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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殿内享受完午宴,半个时辰后就开始女子们的比试。
吃饭的大殿周围一圈都是容众人休憩的客房,皇上、皇后共用一间。靖王、战王、韶华大长公主、绥靖郡主各自一间。其余人的客房不大,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皇上和皇后的房间最大,约莫有四五件公子小姐们的房间大小。靖王、战王次之,大约三四间大小。韶华大长公主和绥靖郡主的两三间大小。屋宇在花宴殿的正中间处,因此殿宇前后都有花园,但主要以客房对出去出为主,大殿对出去处,主要用于比试。大门开在大殿前。帝后的房间在大殿正后方。左为战王、靖王的房间,右边为韶华大长公主、绥靖郡主的房间。靖王的左边是贵族公子们的客房,绥靖郡主右边是贵族小姐们的客房。皇子公主们都回自己的寝宫或者其生母的寝宫休息。皇子公主们在这花宴的第二天是不表演的。笔试还是参与的。第三天的皇家猎场狩猎才是皇子们的重头戏。
众人三三两两都回了客房。东方千冉也是。
屋内燃了熏香,东方千冉垂眸,微微莞尔,微微打开窗,看见了几扇并未闭合的窗户,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时间到。东方千冉眯眯眼。“啊——”一声尖叫骤然响起,惊醒了众人。整个花宴殿的人都听见了,都纷纷出门寻找着尖叫声的来源。不一会儿,人们便聚集到了尖叫声发出处——东方千冉的房间。
进入房间的姑娘们都红了脸,低着头跑到了屋外。进屋的公子哥儿们脸上微红,显现出进退维谷的尴尬。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战王殿下、靖王殿下。”屋外的人都下跪行了礼,屋内的人也都纷纷转身。
“屋内发生了何事?”皇上的声音响起。
皇上的语音落下,无人答话,显得格外安静,屋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皇上等四人面不改色。君离觞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战王心里也有了些想法。
“皇上,我进去看看吧。”皇后微微福身,“女孩子的房间,我方便些。”
皇上点头算是应允了。
皇后进到屋内,看见床帐内起伏的身影,听见男子低沉的喘息和女子柔媚的低吟,眉头一拧:“来人呐,把这两人给我分开。”说完,便转身不再看床。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被扔在了地上,身上被扔了几件衣服。
这么一摔,两个人瞬间清醒了,惶恐地看着周围,瑟瑟发抖。
“刘公子和沈小姐既然情投意合,刘公子自可以上门提亲,明媒正娶,何必,何必在此如此,如此!诶!”皇后的声音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刘杰是刘德妃的侄子,刘杰在花宴殿内做出这般举动,刘德妃自然会受影响。
“什么?”刘阮惊呼出声。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又微微低下头。众人只当她是听到是自己哥哥错愕到了。殊不知,她不是因为刘杰,而是因为那个“沈小姐”。靖王自然注意到了。
床上的二人穿戴整齐后,一行人都前往了客房所对的花园。皇上和皇后坐在石凳上,被捉奸的二人跪在地上,其余人则站在一旁。
“朕这花宴殿是给你们做这些事的地方吗?”皇上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气。
“我······我······”两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是谁发现的。”
“我······”刘阮小步上前。
“你为什么去绥靖郡主的房间?”
“我······”刘阮刚开口就被人抢了话。
“自然是为了栽赃陷害。”远处走来两个人,身姿绰绰,开口的是韶华大长公主。“绥靖(韶华)参加皇上、皇后娘娘、战王殿下、靖王殿下。”
“韶华,刚刚你······”皇上看了一眼韶华大长公主身边的东方千冉,“和绥靖到哪里去了?”
“我们出去走了走,没走多远,就被人告知,花宴殿内出了事,要我们赶快回来。”韶华大长公主一五一十地说道。刚刚皇上发现韶华大长公主和绥靖郡主不见了,派人出去找。
“哦?什么时候出去的?”
“进屋没多久,觉得无聊便叫上绥靖一起出去了。”
“不可能!”刘阮再次惊呼出声。
“什么不可能?”皇上问道。
刘阮本想说没人出去过,却被刘沁抢了先:“妹妹以为,韶华大长公主从外面回来,自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言下之意:韶华大长公主假如这样都知道什么,那么出去一事便不可信。
“不巧本公主听力比较好,一来就听见了皇兄的问话。我和绥靖都出去了,你们却去了绥靖的房间,不是栽赃是什么?”韶华大长公主不慌不忙,“我倒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韶华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皇兄,韶华不知道的话,恐怕难以去找寻证明韶华所言不错以及韶华和绥靖是清白的证据了!”
