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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几家欢喜几家愁。你看,属于程之贺的激情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如果上一次的拜访还不具有确定性,那么这一次的拜访一定要行个正式意义上的礼节。那一件又一件的烟酒糖茶,代表着的就是程之贺作为女婿头次上门的心意。
当车华和胡景在家门口看着一对佳人自远处走来时,那简直就是一幅画,亮瞎了双眼,也亮闪了心情。
这一次,胡景无论如何是要与初上门的女婿喝上一杯了。不论是为了替自家闺女试试酒品,还是为了替未来的女婿试试酒量,总之,那瓶陈年老窖终于到了必须要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这次的程之贺,没了推辞的理由。最起码为了表达对未来丈人的诚意和诚心,也得喝上几盅吧。再不将底交出来,人家会把姑娘给你吗?
车华在灶间大汗淋漓地忙碌着,作为新上门女婿意义上的第一顿饭菜,做起来是有讲究的。
自鸡打头的菜上桌,至鱼扫尾的上台,十几道的菜摆在了桌子上。程之贺已经喝得微熏了。
作为头次上门女婿的必喝面也上桌了,大大的一碗荷包蛋面。
不明白的程之贺盯着放在自家眼前的大碗面好奇,他看看车华,看看胡景,又看看胡之玉,心想,你们都不吃吗?只给我自己吗?
但是,那个碗太大了,程之贺搞不准这到底是共享的一道面,还是专享的一碗面。在规矩面前,他还是谨慎地问了过去,“这碗面是大家的还是我自己的?”
车华笑了,“头次上门女婿的第一碗面,当然是你的了。”
程之贺又端量端量了面前的大碗,目测了碗里的鸡蛋,竟然有六个之多。他可从来没一次吃过这么多的鸡蛋呐。
拿不准的程之贺还是问了,“都要吃了吗?这么多的鸡蛋?”
车华的回答干脆利索,“按照规矩,当然得都吃啦。”
面有难色的程之贺,将求助的目光发给了胡之玉。心里祈求着,“玉儿,能不能给讲讲情,吃一个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可吃不了这么多的鸡蛋啊。”
胡之玉没有令那抹求助如愿,反尔使上了倒劲,“是,要都吃了。”说完,还不忘扬扬眉。
程之贺那个气啊,瞬间就胀满了肚子。你看,你看,这个坏丫头,一回家就长了胆量,胳膊肘眼见着就往外拐。
她不知道这是她的未婚夫吗?她不知道她这是谋害亲夫吗?你个坏丫头,就是有让人抓狂的本事。
再看一眼碗里的鸡蛋,唉呀呀,这白白胖胖的鸡蛋呐,我们什么时候结上了怨呢?程之贺愁愁地对鸡蛋怨怼着。
见程之贺迟迟不动筷子,胡之玉还要继续搅动那方为难,“这是地方习俗,新女婿头次上门,丈母娘的荷包蛋是少不了的,除非你不想做人家的女婿。”
你看那个坏坏的丫头,不将她的夫君逼死不安心。程之贺剜了眼那丫头,就将求助的目光投给了憨厚的老丈人。心想,总不至于他们一家三口都合起伙来欺负他这个外来的人吧。
胡景正在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小酒,见程之贺投来的目光,不屑地说,“不就是六个鸡蛋吗,我头次上门呐,丈母娘给我打了十二个荷包蛋,我全都吃了。现在想想都幸福,十二个鸡蛋呐,十二个啊!唉,还是丈母娘好啊!”说着,意味深长地呷了一口小酒。
你看,你看,他们一家三口还真的合起伙来欺负人呐!由着程之贺的心情是该跳起脚来,走人了。可是,可是,他程之贺此行的目的是要拐个姑娘回家的,不能因这几个胖胖的鸡蛋就坏了大事呀。
程之贺也甚是搞不懂那个陶醉的老丈人,吃了十二个鸡蛋有那么地幸福吗?怎么怎么,在我程之贺看来,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唉,犯愁的程之贺呀,怎么将这六个圆圆滚滚的家伙送进肚子里呢?
胡之玉依然在观他人事,唯恐天下不乱。
程之贺的脚在桌子底下搜索着,是要找个目标狠狠地踹下去。可是那个丫头早有防备,离他远远地,就是勾不着。
车华见程之贺左右为难的神情,心有不忍。也是,年代都变了,有些规矩是在不断变化中的。当年的十二个鸡蛋不能等同于现在的十二个鸡蛋,更不能等同于现在的六个,甚至于四个二个。当年的胡景,给他二十个估计他也能吃得下,现在的程之贺,给他两个都是夸张。所以,车华要为他夹出几个,却被胡之玉挡住了。
“妈妈,别夹,六六大顺呐!”
你看,你看,这个坏坏的丫头,就是不会见风使舵。程之贺又狠狠地剜了那个坏丫头一眼。
胡之玉压根就像没看到,依然故我,不将他程之贺损到底不罢休。
这样的阻止,倒是超出了车华的预计,不明白地看着自家闺女。你看那个任性的闺女,还在使劲地劝说着,“赶快吃,别惹丈母娘不高兴。”
连她车华都被利用了,她车华也只好闭口不语。看来,年轻人的事还得由年轻人自己定夺,她这个长辈帮哪个的忙都不讨好。
程之贺狠狠地又瞪了胡之玉一眼,在心里嘀咕着,“好的,胡之玉,算你狠。看我过后怎么好好地收拾你。”
程之贺吃吃又停停,停停又吃吃,硬是在胡之玉的目光威逼之下,在汤水送服中消灭掉了盛情的荷包蛋。一个又一个的饱嗝在提醒着程之贺鸡蛋的味道,伤食的味道,一种又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反正恶心的感觉袭来,程之贺当真一次就把鸡蛋给吃顶着了,估计顶得一辈子都不再对那个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东西有食欲了。
看吧,做个头次上门的女婿,容易吗?
是不算太容易。再说了,程之贺,不留下点深刻的记忆,你怎么能记得丈母娘的好呢?
不知道若干年后的程之贺,还能否如胡景那般忆起丈母娘的好。反正现在的程之贺,再也听不得鸡蛋二字了。
那份愤愤然就在胸间发酵,命令着他马上要将对面那个坏笑的人做成鸡蛋羹,烙成鸡蛋饼,最好是搅碎了熬成汤,就是不要她完完整整地,就是要她知道虐待夫君的下场。
坏人的胡之玉你听到了吗?不过,听到也晚了,那个人已经将仇恨印在了记忆里,一辈子都得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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