我去找你一下……”
“零五,零七在吗?你们两个……”
“蜜糖,是我……”
“俞小姐,我是楚南曦……”
最后一个电话,楚南曦有些踌躇,手心都开始冒汗:“威尔逊先生,我是祁雨晨小姐的朋友……”
——
近来京城大事不断。
三月初,传来国氏独女国韵云精神恢复正常的消息,全城哗然。
几天后,媒体拍到国韵云出入各种高端场所。
月末,国韵云宣布召开记者发布会。
转眼到了四月,发布会正式召开。
“国韵云”在幕后准备着,纵然已经将近五十,仍然优雅不减,一副世家贵女才有的骄矜。
“紧张吗?”君熠寒走进来。
“国韵云”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给人的感觉便褪去了一分温雅,多了几分张扬。
“还好啦。毕竟是扮演我自己的妈妈,对我而言没什么难度。”
这位“国韵云”,其实就是楚南曦,服用了零五炼制的幻颜丹和幻音丹,变成了国韵云的模样,再加上她演戏的天赋,就算是零五自己来了,也识破不了她。
“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办法。”君熠寒当初听说了楚南曦的计划,也不免惊叹,即使是现在,也感叹着她的聪慧。
“有些事,必须是要由妈妈亲口说出来。说起来,我更希望的,是妈妈真正清醒过来,让她在这个发布会上,替她自己雪恨。”楚南曦轻叹,“妈妈还睡着,就让我这个女儿来完成。”
君熠寒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握住她的手。
“对了。”楚南曦回头冲他一笑,“生日快乐。”
他和她,都不是爱过生日的人,也不是缺礼物的人。
一声祝福,最简单,最温馨,足矣。
——
中午十二点,发布会,正式开始。
所有应邀而来的记者都不知道这场发布会的主题是什么,但基本上全京城的媒体都来了。
没有人会注意的,记者之中,有一个女孩,叫唐蜜。
国韵云一上台,闪光灯就不断,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祁天逸在台上,自从国韵云清醒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一名记者拍到这对夫妻在一起的照片。
有敏感的人发觉,京城要变天了。
多年来祁天逸掌管着国氏集团,甚至还易了名,没人觉得不对。可国韵云一回来,这就变得诡异了。
如今的祁氏集团,到底算是谁的?看现在这架势,夫妻二人协同努力根本就是幻想。
国韵云施施然坐下,直切主题:“今天这场发布会,还真是跟我想的不一样,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人,谁啊?记者们面面相觑。
“我的女儿,没有来。”
女儿?看语气,似乎是指祁雨晨。
也是,疯癫了那么多年,清醒了却发现女儿没了,这打击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一声声“节哀”从记者嘴里说出,国韵云却没有按套路出牌。
“节哀?身为母亲,让我如何节哀?在我想要通过这几年的新闻,了解我女儿这些年的生活时,我看到了什么?”国韵云声音很平静,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要说记者了,祁天逸都受不住。
此时的大屏幕上,放出了一些报纸的照片。各大娱乐版块,对祁雨晨竭力嘲讽,贬低,来博取眼球。前几年还有所收敛,后来简直是肆无忌惮。
零七在后台百无聊赖,他怎么就莫名的变成一个操控电脑的?
“我的女儿,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嗯?”
明明四月的天气很好,记者们却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哪个不要命的嘀咕了一声:“事实还不让人说吗?”