“刘公子和沈小姐在绥靖的屋里行苟且之事。”
东方千冉低头,果然看见了沈倩娆脖颈上深红色的淤痕和刘杰耳背后的抓痕。
“皇上,绥靖想和韶华一起去绥靖的房间查看一番。毕竟绥靖不再房间,绥靖的房间却被人用作,咳。绥靖的清白也需要证明。”
“皇上,绥靖郡主自己去查的话,未免有失公允吧,毕竟······”刘沁适时的沉默。
“刘大小姐是在质疑本王的眼光?”战王反问。
“刘沁不敢。”
“你认为本王是那种会同意卑鄙小人做绥靖郡主的人?”靖王也发难。
“刘沁,不是这个意思。”刘沁趴在地上,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莫要再争论了,大家一起随着绥靖和韶华去。”说罢,皇上便起身,“你们两个,继续跪着。”
刘杰和沈倩娆俯首。
东方千冉站在门口嗅了嗅,嘴角带了些许冷淡的笑意。朝屋内的熏香处走去,侧身,让屋外的人看得清她的动作。她又朝熏香后看了看,看了看窗户,明了了一切,出了屋子。
“如何?”皇上询问道。
“我初进屋时,不小心打翻的熏香球,里面的一些熏香撒了出来,球上应该还带了几缕我衣服上的丝线。刚刚和韶华在外面时,发现自己手袖处一小处褶皱。”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球上确实有衣服的丝线,却不是我的。我穿了白衣,那丝线却是鹅黄色。熏香洒在了窗前的地上,地上的灰又被人踩了的痕迹。看样子是女子的脚。我的床前约四尺处也掉落了一些灰。我出门去的时候,并未开窗,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没有人证。”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可又很快地收敛了,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云淡风轻之下则是疏离:“至于这灰原来是什么,那就是太医的事了,绥靖,不敢乱言。我呢,就找出谁开过这窗。烦请诸位让绥靖瞧瞧你们的衣摆和鞋子。”
“来人,宣太医。”皇上大手一挥。
众人都坦坦荡荡地让东方千冉检查。除了那个惊叫声的主人——刘阮。
“刘二小姐,”东方千冉勾勾嘴角,“灰在你这粉色的裙子、鞋子上可不是那么易掉的。”
“我,我是发现他们的。我,我可能是那时不小心沾上的。”刘阮有些慌张,眼神乱飘。
“灰在熏香球的后面,而去床前为什么要往那里走?”东方千冉不疾不徐,“请问,当时刘二小姐站在哪里?”
“大概,床前四尺处。”第一位赶到现场的公子出声。
东方千冉朝他点点头:“敢问,刘二小姐为什么要从窗口前走过,再到床前尖叫。”
“我,我······”刘阮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我换个问题吧。刘二小姐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据我所知,我们并不熟,没到去对方房间的地步,而且,我们之间大概还有些矛盾。”
“我,我去找我哥哥,我找到你房间的门口,我听见里面隐隐约约好像有哥哥的声音,然后我就进去,结果······”刘阮的声音小了下来,俏脸一红。
“你找你哥哥干嘛?”
“我······”刘阮支吾着。
“你既然在门口听到了,声音,你可曾敲门?你既然听到了你哥哥的声音,为何还惊呼?一般出现这些事,作为自家人不应该遮掩吗?为什么引来那么多人围观你哥哥的好戏?”
“我,我······”刘阮本觉得计划天衣无缝,自也没想过这些问题。
“因为这是你的计策。你惊呼,引来众人,床上的人逃不掉。假如是绥靖的话,那么绥靖郡主身败名裂,而你们刘国公府根本没什么伤害,大不了说一句‘教子不严’‘情不自禁’什么事儿都没有,绥靖郡主还极有可能要下嫁你们刘国公府。对你们刘国公府有百利而无一害啊。”韶华大长公主接过了刘阮的话。
“参见皇上。”太医来了,是一位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男子,俊美如谪仙。
“言太医,你去看看那灰、那香是什么。”皇上指了指室内。
“是。”言太医领命。言太医,言凌,世家之一的言家的嫡次子,年少有为。
言凌捏了一小撮灰,扇着嗅了嗅,又打开熏香球,扇着嗅了嗅。“回皇上,这灰和这香并不是同一种。这香是花宴殿内寻常的香。而这灰则是六十香焚烧后的灰烬。”
“哦?何为六十香?”皇上问道。
“六十香,燃烧后,你心中默数六十个数,它就开始起作用了。它会使人神志不清,令人情欲暴增,有如春药。只不过它的药性更烈。它还有催孕的作用。在此香下情爱的女子更易受孕。但这也有极大的危害,易上瘾,易流产。”言凌一五一十地说道,脸不红心不跳。
“你刚刚说,这香和灰,不是同一种?”皇上继续提问。
“是。”言凌回答得不卑不亢。
“那言卿,这六十香还有别的什么特点吗?”
