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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远离笛声处3
傅昭将霍南宇赶出房间后,脸上的红晕慢慢下来。她走进帘子更了衣,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毫无睡意。
傅昭辗转反侧,突然睁开眼睛,光着脚下了床。冰冷的木地板也无法让她平静。她打开竹门,想吹下风冷静一下。
她站在门口,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细微的说话声在前方不远处响起。傅昭警惕起来,手放在佩剑上,悄无声息地走向前。
“……公子,圣上已经下旨您不能随意暴露您的名字。而现在,不好吧……”
圣上?与他对话的是谁?如果是朝廷上的人,那么此番她在这里,又是怎样的陷阱?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让傅昭心生寒意,“无妨,出事我一人承担。离开这里。”
傅昭连忙躲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听到脚步声的离开才走出来。她思绪万千,转过身,打算回房间想清楚情况。
“阿昭。”霍南宇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听我说清楚好么。”
“霍公子不必用这种口气请求,有什么话讲就好。”傅昭不回头的说。
霍南宇神色灰暗的走过傅昭,将外衣顺手盖在傅昭身上,头也不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你屋里说。”
傅昭咬咬唇,跟着他走进去。
她进去时,正见到霍南宇边关上窗子边说:“夜里凉,别冷着了。”
她不言,仅自做到床边,霍南宇也走过来坐下。
他低下眼睛,说:“我并不是做官之人,你可以放心。我祖父在朝廷上做过官,得罪了一些权贵之人便被免除了。‘霍’字在当时是闻言四海的,不是因为它代表权利的象征,是说明霍家人对案件正直的思想,众多百姓也此而日夜到皇城下哭诉。皇帝怕霍家势力比皇家势力强大,便下令不可随意对外说自己姓氏。我们霍家有些人远离汉朝的都城,只身前往别的地方当商人养家。每个人进城都要报姓氏,霍家的却许皇帝批准。如我一般被批准的,也只安排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但闻君故,沉吟至今。
傅昭无言,幸亏没有灭九族那么严重的惩罚,皇帝老头也真是“心高”。正如他现在已经疾病绕梁,还为皇子挑选着妃子。
傅昭没来由的信任眼前这个将外衣给自己的男子,她定定的望着他说:“我相信你说的话,天色已晚,你回屋睡吧。”
霍南宇突然就笑了,笑容竟连纯白月光都比不上。他道:“阿昭,我好想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可愿嫁我为妻?”
傅昭略带讽刺的说:“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霍南宇答:“那是对于你来说。与我而言,我已经看了你十五年。”
十五年?傅昭诧异地问:“你如今十九么?”霍南宇点点头。
十五年,十五年。傅昭从不外出逛街旅游。但这日子恰好对得上她三岁去练武的年份。
霍南宇见她不言,便又淡淡的提示了:“你佩剑冰霜是我去冰山采集的不融雪制成的。”
傅昭微微睁大了眼睛,如是这般,那他便算是她师兄了。
当年比赛开始前,她去库里挑选武器用,却发现没有一个合意的。她正准备赤手空拳的上场时,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生递给一把剑。
“我刚用不融雪制好的,冰霜。你看看行么?”傅昭瞟了一眼他的衣裳,上面有五个星星加一横,代表着学院学生中的最高等级。
傅昭拿去冰霜试了一下,竟发现同顺手的,那位男子也感受到她的一丝欣喜,“这把剑你若中意,便拿去吧,我本也算你师兄,送你个佩剑也罢。”
傅昭心里欢喜,说:“多谢师兄,我很中意这把剑。师兄有什么中意的么?我可以尝试给你。”
她还记得,男子深邃的眼睛看着她,道:“你。”随后拂袖而去。
傅昭对霍南宇说:“原来是你,那我便大可放心了。”
霍南宇点点头,看着傅昭鬼使神差地说:“我们创一首竹曲吧。”
“好。我暂且吹调子,你想词。”
傅昭拿起竹笛开始吹,一首曲子被调皮的换了十几个调子。
吹罢后,她笑咪咪的问霍南宇:可想到什么好词?“
霍南宇摇摇头,傅昭正得意地想说话,便听到他又开口说:”我听到的只有一句话能概括。“
傅昭问:”何句?“
霍南宇答:”长夜相思无所似,思君梦里伴相随。“傅昭淡淡的撇开视线。
霍南宇的脸凑到傅昭面前问:”阿昭可是喜欢我?那我再问一遍,你可愿嫁我为妻?“
傅昭脸微红,”此等玩笑莫开。“
霍南宇正经道:”我莫开玩笑,你好好答复。“
傅昭伸手将霍南宇脸推开,沉声道:”你明知道我来长安的原因,却如此问我,有何意义?“
霍南宇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傅昭扭过头,掩饰眼里淡淡雾水,:”不早了,明天我还要启程去长安,早睡吧。“
霍南宇一声不吭地走了,关上了门。傅昭在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后,呆呆地看着门口,四周寂静,只听闻呼吸声。过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上床歇息了。
次日清早,傅昭早早的起床,一出门便看见司一。她问司一:”请问你可知与我同行的人在何处么?“
司一回答:”前方尽头几间竹房里头。“”多谢。“
傅昭走到尽头,推开门,正是阿凝所住的,她唤醒阿凝后,对她说,”叫他们几个准备一下,准备出发了。我去道别。“阿凝连忙应承下来。
傅昭去主屋里找霍南宇,却没找到,倒是看见司一了。傅昭叫住他,”司一,你家公子呢?“
司一回头说,”公子一清早就出去了。“傅昭沉吟一会,想着他回来之后她也不好开口,便说:那你跟他说下,我们要赶路了,多谢他昨日款待,就此别过。”
司一打包好桌上一些吃的,说:“路长,这些粮食带着吃吧。”傅昭也不推辞,道了声谢便走了。
当她们一行人驾马快要离开竹林时,傅昭听到一阵笛声,那是她昨晚吹得。
她没有回头,双脚夹紧马肚,叫一声“驾——”,加快速度离开。她泪没有不间断的掉下,只一眨眼,便恢复原样了。
她知道的,此番离开,离开了那个喜欢身着白衣的男子,离开了笛声绕梁的竹中屋,走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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