声音很小,但在静谧的大厅里,足够突出。
保安默默记下了这个人的工作单位,发布会之后,这名记者便可以失业了。
国韵云不怒反笑:“你们所报道的这个纨绔女孩,是谁我都信,唯独不可能是我的大女儿。晨儿刚出生便由我父亲抚养,虽称不上什么三岁读诗五岁赋诗,也是小小年纪便懂得什么叫是非对错,为人处世,她的人生怎么样她自己可以说了算,但她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这是,我们国家人一脉相承的,骄傲。”
口说无凭,屏幕上的影像又变了,似乎是一个小女孩的日记。
国韵云凉凉地看了一眼祁天逸,后者心揪了一下。发布会这么久,国韵云完控全场,甚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视频里的日记,笔迹很幼稚,一看就是个小孩子。
【外公走了,妈妈不认识我了,我不能哭。】所有人看了这一句话,立刻明白过来,日记的主人大概是祁雨晨。
【我今天考试考了一百分,爸爸不高兴。】啥?什么意思?考了一百分为什么要不高兴?小学生的满分就是一百分啊?记者纷纷看向祁天逸。
【爸爸喜欢看我闯祸。】这句话,再直白没有。
【我已经过了渴望父爱的年龄了。】
【有些时候,还是要装疯卖傻,才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日记上的笔迹一点点变得成熟,因为日记的主人渐渐长大。
最后一张日记,最为辛酸:【有外公和妈妈庇护的祁雨晨,她的人生会比任何人都要精彩。可失去了他们的祁雨晨,甚至不敢活出自己的样子,只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声名狼藉又如何?瞧,我还活着。】
在末尾祁雨晨还画了一个笑脸,让人联想到四个字,苦中作乐。
一个视频开始播放,看背景是一个实验室,一位老者坐在椅子上。
“威尔逊先生!”一人惊呼出声。
若问威尔逊先生是谁,随便一个学化学的都知道,世界著名的化学家。可这位化学家在做什么?
视频较为简短,内容却是滔天巨浪。
祁雨晨是威尔逊先生的弟子!威尔逊先生还对她赞不绝口!
在国内祁雨晨名声不成样子,可人家早就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
记者们看着以前对祁雨晨的报道,突然觉得脸疼。纷纷扛起长枪短炮对准祁天逸。
“祁先生,请问您能解释一下日记上的内容吗?”
“您真的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甚至赶尽杀绝吗?”
“您……”
“……”
记者们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让祁天逸措手不及,但很快便组织好语言:“我承认我对大女儿有疏忽,但绝没有什么违背良心的地方。诸位也是有儿女的人,也是知道叛逆期的孩子什么样。我的确经常跟女儿吵架,但不过是学习生活方面的小事。我是为了她好,希望她少走些弯路错路,但没想到她怨上了我……”
祁天逸晓之以情,以一个父亲的角度说这些话,还是说服了不少人。
“唉,要说不公平的地方我也有。我较为偏爱小女儿,雨沫懂事得多,难免多疼她一些,现在想来,我真是有失公允。”
一些记者点头,祁天逸对祁雨沫,那是真不错。
楚南曦差点出戏,是憋笑憋的。说得还真有道理,她都要信了。你家的孩子是一直从五岁叛逆到二十三岁?编瞎话也要有点脑子。
还疼爱祁雨沫?祁雨沫听了这句话都会吐血。
无奈,有些记者还真吃这一套。
重新进入国韵云的角色:“也是,你当然是偏爱小女儿,因为那是你的小女儿。”
什么意思?记者们两眼放光,又有内幕?
大屏幕迅速放出一大篇资料。记者们看着那张照片,这不是国小姐?
不,不是,照片上的人和国小姐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仿冒品,没有气质的假美人。
“李悦绮。”有人念出那个名字。
悦绮?好像有点猫腻。有人看向祁天逸。
果不其然,大屏幕上迅速放出祁天逸和李悦绮来往的资料,甚至还有祁雨沫和李悦绮来往的资料。
这就好玩了,正室生的子女和小三来往?
有人不禁怀疑起祁雨沫的智商。更有些脑子转的快的人,想到了一些什么。
大屏幕完美配合,放出了三份dna报告。当然不是真的,是楚南曦伪造的。
祁雨沫与祁天逸,0%。
祁雨沫与国韵云,竟也是0%。
而祁雨沫与李悦绮,高达99%。
祁天逸愣了,什么意思?他验过他和祁雨沫,没验过别人的,这三个数字怎么摆出来这么,别有深意?
屏幕再一次变动,是李悦绮与国韵云同时怀孕,李悦绮卖通医院医生,想等两人生产的时候换掉孩子的证明。
这没有半点假,零七给的资料查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李悦绮不慎流产,孩子真的会被换掉。虽然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但楚南曦可以借题发挥。
记者们都是想象力无穷的人,迅速构思出了一部年度大戏。
剧情大概是这样的:国韵云是一名富家女,祁天逸是一名穷小子,两人相爱,成功在一起。可祁天逸变了心,爱上了李悦绮,二人婚外恋,李悦绮很快怀上了孩子,祁天逸纵容李悦绮,换掉了结发妻子的孩子,只为了将私生女养在身边。
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的是,小三给他生的私生女竟然不是他亲生的。而祁天逸被瞒到今天才知道。
祁雨沫的相貌,像国韵云却不像祁天逸。当时人们还用恶意的态度揣测过国韵云。现在想来,这样的相貌可能是遗传李悦绮,不像祁天逸是因为不是他亲生的!