“有。它一旦燃尽后,必须室内进行通风。不然可能使人窒息。”
“这就是为什么要开窗的原因了。”韶华大长公主说道。
“不知道这些证据够不够呢?刘二小姐。”东方千冉微笑着看向刘阮。
“那么,那么那个球呢?”刘阮依旧做着垂死挣扎。
“刘二小姐的发饰有些大啊。”说着东方千冉轻轻摘下刘阮头上的发簪,轻轻一按,“啪”的一声,发簪上的球被打开,露出和窗边凸出的木板上放置得金属小球一模一样的金属小球。
众人倒吸一口气。
“言太医,麻烦帮忙看看。”东方千冉把球递给言凌。
言凌打开看了看,扇着嗅了嗅:“是六十香。”
“刘二小姐,可别说人家藏你发饰上了。”众人听出了东方千冉话语里的讽刺。
“我,我······”
“参见皇上。”刘国公气喘吁吁地赶来。
才多少路,就跑成这样?
“刘国公,你的好女儿,干了件大好事啊。”皇上的话里喜怒不甚明了。
刘国公扇了刘阮一巴掌,刘阮半张脸都肿起来了:“臣教女无方,甘愿领罚。”
“那就······”
“皇兄,”战王抢了皇上的话,“绥靖和本王多次被刘国公儿女污蔑、陷害,两次三番,我战王府的人也被他刘国公的女儿随意鞭打,遍体鳞伤,鞭子打得骨头都看见了。一次两次,我忍了,可这都第几次了!嗯?要不是绥靖和韶华出门了,我战王的女儿、青云的绥靖郡主可就被人陷害了啊!这口气,本王咽不下去。本王再忍让,怕是有人会以为本王没了血性与骨气!”战王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还带着隐忍的怒气。
“父皇,这绥靖郡主儿臣也是同意的、认可的。绥靖郡主也算是皇家的人,却被人这么欺负,我皇家的颜面被置于何地?!”君离觞也开口了。
“战王和靖王言之有理,刘国公你对此作何解释?”
“皇上,臣······臣!”刘国公被两个青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怼,顿时慌了神。
“刘国公贬为刘建侯。”建、贱,皇上您老取名字真棒!
“臣,领旨。”
“皇兄,那刘阮呢?刚刚因为她,臣妹也在浑水里走了一遭呢。”韶华大长公主开口。
“不得参加花宴,不抄完十万次《女戒》不得出嫁。”《女戒》一万字,这刘阮还嫁不嫁了?
“臣女,遵旨。”刘阮的声音带了哭腔。
“皇上,时间差不多了,下午姑娘们的比试该开始了。”皇后在皇上身边柔柔地提醒。
“嗯。”皇上起身,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刘建侯,你的儿子和儿媳在花园里跪着呢,记得带回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绥靖郡主的房间里洞房,你的儿子媳妇福气不错。”这也相当于拒绝沈倩娆参加下午的比试了。
刘国公,哦,不,刘建侯刚刚站起来又被吓了一跳,摔在了地上:“是。”
当时,东方千冉一进屋就知道是六十香了。想害她还全身而退?不可能!窗外开着的窗户是在监视她。她打翻熏香球。她飞快地闪身去君韫枢的房间,约她出去散步,快速地阐明情况,并召来暗卫,查明情况,找到了另一个主谋沈倩娆,叫暗卫把她打晕扔进房间。自己则和君韫枢一起优哉游哉地走着。陷害她?就这些小伎俩?
“千冉啊,你很像一个人。”君韫枢小声对东方千冉说道。
“谁?”
“阿肖。刚刚你的冷静、冷笑、逼问人的架势都好像啊。阿肖,阿肖。”君韫枢的眼里又盛满了寂寥与伤痛。
东方千冉叹了口气: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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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看到的科普小知识:古代嫔妃一般都是自称吾的,臣妾是臣子的妻子的自称。本宫的话,也只有后宫之主之一的皇后可以自称。
这是架空世界,不要和我国古代去比较哈。
想看我们千冉小姐姐弹琴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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