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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贺感觉他的人生是顺风顺水的,你看,优秀的父母,心仪的女孩,运筹帷幄的前程,一切都是那样地美好。
他们的恋情从校园开始萌芽,经历了坎坷,也见证了真情。彼此照见了内心,也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总算走到了洞房花烛的前夜,从此就要过上童话般的生活了。可是,凭空出现的炸弹,使他的感情突然之间陷入了困顿之中。
以前,热恋中的他只愿看到胡之玉的美好,他也只看到了她的美好。可是现在,陡然转变的观念使他的思想来了一个大翻转,男人的占有欲使他迫切地想要了解胡之玉清纯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另一面,一个他程之贺所不能容忍的另一面。
当怀疑的意念一旦被提起,就像是埋进土里的一粒危险的种子,不到破土展叶,不知道它到底种的是瓜还是豆。反正,得不到真切答案的时候,就永远是横在心头的一把刀,杀伤着自己,也杀伤着他人。
备受煎熬的程之贺彻夜难眠。反复求证都不得其解的他,到底是控制不住脚步,在午夜里独行着,思虑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那扇窗户外。
屋里漆黑地,看来那个人是睡了。程之贺坐在台阶上凝望着窗户,一根接着一根地燃烧着烟支。
他想狠狠地敲响那扇门,大声地质问她,你过去的胡之玉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他还想求求她,让她告诉他,过去的胡之玉就是他程之贺判断里的那般美好。
可是,臆想的这些冲动到底是没有发生,他到底是没有勇气去揭开他所怀疑的那层纱帘。
再转换角度,自我检讨的程之贺,却是生出了无限的悔意。他多想,那次的家长探访没有发生过。他多想,从前发生的故事没有人提起,也没人知道过。可是,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合也合不上了。
抓狂的程之贺试图要修复过去,倒带重来,却又不知从何时开始删除,又该从何时开始重启?
是从校园里就互不相识开始吗?还是从离校就该放弃追求开始?还是还是从不安排父母见面开始?似乎从哪个时候开始放弃,都是不忍心的割舍。那每一步的行进可都是他程之贺精心布置的鲜花与掌声的路程啊。突然之间就断了喝彩,程之贺承受不起。
程之贺迷路了,一大堆的烟蒂都没有为他指明方向。
直到迷雾的清晨放出了亮光,程之贺的思绪里依然是灌满了沮丧,不见透进一点光亮来。
唉,一个思想,一个观念的转变,竟然真的改观了程之贺的人生规划和行程。当改变来临了,先前的所有都转了个弯儿,变了风向。只是,那个风向是程之贺所不愿面临和顺应的走向,但是,他已被狂风挥舞着失去了主宰方向的能力。
当专属的铃声响起时,起初程之贺的心头扬起的是激动。嗯,他的玉儿给他来电了。
“贺,昨晚你可是头一次没来见我哟,想你了,你想我吗?”尽管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清脆,可是,程之贺的鼻头却见着酸涩,傻丫头,我在窗外坐了一夜,你说我想不想你。
可是一转眼,程之贺的心头就压上了沉重,灰暗在笼罩着他,声音也是闷闷地,“哦,知道了,在忙,不说了。”匆忙挂断电话的程之贺,下一秒就将面前的早餐挥洒了一地。
一边是喜欢,一边是猜忌,两难的他无法正视和面对那个她。
胡之玉听得出那声音怪怪地,摇摇头,也没有多作细想,收拾停当就上班了。
忙中偷闲的胡之玉,到底是按捺不住思念,借着事由就去了程之贺的独立办公室。
秘书说,程副总有事外出了。胡之玉为那个充满烟味的屋子开了窗,清洗了烟缸,放上一张暖心的纸条,才满足地离开了。
“烟酒有度,方为我贺。你的玉。”
看着纸条凝视良久的程之贺,突然间就笑出了声。那笑声是包含着激动兴奋鄙视轻蔑的一笑吗?不知道,反正程之贺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百味交集着。
疑虑渐渐增多的程之贺,无法专心地工作,开着车就是一路狂奔。直到急切地打开那扇门户,急切地进得屋来,那个似乎是想要去抓到些什么的急切最终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明明他知道他什么也抓不到,可是,他就是神经质地做了这些连自己都不可理喻的事情。
屋内的桌椅板凳什么什么都没改变,可是,程之贺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哪里不一样,完全不见了先前倾注心情时的模样。
你看,时间所能给予程之贺的,就是日渐增多的猜忌和怒火。
抽了一堆烟的程之贺,到底是在胡之玉下班之前,离开了那个家。
现在的程之贺,不知道拿一份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胡之玉。发火吗?他尚且不舍得,毕竟一切只是在猜测中。含笑吗?他无法假装做到,毕竟他的心中装着一团火。
他不知道他的火气会在哪个时间点,因为一句什么样的话,因为一件什么样的事而爆发,所以无法控制情绪的他只有避而不见,独自思考和煎熬着。
归来的胡之玉,见着来人留下的痕迹,却不见了那个人。她拨打电话,电话少有地处于关机状态。胡之玉还是轻轻浅浅地笑了,这个人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双方家长都会面了,婚期似乎就在眼前,胡之玉依然在甜蜜里行进着。
藏身暗处的程之贺,还在用大脑处理着纷乱。直觉告诉程之贺,他的玉儿不是个不纯洁的人。可是现实告诉他,他的玉儿与启厚峰真切地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青春热血的他们真的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窗户内的那个她正在熨烫着衣服,曾经的她是不是也为启厚峰做过这些?窗户内的那个她又转战到了厨房里,曾经的她是不是也为启厚峰做过美味?直到窗户内的那个她上床了,熄灯了,程之贺又在想,曾经的她是不是在宽大的床上与启厚峰辗转缠绵着?
想到这里,程之贺的头已经胀得老大老痛,他无法继续设想下去了。似乎那幅倾覆碾压的画面就在眼前,挑衅着他,刺激着他,激惹着,使他忘了呼吸,忘了心跳,下一秒就要发痴发狂。
直到在酒吧里喝得烂醉,程之贺依然没有在思绪里抹去那幅倾覆碾压的纠缠。
只几天的功夫,被虚幻挤压的程之贺,就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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