众人觉得自己真相了。
楚南曦也是很佩服这些记者的想象力,虽然是她引导记者往这方面想,但这也不能否认这些记者都是天才。
看了看祁天逸,明显是还没有想过来,心里笑了笑。
没有人注意到,空气中的一粒尘埃落到了祁天逸的茶杯里,而刚好在那时,祁天逸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祁天逸的想象力也是不错的,想到这样的可能性,立刻被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之间,就倒在了地上。
好好的记者发布会就这么混乱的结束了。祁天逸被送往医院,却被查出中风,神志不清。
报应!
人们在心里都这么认为。记者会上的事情被记者大肆报道,却只有一家报社总是能够报导出独家新闻,就是蜜糖报刊。
像是李悦绮实际上是混黑的,她曾经用不少手段想要祁雨晨的命;像是国韵云神志不清的这些年实际上受尽了虐待,被铁链拘禁着;再像是祁天逸经商实际上用了不少恶意手段,曾逼得不少企业破产……
墙倒众人推,树倒弥孙散,昔日高高在上的祁氏总裁,沦为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疯子。
事情发生后,有不少人为祁雨晨洗白,也有不少人骂李悦绮和祁雨沫。只是这两个人再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没有知道,李悦绮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骨灰都没有留下。
而祁雨沫,看到新闻时,根本不敢置信,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不是祁家的小姐?不,一定是哪弄错了。她要去找祁天逸,去找国韵云,告诉他们她是他们的女儿。
可刚一出家门,便撞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你是祁雨沫?”俞鹤雨温柔笑道。
“是,你是?”祁雨沫疑惑。
俞鹤雨缓步上前,她身上的香气很好闻,祁雨沫有些恍惚。
俞鹤雨一只手搭在祁雨沫肩上,声音很轻:“那你的父亲是谁?”
祁雨沫激动起来:“我是祁天逸的女儿,我是祁家的小姐,我是,我是!”
“真是可怜的孩子。”俞鹤雨安抚着她,“他们不是有意骗你的,况且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知道你妈妈是李红娘,李悦绮,也知道你爸爸不是祁天逸……”
“不是这样的!”祁雨沫大吼出声,却对上了俞鹤雨坚定的眸子,顿住了。
俞鹤雨一字一句肯定地说:“李红娘是你的母亲,你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你才会和她亲近,不是吗?你一直都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祁雨沫迷茫了,她好像真的,一直都知道。
俞鹤雨知道催眠起作用了,再接再厉:“对,好孩子,别难过。祁天逸和国韵云不是你的父母,记住这一点。”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祁雨沫跟着说。
“对。那你告诉我,你的母亲是谁?”
“李红娘……”
“真是乖孩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醒来之后,你就会把我忘了,你只要记得,你真正的生母是谁。”俞鹤雨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哄小宝宝睡觉。
等祁雨沫真的睡过去了,俞鹤雨才伸一伸懒腰,直接走了,甚至都没有发发善心把祁雨沫扶到房间里去,就让她在走廊里躺着。
“楚南曦,看在你是他喜欢的人的份上,帮你一次好了。但我不会忘的,你对我还有一次救命之恩,我还是欠你。”俞鹤雨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真的要走?”俞鹰峰在车里面等着她,待俞鹤雨上车,问她。
“嗯,又不是去很远。我也算是心理学学成归国,还是要为华夏做一些贡献的。我要去的那家研究机构,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而已,哥你想我可以去看我啊。”
“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就是比我大上几个小时嘛,老在我面前装大人。”
汽车渐渐远去,带走了俞鹤雨,也带走了俞鹤雨的单方面的爱。
这样一个自尊自爱懂得放手的女孩子,总会找到真正的爱人的。
------题外话------
突然更新。^_^小提示,威尔逊先生在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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