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鬼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83.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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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她?
    马尔科眼皮狠狠一抽, 凭空生出了一股想要打爆艾斯狗头的冲动。
    你当白胡子海贼团是开在路边的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要冷静。
    马尔科深深吸了口气, 才勉力保持住先前对待艾斯的平常态度。
    怪不得拉米离开之前, 还特意找他谈了谈。
    当时马尔科面上不显, 可心里确实不屑。
    不是他自负, 毕竟白胡子海贼团地位摆在那,从来都是无数海贼趋之若鹜的想着诚服于他们旗下。
    拉米会毫不留情拒绝他们抛出的橄榄枝, 只是因为她还有事要做, 算是个例。
    至于艾斯?
    老爹的态度摆在那,他想开了,转过这个弯,必然会留下, 马尔科一直这么笃定着。
    结果呢?
    打脸来的太快。
    上一秒艾斯还决定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下一秒,就因为得知拉米的离开,把这事分分钟抛至脑后。
    至此, 马尔科不得不承认,和他们比起来, 还是拉米对艾斯的秉性更为了解。
    看着从甲板上蹦跶起来,一脸焦急准备去找船的艾斯,马尔科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喂,你等下。”
    搁以往的艾斯, 妥妥的会把这句话忽略个彻底。
    可像是有所感应一般, 这回, 他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一切动作,朝马尔科看去。
    顶着菠萝头的男人懒懒散散的站着,他一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正面朝上平摊着,手心正中央有一小片不起眼的白纸,不知是不是因为风的缘故,艾斯眼尖的发现,这小片白纸正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向他移来。
    “那姑娘留给你的。”马尔科没给艾斯提问的机会,自顾的解释道。
    “留给我?”艾斯满脸困惑,喃喃自语:“这是生命纸?白胡子的?”
    “啊。”马尔科应了声:“是生命纸,不过主人不是老爹,而是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尔科也懒得再让艾斯乱猜一气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认命的做起了拉米和艾斯间传声筒:“拉米离开前说,这生命纸是她找人帮你做的,她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托我交给你。”
    见艾斯拿起了小纸片,并隐隐有要平静下来的趋势,马尔科再接再厉补充道:“有了这个,即便相隔万里,你们也能寻到对方。”说到这,马尔科却突然话锋一转:“拉米特别交代我告诉你,她有必须一个人要去做的事情,所以不希望你去找她,等她解决完,自然会带着那一部分生命纸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艾斯还能怎么办?
    他伸手将帽子从脑袋取下,把那小片生命纸郑重其事的藏进帽檐里,才又重新带上。
    艾斯微微俯首,从马尔科的角度看,少年有大半张面孔都藏在帽檐的阴影里,他神色莫名,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马尔科原本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们天性重诺。
    艾斯说了这话,就代表他以后绝不会随随便便的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开白胡子海贼。
    至于他心情不好?情绪不太正常?
    马尔科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可只能干着急,并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伙伴是艾斯自己的,他没法感同身受,即使有想要开导艾斯的心,也无从下手。
    默不作声的在艾斯身侧站了半晌,马尔科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一个独立空间,让他自己调整。
    “欢迎加入我们。”扔下这句话,马尔科才拖沓着脚步,慢悠悠的离开。
    也不知艾斯经历过什么样的心理斗争,反正等马尔科再见到他时,他正裸着上半身,嘻嘻哈哈的和海贼团里的大家伙儿打闹着。
    纹在艾斯脊背上的白胡子海贼团标志,大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里,他没心没肺的笑着,好似彻底接受了拉米的离开,并成功融入了他们一般。
    马尔科也懒得深究,他垂耷着眼皮,作壁上观的笑看他们打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艾斯和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渐渐熟络,并开始慢慢产生新的羁绊。
    艾斯不得不承认,他的性格和白胡子海贼团真的无比契合。
    除却想到不知所踪的拉米时,他的心头会有阴霾飘过,其他时间,他都过得愉悦而快活。
    艾斯看似粗枝大叶,可某些时候,他其实敏感的吓人。
    和拉米一起旅行这么久,艾斯早就察觉到拉米心底深处藏着事,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说破,艾斯在等,等拉米在某一天敞开心扉,反正他们时间有很多,可艾斯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不是坦白而是拉米的不告而别。
    冲动时,也曾想过抛开一切,去找她。
    可每逢想到马尔科替拉米转告的那一席话,艾斯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偃旗息鼓。
    他果然没办法只顾自己,而和拉米的意愿背道而驰。
    无力的感觉太让人抓狂。
    艾斯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帮上拉米。
    起初他毫无头绪,后来在无数次偷袭白胡子,重复感受着对战他的无力感觉时,艾斯才慢慢觉悟:变强才是唯一途径。
    变强吧,变强后,拉米就会回来了。
    艾斯这么告诉自己后,有任务,抢着出,有战斗,时刻奋战在第一线。
    他可能天生适合打斗,艾斯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得到了众人拥护,从一个打酱油的,晋升为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
    地位提高后,他的赏金也随之一路飙升,艾斯从一个新人海贼,真正意义上的成长为了让世界政府都有所忌惮的强者。
    可即便如此,拉米的行踪依旧成迷。
    若如不是,拉米留下的那一块生命纸会不断移动,指引方向,艾斯简直都要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它的另外一半。
    艾斯等呀等,可漫长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等待实在太过难耐。
    就在艾斯忍不住,打算借出任务的机会,顺着生命纸指示的方向,去找拉米,只在暗处悄咪咪看她一眼以求安心时,出事了。
    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员马歇尔·d·蒂奇,为夺取黑暗果实,杀死第四番队队长萨奇,并连夜撤逃。
    白胡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自己同伴的人,这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铁令。
    马歇尔蒂奇作为二番队队员知法犯法,不可饶恕,而队长艾斯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尽管白胡子百般阻拦,可艾斯真倔起来,谁都挡不住。
    他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把蒂奇抓回来’这一个念头。
    因此,去找拉米这事,被艾斯往后顺延。
    当时的艾斯,还以为,推脱只会耽误一小段时间,可他没想到的是——
    这一拖,便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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